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的事情查清了,夏小芹又把李山的事情講給秦一鴻聽。
“我已經(jīng)讓聶愷盯著李山了,黃義被辭,李山轉(zhuǎn)為被動,應(yīng)該很快就有下一步!
秦一鴻尊重夏小芹的個人決定,但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秦一鴻已經(jīng)在心里列好懷疑對象了,聶愷盯著李山,他派人盯著其他人就好。
沈老太太、張敏、廖靜文和范家人,都是秦一鴻盯著的目標(biāo)。
廖靜文絆過跟頭以后,和張敏一樣,都長了記性。
廖靜文知道黃義被辭退后,立即拒絕和李山再見面,她怕李山被夏小芹盯上,把她拉下水。
但李山不甘心啊,文文好不容易找他幫忙做件事兒,他沒做成,文文“生氣”不見他了,他得想法挽救。
李山和廖靜文是高中同學(xué),李山從高一就開始追求廖靜文。
可廖靜文心比天高,謝川和鄭坤都被她挑菜一樣挑來挑去,李山的癡情,只能淪為廖靜文炫耀個人魅力的籌碼。
李山癡愛廖靜文,愿意為愛付出,他不在意這些,只知道文文需要他。
李山知道廖靜文恨夏小芹,更猜測廖靜文讓他混進(jìn)鴻福食品廠,是為了給鴻福食品廠搞破壞。
李山?jīng)Q定偷偷做,他給自己做上簡單的偽裝,跑了四個加油站,拿票按額購買,勉強(qiáng)湊足了一壺汽油。
準(zhǔn)備好汽油,李山又買上酒菜,去了堂哥李壯家。
李壯是鴻福食品廠第一批招進(jìn)去的員工,李山給黃義送禮時,還找李壯打聽過黃義。
李山以找李壯打聽食品廠招人要求為由請李壯吃飯,席間,他又以感謝李壯分享他的經(jīng)驗為由,一杯一杯的給李壯灌酒。
這場酒喝到了夜里八點,李山想從李壯嘴里套點兒話,但李壯醉了滿嘴跑馬,根本套不出真話。
李山見此作罷,偷偷拿走了李壯的工作證。
李山把準(zhǔn)備好的一寸照拿出來,將李壯的照片撕下來,把自己的貼了上去。
李山和李壯是親堂兄弟,身高體型大致相同,帶上帽子和圍巾,蒙騙過門衛(wèi)是沒問題的。
李山計劃借李壯的身份,混進(jìn)鴻福食品廠,把鴻福食品廠的生產(chǎn)車間給燒了。
李山覺得自己的計劃挺完美,可他不知道,從他第一次買汽油的時候,聶愷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聶愷給夏小芹送信,讓夏小芹警惕李山。
夏小芹正要做準(zhǔn)備呢,秦一鴻大半夜的來敲門了。
“李山背后的人出來了,是廖靜文。你也不用準(zhǔn)備了,廖靜文不同意李山燒廠,李山不會忤逆她的。”
夏小芹有點兒沒聽懂,疑惑的問:“什么意思?李山買汽油前,沒和廖靜文商量好?”
“對!鼻匾圾櫤咝Φ溃袄钌阶宰髀斆飨胍┝戊o文好感,差點兒就把自己蠢死了。不過,你肯定想不到,這次是誰救了李山和廖靜文!
“誰?”
“祝露荷!
夏小芹悚然一驚,不敢置信的問:“祝露荷回國了?!”
秦一鴻點頭:“她帶著小女兒回國祭祖,現(xiàn)在人在金陵。但她的狗腿子一直在京城沒走,這次幫廖靜文的,就是住在沈家老宅的那幾個保鏢。
也是我疏忽了,沒把那幾個狗腿子放眼里,要是早把他們趕走,肯定能清靜不少。”
夏小芹卻覺得慶幸:“沒把他們趕走是對的。這幾個人都是熟臉,查起來容易。沒了他們,祝露荷派幾個臉生得,查起來就麻煩了!
夏小芹最不敢輕視的人便是祝露荷,她還是少女時,便敢頂著巨大的壓力,從金陵跑到州山專區(qū)生孩子。
還能為了斷絕自己和孩子的緣分,親自操刀給自己立牌位。
處事如此決絕的狠人,廖靜文和張敏都與她比不起。
但夏小芹想不明白,祝露荷為什么會幫廖靜文!
夏小芹自詡自己沒招惹過祝露荷,招惹祝露荷的明明是秦一鴻。
這算啥?
柿子挑軟的捏?
夏小芹把自己的疑惑說給秦一鴻聽。
秦一鴻干咳兩聲,不大好意思的說:“這就是我半夜來找你的原因!
夏小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讓秦一鴻往仔細(xì)點兒說。
秦一鴻已經(jīng)羞于說細(xì)節(jié)了,又干咳兩聲:“厲舟向祝露荷要了5萬美元,我拿其中一部分,買了什剎海的那座院子!
夏小芹直接懵住,秦一鴻的話信息量太大了,她要消化不良了!
秦一鴻略頭疼的說:“這是祝露荷做的選擇,5萬美元把沈雨茜和沈雨軒坐實成沈家血脈。
但我沒想到沈老太太的嘴這么不嚴(yán),連我送你房子的事兒都說給祝露荷聽。
現(xiàn)在,祝露荷覺得你和我是同伙,一起坑她的錢,她不敢找我的茬兒,就盯著你了……”
夏小芹也頭疼:“鴻哥,你真是……”
秦一鴻發(fā)言特別踴躍的接話:“我懂,我這是好心辦壞事兒!
夏小芹仰天長嘆,現(xiàn)在她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房子已經(jīng)過戶在沈舒名下,祝露荷和沈老太太也把她和沈舒恨上了,現(xiàn)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夏小芹斜睨秦一鴻:“余下的錢在哪兒?”
秦一鴻趕緊拿出一張儲蓄存單:“除了付給厲舟的提成,余下的我都幫你存著呢,隨時能取!
祝露荷匯款時,已經(jīng)把匯率給兌換了。
按照官方匯率,84年1美元等于2.3270元。祝露荷的5萬美元,減去付給厲舟的提成和什剎海那座四合院的錢,現(xiàn)在還余了1.7萬元。
夏小芹把儲蓄存單和房契和地契收在一起,秦一鴻見狀問:“你要還回去?”
“不然呢?我現(xiàn)在就慶幸,翻修院子時沒完全按照項云海的圖修整,不然真是虧了血本!
“還什么還?這是祝露荷自己做的選擇,是厲舟憑實力要過來的!再者,她們已經(jīng)把你恨上了,就算你還回去,也落不得好!”
“我只要把我要做的做好,她們會怎么想,我左右不了。”
“你不用怕祝露荷,有我在,誰都別想難為你!”秦一鴻無比霸道的說道。
“鴻哥,我不怕祝露荷為難,只怕被人在背后戳我和我媽的脊梁骨。沈家心甘情愿替祝露荷養(yǎng)孩子,我們沒有立場要東西!
秦一鴻和夏小芹的思維不一樣,秦一鴻的出發(fā)點是為了夏小芹好,夏小芹真難說他一句不對。
但夏小芹真的不認(rèn)同秦一鴻的做法,她現(xiàn)在要盡力補救。
夏小芹的主意定了,秦一鴻便不再堅持勸說。
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房子還給沈家以后,沈姨和小福的戶口怎么辦?”
“我和姥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落在沈家老宅。”
“要不我把名下的房子過戶給沈姨一套?”
夏小芹連連擺手:“我誰的房子都不要了,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賺錢買房子!”
秦一鴻極為捧場的說:“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夏小芹也自信有這個能力,她參股的廠子,除了桂香日化廠還在起步期,其他的都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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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被廖靜文制止了愚蠢的行為,聶愷和夏小芹都不敢掉以輕心,叮囑彭青一定要把門守好,做好巡邏。
秦一鴻還調(diào)了兩個自己的人過去,協(xié)助彭青一起守著廠子。
張世剛回老家省親回來,秦一鴻把他提成副廠長,頂替了黃義的職位。
黃義的事兒周勝利也知道了,今天一早就提著東西,帶著周家兄妹來了。
周勝利說要道歉,歉禮是一座四合院。
夏小芹哪能讓周勝利跟她道歉,黃義不好好做事兒,是他的個人行為。
“好意我心領(lǐng),但您以后能不能不和鴻哥一起走套路了?”
周勝利哈哈大笑,然后把周家兄妹留下來了。
夏小芹正好要和沈舒去沈家老宅,因為要掰扯事情,不適合夏小福和夏修學(xué)去,周家兄妹來了,再給岳小四撥個電話,夏小福就不缺玩伴了。
夏小芹正要和沈舒出門呢,鄭蘭突然來了。
“蘭姨?您來有事兒嗎?”
鄭蘭有點兒生氣:“你真不知道我為什么來?你被人搶劫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家里能幫上忙的!”
鄭蘭說的家里,自然是鄭家。
鄭蘭也是代表鄭家來的。
夏小芹當(dāng)下感動的不得了,她的親戚難有靠譜的,可川哥的親戚一直在溫暖她!
夏小芹笑嘻嘻的說:“我這不是沒事兒嘛?怕你們擔(dān)心,就沒和你們說!
鄭蘭卻不輕視:“那輛貨車查到了,是金陵的車牌,小孫公安也審問過司機(jī),他撇的很干凈,死咬自己只是路過,發(fā)現(xiàn)有人搶劫怕上惹麻煩,所以熄滅車燈跑了。但如果把他和祝露荷聯(lián)系起來,這事兒就復(fù)雜了。”
大貨車和祝露荷聯(lián)系上,便代表那一晚,不止羅長想對夏小芹下手。
夏小芹不敢相信,祝露荷下手會這么狠。
夏小芹從內(nèi)心覺得,那輛金陵牌照的貨車,真的只是過路。
不過……
夏小芹非常疑惑的問:“您怎么知道祝露荷的事情?”
“小川早就有這個擔(dān)心,把這事兒告訴了老爺子,我也是從老爺子那兒知道的!
鄭家為啥看重夏小芹呢?
還不是謝川把夏小芹看的重?
謝川不似秦一鴻張揚,他的關(guān)心是默默地付出,潤物細(xì)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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