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店內(nèi),那個充溢著熟悉感的Logo,永遠的山德士上校招牌式的蝶形領(lǐng)結(jié),配上戴白雪須的蒼顏,再加上一雙笑瞇瞇的小眼睛憨趣地在一副眼鏡的后面,永遠都是那么的憨態(tài)可掬。
“我要一份全家桶,另外再來兩份上校雞塊,兩份原味雞,一份大份雞米花,四個甜玉米,嗯……就這些吧,然后打包。”夏小芙站在肯德基店內(nèi)的點餐臺前,饞滴滴地盯著服務(wù)人員身后放置的幾只奧爾良烤雞腿,“哦,還有,再來兩對奧爾良烤翅。”
“需要袋子么?”帶著鴨舌帽的女服務(wù)員臉帶笑容,盈盈顧盼地問道。
“需要,需要。”
說完,她便饞獠生涎地朝后廚看去,一臉饞態(tài)相,十足令人印象深刻。
質(zhì)感卓越的灰色大理石圍城的圓盤,好似忠實帶有信仰而無私念的觀眾,默默無聲地陪襯著中間姿態(tài)嫻雅,婀娜多姿如水晶版閃耀的噴泉。它時而靜止,時而變幻,給整座獨棟別墅帶來清涼與夢幻。
天已漆黑,院內(nèi)安保在自己的位子上恭默守靜,有炫彩的燈光和搖曳生姿的噴泉作伴,增趣不少。
屋內(nèi)的歐綺合穿著灰色裹身睡袍,翹著毫無精神頭的二郎腿,突翹有型的屁股坐在能透過落地窗望見大門口方向的歐式高檔雕刻貼金箔的酒柜前的黃棕色皮質(zhì)臺椅上,修長白皙的手握著琉璃臺上裝有威士忌的酒杯,沒有面具的遮擋,俊朗的臉上,滿是消沉與失意,整顆心也空嘮嘮的。
只見他時不時地朝大門方向看去。若不是張口飲酒,薄唇便一直抿成一條失意的線,什么也不說,心里想的都是初見夏小芙的畫面,還有就是:她什么時候回來?
而半張黑色金屬威尼斯鐵藝半臉面具一直放在手邊的琉璃臺上,和它的主人,默默地等候女主人回家。
開闊,奢華如宮殿般的客廳,與一樓的酒吧,餐廳一樣,開放式的格局。歐式風(fēng)格,白色為主,金色為輔的色調(diào),家具皆是匠心工藝,訂做而成,世上絕無第二件。
“你說咱們男神到底喜歡那丫頭片子什么啊?身材也不是林志玲,長相也不是范冰冰,以先生的條件,什么樣的找不到啊,怎么偏偏看上她,還這么情深意切?”這是上次對夏小芙態(tài)度惡劣,被丁管家教訓(xùn)過的女傭,連香。她一邊借著在客廳擦拭古董花瓶的機會,一邊發(fā)著牢騷。
連香是有幾分姿色的,在老家的村里也是村花一枚,自打進城進了有錢人家當(dāng)女傭,便一心想著能攀高枝,好腳踩他人,頤指氣使的生活。
“我也是聽說啊,是男神和丁管家說話,她偷聽到的。”說話的是蓉蓉,她自然也是有愛慕心思的,只是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流露出來。
“先生是不是和丁管家說,他是怎么看上那丫頭的?”連香急不可待地想知道,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好像是吧。我聽說啊,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超市門口,好像是一見鐘情,那個夏,就是太太,好像還弄壞了先生的車,先生借機要了她的電話,然后就是先生去讓丁管家調(diào)查那個誰的背景。”
“沒準是她刻意演的一出戲呢。”怎么這兒好事,落不到我身上。
連香聽過鼓氣囊塞,更加的心有不甘。
“我看也是。”
“那先生為什么非得戴個面具啊?他那張臉,比明星都帥,非得遮住干嗎?就那張臉,我天天看都看不夠,這還給遮住了一半。”連香撅嘴說。
“那肯定是想考驗她被。”
聽蓉蓉這么說,連香立時喜上眉梢。
“那這么說,考驗要是通不過的話,那個丫頭就得卷鋪蓋卷滾蛋被?”
“說是這么說,你看先生那么喜歡她,我看是離不開她了。”
“那可未必,你沒看《甄嬛傳》么?皇后是怎么讓甄嬛死心的?”
“說這個干嗎,你還想宮斗咋的?”
“我也就是那么一說,你瞧,你還當(dāng)真了,這不咱姐倆閑聊么。”連香趕緊安撫對方,撇清自己,實則別有用心。
院子里傳來時斷時續(xù)的狗叫聲和女人的哭嚎聲,而且聽起來有些人聲嘈雜。
細聽好似是夏小芙的哭聲,歐綺合將酒杯放在琉璃臺上,起身欲要一探究竟。
這時,丁管家喘息未定地從外面趕回來,幾乎是跑著進來,一副神色慌張,擔(dān)心火燎的樣子。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歐綺合蹙眉問道,一只腳朝門外方向,急于想知道情況,又急于想一探究竟。
“先生,是太太啊,太太在外面被狗攆。”丁管家一臉的驚愕失色,神色倉皇。
“什么?被狗攆!哪特么來的狗!誰養(yǎng)的!”說著,歐綺合瞋目扼腕,口沸目赤地大步而去。
“先生,先生,您先別沖動,那是條狼狗,野性的很,好在太太是騎著車繞著咱院子里的噴泉走,狗暫時還傷不著太太。”丁管家上前勸阻。
“那你愣在這干什么,趕緊叫安保,快讓他們把狗趕走啊?”歐綺合可靜候不來,出了這么檔的事,他滿心是夏小芙的安危。
“先生,不用那么麻煩,我去廚房把您晚餐沒吃的肋排扔過去就好了。”
“不行,那我也得去看看,這個蠢女人,怎么招惹上狗了?”
“大概是……”還沒等丁管家話說完,歐綺合已經(jīng)大步走向門口,腳上的拖鞋差點沒脫落。
“先生,您的面具啊!”
匆匆?guī)厦婢叩臍W綺合,一出門果然見到正在哭嚎的夏小芙,開著她的白色電動,繞著院子里的噴泉如逃命般;而她身后,緊跟著一條兩耳豎立,全身黑毛的狼狗;這狗不僅體格較大,眼睛還散發(fā)著柴虎肆虐般的兇惡。看它身上幾處已經(jīng)打綹的狗毛,想必這是一條無人認養(yǎng)的野狗。
“媽呀!誰來救救我啊!我這車要沒電啦!”夏小芙仰臉朝天,撕心裂肺地哭喊。
她已經(jīng)不用看路就知道怎么走了,實在已經(jīng)轉(zhuǎn)了十幾圈了,處于隨時崩潰的狀態(tài)。
見此場景,歐綺合心急如焚,眼看幾個安保手拿電棍在周圍晃悠,無奈狗跑的快,一時間近不了身。
“沒用的廢物,拿來。”歐綺合朝保安伸過手,眼睛冒火地看著身陷困頓的夏小芙,咆哮道。
一定是她車上的炸雞惹得,怎么買那么多,惹得狗都跟來了,歐綺合即心疼,又忍不住心里埋怨。
“先生,還是我上吧,這狗可兇了,要是一下子沒電著,惹到它,沒準就沖您來了。”安保嘴這么說,實則毫無膽量上前。
“費什么話,沒看到太太已經(jīng)嚇壞了么!”歐綺合撐眉努眼地厲聲說,說罷,他自己搶過安保手中的電棍。
歐綺合在一旁大概掌握的那條狗奔跑的時速,他打算根據(jù)慣性原理,在稍前的方向按下電棍,將其制服。
可雖然思路清晰,但幾次嘗試,都沒有成功。
“嗚嗚嗚……我是愛吃肉!!可我從來不吃狗肉啊!!為什么追著我不放啊!!”夏小芙崩潰的內(nèi)心令其更加猛烈地痛哭起來,臉上已如洪水泛濫,淚流不止。
夏小芙的哭聲,令歐綺合失去了理智,他顧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使夏小芙脫離危險,便直接跑過去,擋在夏小芙身后,與狗正面交鋒。
令人松了一口氣的是,就在那狗眼瞧著朝他撲過來的時候,他配合著電棍的電力,一個用勁,在其脖子處猛烈一擊,將其制服。
意識到自己平安的夏小芙,停止了撕心裂肺的哭泣,但下車見到面前的歐綺合,想到自己一路的委屈與辛酸,又再次哭天抹淚起來。還閉著眼睛,十分用勁,那聲音似乎有震天動地之力。
這時,丁管家才拿著從垃圾桶里撿出已經(jīng)被廚娘啃過的肋排骨頭,跑了出來,不想,狗已經(jīng)躺在地上。
見歐綺合和夏小芙都沒有事,他終于松了口氣。
一場驚嚇過后,見到夏小芙這般啼天哭地,他忍不住笑了,露出了平常并不多見的潔白牙齒。
他扔掉電棍,走過去,將夏小芙摟在自己的懷里。
“歐綺合!嚇死我啦!攆了我一路啊!”夏小芙臉貼在歐綺合的胸膛,雙手緊摟著歐綺合的腰,傷心欲絕地說。
一旁圍觀的人,看了也忍不住想笑,只是歐綺合越發(fā)心疼的臉,令誰也不敢笑出聲來。
“那你非要買那么多雞肉,那狗看見雞肉能不追著你跑么!”歐綺合責(zé)怪說,雖這么說,手卻不停地撫摸夏小芙的頭。
夏小芙怏怏不樂地將頭從歐綺合的懷抱中抽離出來,抽搭地說:“我那是給你買的,可好吃了,我尋思回來咱倆一起吃,還有丁管家,也有他的。”
說完,又忍悲含屈地撲到歐綺合懷里,雙手摟著歐綺合的腰,嚎啕大哭起來。
花梨歐式圓桌上,第一次有快餐和地攤小吃的出現(xiàn)。
“這是我爸媽給你帶的關(guān)東煮。”夏小芙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從袋子里拿出關(guān)東煮說。
“你回娘家啦?”他刻意用娘家,因為這里才是夏小芙的家。
“是啊,帶了關(guān)東煮給你。”夏小芙一雙淚眼,說道。
“我說,這不是爸媽給我的么,你就別搶了,你看我都沒吃到幾口。”歐綺合委屈的抗議道。
“我剛被嚇到了,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啊!”夏小芙蠻橫地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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