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傳來的信號。”穆重嵐抓住蕭羨棠的手,阻止他繼續(xù)前進。
蕭羨棠回頭看了一眼陸崎行的方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道:“回去看看。”
“好。”穆重嵐用力點頭,二人很快又回到了炎熱之地。
因為此時的炎熱之地依然有人看守,二人費了些功夫才沒有驚動那些人,找到陸崎行時,陸崎行一臉地凝重,將二人帶到了自己開鑿洞穴的地方。
穆重嵐看著面前不比下方墓室小的洞窟,有些驚訝:“師父,你真的很有挖洞的天賦呀。”
什么叫真的很有挖洞的天賦?
陸崎行翻了個白眼:“這可不是我挖的。”
“這應(yīng)該是由一個天然的溶洞雕琢出來的。”蕭羨棠打量著四周后道。
“是這樣啊。”穆重嵐伸手要去摸身邊的七彩鐘乳石。
蕭羨棠陸崎行立刻攔下。“小心些,你要是不小心碰到機關(guān),咱們?nèi)齻都得交代在這里。”
穆重嵐悻悻然地收回手。
蕭羨棠立刻皺眉:“我們到了這里,只要我們不冒犯逝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你怎么知道?”
“我曾隨一位高人學(xué)過些風(fēng)水。”蕭羨棠隨口說道,也算是解釋一下為什么他對陣法有了解的原因。
“瞧不出你一付公子哥樣,還盡學(xué)些旁門左道。”陸崎行說著,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瞇起了眼睛道:“說起來,你小子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上面有東西?”
蕭羨棠一瞥眼:“陸前輩多慮了。”
多慮了嗎?
陸崎行冷笑:“剛開始我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等開鑿出了這個墓中墓之后,我才反應(yīng)了過來,既然是要在炎熱之地開辟一個可以藏人的洞穴,柔軟的地下總是要比堅硬的巖石要好開鑿的多,但是你小子卻毫不猶豫讓我開鑿正上方,當(dāng)真只是隨口說說?我可記得你剛才有提過墓中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里的情況,你來過?”
知道陸崎行已經(jīng)在懷疑自己,蕭羨棠卻沒有露出絲毫慌亂,反而十分淡然:“前輩莫非忘了,此次前來抓陸老賊的高手不少,我們?nèi)羰巧碓诘叵拢切┣皝碜リ懤腺\的高手不見得不能靠地脈感知我們的存在,相較之下,自然是上面安全得多。”
“……”陸崎行被說的面色漲紅,若非蕭羨棠提起,他還真忘了像是他們這種高手是可以依靠腳底的地脈可以感知地下動靜這件事情,只是蕭羨棠一口一個陸老賊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師父,蕭羨棠他做事從來都有他的道理,你只管信他就好。”
穆重嵐開口幫蕭羨棠辯解,惹得陸崎行又是一個白眼甩給了她,這小丫頭難道瞧不出吃虧的是她師父嗎?
被穆重嵐維護,蕭羨棠面上雖然不顯,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其實,這個炎武洞窟中的迷陣很類似《通天錄》中的一個迷陣,那個迷陣就是一個墓中墓,這也是為什么他剛開始提到墓中墓的原因,只不過《通天錄》里記載的那個墓中墓是在假墓室下方的水潭深處,這里卻沒有水潭。
他讓陸崎行在墓室的正上方開鑿,是因為他以為這墓中墓沒有那么湊巧會出現(xiàn),而正上方也的確比較安全,卻沒想到……
唉,如果不是歪打正著,他一定會將這個墓中墓的事情隱瞞下來,等到陸崎行的事情解決后,再讓顏守財帶人前來尋找,哪會帶個陸崎行一起進來‘分贓’呢?
這陸崎行都一把年紀(jì)了,居然還如此天真,也不奇怪會和穆重嵐湊成一對師徒,還是惺惺相惜的那種。
“這假墓穴變成了真墓穴的消息傳出去的話,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賊要驚訝死了。”穆重嵐也學(xué)著蕭羨棠的樣子走來走去,停在被鐵鏈懸掛的棺材面前,看著那粗如碗口的鐵鏈嘖嘖道:“這里面不是那位安定王爺嗎?怎么鐵鏈上還刻了字,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封印了什么妖怪呢。”
“刻字?”陸崎行與蕭羨棠二人面面相覷,然后同時走了過去。
千年不朽,想必是玄金鐵無疑了。
待看清楚那上面的文字后,陸崎行哈哈大笑起來:“傻丫頭,這可不是什么封印的符文,而是佛宗心法。”
“佛宗心法?”
“對。”陸崎行笑著給穆重嵐簡單解釋了一下,原來這鐵鏈上的正是十分有名的《普渡心經(jīng)》,《普渡心經(jīng)》雖然只是一本心法,卻是佛門重地中十分有分量的武學(xué)心經(jīng),不過在幾百年前佛宗臨了大難,藏經(jīng)閣被毀,很多經(jīng)書被毀,這《普渡心經(jīng)》也在其中,所以此時佛宗中的《普渡心經(jīng)》只余下殘卷,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完整的。
也對啊,《普渡心經(jīng)》被毀于幾百年前,這墓中墓卻是千年前的,會有完整的《普渡心經(jīng)》雕刻在這里做為超度用,似乎也不奇怪。
“聽上去很厲害,不如蕭羨棠你學(xué)了吧。”穆重嵐眼神發(fā)亮,雖然她很心動,但是她不覺得自己能學(xué)得會,但又不想過寶山而空手回,就把主意打到了蕭羨棠的頭上,想著只要他學(xué)會了,自己跟著他怎么也能學(xué)幾招防身。
結(jié)果,蕭羨棠在聽聞她的提議后,臉色卻顯得有些晦暗起來。
見二人的互動,陸崎行嗤笑一聲:“他便是想學(xué),怕也學(xué)不了。”
“為什么?”穆重嵐不解,暗道莫非這《普渡心經(jīng)》得是個女兒身才能學(xué)嗎?
“因為他被人點破了氣海,這輩子都不可能習(xí)武。”
“不就是被……”穆重嵐剛想說“不就是被人點破氣海,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卻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漸漸聲音低下來,最終消聲。
她看向蕭羨棠,蕭羨棠卻躲開了她的視線,顯然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
穆重嵐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前世的蕭羨棠似乎一直都怕冷,天熱也喜歡穿的很厚很厚,可就算那樣,他的身上還一直是冷的,身體也一直不好。
以至于很多人背后說他是冷血動物,還有人說他身體不好是因為心眼太多遭天譴,她也曾經(jīng)因為覺得他身上太冰,冬天的夜里偷偷踹他下過床榻。
結(jié)果……他身上那么冷,身體一直不好,是因為被點破氣海嗎?
七年夫妻,她居然從來不知道。
穆重嵐扁嘴,剛想抽一下鼻子,掉兩顆金豆豆,就聽到身后傳來聲響,回頭看到一個不知是什么門派的弟子縮頭縮腦,見到他們回頭,便嚇的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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