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了姚亞耀報出來的答案之后，步可能并沒有馬上回應。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操作了一番。然后，這樓下大廳里的一些音箱設備，忽然就響起了一首悠揚的洋文歌。

    也許，他的手機里頭，帶有一些智能家居電器的APP操作系統的吧！

    這首歌居然是姚亞耀很熟悉，也經常喜歡聽的一首歌。一首幾十年前的經典歌曲：《THE/END/OF/THE/ORLD》。翻譯過來，就是“世界末日”的意思。

    步可能翻身從大沙發上坐端正了起來，說道：

    “差不多三年前，從我接手這棟房子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把這電視機的電源線，用剪刀給剪斷了。從此，這個電視機，就再也沒有被使用過。”

    姚亞耀聞言很迷惑。這么大的平板電視機，少說也要值上萬的吧？怎么就能隨意報廢了它呢？果然，社會上的有錢人，都是這么有錢任性的嘛！

    看到姚亞耀一臉迷惑的神情，步可能淡淡地笑了笑，說：

    “因為我根本不用打開電視，也大概能知道，每天里頭將會出現啥節目。無非就是什么家喻戶曉的歌星，影星，球星，主持人等等輪番扎堆出場，從來都不會有例外。”

    “楊小明和黃穎兩個所謂大明星結婚了，它們能夠連篇累牘地報道上幾天的時間。這破事兒癱瘓了一個大城市的機場，驚動了數千萬人看熱鬧和圍觀。一位科學院的院士年老去世了，電視里只報道了30秒不到的時間，靈車送行人員更是只有寥寥數百人。全國知道這位院士名字的人，不會超過五萬人。”

    “它們就是這樣看待所謂的『新聞價值』的。這樣子的主流價值觀電視節目，不看也罷，看多了更是心涼透透的。”

    “在我國的歷史上，有兩句很著名的詩詞，是專門用來描繪今天的電視節目的。你知道是哪兩句不？”

    步可能說出來的話語，似乎帶著某些內涵。姚亞耀正在思索，冷不防聽到了最后的一句，于是有點發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步可能說：“西湖歌舞幾時休？只把寒州當汴州。”

    這兩句詩姚亞耀當然知道了，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兩句居然是可以用來形容電視節目的。

    他略微歪頭想了一下，覺得前面的一句倒是非常貼切。

    如今不管啥電視臺，那還不都是每天，各種娛樂節目泛濫成災？至于后面的一句嘛，就好象有點那個了。這后一句，若用在“得過且過，及時行樂，居安不思危”這方面的描繪，那就顯得貼切一些了。

    步可能又開口說道：“那些什么著名歌星，球星，影星，主持人，在古代其實都是屬于同一個詞的范疇之內，那就是『戲子』兩個字。戲子當道，則社稷難長安。這是歷史上被證明過N次的悲烈事實。”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觀點過于危言聳聽，杞人憂天了？看，那邊的一副畫。”

    步可能指著這大廳里的某面墻壁上的一副裝飾畫，示意姚亞耀走近過去看。

    由于有點微醉，姚亞耀剛才并沒有仔細觀察整個大廳的內景細節。他這走近了去觀察那副掛畫，才發覺畫面很有點意思。

    這幅長方形的畫作，被均分成了三個格子部分。

    第一個格子的里頭，是一把古老的原始狀態的毛瑟槍。略通世界戰爭歷史的姚亞耀知道，這是全球的第一支槍機直動式步槍。它是現代步槍的基礎原型，最早被各國廣泛使用，并作為新式大規模殺傷力武器，間接引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第二個格子的里頭，是著名的原子彈爆炸的蘑菇云大場面。畫面很震撼，幾欲生靈涂炭，滅天絕地。

    第三個格子的里頭，里頭有一個很大的問號，然后有一個短小的洋文句子：“INTER/IS/COMING.”

    步可能說：“熱兵器的發明，直接改變了全球的國家諸侯割據格局，并造成了各國之間，此后的長期戰爭動蕩。”

    “核武器的發明也是這樣。它具有無比的威懾力，也是同樣重塑了全球的國家勢力分布圖。”

    “暫時還不知道，以后將會發明什么可怕的大型戰爭武器。但是這樣的東西遲早會誕生，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也許它比核武器還要可怕千百倍。一旦它披著圣光降世，那么，INTER/IS/COMING。任何沒有準備好的國家和它的人民，都將會迎來一顆碩大無比的棗藥丸子。”

    “吶，那邊電視屏幕上的那副遮擋畫，就是我親手畫出來的一顆棗藥丸子。”

    “吃棗藥丸”是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個笑梗，姚亞耀自然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原來那張畫，畫的居然是一顆超大的棗藥丸子啊！畫工顯得隨意和粗糙了一點，還真不容易看得出來。

    大廳里依然還在奏響著剛才的那首歌，歌詞剛好唱到了下面的這一句：

    “hy-does-the-sun-go-on-shining?/太陽為何依然照耀？

    “hy-does-the-sea-rush-to–the-shore?/海浪為何拍打著巖岸？

    “Don't-they-kno-it's–the-end-of-the-orld?/難道它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

    姚亞耀忽然覺得，這里的這句“it's–the-end-of-the–orld.”，顯得另外地令人深思。他也覺得，步可能剛才特意選擇播放了這么的一首歌，也許并非是隨意，而是刻意為之。

    步可能笑了笑，又再次說道：“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不過我知道，有機會孵育出來，這個未來煉獄級戰爭妖獸的巢穴，大概在哪里。”說完，他用手指，朝著這大廳里的一個落地式大書架，以及上面的大量書籍，遙指了一下。

    “不過，我國是全球人均擁有書店最少的國家之一，以及人均擁有實體書籍最少的國家之一。如今高級知識分子的社會地位，遠不如那些偶爾刷刷顏值的所謂大明星。所以，你若是認為，它將最早在我們的國家誕生，我的意見就是三個字：呵呵呵。”

    步可能這么的一番講解了下來，姚亞耀不禁伸手在撓頭。這一次，他開始逐漸覺得，步可能剛才對于那兩句古老詩句的移花接木引申義，并非是過度解讀了。

    他不禁深思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太多可以用來思考的時間，因為，步可能忽然又打斷了他的思路。

    步可能起身站立了起來，然后朝著他招手，并說道：“走，我帶你參觀一下二樓和三樓。”

    走上一條螺旋大樓梯之后，在樓梯末端進入二樓區的前面，有一個面積十平方米左右的平臺區。然后，一道極其厚實的玻璃大門，擋住了前進的道路。

    步可能示意姚亞耀站立在一塊地磚區域之內，然后，他在墻壁上的一個觸摸屏電子平臺上，幾番操作了一下。

    天花板上，以及左右墻壁上，突然掃射過來了一些光柱，把姚亞耀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姚亞耀看到，自己的臉孔五官，以及身材體態等許多詳細個人信息，頃刻之后，被展示在旁邊一塊電子屏幕的上方了。

    步可能笑了笑，說：“我的樓下會客大廳不設防，不過二三樓起居室就有嚴密的安防監控系統，生人非請勿進。否則里頭有一些暗藏的電擊系統，保證擅自闖入者只能被抬著出來。”

    “我正在把你的個人資料，經電子掃描后，登記入內部安防系統。它將會自動進行人臉識別，在監控區域分清敵我關系。”

    姚亞耀聞言，內心不禁在吐舌頭。自己的這位師兄總裁，對于個人安全的重視，還真是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加害朕”的過度謹慎啊！

    這個貴族小區的外頭，各種保安措施好像已經很嚴密了。時不時還可以看到衣著整齊的保安隊伍在定時巡邏，手里還牽著大狗啥的。

    有必要這么防微杜漸的嘛？！

    幾分鐘之后，在步可能的操作之下，眼前的防彈玻璃大門慢慢自動打開了。

    倆人一前一后，進入了二樓的區域。

    （下一章節預告：《導師和學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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