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謝軍,袁青剩下的就只有各種各樣的吐槽了,不過單從他的說法來看,這個謝軍的人緣應該不是很好才對啊。
當下,邵東又問道:“那謝軍就沒幾個關系好一點兒的朋友么?”
說到這話題,袁青想了想,說道:“除了薛鵬,我還真不知道誰跟他關系稍微好點兒了,反正我們一幫同學就挺不愛和他接觸的,如果不是薛鵬,說真的,還真沒什么人愛搭理他。”
“那薛鵬怎么和他關系還不錯?”邵東問到。
對于這個問題,袁青想都沒想,就說道:“薛鵬這個人吧,挺好的,我們大家都和他處得不錯,至于他為什么和謝軍關系也不錯,說來就話長了,簡單來說,就是當年讀書的時候,薛鵬出了次車禍,是謝軍給他輸的血。
薛鵬本來就是重情重義的性格,從那之后,他總覺得自己欠謝軍點兒什么,所以我們大家說謝軍的時候,也是他在中間幫著謝軍說兩句。反正吧,薛鵬就是個老好人的性格,這些年,若補是他拉著謝軍,我們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兒。”
袁青說完,又給茶壺里續了一壺茶水后,又說道:“但如果要說跟謝軍有矛盾的人,那就多了,當年他讀書的時候,可是沒少得罪人,而且,他那個性格,不得罪人才怪,就連之前我們打架,也是因為他。”
對于謝軍有多少仇家,邵東還真沒興趣,隨便聽了兩句后,就帶著康俊和周安走了。
回到車上的時候,他仔細看了看康俊做的筆錄。
整體來說,這一趟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就是從袁青這里證實了薛鵬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個線索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但同時,也產生了一個疑問,既然謝軍為人這么差,他那幾個當過兵的哥們兒是怎么回事兒?
放下這個暫時想不通的問題,邵東吩咐道:“現在去周超他們單位。”
根據薛鵬提供的線索,周超也是謝軍的同學之一,現在是縣一中的體育老師。
在邵東幾人到達縣一中的時候,王剛和張強兩伙人也是剛到。
“這么巧,你們那邊什么情況?”看到兩人也是剛剛下車的樣子,邵東問了一句。
王剛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強卻是搶著說道:“我聽謝軍那同學的說法,這個家伙就是一人渣。”
“哦,怎么說?”邵東也有些愣了,他從袁青那里了解來看,謝軍在為人方面確實有些問題,但遠遠還達不到人渣的說法吧?
搖了搖頭,張強說道:“你們是不知道,聽他那個同學說,這個家伙在家里,打老婆就算了,喝醉了連自己的爹媽都打,你說這樣的家伙,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有家暴的習慣?”邵東也是愣了一下。
張強說道:“哪里是什么家暴,這家伙就是故意傷人,聽他同學說,這家伙有次喝醉酒了回家,他老婆讓他喝點兒水醒醒酒再回房間,結果他對著他老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打,然后他爸媽來拉他,他又是對著自己爹媽一通拳打腳踢,聽說有一次還把他老婆打骨折了。說句不該說的,這樣的男人,早就該死了。”
聽了謝軍同學講了謝軍的經歷后,張強對這個家伙真是煩透了。
不光是他,邵東和王剛一伙人聽他這么說,對這個家伙,也是沒有了任何好的印象。
“王隊,你們那邊呢?”邵東又問了一句。
王剛苦笑著說道:“雖然沒有張強他們了解的那么夸張,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聽謝軍同學說,這個家伙在外面喜歡賭還酗酒,而且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反正能借的都借過了,三五百的有,兩三千的也不少,多的一個估計都是好幾萬了,他的同學了解也不是很多。”
酗酒,賭博,欠債,打爹罵娘揍老婆為人還差得一塌糊涂。
這就是他們三伙人一大早了解到的情況。
單單就這么說,這個謝軍確實是個人渣,但這并不是邵東關心的重點,繼續問道:“那關于他那幾個當過兵的哥們兒呢?”
“都說有這么回事兒,但是他們也沒見過。”
王剛說完,張強也跟著說道:“我那邊跟王隊說的差不多,我看他那個同學,也是不愿意搭理這個家伙,反正跟他沒什么交集。”
別說他們,就邵東一群人聽了謝軍這光輝的經歷,如果不是案情需要,也不愿意搭理這個家伙。
但工作還得做,一群人也就無奈的走進了縣一中,找最后一個當事人周超了解情況。
此時,周超因為上午沒課,正在辦公室里看書,見幾個警察找上門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么事兒?”
忐忐忑忑的問了這么一句后,周超才想著給幾人搬椅子,招呼幾人坐下。
“不用緊張,我們找你就是了解一下謝軍的情況。”看出周超的忐忑,邵東當下解釋了一下。
這個年頭,老實人也好,壞人也罷,碰到警察找上門兒來,緊張反成了常態。
不過,一聽來人是了解謝軍的情況,周超反而放松了,問道:“怎么,我那個老同學犯什么事兒了?”
“倒也不是犯事兒,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早上發生在朗德街和夜市街路口的運鈔車被劫案。”
“聽說過,怎么?運鈔車是他搶?”周超的反應和常人不一樣,他先沒想到謝軍也是運鈔員會不會出意外,卻是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邵東當下好奇的問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周超道:“就他那一屁股債,除了搶運鈔車,我實在是想不出他會怎么還了。”
“欠債也不用搶運鈔車吧?”邵東道:“這年頭,欠債的人多了,照你這么說,那還不得見天兒就搶一輛運鈔車。”
對于邵東說法,周超笑了笑,說道:“你是不知道他欠什么人的錢。”
“我之前聽你另一個同學說,他欠的也不多啊,就是三五百,一兩千的,多的也就幾萬塊,這還不至于搶運鈔車吧?”
張強好奇的問了一句。
對此,周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那個同學是阮振吧?其實他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而已。”
“哦,那你說說看。”邵東說到。
“怎么說呢,我老婆和謝軍的老婆是遠親,年前在我老丈人家過年的時候,聽我老婆家那邊的人說,謝軍這些年沾上了賭博,而且賭隱很大,之前還好,輸得不多,但是他最后是越賭越大,而且借上了高利貸去賭,我年前他們說,高利貸要債的在大過年的時候都堵上他們家門了,搞得他們沒辦法只好去他老婆家過年。”
高利貸?
邵東倒是愣了一下,如果說謝軍欠了高利貸的話,那么他搶運鈔車的動機就說得清楚。
之前他雖然也一直懷疑,甚至最后都斷定了謝軍就是運鈔車劫案的兇手之一,但之前一直沒有他的作案動機,但如果依照周超這么說的話,那么謝軍的動機卻是十分的清晰了!
“不過我聽說,謝軍這個人不是很慫么?”邵東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搶運鈔車這種事兒,他敢做么?”
“謝軍倒確實是很慫,不過他最近好像和一群當兵回來的人混得很熟。聽他說,最近他正在跟那群當兵的學玩刀,之前我還納悶兒呢,他現在咋不愛賭開始愛上刀了?”
周超說道:“還別說,最近這段時間我還真是沒聽說他去賭了,好像最近這段時間他整個人都變老實了不少。”
說到這里,他又肯定的說道:“是的,最近這段時間他確實變了,之前不是賭錢就是酗酒,而且打爹罵娘的,這段時間還真沒聽到了。”
周超所說謝軍的變化,邵東也遲疑了一下,不過這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當下又問道:“他那幾個當過兵的朋友,你見過么?”
搖了搖頭,周超說道:“我平日里也不怎么和他聯系,這個家伙辦事兒不太靠譜,我們同學里除了薛鵬好像也沒人愿意主動聯系他,而且他這幾年,聯系我們除了是幫忙干什么,就是借錢,大家也就不愛搭理他了。”
對此,邵東沒多說什么,雖然說本來就不抱著希望,但還是有些失落的,當然,這種失落的情緒,邵東的隱藏得很好。
“對了,我聽我老婆娘家的一個親戚說,他上次在城郊釣魚的時候,見過謝軍和幾個男人在那邊燒烤,聽我那同學說,那幾個人用刀用得非常熟練,好像就是謝軍說的那幾個當過兵,教他玩刀的人。”
就在邵東都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周超又補充了這么一句。
但就是這么一句,瞬間又讓屁股都抬起來的人齊刷刷的又都坐下了。
“你那個親戚怎么知道那幾個人就是謝軍說的那幾個人?”邵東下意識的問到。
周超說道:“我那個親戚看到謝軍在那里跟人學玩那個蝴、蝶刀,那幾個人跟他做示范,聽他說,玩得那是非常的漂亮,他就想過去湊湊熱鬧,看看人家是怎么玩兒的,但是那幾個人好像不樂意,最后還讓謝軍把我那個親戚給趕走了,把我那個親戚氣得不行,反正他跟我說的時候,都還帶著火氣。”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