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成昂似乎要把事情鬧大,張小莫趕緊的阻止了他:“小昂,柳醫(yī)生救阿軒費(fèi)了很大的心力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既然她都發(fā)話了,龍成昂也只能瞪了對方一眼:“走吧,還要請不成?”
柳志桐這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沖動了。既然對方給了他梯子,他也只好順著梯子往下走了:“我記住了。”
“你最好記住了。不然下次就不會這么講道理了。”龍成昂向來性格囂張,天不怕地不怕,面對柳志桐的威脅還真沒放在心上。
最后柳志桐也只能是恨恨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而龍成昂則是不滿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張小莫:“對他那么客氣干嘛?這里厲害的醫(yī)生多的是,換其它人過來也能把我老哥弄醒。”
張小莫卻是搖了搖頭:“事實(shí)是,接手阿軒的就是他,也確實(shí)是他把阿軒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我們不能恩將仇報。他對我不客氣,就當(dāng)是恩過相抵。以后再有失禮的地方,我們再重新算帳就好了。我餓了,晚上我們吃什么?”
這時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橥醺缗闼ド⒉剑詻]有去打晚飯,田甜在陪著龍成軒走不開。龍成昂也是剛到就出去找她……
于是在這里坐了一會兒了,大家才意識到,今天晚上的晚飯還同著落。
王哥這時才笑了出來:“好了,你們在這里呆著,我去打晚飯吧。就當(dāng)是我為志桐賠罪了。”
等他離開后,張小莫才看向龍成昂:“下次別跟那個柳醫(yī)生對著干,會讓王哥為難的。”
這時他才意識到柳志桐進(jìn)來先是針對王尉波,然后才將矛頭轉(zhuǎn)向張小莫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他張大了嘴:“ 不會吧?!”
“取向不同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只要他們的感情不會對別人造成困擾就無所謂。”對于這種事,她倒是看得清,畢竟在非洲時,也是被人家公主表白過的。
經(jīng)常呆在外面的龍成昂倒是更加不在意這些,只是他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會有這樣的人:“看他那模樣,好像還是有些不服氣。以后你們都得小心點(diǎn)。”
“他最好老實(shí)點(diǎn),再敢跳的話,我一定讓上面將他直接擼到底。”田甜略有些生氣的看著窗外:“這種人,雖然聰明,卻是一直被寵到大的。他們太過自我了。以為個個人都是圍著他們轉(zhuǎn),而他們就救世主一樣。稍一不順從他們,就會要倒霉的。”
是這樣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家倒是要小心一點(diǎn)了。
不過田甜還是笑了:“也不用太緊張。在這里,他是不敢做什么的,不然,受影響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他家人。放心吧。”
龍成昂也笑了:“嫂子,別擔(dān)心,還有王哥和我在呢。”
這倒是真的,如果有他們兩個人,她還真是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嗯,要麻煩你們了。”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自己家里人,別見外。”龍成昂笑著很沒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我剛才在路上聽見你認(rèn)王哥為哥哥啦?”
“嗯,這些時間一直麻煩他,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謝,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和我疇哥哥很像。所以我就直接跟他說,要認(rèn)他當(dāng)哥哥,結(jié)果他也答應(yīng)了。”
早就看出王尉波對兒媳的感情,但是田甜卻一直沒有說。因?yàn)樗嘈艃合睍芎玫奶幚磉@件事情。現(xiàn)在看來,小莫的處理方式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最安全的。
沒錯,哥哥卡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常見的。為什么常見?就是因?yàn)樗糜谩?br />
不過想想,自己這個性子稍有些冷漠的兒媳,能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已經(jīng)是極致了,哪里還會再去想更多更好的辦法?
就在大家聊天的這一會兒,王哥已經(jīng)將晚飯打了過來。四個人分著吃完,張小莫要去洗碗,卻被龍成昂搶了過去:“敢讓你洗碗,信不信我哥知道的話,現(xiàn)在就能從病床上跳起來揍我!”
“哪有那么夸張?”雖然這樣說著,但她還是松了手。如果對方不是龍成軒,她是不愿意和任何一個人爭來搶去的。
龍成昂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笑著:“嫂子你還真別說,和我哥在一起后,洗碗,洗菜,洗衣服什么的事,你都沒做過了吧?他說你的身體偏寒,這些下水的事,都不能再讓你做了。”
“哪里有那么嬌氣?我去醫(yī)療援助和在非洲時,不也要自己動手?”但是她卻知道,只要龍成軒在身邊,這些所有的事,都是龍成軒一個人做完了,根本不會讓她插手。是的,他就是這樣無微不至卻又不顯山露水的照顧著她。
而她,也一直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對方的照顧……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又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她的男人,一直照顧她,疼愛她的男人,現(xiàn)在還在那間冰冷的病房里躺著,只能與那些同樣冰冷的儀器相伴。
想到這里,她說道:“我去看一下阿軒,你們先聊。”說完,就這樣離開了餐廳。
站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看著里面靜靜躺著的丈夫,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阿軒,你快點(diǎn)好起來好不好?沒有你陪著,我吃不好,也睡不好!只有在你的懷里,我才能睡得香啊。睡不好的話,寶寶會生氣的喔。”
可是不管她怎么說,怎么流淚,玻璃那一頭的龍成軒依舊在沉睡著。
倒是護(hù)士走了出來:“龍夫人,大尉他一時之間還不會醒來,你今天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還是回去休息吧。你這模樣,對腹中的胎兒不好的。”
知道對方說的是實(shí)話,可是她心中還是放不下:“讓我再看一會兒好嗎?就一小會兒!我看一下下就回去休息。”
見勸不動,護(hù)士輕輕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呆在這里,像這樣的情景她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還是會忍不住為這樣真摯的感情而感動:“大尉,快點(diǎn)好起來吧,不然你的妻子和孩子會撐不住的。”
又看了一會兒龍成軒后,張小莫才慢慢的挪動腳步回到了二樓的房間。
今天對她來說,還真是漫長的一天。從早上散步迷路,到見龍成軒,然后被醫(yī)生提醒不要再刺激他,一直到現(xiàn)在……她走過,站過,哭過,這一會兒還真是有點(diǎn)累了。隨意的沖了一個澡,她倒在了床上。
半夜時,一種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她馬上就清醒了過來。像這樣的感覺已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次,每一次都因?yàn)檫@種感覺而救了她的命。比如說現(xiàn)在,她假裝睡著,然后伸手摸向了枕頭下的一支尖利的發(fā)簪。
是的,在這里是不允許帶槍的。所以她在知道后,便帶了一支翡翠的發(fā)簪。因?yàn)樵煨蛣e致,她來時,就直接挽在頭發(fā)上了,所以警衛(wèi)也沒注意到這一點(diǎn)。畢竟女人的飾品多,那些警衛(wèi)們也不知道哪些是危險的,可以傷人的。
感覺到有人站到了床邊,但她仍然沒有動,因?yàn)樗静恢纴砣耸钦l,但能無聲的闖到她屋時來,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她沒懷孕,或許還敢跟對方一搏,現(xiàn)在她的肚子已經(jīng)六個月了,她可不敢隨意的冒險。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那個人已經(jīng)靠近了她,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干什么,但是危機(jī)感讓她下意識的往一旁一滾,手中的簪子已經(jīng)狠狠的刺向了對方:“救命!快來人啊!”
一聲痛呼和一聲低咒讓她聽清了那人的聲音:“柳志桐,你瘋了?”
見已經(jīng)被識破身份,柳志桐拿著手術(shù)刀撲了過來:“我就是瘋了,所以才要?dú)⒘四氵@狐媚子!”
雖然是懷著孩子,但她以前好歹也是練過的,又怎么會被這完全沒有章法的攻擊給傷到?
在側(cè)身閃過對方的攻擊后,房間的燈一下就亮了,她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王哥已經(jīng)將拿手術(shù)刀的柳志桐擒下了:“柳志桐,你瘋了嗎?”
被緊緊控制住的柳志桐這時是真的像個瘋子一樣:“你放手!我今天就是要?dú)⒘诉@狐媚子,讓她不敢再勾引別的男人。”
莫名其妙被扣了這么大一個帽子,張小莫也是有些火大了,走過去,直接一個耳光抽到了對方的臉上:“你自己發(fā)騷也別把其它人想得跟你一樣臟!就你現(xiàn)在這模樣,別說王哥不喜歡男人,就算他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模樣的。”
“胡說!尉波明明以前跟我最好了。后來他被一個狐媚子給勾引了,竟然跟我說,我們只是兄弟,他不愛我。后來,后來那個女人死了,再也不能勾引尉波了!雖然尉波傷心,但卻再也沒有拒絕我的關(guān)心。直到你的出現(xiàn)!你和那個女人一樣,是狐媚子!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悖。 ?br />
雖然像是發(fā)瘋一樣的話,但是張小莫卻像是聽出了什么:“嫂子也是你殺的?”
聽到她這一句話,王哥的手一緊,臉上更是寒了幾分:“是不是你做的?”
“疼!你弄疼我了!”
“別像個娘們一樣唧唧歪歪!說,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沒想到王尉波真的會為了別人這樣弄疼自己,柳志桐的眼里出現(xiàn)了更瘋狂的神色:“沒錯,是我做的!當(dāng)時我們兩個被那些人圍著,你趕過來時,我告訴她,那些人的目標(biāo)是你,如果她不出去,他們就會用她威脅你,所以那個傻子就這樣傻傻的沖了出去。她真好騙啊!你到底是為什么才會看上這樣的傻子?”
原來是這樣嗎?王哥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雖然他知道妻子是為了保護(hù)自己才沖出來被劫匪給殺了的,卻沒想到這背后的推手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
不,其實(shí)在拒絕了對方的感情后,他就應(yīng)該不再與對方來往的。如果不是這樣,柳志桐也不會有機(jī)會接觸到妻子,更加不可能一起被那群劫匪給綁架。所以,其實(shí)最后是他害死了妻子嗎?
原來……他才是殺害妻子的兇手嗎?!
看到王哥的情緒不太對,張小莫大喊一聲:“哥,不管有沒有人慫恿,嫂子是為了保護(hù)你才沒了的。既然你活下來了,就得連著她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別忘了今天下午你在亭子里跟我說的話!好好活下去,不然你對不起嫂子的犧牲。”
被她這一喊,王哥倒是清醒了一些。他看著自己手中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最后搖了搖頭:“從此以后,我們恩斷義絕。你我……不再是兄弟,朋友!”
一字一句,像是重錘一樣的捶打在柳志桐的心頭,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尉波,不是這樣的!我剛才只是氣急了,所以才會那樣說的。你想想,如果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會這么容易說出來嗎?我真的不是……”
“就算不是,在你的心里也一定這樣想過吧?”王哥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一直把你視為我的兄弟,對你照顧有佳,你卻這樣對她。柳志桐,你太讓我失望了。走吧。”
“走?到哪里去?”
“警衛(wèi)室。就算她的事我再追究,你今天這件事,也已經(jīng)不可能被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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