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魁身體很強壯,賊沉賊沉的,由于膽小渾身已經癱軟,兩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葛魁架到車上,塞到后排中間,兩人一左一右,吳建國開車,直奔縣局。
吳建國安排到:“今天太晚了,讓值班民警先給他申請刑拘,帶公安醫院看看什么病,明天再審。一會回去,都去休息室睡覺,服從命令。明天還有大量工作要做。”
“是。”眾人答道。
把葛魁拷上,扔給了值班的民警,四人在洗漱間簡單洗了洗,就去休息了。
隔日上午。縣看守所。
葛魁被拷雙手,坐在鐵椅子上,渾身發抖。
“病好了?”吳建國問道。葛魁哆哆嗦嗦的不說話。
“老吳,我先跟他聊聊。”李鐵說。
吳建國點了點頭,示意王博邵東一起走了出去。
李鐵走到葛魁跟前,點了根煙,插在葛魁嘴上,等葛魁抽了幾口煙后,李鐵說道:“小兄弟,我也是農民出身,也知道農民不容易,咱犯了錯,就認罰,只要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我都幫你,你看行不?”
葛魁定了定神,哆嗦著說道:“我,殺人了,我死罪,求警察同志,判我死刑吧。”
“你別激動,你給我說說,你真殺人了?”李鐵說。
“殺了,警察大哥,槍斃我,我認了。”葛魁喃喃道。
“你只要給我說實話,我就能幫你,你如果這樣,誰都幫不了你。”李鐵說。
“我殺人了,是實話,真的,警察大哥。”李鐵說。
“你殺的誰?我告訴你大魁,咱們國家刑法有規定,正當防衛不算故意殺人。你懂不?”李鐵說。
“什么不算殺人?”葛魁說。
“正當防衛,如果有人正在實施犯罪,你制止他犯罪的時候傷了他,不算故意殺人。但是你要跟我說實話。”李鐵說。
“實施犯罪……有人勒在我媳婦,快勒死了,我從后面把他按住勒死了,我也沒事?”葛魁說。
“是,根據你說的情況,這個我只能告訴你,法院肯定不會判你死刑。”李鐵說。
“不判死?”葛魁說。
“是的,你只要肯交代,為了你父母想想,你家兄弟幾個?”李鐵說。
“就我一個,還有個妹妹,警察大哥,我不想死,我還要孝順我爹娘。”葛魁說。
“那你就要說實話,看你這么老實,怎么能殺人呢?”李鐵說。
“我……”葛魁沉默了。
“一會我們隊長進來,你說實話,你看看墻上寫的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如果查實你說的有虛假,你肯定更麻煩。”李鐵說。
“我現在很難受,讓我想想。”葛魁說。
“行,好好想想,再抽根煙吧。”李鐵說著又給葛魁點了一根煙。
十分鐘過后,葛魁經歷著巨大的思想斗爭,滿頭大汗,咬著牙說道:“讓那個領導進來吧,我全交代。
吳建國在門外聽得真切,帶著邵東王博走了進來,王博拿出審問筆錄準備記錄
“姓名?”吳建國問道。“葛魁。”“年齡?”“28。”
“說說當天的事情經過。”吳建國說。
“我和小紅要結婚了,小紅以前的男朋友叫亮哥,亮哥一直纏著他……。”葛魁平靜的敘述著經過,和于紅說的基本一致。
“你詳細說說當天你和于紅去找王玉亮的具體細節。”吳建國說。
“那天我們到紅河公園以后,小紅和他談,我在旁邊等著,談著談著,那個叫亮哥的就打小紅,亮哥是有錢的老板,我當時很害怕,一開始沒敢過去,后來我看打的狠了,就過去拉了拉,亮哥就踹了我一腳,把我踹倒了,我看見亮哥掏出一截鐵絲也可能是鋼絲之類的東西,就開始勒小紅,我一看就急了,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用手臂從背后卡主亮哥的脖子,亮哥吃痛,就松開一只手抓我的胳膊,我當時十分害怕,不記得發生了什么,我渾身癱軟,坐在地上,等我清醒過來才發現我手中攥著鋼絲,亮哥已經死在我懷里。”葛魁說。
“后來呢?”吳建國問。
“我和小紅商量了一會,把亮哥身上的東西都拿了下來,我倆抬著亮哥,扔進了河里。”葛魁說。
“王玉亮身上的東西,和鋼絲在哪?”吳建國問。
葛魁停頓了幾秒鐘,說道:“都燒了,扔河里了。”
“你撒謊。”吳建國說。
“錢我留下了,錢包和手機都燒了,燒過扔河里了。”葛魁說。
吳建國想了想,說道:“小王,給他看筆錄,讓他簽字。”
邵東開車載眾人回縣局,路上,吳建國接了個電話,掛斷后,對眾人說道:“葛魁的父親,去局里,拿了十萬塊錢,說是還給失主的。”
“十萬塊錢?什么意思?”李鐵說。
“回去就知道了,這案子不是這么簡單,肯定有貓膩。因為我感覺于紅和葛魁都有隱瞞。老李,一會回去,你問問葛魁的父親具體情況。我和邵東梳理一下案情。”吳建國說。
“好。”李鐵答道。
大案隊辦公室,邵東拿出了本案的所有筆錄和有價值的物證,按照審訊筆錄,推敲著案子存在的疑點。
吳建國說道:“小邵,你再仔細查查聊天記錄,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我查過好幾遍,目前沒有發現與本案有關聯的線索。按照筆錄分析,于紅和葛魁口供有漏洞,因為按照兩人口述的經過來看,這是明顯的正當防衛,就算葛魁不懂法,于紅也會略知一二,兩人口供一致性太大,好像事先背誦好的一樣。葛魁為什么怕成這樣,還能詳細的說出當時的情況,兩人的用詞幾乎都一樣,就算兩人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也是證據鏈缺失。”邵東說。
“我發現了,這案子有貓膩,我感覺好像有人指使兩人一樣。所以現在我們還要再查兩人的人際關系,爭取有所突破。這兩天咱們繼續走訪深挖。”吳建國說。
“是,師傅。”邵東說。
李鐵領著葛魁的父親,走了進來,邊走邊說:“老吳,我覺得你有必要見一下老葛。”
“嗯?葛魁的父親?”吳建國問。
“是,警察同志,俺是大魁的爹,叫俺老葛就行。”葛魁的父親種地老農民的打扮。深藍褲子白汗衫黑布鞋。
“坐,葛老。我是吳建國,有什么情況你說就行。”吳建國說。
老葛拿起手中的黑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這是大魁給俺的錢,俺送來了,饒大魁一條命吧。”
“別著急,葛老,你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吳建國問。
“前些天,大魁帶著小紅來家,俺一看大魁的眼神就不對勁,俺當時在堂屋,大魁進門就給俺磕頭,然后就哭,俺就問大魁咋了,大魁就跪著打著哆嗦說他殺人了,再問就不說話了,大魁給了俺十萬塊錢,說如果他被抓了,讓俺好好活,俺琢磨著,這大魁平時膽小怕事,怎么能去搶錢呢,是不是小紅的原因,俺又問小紅,小紅也不說。俺就知道完了,這幾天俺一直沒睡,老伴還有病,常年臥床。這大魁再出事,俺就沒法活了。”老葛說著。
“嗯,葛老,你先別急,我們現在就是在破案。有什么消息我會通知你。”吳建國說。
李鐵說:“錢放這,過幾天調查清楚,大魁沒事就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去,走。”
“錢俺也送來了,警察同志,大魁沒犯吧?”老葛問。
李鐵扶著老人往門外走,“沒事,過幾天調查清楚,就沒事了。”
邵東在辦公室一角一直翻著筆錄和證據。邵東看著物證袋中的煙頭,在案發現場附近的草叢中發現的,一共兩枚,其中一枚剩下半只,邵東發現這個煙和平常抽的煙不一樣,白色過濾嘴,上面寫著“peace”。
邵東邵東拿著物證袋遞給吳建國,問道:“師傅,這種是什么煙?”
“外煙吧,不是國內的牌子。”吳建國說。
“這是現場發現的煙頭。”邵東說。
吳建國看了看煙頭上面寫的字,說道:“查一查這煙的資料。”
邵東打開王玉亮的筆記本電腦,搜索了一下“peace香煙”。電腦上顯示出了幾張圖片和簡介,日本和平香煙,鐵質的煙盒,白色濾嘴的煙支。
“日本和平香煙,師傅,這個煙盒!”邵東摸了摸額頭,接著說道:“我最近見過這種煙盒,讓我想想。”
“馬玉!鴻宴樓那天,馬玉遞過來的煙盒,就是這種煙。”吳建國說道。
“馬玉那天在現場!”邵東說。
“有兩件事你馬上去辦,第一是讓老李依據現有的口供,去看守所再審于紅葛魁,第二立即傳喚馬玉!”吳建國命令道。
縣局審訊室,吳建國目光如炬,身旁坐著李鐵、邵東、王博。
馬玉擦了擦眼鏡,目光中有一絲慌亂。
“叫你來干什么,你知道嗎?”吳建國問道。
“不知道,我又沒犯法。”馬玉說。
“有煙嗎,能不能給我一支?”吳建國問。
“煙?有。給你,大家抽煙。”馬玉掏出鐵盒的香煙,上面清晰的印著“peace”。
“這個煙哪里買的,本地買見過啊。”吳建國聊家常似的問道。
“哦,我喜歡抽這個,我一個朋友留學日本,我經常讓他給我捎幾條。”馬玉說。
“王玉亮出事那天,你在干什么?”吳建國問。
“吳警官,你不要詐我,我怎么知道王玉亮哪天出的事?”馬玉說。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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