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眸光閃爍。“海濱城的任務(wù)”是他發(fā)布出去活捉吳奇的懸賞令。這件事是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能讓格雷戈分神到人造先驅(qū)者計劃之外的事件。
“拿給我看。”
項科平小跑過來遞上報告,格雷戈掃視了幾眼,冷哼一聲。
“區(qū)區(qū)五級傭兵團還如此托大,派兩個二階先驅(qū)者去抓人,結(jié)果一個都沒活著回來,真是浪費時間!”
格雷戈生氣得把紙塞回到項科平的手里,項科平低頭看了一番,這是一份灰鷲傭兵團團長寫的任務(wù)失敗報告。
灰鷲傭兵團在這場任務(wù)里損失巨大,團長和傭兵團的其他成員正身陷另外一個重要任務(wù)中,加上超過時限,他們干脆放棄了這個任務(wù)。
難怪博士會生氣。項科平心道。他在心里給灰鷲傭兵團狠狠印上了“廢物”兩個字。
這個結(jié)果側(cè)面說明,觀測吳奇的實力絕對不能再帶上“純?nèi)祟悺比齻字,必須把他當(dāng)作一個綜合素質(zhì)極強的二階先驅(qū)者來看待。
“格雷戈,發(fā)生了什么嗎?”蕾妮忽然說道。她的聲音婉轉(zhuǎn)好聽,語氣是純粹的關(guān)心。聽在格雷戈耳畔有種暖暖的柔和感。
格雷戈立刻擺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他開口前腦海里電光一閃,下意識把兩件事拼在了一起。
與其特地安排,不如順勢而為。格雷戈看著蕾妮,飽含期待地道:“蕾妮,調(diào)制的事情告一段落,你現(xiàn)在需要一場兼具野外生存的實戰(zhàn),幫助你充分的體驗身體的全方位能力。”
格雷戈說什么,蕾妮會有一種天然的認同感。她單純地問:“什么實戰(zhàn)?”
格雷戈沒有避諱格雷戈小組的成員,他直接說道:“幫我活捉一個人回來,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生物個體,重要程度不亞于麥克唐納。”
格雷戈沒有說“務(wù)必”、“一定”等強調(diào)的詞匯,“麥克唐納”四個字一出,包括蕾妮在內(nèi)的所有格雷戈小組的成員全部心神一震,神情凝重起來。
蕾妮清晰地感受到了格雷戈強烈到溢出的渴求心情。她答應(yīng)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緊張和負擔(dān),只有強烈的使命感和必須完成使命的執(zhí)念。
蕾妮的上半生是空白的,她只知道格雷戈是她的再生父母,格雷戈小組的眾人都很重視她,把全身心的精力都花在幫她變得更好。正因如此,格雷戈所需要的,就是她可以回報的機會。
“蕾妮一定會做到。”蕾妮漂亮的碧藍色眼睛里迸發(fā)出奪人的精光。
“好。多蘿西你負責(zé)幫蕾妮挑選裝備,項科平你的任務(wù)是隨行蕾妮,做好實戰(zhàn)記錄。”
項科平突然被點到,食指指向自己,愣了半秒后格外欣喜。
“是,定不負博士所托!”
......
無論是東西南北,荒野的永恒主題都是荒涼和死亡。
吳奇、郭柏柏、高遠、七月走出大山后,在漫漫的荒野上接連行走了3天。他們沒有地圖,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會遇到“安全區(qū)”之類的人類聚集地,一直朝北方前進。
該說他們的運氣很差,三人連續(xù)走了3天都沒有遇到過一個類似安全區(qū)的人類聚集地,甚至連一個流民都沒見到。荒野的環(huán)境比深山老林要惡劣百倍不止。不僅很難找到一條污染較輕的小河,毒辣的烈陽還一直支配著天穹,用炎熱和干燥剝削他們的體能。
幾天走下來,吳奇等人只見過漫天的黃沙和幾株枯死了不知多久的老樹。三人背包里的存糧存水已經(jīng)告罄,再這樣下去,或許他們中就要有人先倒下了。
此時,吳奇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地平線的另一頭一如既往的干凈,沒有任何建筑出現(xiàn)的跡象。
風(fēng)一卷,黃沙覆蓋的荒地里露出一顆人類的顱骨,幾人都看到了。
“等等。”吳奇喊道。
他走到人頭骨跟前,彎下腰刨開掩埋人頭骨的沙塵,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具完整的人類尸骨。
骨骸的“衣服”就是幾片縫縫補補的粗糙破布,吳奇翻開遮掩骨骸的破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惡心的畫面。
尸骨的頭顱、背部、手臂、雙腿上都沒了血肉,本該盛放內(nèi)臟的腹部空空如也,底下卻留了一層腐爛的皮和坑坑洼洼的肉,掩埋在黃沙之中。
極富沖擊力的畫面給其他兩人看到,郭柏柏本能地捂上了嘴,生怕自己嘔出來。
吳奇面無表情地翻動死尸的衣服口袋,可惜里面空空如也。
“頭兒,這是流民的骸骨吧,翻不出什么東西的,而且還都是變異尸菌。”高遠提醒道。這荒野上有一種死法是又渴又餓快活不下去的人去翻死尸的衣服,結(jié)果被死尸的骨頭劃傷,然后感染變異尸菌而死。
“別擔(dān)心。”吳奇說道。他檢查骸骨,從骨骼的特征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個35到37歲左右的女人,死亡時明明是臉朝下趴著,姿勢卻是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
吳奇看出了些許端倪,然后拔出長刀,一刀插進了厚重的沙土,把長刀當(dāng)鏟子,三下五除二把女人骸骨身下的沙土鏟開。
果不其然,女人骸骨的懷抱里有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穿著同樣的破布衣服,皮膚干枯,身體僵硬發(fā)青,口鼻內(nèi)都填滿了大量的沙土,顯然早已死去了。
小男孩還是全尸。
吳奇記得前一天荒野上刮了一陣沙塵暴,他們還好處在沙塵暴的移動路徑之外,才幸運地沒有被黃沙掩埋。
“我想我們的處境很快就會改善了。”吳奇突然說道。
“為什么?”郭柏柏問道。
這幾天哪怕他們的處境越來越困難,吳奇也沒有說過這種話。吳奇不是會用望梅止渴手段的人,他言出必信。
“這個女人是被一群鬣狗咬死的。她死前牢牢地把孩子保護在身下,不讓鬣狗吃他的孩子。因為他們跑不過鬣狗,他孩子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鬣狗吃飽了離開。可惜,鬣狗咬死了女人,吃她的肉吃得正酣時沙塵暴來了,黃沙把女人和孩子統(tǒng)統(tǒng)埋了。”吳奇把他的推理娓娓道來。
“鬣狗!”高遠似乎明白了吳奇的意思,眼睛一陣發(fā)亮。
“嗯。鬣狗是一種領(lǐng)地性很強的群居動物,這個女人和小孩就是入侵了鬣狗的領(lǐng)地所以才淪為了鬣狗的食物,而現(xiàn)在我們也入侵了那群鬣狗的領(lǐng)地。我們很快就會有肉吃,這附近也一定會有污染小的水源。”吳奇確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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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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