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豪宅,敞亮,豪華的客廳內,夏小芙低著頭坐在沙發正中間,正處在極度的悔過自責中,恨不得頭埋進沙發里,再也不出來。雖然駕校教練已經脫離危險,雖然其家屬在一番責罵后已經選擇原諒,雖然自己已經安然回家家里,但今天的一幕幕都令其心驚肉跳,所以即便此刻夏小芙已經回到家里,但她仍然有些后怕,還有就是對于自己行為的反思和自責。
客廳內雖看似只有歐綺合夫婦倆和丁管家在里面,但敞開式的門外邊,和就近客廳擺放花盆,工藝品,古董的地方都聚集著湊熱鬧聽墻角的傭人們,他們假裝用抹布擦拭灰塵,但其實卻是在聽著歐綺合如何訓斥夏小芙。
“誒,你幫我頂一回,我也進去停一會兒。”門口的安保對剛剛和他換班的安保說。
“想得美,我還要去聽呢。這么有意思的事,太太居然把駕校教練氣的進CPU了,我就是冒著被開除的危險,也要去聽一聽,看看是怎么回事。”
歐綺合身著筆挺修身的海軍藍色西服,輪廓分明的臉上雖是一副訓斥人的模樣,但只是淺淺的一層,撥開那一層,他早就原諒夏小芙了,不僅如此他即有些心疼夏小芙今天的遭遇,還有一些忍不住的笑意。雖然如此,他還是有必要的裝一裝的……
“怎么?這次不和我頂嘴了?不前兩天還威脅要怎么的……對,說我要是再……墨跡,對,你是說我墨跡來著!不僅如此,你還威脅我,說我再墨跡,你的駕照就不考了!你看看你!你就知道在家和我厲害,欺負我厲害,這沒有我在你身邊護著,你看看你,闖出多大的禍來!”歐綺合原本吃過晚飯,是要到駕校去接夏小芙回家的,可沒想到,夏小芙不僅造成交通混亂,還把駕校教練氣的心臟病犯了,幸好送去的及時,不然那個可憐的教練很可能就此冤死于夏小芙之手。不過,現如今,雖然脫離了危險,卻還在重癥監護室進行觀察。
“我說什么來這,我說把駕校買下來,自己家的駕校,總不會緊張到左右不分吧,也不會怕教練怕的人家一上車就手足無措!可你倒是,差點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歐綺合繼續說,他是在醫院親眼看到那個教練的妻子因為丈夫身處危險而痛哭的。
歐綺合見此連聲向其家屬道歉,這是除了從前哄夏小芙以外,人生頭一遭跟人低三下四的道歉,還當著好多人的面。也因為,他成家之后,倍感珍惜家庭生活;畢竟人家也是有妻兒的,換做是自己,肯定也無法接受。所以,他不僅做了經濟賠償,還買下了那所駕校,并承諾那位教練可以就此退休,但工資一分錢也不會少,并且每年還會支付一些養護心臟的滋補錢。
幸虧歐綺合這般,不然,夏小芙簡直就要被那教練的媳婦給生吞活剝了!歐綺合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立馬擋在了夏小芙前面。
“這回不說話了是吧?不是一跟我頂嘴就一套一套的么?我啊,臉都讓你丟盡!怕你挨欺負,怕你受委屈,寧可我讓人家罵的狗血淋頭!你要是能但凡聽我的話,我至于這么和你生氣么?可是你,哪次聽我的話了?就上次……”歐綺合積攢的許多的牢騷,看來要接著這個機會傾吐出來了,只見他伸著手指,指向仍然低頭痛悔,一聲不吱的夏小芙,“就上次,你被狗攆的那次,你說你,狗被狗追成那樣了,晚上還吃那么多炸雞!還和我搶著吃,那是爸媽給我帶的關東煮,我不給你吃,就沖我瞪眼。可你倒好,這晚上壞肚子,折騰了一宿,我還得親自給你端鹽水,給你揉肚子。還有那一次,去延安蜜月旅行,還是記吃不記打,又吃那么多,橫豎我是怎么勸都不行。最后,跑醫院了吧!我告訴你啊,從今天起,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不許多吃,要不然再闖禍,我不給你擦屁股,丁管家也不許管她,讓她吃點教訓!”歐綺合的態度像是對待一個自己寵溺壞了的孩子。
“先生,太太已經狠自責了,您就別再說她了,你看她一直不做聲,肯定知道錯了。”丁管家見夏小芙低頭,默不作聲,可憐見的,便勸說道。
“光自責,有記性么?就腦袋夾電梯門都幾次了,然后我一說她讓她小心,她就嫌我煩,不是瞪我,就朝我翻白眼。”說著,歐綺合解開領帶,松了松,好像還沒說夠的樣子,好像受了許多的委屈,如今終于可以伸冤了。
丁管家知道,自從夏小芙來,歐綺合就被人家給制服了,可那還不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但歐綺合也是何等傲嬌的一個人,可自從夏小芙離家出走,歐綺合就更是在夏小芙面前沒有底線的哄著,依著了。可大男子主義就是大男子主義,這不借機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想奪回主控權。
見夏小芙一直不做聲,歐綺合抬了抬眼,知道這次她是真的知道錯了,便對自己剛剛的一番陳詞,很是滿意。
“行了,既然你知道錯了,我也就不再批評你了,記得啊,以后我不讓你做的事情,就不能再做了。”歐綺合收了個尾,也借此強調以后在家里的地位。
傭人們在外面的表情為著這一番言詞,可豐富極了。擠眉弄眼,咧嘴憋笑,感覺比看宮斗戲還精彩。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事情都給你擺平了,以后那個駕校是自己家的了,想怎么學就怎么學,想學多久學多久……”
突然,客廳里傳來,夏小芙“嗚嗚嗚”痛哭起來的聲音。
她原本也是受到了驚嚇,在馬路中間的時候,又因為駕校教練的突發心臟病,擔心極了,再加上過多的自責,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只聽哭聲越哭越大,似乎傷心欲絕……
“這……這怎么哭了?我不就說你兩句么?”歐綺合趕緊坐到旁邊,心疼地摟住夏小芙的肩膀,安慰說。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是我不好,我是害人精,我不活了才是造福蒼生。”夏小芙憨憨地哭聲像浸泡過水的棉花糖,潮濕又軟綿。她臉貼著歐綺合的胸膛上,手摟著歐綺合的腰,痛哭不已。
歐綺合見此,什么心思都沒有,就坐在那里哄著夏小芙了,之前的“豪言壯語”也都提不起勢氣了。
“不哭了啊,人不是沒事么,我不怪你了啊。”歐綺合臉摩挲著夏小芙的頭,心疼不已。
丁管家見此,便轉身出去了。不料除了門外,便見到聚集著看熱鬧的傭人們。他立時面露威嚴,幾個眼神,便將他們給立馬遣散了。
夏小芙和歐綺合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盤內的德式香腸是夏小芙的最愛。
夏小芙吃著正香,嘴里的德式香腸還沒有嚼完……
“寶貝兒,這幾天你都沒嚷嚷著去駕校,你是打算就這么放棄么?”說完,歐綺合用刀,切下小小的一塊香腸,優雅的放入口中,細細地嚼動,眸光著帶著絲絲的涼意和嚴肅。
聽到“駕校”兩個字,夏小芙低眼,用刀杵著盤子,臉拉了下來。
“怎么不說話?”歐綺合抬眼瞄著夏小芙,對于她的反映,歐綺合早就猜到了。
“不想去了。”夏小芙放下刀子,突然破天荒的沒胃口起來,撅嘴說。
“那你就舍得你的寶馬車在一旁落灰?”歐綺合激她說。
提起那輛嶄新的寶馬,夏小芙使勁抿了抿嘴唇,好似在下很大的決心割舍。那是爸媽送給自己的嫁妝,是自己的私產,是自己非常需要的,如今卻碰都不敢碰。
“這樣吧,既然駕校有了陰影,那就在家學。家里的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就沿著草坪四維的路轉圈開,也是可以的。而且在家開也省的你緊張。開車最忌諱緊張,那會令你手忙腳亂,以至于手足無措。”說完,歐綺合放下刀叉,用餐巾輕輕擦拭了嘴巴。
“是這樣么?不緊張就手腳靈活了?”夏小芙被歐綺合的一番話勾起了希望。
“那是當然,就讓丁叔教你。”說完,歐綺合看向丁管家。
丁管家一聽,立馬身體因為受了某種刺激而緊張的崩了起來,,隨即很快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又很快,他放下手,一副身兼重任,認命的樣子。
“不行,丁叔,年紀大了,萬一和那個教練……”說到這個,夏小芙依舊滿臉的自責和悔恨。
聽此,丁管家的臉上略過一絲舒緩和放松。
“那就讓家里有駕照的隨便誰,教你。明天星期五,我要出差去英國,你就在家好好練,等我回來,我親自教你。我可是個嚴厲的老師,你最好練的好些,不然我可是會……”他瞇著眼,透著促狹的微光,“你懂得。”
聽到這番話,屋內有駕照的傭人紛紛像被判了刑一樣,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哆嗦,抖動。正準備要倒鮮榨果汁的蓉蓉,差點把果汁都倒在外面。
蓉蓉也有是有駕照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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