推開門,看到張小莫已經(jīng)倒在了一片煙霧之中,龍成軒也顧不得炎勢與濃煙,直接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就往外跑。
就在他往回跑時,感覺到腳底一陣松動,心道不好的他,本能的用力往前一跳。
得宜于他平時的鍛煉,哪怕這時懷里抱了一個人,他還是成功的跳出了大一截,也因為這樣,讓他逃過了一劫。
沒來得及看被燒塌下去的那一塊木質(zhì)的地板變成什么模樣了,他三步并成兩步,飛快的沖出了還在劇烈燃燒的屋子。
屋外的空地上,圖特被秦峰死死的制住,格格則是焦急的看著屋子,直到龍成軒抱著張小莫跑出來,他才松了一口氣:“頭,嫂子怎么樣了?”
一旁的娜娜也沖了過來:“張醫(yī)生怎么樣了?”
“應(yīng)該只是被煙嗆暈過去了。格格,水!”
聽他這么一說,格格馬上解下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我們往旁邊一點,別再薰著嫂子了。”
龍成軒搖了搖頭:“這是上風(fēng)處,薰不著。”說完,他將水輕輕的拍到了張小莫的臉上:“小莫,醒醒!快醒醒!”
被冰冷的水刺激著,張小莫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睜開眼睛。龍成軒無奈之下,將一壺水全澆到了她的頭上:“小莫!”
被這樣一澆,她還真是醒了過來:“下雨了?”
這一說話,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而且很疼。
龍成軒也聽出她嗓子的不對勁:“別說話,先休息一會兒。你被煙嗆著了,所以嗓子會不舒服。我喂你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她自己是醫(yī)生,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不過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娜娜……”
“張醫(yī)生,我在這里,我好好的,沒受傷!”在一旁的娜娜看到這個時候了,張小莫還在擔(dān)心自己,不由得難過得流下了眼淚:“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好了,小莫沒事,你也別哭了。要不是你把我們帶過來,小莫就真的危險了。”龍成軒雖然對娜娜心中也還是有些怨恨,但他也明白,這件事上,不能怪她,所以對她說話還算是客氣的。
從幾個小時前,他就發(fā)現(xiàn)張小莫身上的信號發(fā)射器停止了移動。他猜想對方是到達(dá)了卡扎部落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減慢速度,只要沒見到妻子,他都不覺得會是安全的。
也幸好是他這樣想的,所以才在最后的時刻趕到了。當(dāng)他往紅點跑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紅點所在的位置火光沖天。就在他擔(dān)心時,娜娜一臉淚水的跑過來,看到他后,拖著他就往那個方向跑,口里嚷嚷著,要他快救張醫(yī)生。
這一路,他聽娜娜所的那些后,心中也是大怒,讓秦峰和格格控制了圖特,然后他自己沖進(jìn)去救人。
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正好趕上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妻子的尸體。
確認(rèn)妻子沒事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圖特:“小莫救過你的命,你卻這樣恩將仇報。我不會殺你,但是我相信你們酋長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比死還痛苦。”說完,他一抬手,秦峰馬上扭著對方的胳膊,帶著他一起往巴拉貢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一路,他們的動靜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但是因為他們是跟娜娜在一起,再加上有人認(rèn)出了張小莫,所以這才沒有人出來阻止。
不過沒有多久,就有一個歐洲人急急的跑了過來:“娜娜公主,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們很為難。”
“先別管這些了,趕緊的帶我們?nèi)ノ腋赣H那里。我差點被自己的族人給燒死了。”娜娜揮了揮手,對于自己的行為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
面對這樣任性的保護(hù)目標(biāo),布萊克也是相當(dāng)?shù)臒o奈。不過當(dāng)他的目光落到龍成軒的身上時,似乎想起了什么:“龍?zhí)樱俊?br />
縮在龍成軒的懷里,張小莫明顯的感覺到了丈夫的不悅:“他才不是什么龍?zhí)樱∷褪撬 ?br />
是的,別人一直龍?zhí)育執(zhí)拥慕兄珜嶋H上,龍成軒根本無需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之下。
布萊克怔了一下,然后微微點頭:“是我失禮了。龍先生,請!”
龍成軒也沒說話,點了點頭,然后抱著妻子跟著他一起往巴拉貢的屋子走去。
當(dāng)他們快走到目的地時,巴拉貢已經(jīng)急急的趕了過來:“娜娜,我聽說你……龍隊長?你怎么在這里?”
“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我來到了這里。不請自來,還請酋長不要介意。”
這時巴拉貢也看清了他懷里的女人:“張醫(yī)生?她這是怎么了?”
“父親,我今天……”
“娜娜,可不可以先找個地方讓我嫂子休息?她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看到娜娜要說今天發(fā)生的事,龍成軒不得不打斷了她。這件事的起因,過程說起來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他的妻子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巴拉貢一點,趕緊的點頭:“我馬上讓人安排屋子,你先送張醫(yī)生去休息吧。嗯,這個人是……圖特?他怎么了?”
“就是他,差點放火燒死了我和張醫(yī)生。”娜娜的話讓巴拉貢的臉色大變:“布萊克先生,幫我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只要不死,怎么安全怎么來。”
這一句話說出來,就代表著,只要不死,哪怕是打斷圖特的手腳都可以。布萊克看了圖特一眼,搖了搖頭:“如果我是你,當(dāng)時就選擇自殺了。現(xiàn)在還要受這些折磨。”
“不,我不會允許他有自殺的機(jī)會的。布萊克先生,您最好也別給他這個機(jī)會。”一直沉默著的龍成軒終于說話了。只是這話一說,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時他們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的龍成軒,此時已經(jīng)怒意滔天。
這時布萊克也不敢再大意,直接走過去,手上一用力,就把圖特的肩膀給卸了下來,然后拎著對方的衣領(lǐng)把他拎走了。
對于布萊克這樣聽話,巴拉貢有些意外。或許眼前這個中國軍人,他還有更神秘的身份?以至于這位雇傭兵隊長都對他恭恭敬敬?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對龍成軒開始另眼相看。
這時已經(jīng)有人過來告訴他房間準(zhǔn)備好了。他沒有讓人領(lǐng)龍成軒過去,而是親自為他們帶路:“尊貴的客人,請跟我來。”
來到一間干凈的木屋,龍成軒將張小莫放置在床上,又喂她喝了一些水,然后才坐在她身邊對巴拉貢說道:“我妻子在撤退時被人綁架了。后來她逃了出來,當(dāng)時營地的人已經(jīng)全部撤離了,所以她只能來卡扎部落求助。”
娜娜也點了點頭,然后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巴拉貢。說完后,她一臉內(nèi)疚的看著張小莫:“張醫(yī)生,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張小莫勉強(qiáng)微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是閉嘴不要再說話。
巴拉貢雖然對于她這個女人又來找自己女兒有些不高興,但是同時也知道她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在被女兒連累的情況之下。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對張小莫點了點頭:“張醫(yī)生,謝謝你!我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您永遠(yuǎn)是我們卡扎部落的朋友。這一點,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又或是未來,都不會改變。我很抱歉我的族人傷害了你,但請您相信,這只是個例,傷害朋友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她也微笑著點頭,表示著感謝。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龍成軒也不再留他們:“酋長,圖特要怎么處理,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過問。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你了。”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巴拉貢不可能聽不懂,他站了起來:“放心吧,對于這種人,我們部族肯定容不得他。傷害朋友的家伙,會被打斷手腳丟到野外。”
丟到野外,那就是被野獸們活活咬死,吞食?對于人類來說,這樣的懲罰也確實是夠兇殘的了。但是龍成軒卻并不滿意:“死亡或許能震懾那些心懷惡意的人,但是活著的罪人,或許更能時時提醒那些不安份的人。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
活著的人嗎?巴拉貢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稍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指點。”說完,他帶著不情愿的娜娜離開了。
這時秦峰拉了一把還傻坐著的格格:“老大,屋里有點熱,我和格格去外面乘涼去了。有事你喊 我們。”
“格格,聯(lián)系上面,讓他們盡早派人過來接小莫,她的嗓子或許需要治療。”雖然只是嗆煙,而且人也醒過來了,但是對于龍成軒來說,張小莫的任何不舒服都是大事,所以他才要急著將妻子送去醫(yī)院以便確定,她是否無事。
格格點了點頭:“是!”
等大家都出去了,龍成軒才伸手為妻子理了理頭發(fā):“怎么樣?還難受嗎?”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沒有說話,眼淚卻這樣掉了下來。
看到她哭了,龍成軒馬上慌了手腳:“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你告訴我!”說完,他也笨手笨腳的抱起她,將她摟在懷里:“不哭,不哭!乖!不哭!”
不哄還好,他這么一哄,張小莫哭得更兇了。這幾天的提心吊膽,用盡心計,以及疲勞駕駛,為的不就是現(xiàn)在這個溫暖而略有些笨拙的懷抱嗎?
說實話,有好多次,她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再見龍成軒的時候,可是最后她都撐了下來。好不容易到了卡扎部落,她算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卻沒想到因為這小小的疏忽,差點被燒死。
就在她昏迷前,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她的心神完全松懈下來,這才暈死過去的。
是的,她雖然也被煙嗆到了,但是她一直在堅持著。因為她不甘心,克服了那么多困難,好不容易到了安全的地方,結(jié)果就這樣死去的話,她怎么都不甘心。
還好,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總是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刻出現(xiàn)。之前在雪域上,他從直升機(jī)上滑下,將大家送去了雪災(zāi)之后的村子;地震后,她滑落山下,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又是這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救下了她;還有這一次,烈火中,他再一次出現(xiàn)……
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男人,張小莫哽咽著,但最后還是說了出來:“阿軒!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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