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的離開,張飛揚木然站在原地。還有人并未走遠,在附近看著。
“李排長,我真沒拿你的錢。”
“嗯,飛揚,你看這樣,你把錢拿出來,我在隊列前給大家說,是我自己弄丟了,這樣既保全了你的面子,也處理了這件事,你看怎么樣?”李排長問道。
“我真沒拿,不信你可以搜身,我宿舍的行李你也可以隨便搜。”張飛揚激動的說。
李排長臉色一變道:“好好,你要這么說就算了,行,也沒多少錢,去吧,一會吃飯了。”說完轉身就走。張飛揚對著李排長的背影說道:“我真沒拿。”李排長頭也沒回。
張飛揚木然回到宿舍,宿舍的眾人仿佛遇到鬼一般,一個一個都飛快的走了。
張飛揚坐在床上,左思右想也沒有好辦法,外面響起晚飯的軍號聲,張飛揚只能跑去集合。
走在路上,張飛揚隱隱約約的聽到身后似乎又人議論,“就是他,二班的小偷。”“跟這種人離遠點。”張飛揚感覺脊背直冒涼氣。
在吃飯時,本來一個班十人坐在一起有點擠,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張飛揚兩邊的戰友都離的他遠遠的,
左右兩邊都空出了一個板凳的位置,張飛揚非常尷尬,沒吃幾口就回宿舍了。
和張飛揚睡上下鋪的叫松松,也是一個廠里的工人,兩人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一開始的時候兩人很能聊得來,但是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松松好像也對自己有了誤解。
這天晚上,松松在宿舍看書,張飛揚看到宿舍沒有別人,便對松松說道:“松松,你信我,我真沒拿排長的錢。”
松松笑道:“信,我知道你沒拿。”
“你真信?”
“信,我們二班所有人都信。呵呵”松松說完就出去了,張飛揚握緊了拳頭。
整整兩天,張飛揚都在壓抑和痛苦中度過,張飛揚心道,也就20天的訓練,已經過了一半,咬牙堅持到結束訓練,自己回廠里就沒事了。
這天晚上,張飛揚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宿舍,剛推開門,宿舍里其余九人都在,一擁而上將張飛揚圍住,張飛揚一退再退靠在了墻上,眾人依依不饒還是圍了上來。
“怎……怎么了?”張飛揚面色僵硬的道。
班里一個叫建偉的最先動手,“啪!”一個耳光扇在張飛揚臉上。咬牙喝問道:“還敢偷!”
“嘭!”不知是誰一腳揣了過來,張飛揚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說道:“我沒有!”
同宿舍的小輝的質問道:“你特么還嘴硬,把錢拿出來!”
張飛揚看著人群中,松松也在,急切的望向松松,輕聲道:“松松,怎么回事,誰又丟錢了?”
“建偉包里的2000多,小輝的800多,你拿出來吧,拿出來就沒事了。”松松說。
“可是,我真沒拿啊……”張飛揚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建偉吼道:“嗎的,老子有的是錢,錢不要了,老子弄死你。”一腳踹向張飛揚,眾人一哄而上,擠不到前面的就找機會從人縫中猛踹。張飛揚抱著頭蜷縮在墻角里。
“咚!”“咚!”“哐!”宿舍里響起拳腳砸在身上的悶響。張飛揚一聲不吭的硬抗著,也不知打了多久,張飛揚感覺天旋地轉。
建偉拉著張飛揚的脖領子一把拽起,對著張飛揚的臉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拿不拿出來?不拿出來報警,然后報告給你單位、家人,讓你好好丟丟人。”
張飛揚鼻孔竄血,眼眶發青,爛泥般耷拉著腦袋,喃喃道:“我真沒拿。求你們別打了。真的不是……”還沒等張飛揚說完,不知是誰一腳又踹了上來,將張飛揚踹倒在地。
建偉用手一攔,說道:“別打,看我的。”
建偉拉開褲子的拉鏈,對旁邊的人笑道:“按住他。我給小偷解解渴。”
小輝用腳巴拉了一下張飛揚,張飛揚轉頭一看,就要掙扎,小輝一腳踩住張飛揚的額頭,“你們幾個踩著他。別讓他動。”小輝說道。
旁邊幾人都用腳踩住張飛揚的胳膊、腿、軀干,張飛揚被打的渾身無力,掙扎了幾次沒有作用。
建偉對著張飛揚的臉撒了一泡尿,張飛揚滿臉怒火,咬著牙,面部的肌肉都變了形。
等建偉撒完了尿,小輝推了建偉一把笑道:“該我了,哈哈。”
正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排……排長好。”
眾人轉頭一看,李排長進屋了,頓時都立正站直了。
“你們干什么呢這是?”李排長怒道。
建偉指了指地上的張飛揚,裝作很委屈的說道:“報告排長,他偷了我2000多塊錢,還偷了小輝的800多。”
李排長走到張飛揚跟前,屈身想要把張飛揚扶起來,猛的后退一步,“這啥味道?”
“建偉,把他弄起來,再怎么說也不能打人,懂不?”李排長道。
“是,是,排長,不打人。”建偉笑著把張飛揚扶了起來。
李排長問張飛揚:“沒事吧?”張飛揚的目光木然的直視前方沒說話。
“都收拾收拾,準備熄燈,不準在打架了,再讓我發現,讓你們武裝越野十公里!”李排長背手邊走邊說道。
“是。”“是。”“李排長慢走。”
“嘭!”建偉關了了宿舍門,緩步走到張飛揚跟前,一把將張飛揚拽倒。
眾人都圍了過來,小輝笑道:“該我倒茶給小偷喝了。”
這重復發生的一幕并沒有不同,唯一的不同是張飛揚也沒有用手遮臉,任由小輝的侮辱,眼睛木然無神。
小輝完事后,似乎也感覺有點沒意思,便招呼眾人散了,準備洗漱睡覺。
張飛揚爬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沉聲道:“我要殺了你們!”
建偉驚訝的走了過去道:“我靠?要翻天?來,你殺,殺了我。”
張飛揚目光木然的看著建偉,建偉笑道:“不殺?不殺我睡覺了。小偷同志。”
張飛揚沒再說一句話,蜷縮在地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排長來到二班的宿舍,將張飛揚叫到民兵訓練基地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坐著兩個警察,警察問清楚了事情經過,進行了一番調查,由于證據不足,只是讓民兵訓練隊進行內部調查處理,張飛揚背著離開了民兵訓練基地。
張飛揚回到印刷廠,廠長通知張飛揚去他那里一趟。
廠長對張飛揚說:“民兵訓練基地的李排長打電話通知廠里了,你在民兵訓練基地偷竊的事,廠里已經研究決定了,你已經被開除了,在外面手腳不干凈,廠里不敢留你,你去吧。”
張飛揚也沒爭辯,轉頭就走,剛出了廠門,“張飛揚站住!”張飛揚的女友小玉就追了上來。
“小玉。”張飛揚一笑。
“嗯……我叫你,只是想告訴你,我倆還是算了,我們不合適,我是不會找一個……賊做男朋友的。你好好保重吧。再見。”小玉轉身就走。
張飛揚臉上笑容凝固,喊道:“小玉!小玉!”小玉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飛揚不知所措,沒有目標的在大街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的家。
推開房門,自己的父親老張在屋里看電視,看到張飛揚進來,老張猛的起身吼道:“你給我滾!我們老張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
“爸!我怎么了?”張飛揚委屈道。
“你還給我裝?你們訓練基地的領導都告訴我了,趕緊滾!我們老張家不留賊!”老張怒吼道。
張飛揚慘笑一聲,轉身就走。“嘭!”身后響起憤怒的關門聲。
“后來張飛揚在街上流浪了好幾天,張飛揚的姐姐給了他點錢,在郊外租了個房子,又找了個活,在私人的小企業里打工,這個時候張飛揚茍延殘喘的活著,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掉所有當事人,屈辱只能用鮮血來洗刷!于是張飛揚除了上班領薪水,能保證自己不被餓死,開始從側面調查曾經侮辱過他的人,住址和家庭情況之類的,其余時間全部訓練,研究殺人的技能,在郊區的出租屋,整夜整夜的做體能,研究反偵察的方法,一年后,張飛揚開始第一次的報復,就是當初第一個動手的人建偉,張飛揚蒙面帶著頭套、手套、鞋套,深夜潛入建偉家中,天太黑,對著床頭模糊的人影頸部猛刺三刀,殺了這人后,才發現建偉睡在旁邊,而剛剛殺死的是個女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兩刀刺喉就把建偉也殺了,潛逃后,在郊外的出租房,張飛揚放聲大笑,那種殺人的感覺讓他沉醉,無可言喻的快感傳遍全身,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可惜的是,在殺了幾個當事人之后,李排長和二班的志勇就失蹤了,本來按照張飛揚的計劃,班里毆打他的這些人,屬于開胃菜,李排長屬于正餐,要再最后殺,可惜的是,自從李排長失蹤一直沒能殺掉他。如果當時李排長不這么自私,秉公處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李排長看到眾人圍毆張飛揚,及時制止的話,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如果事后李排長不大張旗鼓的報警、報告印刷廠的領導,這一切更不會發生,李排長不該死嗎?啊?不該嗎?”
黑衣人無比激動的大聲狂笑,王博肅聲問道:“你就是張飛揚!?李排長就是李永清!?小龍就是李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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