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森沒說話,只是森冷的眸看了眼盧凱,盧凱便會意的走到一邊,掏出電話撥給莫離。“周總讓你來趟燕安首府”。掛斷電話后才和王主任一起離開。
莫離雖然是高級秘書,但是也很少來燕安首府,不知道總裁今天讓自己來這,有什么事?便趕緊放下手中的文件,出了辦公室。開著車,向燕安首府開去。
等他踏入客廳,看著沙發上的周燕森跟余安安,臉色冷然的看著,茶幾對面站著的莫歡時,心里莫名的覺得恐慌。
莫離走上前謙卑的打著招呼,“總裁”
周燕森揮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示意他坐在單人沙發上。
“莫醫生,出于莫離的緣故,周家對你多有照顧,為什么這么做?”周燕森冷然的抬頭,掃了莫歡一眼,話語溫淡,卻透著涼薄。
莫歡聞言身體微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盡量使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平淡:“周總,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聽不懂?呵呵!那就直白點,我的避孕藥是你給的吧!”坐在男人身邊的余安安,手肘只在膝蓋上。單手托腮涼涼的看著,對面站著的女人。
“周夫人這話就不對了,是你一而再三的問我要的,你說不想懷上周總的孩子,我才拿給您的。”莫歡說這話時,少了份恐慌,多了份譏誚。
“呵呵,我是不想懷他的孩子,可也沒有讓你,永遠剝奪我做母親的資格。避孕藥里的減卵成份,是你加進去的吧!”女人嬌潤的臉色冷了下來,雙手環胸的半倚在沙發上。
“什么減卵成份,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莫歡心虛到了極點,不明白怎么會被發現的這么快。還在死撐著不承認。
周燕森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莫離,淡漠的出聲,“莫離,你怎么看?”
不愧是高級精英,幾句話就聽出了事情的原委。站起身,鄭重的說道,“周總,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也聽的差不多。歡歡的性情我是知道的,她還沒有那個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您好好調查一下,再做判斷。”
“哦,這么說,是我冤枉她了?”余安安把玩著自己胸前散落的秀發,纏在指尖,不停的繞圈。
莫歡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莫離,低垂著眸,神情決然,“余小姐,我給您的避孕藥,是原裝沒有拆封過的。如果我要把減卵成份放進去,也應該能看出拆過的痕跡。”
“所以說,你手段高明啊!莫小姐當個私人醫生,還真是屈才了呢?”余安安嗤笑的看了眼莫歡,嗓音里透著譏誚。
莫離站在旁邊蹙了下眉,不悅道,“余小姐,如果沒有證據,還請您不要妄言。”
“哎!轉臉好快哦,剛才還是夫人呢,現在就成余小姐了……至于我是不是妄言,莫小姐心里最有數了!不是嗎?”女子嬌笑的嘲諷著。
突然,旁邊的男人突兀的出聲,“你在乎嗎?”
“什么?”
“稱呼,你在乎嗎?”周燕森凝視著女子玩笑的嬌顏。
…………
余安安轉過頭,無視男人的目光,清奇的說道,“在乎怎樣,不在乎又怎樣?我只是在闡述莫秘書,稱呼的轉變,看的出來,他對我是有多么的不喜。”
周燕森看著女人躲避的眸光,涼然的說道,“在不在乎,你都是周夫人,毋庸置疑。”
余安安“……”
莫離“……”
莫歡“……”
現在是在解決事情好吧!,不是來撒狗糧的。
只有王姨知道周總說的意思,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不管少夫人想不想生孩子,少夫人的位置都只是余安安。
客廳的門被推開,盧凱走了進來,把一沓素描紙張放在茶幾上,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白瓶,放在周燕森面前。
“周總,這是在莫小姐臥室,床頭柜的抽屜里搜到的,已經拿去給王主任化驗過了,與少夫人避孕藥里的成份,一模一樣。”
余安安瞄了眼桌上的素描紙張,拿起來放在膝蓋上,一張一張的翻看,咯咯的嬌笑兩聲。
柔軟細嫩的玉手抽出一張,拿到男人面前,兩兩比較。緋紅色的唇角,抿出淡淡的弧度,嗓音嬌美輕柔的說道,“畫的挺傳神的嗎?連你五官神情的變化,都刻畫的這么傳神,沒想到莫小姐的畫功還這么好。真是堪比美院的學生呢?”
余安安說完,眉眼生動的看著男人陰郁的臉,低笑道,“怎么樣,我說對了吧!人家可是對你日思夜想啊!”說完湊近男人的耳朵邊,天天嬌媚的說道,“說不定,睡夢里都不知道意yin你多少遍啦!呵呵”
周燕森聽到身旁女人低低的耳語,英俊的臉色越來越黑,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嗓音冷冽而陰沉,“盧凱……”
“周總,”莫離截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歡歡不懂事,一時鬼迷心竅。請您看在我這么多年,為公司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莫離知道周燕森是徹底的生氣了,趕緊替莫歡求饒。
“莫離,跟了周總這么多年,你還分不情公與私?”盧凱知道莫離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怕徹底的惹怒了周燕森,連他一起受罰。立馬走上前,連忙出聲。“你為公司盡力,公司給予你極高的薪水跟地位。你的盡心盡力與高額的薪酬是相等的,別犯糊涂,走錯了路。
“況且莫小姐作為一個醫生,有失職業道德。如果不是發現的早,少夫人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周總不是后繼無人?莫離,你還覺得這是小事嗎?”說完,給了莫離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莫離知道錯在莫歡身上,可她也是自己的親妹妹啊!“周總……”
“盧凱,打電話給醫學界,撤銷她的醫師資格證,取消她與周家的合約,這輩子不得行醫。”周燕森長腿交疊,把玩著女人散落的卷發。冷漠的說道。
莫離松了口氣,雖然對莫歡來說,處罰重了,畢生所學不能實用。不過,對周燕森來說就很輕了,因為他見識過他懲罰人的手段,不能生,也不能死,生死不由自己。那才是最可怕的。
余安安散漫的翻了三分之二的素描,手就頓住,臉色冷了下來,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周燕森以為她是對處罰不滿意,低頭詢問,“不滿意?”
她沒抬頭,搖了搖頭,“有點困,我想上樓睡會。”說完不看男人的臉色,站起了身,向樓梯走去。
周燕森看著余安安上樓的背影,陰暗的眸里,晦暗如深。
余安安剛邁上兩層樓階,被莫離拉著的莫歡掙脫了他的手,冷笑著望著樓梯上的身影,陰冷的說道。“怎么,余小姐是不敢看了,難道是怕自己會心軟,會讓自己動搖逃離他的心。”
余安安聞言,身體頓住。但卻沒有回頭,只是身姿窈窕的站在樓梯臺階上。
女人的反應,莫歡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疼痛。原來這個冷血的女人,也并不是全然不在意。所有外表的冷漠都只是假裝而已……
莫歡絕望的嘶吼,試圖要讓她心痛,悔恨,“里面的某一張,有沒有刺痛你冰冷的心。有沒有讓你后悔過,自己當初離開他身邊,你知道你那一刀捅的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命嗎?這兩年來,是我一直陪著他,呆在他身邊。見證了他的頹廢、掙扎、怨恨。也見證了他對你執著的愛到病態。”
“余小姐,你有沒有試過一個人從天黑坐到天亮,幾天幾夜不合眼。你有沒有試過,一個人孤單單的穿蕩在黑暗的房間里,不開燈,整夜的游走。應該更沒試過一個人,對著穿著你衣服的布偶,喃喃自語到天亮。曾經驕傲如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因為你,變得頹廢,漠然,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你這么狠心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愛……”
“你從哪里知道這些?”周燕森陰鷙的目光泛著冷,讓她不寒而栗。
莫歡抿著唇,沒有回答。
“看來你把我想象的太仁慈了!”男人雖是話語平淡,但卻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威嚴。
莫離立馬上前給了她一巴掌,“還不說實話,你想生不如死嗎?”
“我剛到周家的時候,周夫人給我看了視頻。她認為你的心里有問題,抑郁的很厲害,怕你走不出來。在周宅每個房間都裝了攝像頭,怕你出事。”莫歡捂著被打的左臉,吞吞吐吐的說道。
樓梯上的女人始終沒有回應,提起裙擺上了二樓。回到臥室,鎖上了門,背對著門板坐在地毯上。雙手緊緊環著自己的雙肩,下巴枕在膝蓋上,滿臉淚痕。
當她看到后面的素描,男人孤寂的身影,坐在陽臺的地板上,望著夜空,顯得寂寥而悲涼。莫歡的話,字字控訴著她的冷漠與自私。
還有這些日子以來,每次歡愛她都很少面對他。不是厭惡討厭看到他的臉,而是不敢直視,他胸口上那條長長的疤。每次她半夜醒來,看著他沉睡的俊顏,才敢偷偷看一眼那蜈蚣似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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