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信則生,不信則死
冷著一張臉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弟弟,淵祭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給我閉嘴。 彼推媪斯至,她自己自認是個聰明絕頂的,為什么就有一個這么蠢的弟弟?只要她淵祭答應過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沒有做到的?她雖然殘忍嗜血,但是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誰都信她淵祭的承諾,為什么自己的親生弟弟對此卻毫不信任?挫敗么?不!只是有一絲的失望!
昔日那聞人兄弟雖然知道她手段狠辣,殘忍無情,但也是完全的相信她是一個說到就必定會做到的人!不然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就答應幫忙出兵鎮壓北岳奸黨!外人尚且能夠對她如此信任,為何這個親生弟弟卻是不愿意相信呢?
或許……思索了一番,淵祭似乎有些了然,也許并不是她這個弟弟不愿意相信她!聯合起洛離之前所有的言行,淵祭幾乎可以斷定,她這個弟弟定是有了什么喜歡的人!不然也不至于無論如何也不想娶那夜瑤,就算是夜冥安插的一個棋子,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也是翻不
出什么風浪的!而如此的話,洛離這番舉動就著實可疑了!是個什么樣的女子能讓這個孩子心性的弟弟都為之著迷了呢?
這樣想著,淵祭看向洛離的眼神里非但沒有了氣憤,反而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戲謔!似乎是看出了姐姐眼睛中的詭異,洛離很是自覺的閉上嘴巴站在了一旁,他可不敢保證以自己的智商繼續跟姐姐探討下去,會不會被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他姐姐淵祭的聰明,他領教過太多遍了,稍有疏忽就會被看出破綻,而連城,注定一輩子都不可以再次出現在姐姐面前,為了安全,他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眼角還帶著尚未消散的笑意,淵祭轉過頭重新面對那夜冥,一句話說的簡短:“賭,還是不賭?”
淵祭話音落下,夜冥明顯是在思索,而一旁的南詔隨行官員卻炸開了鍋:“君上,不能賭啊,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千萬不能上當啊君上。
“是啊君上,這個女人讓我們南詔顏面盡失,大不了我們跟她拼個魚死網破,也許還能挽回一絲顏面!君山三思,千萬不可上當。。 薄啊贝说葎裾f比比皆是,讓這本來安靜了片刻的朝堂瞬間就人聲鼎沸。
而在這樣反對的聲音中,夜冥看著淵祭那雙帶著笑意,明顯胸有成竹的眼睛,心里倏然就是一突!事情好像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簡單啊,不然這個女人為什么大敵當前卻還是一副戲謔的樣子?夜冥懼怕于淵祭那雙眼,殊不知淵祭眸子里的笑意并不是針對于他夜冥
,而是對她自己弟弟的戲謔之意尚未來得及收斂。
可是也許這就叫做天意?就是因為淵祭眸子里的這一抹戲謔,讓夜冥心生懼意,不顧身旁官員的勸說,毅然的看著淵祭:“賭什么?”
恩?這是決定跟她打這個賭了么?淵祭眼底笑意更甚,賭什么?這個當然很簡單,轉身與慕月對視一眼,兩人笑的如同修行了千萬年的狐貍。Y祭輕輕閉上了那雙詭異的紅色眸子,古老神秘的咒語從口中流出,伴隨著最后一句咒語的結束,淵祭揮動手中的水晶杖
,一道紅色的光線,像是一條綢帶,飛舞著,旋轉著,隨即飛出了朝堂,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那抹詭異的紅光究竟是什么,又去了哪里!……
同一時刻,北岳京城外,正準備攻城的二十萬兵馬迎來了匪夷所思的局面,天空中一條殷紅色的絲帶就在上空盤旋,成功的吸引了二十多萬人的視線,只見那綢緞樣的東西停在正上空之后,就停止了飄動,似是迎風而漲,那抹本并不大的紅色。
隨著風的速度,甚至快過風的速度,越來越大,只是片刻就已經是鋪天蓋地之勢,籠罩之下,地面上萬物都被鍍上了一層紅色,就連士兵的臉都被映照的鮮紅,但這還沒有結束!
那紅色的東西僅僅是遮蓋了天空還不夠,呈球狀把這二十萬兵馬包圍在了其中,半透明的紅色!誰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誰也沒有見過,但卻都知道一定是某種可以威脅到他們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像個紅色的牢籠把他們二十多萬人全部囚禁于此!!
底下的眾將士已經慌了,畢生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頓時都停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
而北岳朝堂中,淵祭一只如同藝術品的手掌平攤開來,掌心中央一個紅色的圓球懸浮著,逐漸成形,直到那球完全變成了一個圓!淵祭笑了,身旁的慕月亦是笑了,就連那一旁忐忑不安的洛離,也笑了!他終于知道他姐姐根本就不會給那夜瑤嫁給自己的機會。
而這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泛濫的笑意,終于讓夜冥意識到了這個紅色圓球的不平常,戒備的視線看著淵祭,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樣疑惑又夾雜著恐慌的眼神,淵祭很喜歡,南趙國君的恐懼她如何會不喜歡?她想要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讓這個傳言中機關算盡,陰狠毒辣的夜冥懼怕她!那么這場游戲她就是毫無意外的贏家!就算這夜冥賭贏了,她淵祭也是贏家!
不管是一場游戲還是一場戰爭,不論結果如何,只要先懼怕了對方的那一方,就已經輸掉了!連自信都沒有,還何談輸贏?而淵祭的這場游戲中,夜冥已經怕了,那么很好的,他已經輸了!
手指翻轉,把玩著這個紅的滴血的圓球,那圓球隨著淵祭手指的動作,在她掌心舞動,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雀躍著!眸眼看著夜冥,淵祭嘴角勾出一抹嗜血至極的笑容:“這個賭很簡單,你取決于你信還是不信!”
“信什么?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你信不信只要我輕輕捏碎這顆珠子,城外你南詔的二十萬兵馬就會頃刻間化作飛灰?如果你相信了,我就放你們所有人離開,如果不信——那么抱歉,所有人都注定要死在這里,你的南詔國就會成為我的附屬之物!如何?我早就說過這個賭很簡單,怎么樣?我沒
有騙你對不對?確實很簡單吧?”
說完淵祭手指輕輕翻轉,那珠子便被淵祭捏在了兩指之間,似乎只要那如同白玉一樣纖細白皙的手指,只要稍稍用力,那珠子就會應聲而碎。
而淵祭這句話雖然平淡,卻暗藏了殺機,讓所有人不自覺的閉上了嘴!誰能夠想象,一個容貌傾城的女人,可以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了二十萬人的死活?在她的眼里,人命到底算是什么呢?就連北岳的官員都禁不住在思考這個問題。
二十萬兵馬啊!不是二十個人!這個女人竟然可以把二十萬條人命當做了賭注!何其狠辣的手段?何其殘忍的心腸?還說什么,簡單??這樣的賭注能夠算得上簡單?那可是二十萬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這樣的賭注在淵祭眼里,竟然算得上簡單?
旁人在想些什么,淵祭不曾在意,也不想在意,含笑看著那一臉陰沉的夜冥,從未有過的開心!原來這個游戲竟然如此有趣!活了近二十年,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過!就算在她殺了人之后,也是沒有如此痛快的。
可是此刻,看著夜冥那一臉的躊躇,疑惑,恐慌,不解……種種情緒,她淵祭竟然就是覺得出奇的有趣!這種感覺大概就是獵豹在捕殺獵物的時候!相信獵豹也是同樣的,最開心的并不是吃掉獵物那一刻,而是抓住了卻不急著吃掉,慢慢戲耍的時候。
看著獵物在自己眼前瑟瑟發抖,恐懼不安,才是最享受的時刻!而這個時候,淵祭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那獵豹,她在充分的享受這個戲耍獵物的過程!她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奈何這個夜冥太不識抬舉,不給他一個下馬威,他恐怕永遠都不會有所收斂。
“怎么樣?思考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決定么?我這個人不喜歡等,如果等的太久,說不定我這手指一抖,這……”嗜血的眸,戲謔的目光,淵祭手指捏著那圓球,微微用力。
夜冥的臉已經陰沉的不像樣子了,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竟然會被逼的連魚死網破的權利都沒有了!信還是不信?說實話,他是不想相信的,大概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不會相信如此荒謬的事情,就憑借一個小小的紅色圓球,就可以讓二十萬人化作
飛灰?這種事情大概只存在于人們的想象!
可是看著淵祭那張胸有成竹的臉,他確實是怕了!二十萬兵馬乃是他南詔十分之一的兵力,如果這個女人所說的都是真的,不但這十分之一的兵馬要灰飛煙滅,他自己恐怕都會沒有命回到南詔!試想,二十萬人都可以揮揮手殺掉,他又有什么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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