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烤魚,再玩了一會,慕容瑾就送謝芳華回去了。
謝芳華回去的時候,陳知梔正在客棧一樓獨自用膳。
謝芳華看見她就走過去,發現妹妹點了很多吃食。
里面還有一份苦瓜和一份蔬菜。
謝芳華坐下,疑惑地看著正在吃飯的妹妹,“知梔不是不愛吃蔬菜,尤其不愛苦瓜嗎?”
看見姐姐回來,陳知梔抬了抬頭,然后又低頭繼續吃飯,“你不是說夏天要多吃點苦瓜嗎?我就點了一份,不過剛才吃了一口,我覺得我實在不適合吃這玩意兒,就沒吃了。”
頓了頓,她問:“姐姐吃了嗎?要不一起吃吧?”
“慕容烤了魚,不過我還能再吃點。”謝芳華不想掃了妹妹的興,便如是說道。
“瑾哥烤魚?”哪知陳知梔竟注意到她的前半句話了,“他怎么不多烤幾條?”
小時候,她和姐姐、瑾哥還有謝烯然經常一起上山玩,瑾哥烤魚和謝烯然的烤兔子是他們的最愛。
慕容瑾烤魚就是普通的烤法,只是他能運用內力操控火的大小,讓魚外焦內嫩。
而謝烯然的烤兔子,則是幫兔子宰了洗凈后包在荷葉里,然后埋在土中,接著在那土堆上生火。這樣烤出來的兔子,又香又嫩,最主要是好吃!
所以,當陳知梔聽說瑾哥烤魚,她卻沒有吃到時,內心別提有多崩潰了。
謝芳華好笑地看著妹妹,安慰道:“好啦!等回了京城之后,叫烯然和慕容一道給你烤兔子烤魚,好不好?”
“那感情好!”陳知梔一聽,興奮地又叫小二上了兩碗飯。
說到謝烯然,那娃現在正在京城里計劃著報復呢。
報復誰?
自然是劉燁。
為什么要報復?
自然是劉燁上次把他騙了去見傅思誼,然后爺爺這幾天對他的態度非常不好!
經過幾天的琢磨、計劃,謝烯然已經想好怎么整劉燁了。
他約了劉燁,跟他說去萬香樓一起吃晚膳。
萬香樓,那可是個好地方,皇宮好幾個御廚都是從這地方出去的。
劉燁想都沒想,便樂呵呵地答應了。
謝烯然在三樓雅間,劉燁上了樓,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小二替他開了門,便離去了。
劉燁進了雅間,反手關了門,發現謝烯然已經自個兒喝上了。
“你小子,那是青云釀吧!趁著我不在,居然先喝了。”他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當今圣上都喜歡喝的青云釀。
青云釀不是什么烈酒,但是酒味兒很特別,喝著很過癮。
劉燁抬了抬酒壇子,發現里面已經沒有太多的酒了,“謝烯然!”他吼了一聲。
“干嘛啊干嘛啊!再讓小二上一壇不就得了?”他白了劉燁一眼。
劉燁坐到他面前,把最后剩下的一點酒倒在杯中,才發現這酒連半杯都沒有。他哭喪著一張臉,將那最后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恨恨地瞪著謝烯然。
哼!
謝烯然心中哼哼,然后一臉嘚瑟——其實這酒他可沒有喝完,早在劉燁到之前,酒就已經被倒得差不多了。
正當劉燁氣憤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女子。
劉燁見她的第一眼,第一個印象,就是——胖女人。
是真的胖,那體型,抵得上兩個謝烯然了。
不僅胖,而且丑。
尤其是那通紅的大嘴巴,和鼻子下面的痣。
太丑了!
劉燁心想。
胖女人關了門,然后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再然后……坐在了劉燁身邊!
劉燁覺得,若不是穿著衣服,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就都被謝烯然看見了。
“劉公子——”她叫了一聲劉燁,劉燁就覺得,這女人說話的聲音……簡直像個男人。
粗獷!
劉燁欲哭無淚,再看了一眼從容不迫的謝烯然,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兒。
“你小子,不是說好了,我跟你說為何幫傅思誼,你就不找我麻煩的嗎?”劉燁沖他吼,也不顧身邊還有個麻煩。
謝烯然哼了一聲,“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我可沒這么說。”
他的確沒這么說。
劉燁要瘋了,尤其是這個女人的手給搭在自己肩上時,他真的恨死謝烯然了。
這小子哪找來的這個女人?
謝烯然輕咳兩聲,緩緩站起身來,“小蠻姑娘,劉公子我可給你介紹了,以后別來找我麻煩了。你倆慢慢聊,我現在了。”說罷,也不管劉燁可憐巴巴的求助眼神,謝烯然大步離開。
“謝烯然我跟你沒完!”劉燁想要起身,沒想到那女人氣力很大,硬生生地將劉燁按了下去。
謝烯然關了門,聽劉燁這么一吼,連忙跑到人少的地方,忍不住狂笑起來。
再說皇宮這里,沒了謝芳華還是老樣子,不過,王淑妃的顏菲宮可是日日門庭若市。
有了孩子,秋容不知是替自家娘娘高興還是憂心。
謝昭儀如今不在宮里,王淑妃無依無靠的,實在難過。
秋容著急,王淑妃倒是淡定得很,她現在正顏菲宮的后院,和夏皇后、喻貴妃聊天。
夏皇后這段時間常常給自己送來補品,王淑妃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甚至比起謝芳華,夏皇后為人更加簡單。
不過喻貴妃嘛……
補品不指望她送,這位大貴人不給她添麻煩就是。
“淑妃妹妹,你懷得可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飲食習慣和睡眠,千萬不能受了委屈。”夏皇后坐在王淑妃身邊,拍拍她的手背,淡淡笑道。
因為兄長出征在外,加上天氣越來越熱,夏皇后經常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所以現在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憔悴。
反觀喻貴妃,還和從前一樣。
王淑妃應了一聲,又道了謝。
喻貴妃白了一眼王淑妃,嗑著葵花籽,說道:“懷了個孩子,是男是女,甚至能不能生出來都是個問題。皇后娘娘這么擔心她做什么?”
喻貴妃這話里有話的,王淑妃沒有擔心,身后的秋容倒是蹙起了眉頭。
因為弟弟的原因,夏皇后和喻貴妃的矛盾已經深化,從以前的暗斗,到現在的明爭。
“這個孩子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得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生出來,”夏皇后自然之道喻貴妃這話除了針對王淑妃外,還有針對自己的成分,“所以,貴妃,千萬不要動一絲手腳,免得陛下查起來,麻煩。”
喻貴妃聞言,丟了葵花籽,“皇后娘娘說什么呢!”
夏皇后冷笑一聲,“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在喻貴妃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喻貴妃反唇相譏:“那照皇后娘娘這么說,只要孩子出了事兒,就一定跟本宮脫不了干系了?”
“本宮可沒這么說……”
王淑妃靜靜地聽著二人吵架爭斗,低著頭看著小腹,一句話也不說。
這是謝芳華走之前告訴她的。
謝芳華說,上頭的貴人們吵架,能沉默就沉默,即使對方在議論你,那也要當作沒發生一樣。
王淑妃覺得這事兒沒說錯。
于是,她低頭。
喻貴妃牙尖刻薄,夏皇后這段時間又吃不好睡不好的,差點被喻貴妃氣暈。
她扶了扶額,好在冬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娘娘……”冬嬋蹙眉,喚了一聲。
“沒事。”夏皇后輕輕地晃了晃腦袋,閉了閉眼。
王淑妃抬起頭,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喻貴妃,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皇后娘娘身子骨弱,本宮這人兒直率,若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傷了皇后娘娘的心,陛下還得怪本宮,看來這地兒本宮不能待了。”說罷,她便帶著自己的人離去。
在夏皇后面前,喻貴妃卻是一口一個本宮本宮的,這讓夏皇后的面子往哪擱?
王淑妃看了一眼夏皇后,問:“皇后娘娘沒事兒吧?”
夏皇后擺了擺手,“無礙。”
冬嬋扶夏皇后坐好,夏皇后嘆了口氣道:“淑妃啊,你這肚子里的孩子對于陛下來說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你都得照顧好自己,別叫喻貴妃鉆了空子。”
夏皇后的意思很明顯了。
孩子很重要,可是喻貴妃向來下手不知輕重,若哪天喻貴妃真的下了狠心謀害王淑妃,王淑妃無依無靠,的確也奈何不了她。
聞言,王淑妃低頭看了一眼小腹,又抬頭看著夏皇后,微笑,“臣妾知道了。多謝皇后娘娘的提醒。”
夏皇后搖了搖頭,“沒事。本宮身子不適,先走了。”
冬嬋扶起夏皇后,離開。
“恭送皇后娘娘……”
待夏皇后帶著人離開后,秋容湊近王淑妃的耳朵,說:“娘娘,奴婢看皇后娘娘對您甚是上心。而且皇后娘娘不像謝昭儀那般心機深沉,不如……我們就去投靠她?”
王淑妃看著秋容,眼神卻很犀利,“這種話,以后不必再說了。”
她還是向著謝芳華。
為什么呢?
因為夏皇后的眼里只有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而謝芳華才是那個從一開始就幫助她的人。
即使王淑妃不知道謝芳華為何要這么幫她,但是她自認為自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謝芳華的恩,她即使報不了,也不會臨陣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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