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看著小白，目露擔憂，“我明白，只是小白……”

    唐御豐摸了摸立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白，低聲問道：“小白，你是跟這位龍公主去七界，還是留在這個世界里？”

    到底是走還是留，他把選擇權給小白，雖然它的母親把它給了自己，但是這個世界并不適合它成長。也或許……它的母親看到了它會去七界，才會把它留給他，冀望他能送它離開。

    小白歪頭看看唐御豐，然后依戀的蹭了蹭他的衣服，它明白唐御豐的意思，雖然說不出話。

    唐御豐知道它的選擇了，“好好活著，這是你媽媽的希望。”

    吱吱吱小白沖著他叫了幾聲。

    唐御豐心領神會，“嗯，我等你回來。”

    ……

    小白和龍茉兒走了。

    如果不是龍茉兒太不好控制，寧歌還是挺想她能留下來，幫忙對付一下惡魔……好勞力難得啊！

    直明珠在廚房里煮紅豆沙，香甜的味道，在整個廚房彌漫著。

    寧歌進了廚房，聞著香味問道：“能嘗一嘗嗎？”

    “當然了。”直明珠用小碗給寧歌寧歌盛了小半碗，“可以再加些桂花蜜，味道更好。”

    “我喜歡純粹的紅豆味，最好再有些糯糯的紅豆原粒。”寧歌拿小瓷勺嘗了一口，贊道：“剛剛好，不用再攪拌了。”

    直明珠應道：“好，聽夫人的。”

    “人死后，另有世界，或天堂，或地獄，或陰世。我呢？生生死死好幾回，三個地方也去過兩個了。現在是天使，以前也做過陰差，這種經歷應該也是極少人能經歷的……”寧歌一邊吃紅豆沙，一邊對直明珠娓娓道來……

    直明珠也靜靜的聽著寧歌話，從不打斷。

    等到寧歌講完后，直明珠都久久的未能從寧歌所說的世界中醒過神。她是茫然的，她想到了自己，想著自己的一生，想著自己死后能去哪兒？

    有其他廚師進來，問她煮好的豆沙打算怎么處理，她才回過神，而寧歌已經離開了廚房。

    晨起，唐御豐載著寧歌去了梧桐莊園。

    又到了祈禱天使銀彈的時候。

    這次唐御豐準備了五千枚子彈，寧歌卻讓他補足了一萬數。

    天使祈禱，一個星期只能祈禱一次，她當然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這七天一次的機會。哪怕虛脫了都沒關系，總歸是能恢復的。而天使銀彈能多一枚，說不定就能殺一個惡魔。

    唐御豐拗不過寧歌，最后讓人又送了五千枚子彈來。

    寧歌這才開始祈禱……

    唐御豐在一旁守著她，唯恐出現什么意外。

    隨著寧歌的祈禱，她身上光魔力猶如星沙一般飛出，最后一粒粒的落在銅色的子彈上，很快銅色就變成了銀色，甚至也散發著柔和的微光。

    唐御豐看著她，神圣莊嚴的模樣，漸漸的心里生出一絲不安來。總覺得這種模樣的她，讓他有種失控的感覺，抓不住她，仿佛她不屬于自己。偏偏這種時候，他又想起了花境說的話，且越想越覺得可能有什么更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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