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謝軍那樣混蛋的人物,還會維護沈越,保了沈越一條命,難道薛鵬比謝軍還混蛋一些?
當下,邵東就把自己的這個疑問給拋了出來。
王剛沉吟了片刻,說道:“搞不好薛鵬一直都是在偽裝的,畢竟能干出這種驚天大案的人,心理本身就不正常,他如果是一直偽裝的,其目的無外乎就是為了麻痹謝軍,取得謝軍對他的信任。”
“嗯,有這個可能。”事已至此,邵東也只好這么想,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猜不到薛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薛鵬的確很值得懷疑。
其一,運鈔車被劫案中已經出現的兩個人物,都跟他有關系,一個只能說是巧合,遇人不淑,但是兩個,問題就大了。
其二,這兩個于他有關系的劫匪,彼此并不認識,可以說完全沒有交集,畢竟一個是全軍都響當當的兵王,另一個幾乎是除了薛鵬以外,天棄鬼厭的一個家伙。
按理說,這樣的兩個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畢竟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除非他們之間有某個共通點,不然的話,就算謝軍上趕著往上湊,鄭云夢也未必會搭理他。
因為一個軍人的驕傲,即便退伍百年,也不會因為現實改變太多,尤其是那種刻進骨子里的驕傲。
這就好比我們大家都有朋友,但要你和一個天天偷窺女孩子洗澡換衣服的色狼成為生死之交,一起去干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那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說,謝軍和鄭云夢的認識,薛鵬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而且,他能讓兩個人和平相處,甚至讓鄭云夢等人教謝軍玩刀,還把謝軍拉進了這大案中來,都說明了薛鵬在這一伙人里面地位的不凡。
只是,這個案子是在一年前就開始策劃的,但是以之前孟青給的資料來看,在一年前的時候,鄭云夢還在境外和某個組織廝混在一起,甚至,在四個月前,鄭云夢還和那些境外組織的家伙執行了一個什么任務。
照這么說,薛鵬和鄭云夢又是怎么聯系的呢?
總不可能是,有人在一年前策劃了這個案子,然后等到現在才湊齊犯案的人吧?這完全說不通,因為這一系列的幾個案子都策劃的十分精密,不可能事前不把這些都準備好。
而且,很顯然,鄭云夢的突然出現就是為了來做這個案子的,但問題是,薛鵬等人又是怎么和當時在境外的鄭云夢取得聯系的?
這一點,邵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h縣,一個沒有陽光,窗戶的封閉密室里,一盞昏黃的燈光,四個帶著鴨舌帽,穿著沖鋒衣的男人圍著那昏黃的燈光席地而坐。
“我們可能暴露了。”靠近房門的男人低聲說到,但表情上并沒有太大的擔憂。
在他左手邊,一只修長的手把玩著一把蝴、蝶刀,好似那把蝴、蝶刀在他手上就如同有靈魂一般,自由的轉動著。
啪!
蝴、蝶刀合攏,這個有著一雙連女人都羨慕的雙手的男人,將蝴、蝶刀收起來后,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無所謂,本來也沒指望能真的躲過去,給我們這么幾天的時間,夠了,該準備的也準備了,就差那最后一擊!”
說到這里,這個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表情妖嬈的男人終于蹦出了一絲狠勁兒。
是的,他就是鄭云夢!
“你這兩天老實點兒,根據消息,也就一兩天的功夫,我們也就都解放了,你可別在這個當口出差錯。”
靠門的男人叮囑了一句,他們做了這么多,殺了這么多人,其實都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這一兩天的功夫。
“放心,我在行動之前,肯定不會出這個門,倒是你,如果說我們里面最容易暴露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和老三了,你們兩個天天都在外面晃來晃去的,還是小心點兒好。”
鄭云夢很清楚自己的劣勢在哪里,所以自從犯案以后,再也沒有在街頭上出現過,而且,對他來說,他只要再等一兩天也就解放了,到時候就真應了一句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坐在靠門的男人點了點頭,但依然不在意的說道:“不打事兒,他們即便懷疑到我也無所謂,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要你們不出現,他們最多也就是對我上些手段,不會輕舉妄動的。
我了解哪些警察的心態,他們要么就是想從我身上找出你們,要么就是對自己的懷疑不確定,這都不影響,畢竟再有個一兩天,我們也就解放了。”
“是啊,解放了。”被稱作老三的男人,耷拉了一下腦袋,但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跟著又說道:“怕個卵,熬過了這兩天,誰他媽還管是不是槍斃,打靶,大老爺們兒來這世上走一回,就不要每件事兒都他媽前怕狼后怕虎的,糟心!”
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正對門口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籌劃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么點兒事兒么?到時候真要被警察打死了,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換誰都知道,他不是怕,是真的灑脫,在座的,除了背靠大門的男人以外,之前的人生中幾乎都游走過死亡的邊緣,對于生死,看得非常淡。
其實,這樣的人才可怕,一個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人,你可別指望他多在乎別人的生命。
恰在這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在這靜謐的房間里,悠然的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邵東一行人疾馳在回程的路上。
經過之前的問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有很多想不清楚的問題,需要一一的求證,在求證之前,唯有細細的思考。
真相不是考試的答案。
晚上十點二十分,邵東一行人終于回到公安局刑警隊。
在刑警隊辦公室里,刑警隊上下,無一例外全在這里加班,偶有不在隊里的,也是在外面跑線索,監控什么的。
“邵局,王隊。”剛一進辦公室,大家都下意識的喊了一句,程峰和張強更是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過來,說道:“軍方提供的資料已經收到了,吳隊長已經帶人去排查薛鵬了。”
“沈越來了沒有?”對于軍方的辦事效率,邵東從不懷疑,他現在急需得知沈越的認人結果。
說到沈越,張強和程峰都是一臉的無奈,說道:“來是來了。”
“嗯?”邵東都沒問認人的結果,因為看這兩人的表情,就是有難言之語,當下就問道:“怎么呢?”
“那家伙也不知道多大的酒興,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才八九點鐘,他就已經喝了個酩酊大醉,這會兒正在審訊室里跟個死豬一樣打呼嚕,怎么喊都喊不醒。”程峰直接說道:“要不是看他是證人,不是嫌疑人,我真想一盤冷水給他從頭到腳的沖一下。”
醉倒在刑警隊的審訊室,不得不說,沈越這又有個值得大吹特吹的牛逼可以宣告天下了。
“峰哥,強哥,沈胖子醒了。”就在程峰發惱騷的時候,一個警員跑了過來說道:“之前我們給他弄了些醒酒藥,又弄了些醒酒湯,這個家伙迷迷糊糊一個多小時后終于算是醒了。”
“這剛酒醒,腦子還不清楚,讓他辨認嫌疑人,只怕是不靠譜。”
邵東還沒說話,王剛就搶先說了一句。
“沒事兒。”來匯報的警員聽王剛這么一說,又說道:“那家伙一醒來,聽說是幫我們刑警隊認人,當下就嚷嚷著先去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估計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我看他狀態,已經醒了,不像發酒瘋。”
“那就好。”邵東說道:“這樣,先讓他洗個澡,再看看他的反應,如果確實清醒了,那我們就抓緊讓他認人,如果實在還有些犯渾,那就等等也沒關系,反正,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沒有線索可以,但是不能把錯誤的線索傳遞給我們的同事。”
邵東早就等著沈越的認人結果,不過這種意外是誰都想不到的,當下也就沒再說什么。
吩咐完后,就給吳忠打電話,吳忠那里正在調查薛鵬,聽到邵東的電話,當下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邵局,我馬上就到局里了,當面匯報吧。”
“好的。”邵東掛完電話,就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辦公室里,一邊等著吳忠回來,一邊思索著案件里的種種細節。
而張強和程峰,則去伺候沈越了,不得不說沈越現在的待遇老高了,來了公安局刑警隊都有專人伺候。
當然,以我們中國人的觀念來看,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有人伺候,也有大把的人不愿意來。
“邵局。”吳忠回來得很快,邵東屁股還沒坐熱,他就已經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
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估計是沒多少收獲,果不其然,吳忠喘了口氣,說道:“薛鵬那家伙,今兒晚上一晚上沒找到人,聽那些跑出租地的哥說,他下午吵著要打麻將,可能跑哪里打麻將去了,打他手機沒信號,去他家里,就他老媽一個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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