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在這里坐這么久,就為了打包夜宵帶走?”白美嘉喃喃自語。
“再等等。”白雪按住白美嘉蠢蠢欲動的手,漆黑的眼珠子始終一眨不眨的透過綠植盯著陌柒柒,沉聲道:“我們等她走了以后再走。”
結果夜宵還沒拿來,陌柒柒捏著手機百無聊奈的找上面的游戲,旁邊餐桌倒是發(fā)出了輕微的吸氣聲,一道陰影當即罩在她頭頂上。
“你……”陌柒柒飛快抬起頭來,微弱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眼底撩起一抹譏誚:“你怎么在這里?”
霍景天大大咧咧在陌柒柒對面坐下來,人模狗樣看起來帥氣瀟灑,但是眼底始終難以掩去那一抹偽君子的氣息:“當然是來找你了。”
陌柒柒當即明白過來,約自己在餐廳見面,讓前臺轉了電話到她房間的人,就是霍景天。
“我先回去了,再見。”一想起前面他打電話來的事情陌柒柒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個男人真是沒良心到了極限,憑什么以為她對他這個強盜會妥協(xié)讓步,還會跟著他,甚至做他的情\/婦?
“等等。”霍景天坐在陌柒柒對面,但男人身形高大,手長腳長,輕輕一伸手就探住了陌柒柒的衣袖,扯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一張長條的白紙從霍景天手中悠然落到餐桌上,陌柒柒大抵瞧了一眼,唇角飛快扯出一抹冷笑,抬眸,沁涼的眸子冷冷盯著霍景天,諷刺的笑:“我就只值這么一點錢么?”霍景天這人品也是夠了,先不說她陌柒柒不會要這筆錢,單就傅思雅開出的價碼,也是這么張支票的好幾倍好嗎?
“見面禮而已。”霍景天悠然的抱著肩膀靠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在意陌柒柒的諷刺,嘴角甚至夸張的上翹,一派高高在上,身后盆栽的樹葉偶爾劃過他腦袋,酥酥麻麻的癢。
“呵。”陌柒柒眼底一片空茫,微微的笑。
看見霍景天她就不避免會想到父親,父親究竟怎么死去的,到現在仿佛越來越是一個解不開的謎了,但是以莫曉成對霍景天的信任,而后面整個陌家都改姓了霍,不可避免的,陌柒柒會懷疑面前這個男人。
而且,也許會有極大的可能,真實與她所猜想的,無二致。
“不滿意?”霍景天挑著濃眉睨著陌柒柒,頓了頓又道:“雖然你之前也算風光了一段時間,但是柒柒,往后雷家跟傅家聯(lián)姻,根本沒有你的位置,雷震東就算想養(yǎng)著你,也要在意傅家的面子,你一定不會活得比現在好,還不如趁早跟雷震東斷了……”
“堂姐……”白美嘉擔心的看著鴨舌帽下面臉皮子一片慘白的白雪,霍景天的說話聲音還在繼續(xù),她也實在沒想到,跟陌柒柒約的人,竟然是霍景天。
早知道,就不要讓白雪也跟著來了。
“沒事。”白雪揉了揉鼻子,才沖白美嘉擺擺手。
“我感覺我們陌家家教也蠻好的,你,還有白雪,倒是讓我有點想不明白了,還是狼崽子天生就是狼崽子,怎么教它禮義廉恥,它也不會懂?”陌柒柒冷笑,眼底沒有一丁點溫度,霍景天找到劇組來實在有些出乎她的預料,這男人是不是神經病,她三番五次,拒絕得那么徹底,憑什么他就以為有傅家插手,她就可憐了?
“你罵誰呢?”霍景天的性子,根本受不住陌柒柒的幾句挑撥,俊逸的臉皮子一紅,褐色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陌柒柒,整個人就都顯得猙獰起來。
陌柒柒狠狠壓下心頭的不快,愉悅的抿著嘴角:“你以為我在罵誰我就在罵誰,不過我很好奇白雪已經駕馭不住你了嗎?怎么這么輕易放你出來找我呢?還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你根本不在意,娶她,只是因為想氣氣我那些年忽視你的仇?”
白雪放在餐桌下面的手,指甲狠狠的扣進了肉里。
她居然沒有發(fā)現,陌柒柒居然是這么惡毒的!
白美嘉為難的看看堂姐,又看看對面桌子看不太清楚的一切,驀地起身,不等白雪阻攔,已經氣沖沖的繞過走廊到陌柒柒和霍景天面前,帶著惡意的眸子平平為她增添了更多的猙獰,當即指著陌柒柒大吼大叫:“你勾\/引我姐夫,還說這么難聽的話,陌柒柒,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不速之客。
霍景天渾身僵硬,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白美嘉,下意識的看向她身后。
陌柒柒當然也沒想會在這里遇見白美嘉,都怪她先前根本沒想到是霍景天,也沒下意識看看四周,不過淡淡睨了一眼孤孤單單躺在餐桌上的支票,便施施然站起身,故意提高了聲音:“我陌柒柒從來用不著勾\/引男人,我做事憑自己的良心,禮義廉恥還是時刻掛在心上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斜眼看見白美嘉一副氣瘋了的模樣,陌柒柒并沒有多余的情緒,聲音越發(fā)顯得輕描淡寫:“就這樣的男人,我還看不上。”
“姐夫!”白美嘉說不過陌柒柒,又轉向霍景天,咄咄逼人道:“你不是在G市嗎?沒有聽說你來劇組啊,還是你來,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的?”
陌柒柒伸手推開白美嘉赤果果指著她的手指,從包里抽出紙巾擦手,一臉厭惡:“別拿手指著我。”
“姐夫!”白美嘉死死咬著唇瓣,一面陌柒柒讓她受到了侮辱,還有一面,霍景天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嗎?
她是讓白雪來幫她勾搭雷震東的,不是來傷白雪的心的。
“是她。”情急之下,霍景天想不到解釋自己清白的辦法,只能饑不擇食的盯著陌柒柒,語氣微微顫抖:“是她讓我來找她的,還說她后悔了。”
“還真的是你。”白美嘉連珠放炮,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用看著敵人一樣的目光狠狠瞪著陌柒柒,轉眼又忽然笑起來,眼底如啐了毒汁,濃得化解不開:“是因為震東哥哥不要你了嗎?所以你這么快趕著來找我姐夫了?陌柒柒,咱們劇組的人,都知道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這兩個人,還真不愧是一家子。
陌柒柒怒極反笑,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她總歸也是一個年輕女孩子,面對這樣的場面,怒氣歸怒氣,委屈卻也不少。
沉著冷毅的眼眶,也免不了微微濕潤。
如果父親還在世,怎么可能讓她受到如此委屈!
“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柒柒主動讓霍少來的C市?”驀然響起的聲音仿若驚雷,令在場的人,甚至遮住腦袋縮在人群后面面容冷厲的白雪也呆滯了。
蘇水水跟在姬子畫背后,如果不是她給陌柒柒打電話打通了也沒人接,加上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有回去,下來又剛好碰見回房間的姬子畫,這些人,還當真目中無人的欺負陌柒柒了。
陌柒柒聽見姬子畫的聲音,心底不知什么地方突然酸澀難忍,濕潤的眼眶,立刻大顆大顆落下眼淚。
姬子畫上前,在眾人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伸手輕輕摟住了陌柒柒的肩膀,以一副堅定倨傲的模樣站在她身邊,清冷高傲的目光,淡淡的睥睨過白美嘉和霍景天,好聽的低音如大提琴,悅耳的劃過在場看熱鬧的所有人的耳朵,話卻是針對霍景天說的:“柒柒連我的告白都置之不理,做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也不肯,你以為,她會因為錢,要你?”
姬子畫的氣場不同于雷震東,雷震東會給人強烈的壓迫和侵襲感,但姬子畫,卻是一汪清泉,像涓涓細流,柔軟的流淌在人的心河,在所有人不知不覺間,不動聲色的侵襲了人心。
他也是高傲不容人侵犯的,好像所有人心靈上的神祗,甚至不容人用粘了世俗味道的眼睛,多看上他一眼,那都是褻瀆。
躺在餐桌上的支票被姬子畫伸出兩根手指夾了起來,在眾人面前輕飄飄的晃過,再看姬子畫,眼底的鄙夷已經深入了骨子里,聲音越發(fā)低沉,夾雜著怒意:“支票這東西,只要陌柒柒想要,給多少我都愿意,若是下一回,再被我發(fā)現霍少暗地里做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又沒膽量承擔后果,還需栽贓嫁禍給一個無辜的女人,霍少只管想好最壞的結果,我能做的,一定不會比那好。”
在場的人,無不因為姬子畫清冷清冽的聲音,同時感覺到寒風迎面吹來。
這個男人明明只是說了這么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卻好像比最殘忍的手段,還要令人覺得恐懼。
陌柒柒身子輕輕顫抖,姬子畫終究不忍再呆在這里讓她被人好像看戲一般打量,轉身將她的手交給身后的蘇水水,低聲道:“你先帶她出去。”
蘇水水也是被姬子畫如清水一樣的強烈氣場給驚到了,聽見他說話才猛地醒過神來,連忙接住陌柒柒冰涼的手掌,捏在自己掌心里,對姬子畫努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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