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尖銳的聲音發(fā)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出聲之處望了過去。
只見就在宋鐘等人坐席的不遠(yuǎn)處,正有著一個臨風(fēng)而立的老者。
老者須發(fā)皆白身穿道袍,手中則是拿著一柄模樣古樸陳舊的拂塵。
就他的這幅造型,如果用肉眼看去,定是被直接當(dāng)做世外高人。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老者右邊臉的臉頰上,生了一刻拳頭大小的黑痣。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的氣質(zhì),顯得不倫不類。
在這蘇家舉辦的篝火晚會中,直接出言針對蘇家大小姐身邊的客人,這樣的勇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甚至可以說,他此時的行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挑釁蘇家的權(quán)威。
“蘭心道者,竟然是這個家伙,他這是抽的什么風(fēng)啊?”
“一個還沒有成為真正陰陽師的散修,難道就想要硬剛蘇家么?這是開的什么玩笑?”
“噓,你們不知道,這個家伙最近和林家走的比較近!估計咱們今天是有好戲看咯……”
很快那人的身份,就被在場眾人認(rèn)了出來。
對于三大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幾乎所有修士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現(xiàn)在他們可以說,對蘭心道人是既羨慕又惋惜。
羨慕是因為蘭心道者,可以在林家這樣的家族登堂入室。
惋惜是因為,得罪了蘇家,這個家伙應(yīng)該是活不了多久了。
蘭心道者是北川周圍一個比較出名的散修。他憑借著一手驅(qū)鬼本領(lǐng),也在這偌大的城市中混的風(fēng)生水起。但是盡管如此,他家族的面前,依然于是一只螻蟻罷了。
“宋鐘,那小子好像挺狂的,要不要黑哥我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在爾虞我詐的都市中,黑哥雖然有的時候看似粗狂,但實則那叫粗中有細(xì)。
聽到周圍眾人的議論之后,他心中清楚。眼前這個散修所針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三人,而是他們?nèi)吮澈蟮奶K家。
自己的兄弟宋鐘,一看就和蘇家大小姐關(guān)系不錯。
這個時候黑哥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有必要出手教訓(xùn)一下這個什么蘭心道者。
自從那天打死厲鬼紅衣女孩之后,黑哥身上那能夠傷害鬼魂的力量,雖然時靈時不靈的。
但是他不知為何,自己肉身的力量卻無時無刻不在增加。
如今黑哥雖然沒有試過,但是他覺得。就算是一頭牛,自己也可以將它用拳頭砸成餡餅。
“小子,你知道本座是誰么?你腦袋秀逗了吧,還想來教訓(xùn)我?”
蘭心道者對黑哥的話唾之以鼻,他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披在身上的上衣,看向周圍眾人的時候,臉上洋溢著莫名笑意。
想到當(dāng)初林家答應(yīng)自己的條件,他的心臟就不由得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蘭心道者極為隱晦的,對不遠(yuǎn)處的林家家主林三道使了個眼色,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您就瞧好吧!”
那位高權(quán)重的林三道,也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對于他來說,一點都不擔(dān)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與這個家伙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個家伙對于他來說,就算他用來試探蘇家的第一張牌。
其實想想也是,北川三家其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對于林三道這樣的人物來說,他有著與蘇家叫板的底氣。
“那你知道,我是誰么?”
宋鐘看了一眼蘭心道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本座管你是誰,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就敢出來跑江湖,難道你家里沒大人了么?”
好么,這個蘭心道者就仿佛像是一條瘋狗,逮住誰就咬誰。
就連宋鐘這樣外表敦厚老實的,他也沒有想要放過的意思。
周圍的蘇家嫡系弟子,可都是在絕陰之地中見過宋鐘的。
他們也都知道宋鐘的身份。
此時他們眼見宋鐘受辱,紛紛想要站起來為其出頭。
因為這樣的行為,對于自己的前程也是有著極大的好處。
但就在他們剛剛起身的時候,被蘇長河用眼神制止了。
蘇長河那一雙眼睛瞇著,心中那叫一個酸爽。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原地跳起鼓掌歡呼。
北川市中的三大家族,其背后的靠山都是太清道觀。
他們各自家族中,也都有在太清山上位高權(quán)重的人存在。
其他兩個家族在太清山中的人,蘇長河本人定然是惹不起的。
在這地界,還真的沒有誰能夠比宋鐘的師父,靈塵道人說話好使。
強(qiáng)大的實力,使得靈塵道人在宗門之中的話語權(quán),無人能出其右。
到時候如果宋鐘發(fā)怒,說不定靈塵道人會站在蘇家這邊。
到時候,蘇家就有機(jī)會,將其他的兩大家族徹底碾壓。
至于這次篝火晚會,他本就是想借宋鐘的身份大做文章。
現(xiàn)在可好,還不用自己出手,他們手底下的狗就過去挑釁宋鐘了。
這樣的事情,蘇長河怎么可能不開心?
“去你奶奶個腿的,連我兄弟都敢說,你跟誰倆那?”
作為一個健身教練,黑哥的心中熱血澎湃。
他本著能動手,絕對不罵街的態(tài)度。緊跑幾步,一拳朝著蘭心道人的臉頰就打了過去……
蘭心道人見此,嘴角泛起一絲不屑。他講身上的道袍一脫,也是一拳揮出。
“砰……”
兩個人的拳頭,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場中忽然傳來,一道骨骼碎裂之聲。
“啊啊啊啊……”
蘭心道人握住自己的手腕,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作為一個陰陽師,他一眼就看出黑哥體內(nèi)并無修為,所以他才放心用肉體力量硬借對方一擊。
可當(dāng)他的拳頭與其碰撞到一處的時候,心中就已經(jīng)充滿后悔了。
那股強(qiáng)悍無睥的勁力,不僅震斷自己的手腕,就連他的五臟六腑,都感受到了劇烈的顫抖。
他平日力自認(rèn)為,自己也能算得上一個武學(xué)奇才。
但是眼前這個被自己當(dāng)成娃娃的家伙,簡直就是天生神力。僅是一拳就差點將自己廢掉。
隱約只見,他感覺自己這次的對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老頭,你怎么這么中看不中用?”
黑哥見此也沒有趁勢追擊,而后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副高手風(fēng)范。
他這幅騷包的模樣,看的周圍青年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好,打的好……”
“少年英雄啊!”
周圍的蘇家年輕弟子,紛紛出言給黑哥叫好。
看他們的模樣,顯然是剛剛黑哥的行為,已經(jīng)得到了他們的認(rèn)可。
黑哥對于掌聲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免疫了。
他很有風(fēng)度的,朝著周圍眾人拱了拱手,以此來感謝大家的支持。。
至于周圍的林家的弟子,臉色則是沒有那么好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三道狠狠的瞪了蘭心道人一眼。
林三道,那是何等修為?他一目之下瞪得蘭心道人,全身都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蘭心道人雖然心中清楚,林家其實一直都在拿自己當(dāng)槍使。
但是如果自己沒有讓蘇家下不來臺,林三道得手段他也是清楚的。
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給眼前這個家伙一點顏色看看。
“小子,告訴我你師承何人?本座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蘭心道者手腕之間猛地用力一甩,而后拿出一道黃符貼在那崩裂的手腕之上。
一道金光閃過,他手腕上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而他眉心正中,也是爆發(fā)出一道幽光。而后呈現(xiàn)出一枚十分古樸的,青銅劍印。
沒有背景的散修,尋思要比家族子弟謹(jǐn)慎的多,因為這樣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他竟然,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陰陽師?”
當(dāng)那枚小劍印記浮現(xiàn)而出的時候,周圍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不敢再用譏諷的目光,去看蘭心道者。
因為一個真正的陰陽師,的確有著囂張的本錢。
“我?guī)煾福课規(guī)煾甘顷P(guān)兮萌,行當(dāng)中的巔峰強(qiáng)者,怎么你怕了?”
黑哥看到那青銅色澤小劍印記的時候,心中沒有半分緊張。
他記得自己剛認(rèn)識宋鐘的時候,對方眉心處的印記就是青銅色澤的。
后來在身處絕境的時候,突破到了白銀色澤。
所以也就是說,宋鐘的實力要遠(yuǎn)超這個家伙的。
想到這里,黑哥的心里有底了。
別人不敢招惹這個家伙,但是有著兄弟撐腰的他敢。
黑哥決定出言,挑逗一下眼前這個家伙,反正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行當(dāng)中的巔峰強(qiáng)者,那是什么概念?恐怕就算是鉆石境界的陰陽師,也不敢發(fā)出此等豪言。
這下不光是蘭心道人,就連周圍的三大家族弟子,也都被黑哥的話給驚呆了。
但要說起關(guān)兮萌這個人,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啊!
“小子,你吹牛的吧,這個陰陽師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這樣的事情,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猛料。
可是對于蘭心道者本人來說,可就決定他的命運(yùn)了。
眼前這個家伙的肉身力量,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
如果他的師父,當(dāng)真是一個絕世強(qiáng)者。那么恐怕彈指間,就可以將自己挫骨揚(yáng)灰。
想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蘭心道者不由得謹(jǐn)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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