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嘉和霍景天就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因此白美嘉進門,也一眼看見了她親愛的堂姐。
不管真實關(guān)系如何,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這對于大家小姐還是小家碧玉都是禮貌問題,白美嘉饒是再任性,大家出身也讓她不得不礙于面子在看見白雪的剎那乖乖走上來。
十五公分的防水臺在一襲公主裙的襯托下勉強能入人眼目,卻絕對稱不上優(yōu)雅,即使那一雙小小的鞋子上面鑲了數(shù)不清的鉆石。
滿場的男人女人,在瞅見白美嘉進門的剎那,那絢爛的鉆石的確讓許多人忍不住驚嘆。
即使在這個行業(yè)成名了多年的一線,也鮮少有參加一個小小的殺青宴就穿得這么濃重的,何況只是一個小角色。
做不到艷壓全場,但是絕對能貴壓全場。
看見白美嘉的人,幾乎選擇在同一時間都微微沉默了兩秒鐘,而后又重新繼續(xù)未完的話題。
當(dāng)然,也有不認(rèn)識白美嘉又鮮少看八卦的男人一臉驚奇的問周圍的人剛才進門的女人的名字和出身。
“堂姐,原來你也來了?”
走近白雪,白美嘉臉上掛著應(yīng)酬的笑容,煙熏妝籠罩下的眸子里洋溢著三分討巧,細(xì)聲細(xì)氣努力將自己扮成了一個淑女額模樣,“我還以為只有演員和工作人員來,就沒有問你呢。”
以兩姐妹這么些天完全沒聯(lián)系的狀態(tài),就算知道白雪要來,白美嘉恐怕也不會主動打上一個電話吧?
白雪笑了,剛才因為蘇水水的打擊而變得沮喪的心情重新被鞏固在堅硬的心墻之內(nèi),看著白美嘉的目光實在友好,甚至夾雜著微微的疼愛,“是我突然纏著你姐夫說要來,時間緊,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白美嘉呵呵笑,被白雪那雙厲害的眸子看得渾身如長了刺兒一樣,只得錯開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蘇水水身上,裝作沒看見白雪眼底的膈應(yīng),隨便挑了一個話題,微微諷刺道:“今天來的所有人都穿了禮服,就她,終究上不得什么臺面,居然穿著褲子就來了!”
白雪循著白美嘉的視線看去,瞧見她那么巧,說的人剛好也是蘇水水,心底微微暢快了一點,癟唇冷笑:“什么樣的人終究要回到什么樣的地方去,美嘉也不要著急,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霍景天剛才被蘇水水那樣侮辱,白雪想了這會兒終于也明白了。
她現(xiàn)在才不擔(dān)心霍景天不會動手,只希望,他要動手就不要留后患才好呀。
也許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白雪看白美嘉的目光比剛才看起來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至少沒有白美嘉剛進門的那一層冷厲。
白美嘉頓時也是渾身一輕,仿佛一塊大石頭被從自個兒身上挪開,不禁在心底悄悄吁了口氣,接過白雪的話端冷冷的道:“堂姐你說的是,她還以為自己算是什么東西呢,我回家跟我媽說,我們一定讓她不能繼續(xù)嘚瑟!”
白雪瞇了瞇眼,還以為白美嘉是聽見了剛才蘇水水在她和霍景天面前大放厥詞,不過若是白海棠能插手,自然更好,她才不會費心思去阻攔。
白美嘉說得歡快,完了看見蘇水水丟下徐青,走向另外兩個光鮮亮麗的男女,她的目光,頓時如同被玻璃膠牢牢的粘住了。
她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水水身上,怎么就沒有看見場上還有那么一對光彩照人的情侶呢?
女的身形纖細(xì)修長,四肢身體比例好得令同樣身為女人的白美嘉都想要尖叫。
而男人,一身沉黑色的西裝極好的勾勒出了他完美的倒三角的身形,看樣子不會是肌肉太過發(fā)達的人,但隱藏在西裝里面的身材,絕對也不會讓人失望才是。
一男一女,皆是背對著白美嘉,可是饒是背影白美嘉已經(jīng)放不開了,心底一瞬間有關(guān)于那對男女的猜測千萬種。
心臟,更是不可抑制的一路狂跳。
白雪似乎注意到了白美嘉緋紅的臉皮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嗤笑道:“不過就是一張好看一點的皮相,又能如何?”
白美嘉愣了愣,回過神來,不解的看向白雪。
“不認(rèn)識了?”白美嘉追求雷震東,這事兒外人知道的少,但是白雪是誰,她去劇組的那段時間可是沒少聽白美嘉提及帥氣霸道逼人的雷震東,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著也不該這么快被忘掉才是呀。
白美嘉黑眸中閃過疑惑,卻又很快平靜下來,咬著唇角挪回了視線,想著待會兒讓人去打聽一下就是了,身形那么好看的男人,想必臉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她身邊的女人,白美嘉一想起來,眸底興趣缺缺,扁扁嘴,舒了口氣。
白雪很善于察言觀色,注意到白美嘉日益漸好的按捺能力,忍不住輕嗤:“除了陌柒柒和雷震東,你以為還有其他人嗎?”
“他們!”白美嘉被嚇了一跳,剛才咬著唇角才戀戀不舍收回來的視線再次折射了出去,撲了厚厚一層粉餅的臉已經(jīng)夾雜了一絲絲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失望。
自從崔嘉諾好像影子一樣跟上了她,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過男人了,被迫每天都要去想怎么樣才能讓崔俊培與妻子重新結(jié)婚,她看男人的腦細(xì)胞也死得差不多了,今天來之間她也沒抱著獵艷的心思,純粹只是想出來走走找找存在感,誰知道陡然驚艷的背后,居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么了?”瞧著白美嘉臉上的失望,白雪心底暗笑了一聲,面上卻裝作姐姐在意妹妹的樣子,令人倍感親切。
白美嘉楞了一下,然后搖頭,低斂的眸子讓人根本看不見她的眼睛里到底是如何的情緒,但是一股淡淡的失望終究籠罩了她。
如果沒有陌柒柒的存在,說不定現(xiàn)在站在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也可能就是她呢?
令眾人矚目的那個位置,魅力究竟能有多大,沒有產(chǎn)生過渴望的人根本不會明白。
“如果不是陌柒柒走在前面,說不定你還真有機會呢。”試探著說出這句話,白雪看見了白美嘉眼底的閃光,越發(fā)了然,更恨恨的道:“真是白白便宜了這個賤人,搶走了景天這么多年,現(xiàn)在怕是要賴著雷震東不短的時間了。”
白美嘉奇異的望著白雪。
什么叫做賴?yán)渍饢|不短的時間,他們現(xiàn)在不是在一起嗎?白美嘉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里面認(rèn)出那是雷震東和陌柒柒,但是兩個人的傳聞最近已經(jīng)滿天飛,雷氏的員工爆出來說他們的總裁和總裁夫人是如何的相愛,穿得沸沸揚揚,真堪稱了梁山伯和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的恩愛情長,兩不相離!
“你還不明白嗎?”白雪接收到白美嘉的疑惑,嗤嗤一笑,“你想啊,曾經(jīng)景天連陌柒柒懷了不知道誰的野種都認(rèn)了,還承諾了要做孩子的親爹,但是她呢,一回來就去夜店找牛郎,鬧得沸沸揚揚,徹底詆毀了景天的名譽,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而那些年,陌柒柒不是也挺喜歡景天的,一直說要跟他白頭偕老的嗎?”
能對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樣絕情,自然也可能對第二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樣絕情了。
何況兩個人之間到底相愛不相愛,外人根本看不見,也只有當(dāng)事人才能清楚知道了。
白雪這樣一說,似乎瞬間激起了白美嘉心底對于這件事如何發(fā)生,將被淪落為弱者一方的雷震東的同情,長長的指甲因為恨意而緊緊扣在了掌心里面,“我才不要讓那個賤人的奸計得逞呢!”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白雪若無其事的笑笑,瞧見剛才因為白美嘉來了而去了另一邊,此刻已經(jīng)往這邊走過來的霍景天,立刻對白美嘉擺擺手,“好了,我找你姐夫去,你有事情要忙,就忙你自己的事,改天我過來看姑姑,咱們姐妹再說。”
幸得白雪提點,白美嘉感覺自己瞬間看清了陌柒柒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心底半是沉重半是輕松,面上勉強堆砌了笑容,沖白雪擺手:“你忙你的去吧。”
有了白美嘉的緩沖,白雪心中好受多了,揚了揚唇,轉(zhuǎn)身離去,剩下白美嘉在原地呆愣了兩秒,看見劇組之前與她交好的一個場務(wù),正準(zhǔn)備過去隨便說兩句免得無聊,誰知道她才走動了幾步,一開始她連搭理也不想搭理的徐青,竟然陰魂不散的纏了上來。
兩個女人從白美嘉離開劇組到現(xiàn)在連一面也沒有見過,但是徐青看見白美嘉,厭惡硬是生生的被從眼底擠了出來,攔在白美嘉的去路上,笑得言不由衷,“白大小姐,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呢?”
白美嘉不喜歡徐青,從小到大,不管到底是誰理虧,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因此每每看見徐青找茬她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離開,怎么可能給徐青再纏著她的機會?
因此當(dāng)徐青一問,白美嘉的臉皮子瞬間更加慘白得毫無血色,腳步急匆匆的要繞開徐青。
“走什么走呢?”徐青惡趣味的挑唇,在手機新聞上看見白美嘉被人揍得那副慘樣,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多愉快了。
看見白美嘉吃癟,她更是開心,淺笑吟吟的模樣像極了白美嘉印象當(dāng)中聽人描述過的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身上不應(yīng)該有徐青這么強烈的氣勢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還有事。”白美嘉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想再跟徐青糾纏,拿著高腳杯轉(zhuǎn)身就要往人群走去。
徐青不屑的挑唇,露骨的諷刺道:“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過去嬌滴滴的白家大小姐嗎?在場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跟你的母親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一路貨色呀?”
白美嘉身子陡然一陣,方才還血紅的嘴皮子瞬間變得慘白,再無血色,扭過身子恨恨的盯著徐青,一字一頓的道:“我不允許你詆毀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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