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門中事件
“我應該不欠你們什么了!”把一卷明黃色的詔書遞到聞人諾手上,這就是那先帝遺詔,也就是憑借著這份遺詔淵祭才輕而易舉得取得了那趙允的信任。
“你從來都不曾欠我什么,只是你這個人太要強。”
挑眉,是么?是她太要強了么?不是!她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任何人,她不喜歡跟別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她的人生注定是孤獨的,痛苦的!
“互不相欠最好!”抱著那睡夢中的狐貍,開啟了傳送門:“走吧!”眼眸掃過那兩個徒弟,示意兩人跟上,再也沒有看那兩兄弟一眼,面無表情地邁進了那團藍色的光芒之中。
“她終究是和別人不同的!”直到那道門消失,聞人諾都沒有回過神來,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乎是說給旁邊的兄長聽的。
聞人逸當然聽到了這句話,只能無奈得嘆了口氣,搖搖頭,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淵祭這個人不是別人能夠染指的,她的心里不會有愛,那種冰冷的氣息只是在面對那只九尾狐的時候才會有所收斂。
……
魔法門中一切如舊,淵祭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凌云山,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淵祭不在門中的這些日子,他們日日都在修煉,天天都在努力,只盼望有一天能達到師傅的高度。
直到前一天跟著師傅出去的那群師兄弟回來,他們才知道她們的師傅真的是個誰都看不透的人,一個女人可以幫助一個國家平息了內亂,而且只是一天的時間。
這么深的心機和能力,他們不得不再次佩服地五體投地。
魔法門中的天永遠是最美的,那隱匿護罩泛著藍色的光芒,隔絕了這盛夏中的燥熱。
在這璀璨的藍色光芒之下,襯得那幾千柄法杖更加的耀眼,強大的東西永遠都會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這不,淵祭的一個徒弟趁著所有人都不在庭院中,站到了正中央。
他叫吳真,是一個官員的孩子,天賦倒真的是逆天,已經學會了不少法典中的咒語,其中一條就包括這可以讓人與法杖進行血脈相認的——馭靈咒
從看到這些法杖的那天開始,他就萌生了必須要得到一柄的念頭,所以他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得修煉,今天他終于能做到了。
走到那些金系法杖的下方,略有些緊張得抬頭向上看。
金系的法杖掛在這一方的上空,流光溢彩,金光閃閃,看著那幾百柄的法杖,他有些挑花了眼的感覺。
念著浮空咒飄到法杖的旁邊,搖擺不定,不知道應該選哪一個。
他沒有師傅那么高的修為,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哪個法杖才是強大的,閉著眼睛隨便抓了一柄,睜開眼看著那法杖,純金的杖身,鑲嵌著一顆金黃色的寶石,盈盈泛著光。
心中一喜,連忙開始念那個他剛剛學會的馭靈咒。
馭靈咒,法典中血脈相認的法咒,可以讓法杖認主,也可以讓召喚獸和主人之間簽訂靈魂契約。
神秘而古老的字眼從吳真的口中飄出,可以明顯得看到那柄法杖的光芒越來越盛,那金色的光芒直沖天穹。
這樣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的場面,自然引來了魔法門中的其他人,光芒越來越耀眼,人也聚的越來越多。
眾人明白他想干什么,也明白他這么做根本就是不自量力,但是沒辦法打擾他,上一次死神杖互認血脈的時候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那次還要師傅出面才行,他們哪里會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
光芒耀眼到了極致,咒語也完成了,只見那天空中一股未知的能量像狂風一樣向著吳真席卷而去,把他包裹在了其中。
眾人驚慌,此時的吳真看不到眾人的表情,聽不到眾人的呼喊,他只覺得一股莫大的力量直接向他撲了過來,那種迎面而來的窒息感讓他心中不由就慌了。
但這也僅僅是血脈相認的開始,對于人和法杖之間的血脈相認,法典中有明確的記載。
記載著血脈相認的危險性,‘法杖選擇人而不是人選擇法杖’就是法典中最醒目的一句話。
如果你選擇的法杖同樣也選擇了你,那么會減少一定的危險性,但如果你選的那柄法杖沒有選擇你,那結果就是萬劫不復,除非身邊有修為高的人幫助,否則,難逃一死。
能量圈中,吳真完全是不能呼吸的狀態,頭腦一片空白,那能量包圍著他同樣也禁錮著他,呼吸困難的那種感受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慢慢得,在這種壓抑中,他感覺那法杖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給他帶來的劇痛卻不是他能夠忍受得住的。
他開始聲嘶力竭得喊叫,那是痛到了極致的征兆,那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四處游走,那種痛不只是血肉上的痛那么簡單,那是深入骨髓的痛,這一刻他開始后悔了自己的魯莽。
但是顯然后悔這個詞在這一刻是最蒼白無力的,浮空咒開始失效,吳真被狠狠得摔落在地,那能量和法杖也跟著他落下。
法杖開始繞著他旋轉,每旋轉一圈,他的身上就會多一道傷口,隨后法杖就會吸收他的血,直到他變得衣衫襤褸,血肉模糊,法杖還是在旋轉,蜷縮在地的他依然奄奄一息。
他本就是不自量力,只不過星級一階的修為就敢來血脈相認,不是自尋死路是什么?當初的淵祭,整個大陸的圣女,以當世逆天的天賦,也不敢去冒這樣的險,強大如她都是星級八階的時候才進行的血脈相認,一個小小星級一階的人就敢以身犯險,不知道該說他勇敢還是該說他愚蠢。
眾人雖然是已經見識過了這樣的場面,但是此刻仍然被嚇得不輕,那種血肉模糊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就算是個陌生人都會覺得血腥,更何況是相處過的師兄弟。
也不知道是誰先回過神來,驚醒般大喊一聲:“師傅回來了么?師傅,快,快去找師傅!!”眾人便猛然回神,作鳥獸散,跌跌撞撞地跑去找淵祭,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師傅才能處理了。
“師傅,師傅……師傅……”雜亂無章的呼喊聲傳入淵祭的耳朵,唰地睜開眼睛,皺眉,隨后又閉上眼睛,不予理睬。
“師傅,出事了師傅,師傅……”可是那雜亂的呼喊聲卻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吵,伴隨著多人的腳步聲。
終于冷了臉,把懷里的幺兒放在床上,推門而出。
看著門外圍著的一群人,眼神冰冷的能殺人:“你們最好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師傅,師傅,吳真他,他可能是快死了,師傅您快去看看吧……”
略一思索,心中了然,定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去招惹法杖了,看來真的是該給這群人上一課了。
淵祭走到院子中的時候,吳真已然氣息全無,那柄金系的法杖也早就回到了空中,懸掛著,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尸體,淵祭冷笑著轉過身,目光掃視這那群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她對視,那樣的眼神讓人從心底里害怕。
“如果還有誰不自量力,他便是下場,看清楚了么?”
“清楚!”那嗜血的目光下,眾人不由自主的回答。
勾唇邪笑:“區區星級一階就妄想血脈相認,找死!”這個人她本來可以救活,以她的修為,只要死亡時間未超過兩個時辰,她就可以用禁咒讓他重生。
但是,她不會!
她淵祭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她不會,她不會用自己重傷的代價去換回一個不自量力的蠢材!
更何況,趁著這次機會,正好可以讓這些人中那些同樣有貪念的人長個記性,告訴他們,不要妄想不自量力!
一個眼神丟過去,王準馬上就和幾個人過去處理了尸體,他們可不敢去觸師傅的眉頭。
衣袂飛舞,決然得轉身,眾人楞在當場。
有人不明所以,以為師傅只是冷漠慣了,而有些仔細研讀過法典的人則知道,師傅明明是可以救吳真的,但是她沒有!
他們是她的徒弟,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對他們有一絲一毫的笑臉,現在更是視人命如草芥,死了一個徒弟,但是她卻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果然他們的師傅是冷血的!!
這件事情給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敲響了警鐘,絕對不要在修為不高的時候妄想染指法杖,他們會死,而他們的師傅——不會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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