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的突然死亡,老張兩口子根本就不敢告訴給徐老漢,以得徐老漢對徐平的在意程度來看,他要是知道徐平死了,非得一病不起,跟著翹辮子不可。
第一個發現徐平尸體的人,是村里賣菜的老王兩口子,因為每天早上要趕到縣里菜市場的緣故,所以六七點鐘就要開著車往市區趕。
這天早上,兩口子還是像以往一樣,沿著村道往縣城走。
本來正在心里默默的盤著貨的王家媳婦,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差點兒一跟頭栽出去,好在系了安全帶,只是把頭撞了一下。
這邊王家媳婦兒抬起頭,正準備埋怨自家老公的時候,只見老王一臉煞白的盯著前面。
下意識的轉過頭瞅瞅,只見徐平死挺挺的躺在馬路中間。
因為徐平臉側著,那一雙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為什么的大眼珠好似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口子。
突如其來的沖擊,讓王家媳婦難免的大叫了一聲。
“鬼叫個啥,趕緊打電話報警。”強行鎮定下來后,大老王倒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當然,因為恐懼,或者說是避嫌,兩個人是一個都沒下車,直到十多分鐘后,派出所的片警到了之后,兩個人才跟著下了車,
出警的是城東一個轄區派出所的兩名值班民警。
還別說,這兩個都是干了二三十年警察的老人了,雖然說沒破過什么大案要案,但是這些年警察下來,也沒少見死人。
但像今天這個案件的受害者,兩個還真是第一次見。
當然,兩人倒是比老王兩口子要鎮定一些,出警的時候還以為是喝醉酒了酒瘋子什么的,但探了探鼻息后,兩人當即向上面匯報了。
死人了,就不屬于他們能處理的范疇了。
這個案件發生在城東,也是h縣唯一一個有著分公安局的片區,出警的自然是城東分局的刑偵隊。
城東分局刑偵隊的隊長叫孟青,老實說,也是一個業務能力頗為精煉的老刑警。
當他們到達現場后的一系列步驟操作都可圈可點。
經過他們一番忙活后,有價值的線索基本沒有。
有用的指紋,一個沒有,有用的鞋印,一個沒有,生物證據,到現在為止,始終為零。
“怎么樣?”沒有找到環境證據,孟青只好圍著法醫轉了。
法醫姓朱,難得是個女的,名叫朱婷婷。
“從尸斑和肝瘟來看,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以內,但具體時間還得經過進一步解剖為準。
初步檢查,無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痕跡,死亡原因暫時不明。”
說完,朱婷婷不由的抬了抬眉角。
對于她來說,這個案子引發了她的興趣,剛剛她做簡單的尸檢之時,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兒。
尸體沒有移動過,換句話說,不管這是意外還是他殺,這里都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現場。
當然,這不算什么有趣兒,真正有趣的是,她在死者的眼睛里看到了無盡的恐懼。
因為這個發現,她打量了一下這四周,至少在她一個女孩子看來,這附近沒有什么值得恐懼的事兒。
“會不會是突發疾。俊泵锨嗳滩蛔柕。
就目前的環境證據和簡單的尸檢結果來看,意外的可能性很大,但畢竟是死人了,不能簡單的一句意外就解釋得通。
與此同時,早已緩過神兒來的老王兩口子,也是撞著膽子走到了警戒線外,看到死者后,兩人同時驚異的喊了一聲:“這不是徐平么?”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原本一籌莫展的孟青問道:“你們認識死者?”
“咋不認識!他可是我們全村讀書最厲害的孩子了,當年高考的時候還考了一個全市狀元來著!”
說到這些,兩口子都是唏噓不已,他們家的孩子和徐平是同齡的,但是遠沒有徐平聽話懂事兒,那時候,他們教育自家孩子,沒少拿徐平說事兒。
特別是幾年前,徐平高考考了個全市狀元后,可把他們兩口子羨慕壞了,但誰知道,這才沒幾年,當年那個前程遠大的小伙子,卻是躺在了這里。
“那他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疾?”既然認識,孟青打算從他們這里了解一些情況,如果真的是突發疾病的話,也要給他們省好多事兒。
雖然惋惜這個有著遠大前程的小伙子,但人死不能復生不是。
說到這個問題,老王兩口子倒是熟悉,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就連徐老漢的事情,兩口子都門兒清,于是說道:“要說疾病,還真沒有,就是今年年初的時候,他在市里面被一個流浪漢扎了幾刀,這不,都出院了啊!
“是?”聽到老王兩口子的說法后,孟青頓時就想起來了。
而且,他從老王兩口子的論調中,也了解到了一些問題。
第一,這個徐平的身體健康問題是肯定的,既然之前住了那么久,如果真有什么隱疾,那么醫院絕對會通知,而如此優秀的一個孩子,父母是絕對不會讓他在身體不健康的前提下出院的。
第二,這個孩子是一個學霸,而且在外就學,如果是仇殺,那么他的仇人一定是在這半年在老家治病的時候招惹上的,排查力度又一次縮小。
孟青想了一下,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有沒有跟誰結仇?時間大概是這半年之內!
“沒有!崩贤鮾煽谧臃浅8纱嗟恼f道:“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從小都很懂事兒,很有禮貌,就算如今考上了大學,看到我們也是一口王叔王嬸的喊著,加上他學習成績又好,在我們村很討人喜歡的!
說起徐平,老王兩口子還是非常惋惜的。
的確,雖然徐平比他們兒子優秀,總讓他們有種別人家孩子的感覺,但是說起來,這孩子確實招人喜歡,整個村里,就沒一個不喜歡這孩子的。
從他們的話中,孟青不難發現,已經無法再從他們身上了解到更多的線索了,當下就說道:“那麻煩兩位了,待會兒幫我們錄個筆錄。”
這是一件很耽誤時間的事兒,老兩口看了看車上的菜,正準備咬牙答應的時候,孟青又說道:“沒事兒的,你們可以先做完生意,下午再去我們公安局錄這個口供!
警察辦案雖然是大事兒,但是也不能影響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像老王兩口子,都是做小生意的,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孟青不想他們因為公安局的事兒,而耽誤了自己的工作,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沒事兒。”但是,老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徐平,說道:“讓我家婆娘跟你們錄口供,我一個把菜拉到縣城就好了!
這些年,h縣發展的不錯,尤其是東城區,因為屬于開發區,發展的很好,甚至還弄了全縣第一個公安分局,之前運鈔車大劫案發生的時候,縣里考慮到東城區的維穩工作,都沒有征調東城的警力。
而老王兩口子,要做生意的地方,也就是在東城區的農貿市場,可以說得上是全縣最大的農貿市場了。
聽老王這么一說,孟青感激的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老百姓要生活,配合你們是情分,不配合是本分,沒有任何一條法律一定要求老百姓就必須配合公安局的工作。
當然,法律上也說過,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公安機關辦案的義務,但記清楚,那也只是義務而已。
安排好了老王兩口子錄口供的工作,孟青回到了案發現場。
很顯然,這個案子是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其一,死者的死相沒有任何意外的特征。
其二,死者本身沒有任何疾病。
“怎么樣了,有什么發現沒有!
孟青回到案發現場,直接問了一句。
現場勘查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任何發現,很奇怪,這個案子讓我們有些摸不清方向!
東城的公安分局成立的不久,雖然有刑警隊,但是一般偵破的都是盜搶之類的案件,在這種殺人案上面,可以說,沒有絲毫經驗,別看孟青是刑偵隊隊長,但他還真不是干刑偵出生的,他之前只不過是東城這一片派出所的所長。
因為較其他人,經驗更加豐富,才將他放在了這個位置上。
孟青也非常明白他們的短板,在現場仔細勘察了一番后,不停的摸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
見他這樣,就有同事問道:“要不,我們向上面匯報來了,之前不是聽說縣局里面有個副局長,是上面調下來的么,好像是刑偵類的專家,之前那個差點兒轟動全國的大案,就是他拿下來的!
邵東來h縣雖然只有短短十多天的時間,但是之前鄭云夢那個案子,還是讓他成功的在h縣打響了第一炮。
只是,后面因為案子涉及到了省部高官,被省廳接手后,誰也不知道后續的發展而已。
“匯報是肯定要匯報的。”孟青說道:“那個邵局長我也聽說過,之前他還在市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的確是個破案天才!
對于邵東,孟青也非常的敬佩,警察就是這樣,任何人都佩服比自己更加厲害的人物,放在其他職業,也一樣,但是孟青畢竟是東城分局的刑偵隊長,如果遇到這種案子,屁都不放一個,就直接丟給上面,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所以,當下他又說道:“這樣,等天明了再說,在這期間,我們至少還是要找到一些線索吧,別等到時候人家一來,問我們案情,我們啥都說不出來,那也太丟人了!
是人就好面子,這一點兒基本沒毛病。
所以,當他們聽孟青這么一說,也都點頭同意了。我們可以不行,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認輸,至少要先證明一下。
誰不想在最短的時間把一個案子破了?這就叫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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