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老家，卓剛在公路上遇到三輛商務車，從村里公路上開出來。它們牌照分別是滬市牌照。上海人到我們村里來干什么？是旅游嗎？

    肯定不是，他們是來收茶的。卓一凡叫他們來的，手機打上電話問老頭子。

    “哎，爸。是不是卓一凡叫上海人來村里收茶啊？”卓剛打電話直接問。

    得到答案是真的。

    卓剛開車回去直接找爸商量去。

    到家里，爸和媽正在客廳休息看電視。

    “媽！”卓剛進屋先叫一聲媽，然后再叫，“爸，卓一凡這次發了。他把上海人帶到村里收茶。我們以后做生意沒茶還做什么生意啊？”

    “去，你著什么急啊？你把家里茶做好就可以了。你拿錢*，還不如不做生意。”卓天海看到卓剛比不過卓一凡，無名地冒出火氣。

    “爸，你說什么呢？你叫我回來相親，我不是乖乖回來嘛。我的綠毛尖茶也給卓一凡收走了。現在全縣城都找不出一斤綠毛尖茶。現在全城都傳開了。現在綠毛尖茶水漲船高，我有點后悔了。他從中賺了一大把。”卓剛一身肥肉坐上沙發躺著說。

    “你起來，跟我到李朝家去。”卓天海不記前嫌地說。

    卓剛躺著不想動說：“你和媽一起去說親行了。”

    “這是給你找媳婦，你回來偷什么懶啊？你也想李倩嫁給他。我的家面子快沒了。你給我爭氣一點。”卓天海怒氣沖天地說。

    卓剛想到卓一凡發大財了，跟爸一樣的在心里多么不服氣。

    看到媽把禮品都準備好了，提到車上去。

    卓剛過去，把禮品放到車里。

    “你到家里把菜做好了，晚上請李朝到家里吃飯。”卓天海臨走前對堂客說。

    卓剛發動車子，看媽一眼，爸坐在車里。

    踩下油門，卓剛開車直奔李倩的家。

    李朝接到村支書電話，所以待在家里沒有出去，拿張椅子坐在屋前看著對面卓一凡一家人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地搬貨。在對面有三輛黑色大型面包車，看上去檔次很高，卓一凡做茶生意請來了大老板，一次性把家里的茶銷售一空。他這小子突然之間爆發了。

    在眼里，李朝多么的羨慕啊！如果李倩嫁給卓一凡，我就跟著一起享福了。

    后來，三輛黑色大型面包車開走了，遠遠看到羅艷跟卓一凡站到一起，到后來羅艷離開，跟著卓一凡上樓再也沒有出來。

    看到氣人，卓一凡跟羅艷玩到一起去了。在村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好幾次到羅艷家里去抓人。但到那里，樓前屋外把鎖得緊緊的，只見人在房里，不見人出來。卓一凡，跟寡婦羅艷在一起玩得太過火了。他對得起我家李倩嗎？本想著羅艷死了男人，我死了老婆，我們應該可以生活到一塊的。卻不料從中殺出一個程咬精，破壞了我的一切好事。羅艷不光是我，卓一凡，還有卓天海。他那老不死的，以前也老是往羅艷家跑，后來，他老婆跟他大鬧大吵一架，就再也不敢去了。

    村里發生的事，李朝最清楚，原因每晚到河里打魚都是半夜三更回來，所以對阿貓阿狗發生的事最清楚不過了。

    “李朝，李朝，你在家里嗎？”卓天海從車上下來，看到大門敞開，不見人的大聲叫喊。

    卓剛從車里提出幾袋禮品，跟在爸后面。

    在房里睡覺休息，李朝聽到卓天海立刻下床出來。

    “哎呀，是支書來了啊。”李朝迎上去。

    “李叔！”卓剛響亮叫一聲。

    “哎，是卓剛啊！”李朝忙應上。

    “你們到屋里坐。”李朝趕快請上說，“支書電話，我就沒敢到哪里去？”

    卓剛把禮品放到桌子上，然后找個椅子坐下。

    卓天海坐到一張軟皮椅子上，也不知道李朝是從哪里撿回來的，放在家里當椅子坐了。不過坐上挺舒服的。

    家里來了兩個大客人，他們都是稀客啊！卓剛當大老板了，再也沒有到我家來過了。小時候，他和卓一凡跟李倩玩到一起，經常跑到家里玩捉迷藏。那個時候，我老婆還在，所以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現在老婆不在了，家里衛生由一個大男人也懶得打掃。

    李朝倒兩杯茶過來。

    卓剛接茶一口氣喝了。

    卓天海放下玻璃杯，看到說：“李朝啊，你家衛生條件也要經常打掃一下。你到河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撿到家里來。”

    “沒事，我撿回來當柴火燒。你也知道，就我一人在家，李倩不在家。我自由慣了。”李朝坐下椅子說。

    “李朝啊。你是個勤快人。我當支書的看到眼里。李倩在城里讀書學習成績不錯吧？她成績怎么樣？”

    “她的成績我不知道。我只要求她拿到畢業證，到城里找到工作就好了。”

    “李倩在城里找男朋友了吧？”卓剛關心問。

    “她到城里找什么男朋友啊？我叫她不要到城里找。前段一時間，跟人說了，叫她回來相親。”李朝老實說。

    “李朝啊。李倩是個好女孩。我們是看著長大的。她從小跟卓剛玩到一起。我呢，就話直說吧。”

    “你說，支書。你有什么事？”

    “李朝啊，我是跟你提親來的。”卓天海正視說。

    “提親？”李朝聽到嚇了一跳。

    “李叔，你看我跟李倩相配嗎？”卓剛直接問。

    “你們看上了李倩啊？”李朝臉上掛不住地問。

    “是啊。李朝，我家里情況，你是知道的。李朝嫁我家里絕對不會吃苦。你也一把年紀了。你也想找到女人過日子吧。你看你屋里少了女人，衛生都沒有打掃。李倩，我一直從小打心眼里喜歡。”

    “是啊。李叔，我很喜歡李倩的。我是求著爸來提親的。李倩嫁給我，縣城里茶館由她管理。我們兩個一起做生意，回來孝敬你。”卓剛心急斗膽地說。

    李朝多尷尬啊！對他們兩個來家里提親，搞得沒有任何事先準備。為難的是我向對面屋提出了相親。李倩也答應了相親。明天，她就回來了。

    不好說話，李朝難為情的尷尬笑出。

    卓天海從桌上禮品袋中拿出一個紅紙包裝，然后過去送到李朝手里。

    “你這是什么？”李朝看不懂地問。

    “你打開看看？”卓天海眼神發亮地說。

    卓剛猜到了紅紙里包的是錢。這是爸下的重金。

    看不懂了，李朝慢慢打開紅紙，看到里面全部都是紅票子。一把把的紅票子放到手里沉沉的，隨時激動不已。

    “你們這是干什么？”李朝不明白地問。

    “我們正式向你提親。李朝，這十萬你就拿著不要跟我們客氣。我們只想把李倩當兒媳婦。你不要跟我們介意。我們想好了。只要李倩愿意，我們給定婚二十萬，三金不少，結婚彩禮三十萬，在縣城有婚房。你看這樣，你滿意嗎？”卓天海大闊手筆地說出來，給李朝心中一個數。

    “你們讓我這怎么好意思？我家李倩還不知道。我怕她不同意。我跟卓洋說了，跟卓一凡相親的事。我怕不能接受你的好禮。”李朝要把錢送回去。

    “李叔，這個不要緊。我想你有一個千先來后到。我這樣說吧，也不讓你為難。如果李倩跟卓一凡相親相上了。我們也就不為難你。如果他們相親沒有相上，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我是誠心誠意地喜歡李倩。這個提親禮物，你就別急還給我們。到時候再說吧。你說，這樣可以嗎？”卓剛拿出誠意說。

    “就這樣吧。卓剛已經把話說明了。我們不是逼你。你是最講信用的人。李倩明天回來了，就讓她好好相親。是不是有結果？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己說了算。我這里隨時準備好了。”卓天海退一步講了。

    “是啊。李叔，我就只想當你的女婿。以后，我們變成一家人，別跟我們客氣了。”卓剛過去把錢壓到李朝懷里，眼神笑瞇瞇說，“李倩回來了。你跟李倩說一聲。卓剛很喜歡，一心找她當老婆。人活在世上千萬別跟錢過去，真對不起錢，那是要窮一輩子的。啊，李叔，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好了，李朝，你別客氣了。今天，我家里準備了好酒好菜。你去把錢收藏起來。我到外面等你。”卓天海說完走出去。

    卓剛看到爸的眼神，立馬跟出去。

    “爸，我們請人喝酒，把卓一凡也請上吧？”卓剛好想跟卓一凡來個公平對決。

    “你腦子笨啊。我們今天請的誰啊？你把競爭對手也請來，你傻不傻？你老丈人，他的面子放得下嗎？”卓天海瞪上眼訓道。

    “呵呵，我一時沒有想到。我只想跟卓一凡喝喝酒。前天晚上，我們差點打起來了。卓一凡發飆的時候真狠。你當時沒有看到，我只有吼幾聲，他真的發飆要跟我打架了。我今天是想出出氣，把他灌醉了。”卓剛向爸說，“我要出口惡氣。他現在長威風了。背后有大人物撐腰。我有一個殺手锏。他在縣城有一個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女同學。她可是縣里一個正局長的千金。這個卓一凡不是好東西。我還看到他跟羅艷嫂子在一起。”卓剛向爸說出巨大的秘密。

    “這些事，你是親眼看到的？”卓天海心頭樂呵呵起來問。

    “我還追過局長千金了。她看我胖，所以一直沒有追成。他和她變成了好朋友。爸，我想讓演出一場好戲，讓李朝徹底對卓一凡死了心。”

    卓天海看到卓剛使出壞心眼了，立刻說：“你別動壞主意。你的主意太狠了。我怕到時候收不了場。你千萬別干啊！”

    “爸，我這是為家里好。”

    卓剛和卓天海站在車旁一直等李朝出來。

    可，李朝手里抱著十萬塊錢，到房里藏起來，藏來藏去總覺得不安全。家里實在沒有一件能防偷的家具。平時手里也千塊錢，放在口袋里。多余錢每個月都到鎮上把錢存了。現在十萬現金啊！心里不踏實啊！像一塊大磚頭壓在心上，找不到踏實地落腳地。

    最后，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大枕頭，把整包十萬塊錢塞進去，然后棉被蓋了一層又一層，把錢壓在老底。除非神仙，小偷再怎么厲害，也絕對想不到這里有十萬塊。

    李朝拿上鑰匙鎖上衣柜，這是老婆的嫁妝。在出門時，用鎖鎖上房門，到外面把從不上鎖的大門都鎖了。

    這下放心了，李朝想到晚上好酒好菜吃，他們熱情請我，還把我當成親家的請我。這樣的飯菜，我不吃白不吃。

    “叔，門都鎖了好吧？”卓剛看到他出來了問。

    “哎，都鎖好了。家里沒有值錢的，就怕不聽話的老鼠跑進房里亂咬東西。”李朝過來輕松說。

    “上車吧。”卓剛拉開車門說。

    李朝這還是第一次坐小車，嘴上笑個不停，在心中十分竊喜。

    卓剛開車請上了李倩爸去吃飯，這次提親總算成功了，只等李倩同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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