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森回過頭,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樣子。
走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里。“乖,別怕。陸白在外面,先出去等我,馬上就好。”
說完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借著微弱的光亮。發現她肩膀處的手痕印,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他的肩上,“出去等我。”
余安安出去關上門后,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包廂門口。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
陸白打電話讓司機先送了米淼淼回家。只有童落落走到她的身邊,抽噎的說道,“安安,你沒事吧!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啦!”
余安安勉強的笑了下,嗓音嘶啞的說道,“好姐妹,不說這些,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童落落搖了搖頭。
包廂里突然傳來了,黃彪慘叫的聲音。下一刻,包廂門被打開,周燕森從里面走了出來。
手里拿著個用布包裹的東西,隨手扔給了剛趕過來的盧凱?語氣森冷略帶嫌棄,“拿去喂狗。”
陸白看了眼包廂里昏過去的黃彪,下身血淋淋的染滿整個褲子。表情凝重的開口:“我們要好好謀劃一下,還要周御出面才行。”
周燕森冷漠的眸掃了一眼,站在女子身邊的童落落。滿身狼狽,衣衫不整。涼薄出聲,“打電話給阿御,實話實說。把監控錄像也一并送去。”
陸白有點摸不著頭腦。
盧凱覺得自己老板真是腹黑,拿童小姐來說事。三少爺能不插手管嗎?趕緊撥了電話,剛說了句童小姐在夜場出事了,電話就被掛斷了。只能呆在原地,等著三少爺來領人。
童落落覺的今晚的事,都是自己引起的。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更明白周大哥剛剛掃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能乖乖的呆在這,等著某個人。
周燕森跟余安安回到了燕安首府,抱著她去了浴室。“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醒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乖”
她緊緊的拽著男人的袖子,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著楚楚可憐。周燕森后悔自己剛才下手太輕了,應該直接讓欺負她的人消失才對。
周燕森蹲下身,直視著女人的眼睛,柔聲說道,“安安,我來給你洗,好嗎?”
余安安著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滿是依賴和不安。
周燕森全程沒有一絲情欲的,給她洗完了澡,又把她安撫好,哄睡后。才下樓交代王姨好好看護她。有什么事給他打電話,這才開車去了警局。
盧凱跟律師早就等候在警局門口。“周總,王局長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周燕森走進警局廳里,對面椅子上坐著的50歲左右為官多年的王局長。他也是部隊出身,雖然剛剛黃書記已經打過電話,說明了來意。可他還是絲毫不敢怠慢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
只有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表面上是商人,在南安孤身一人。可他的家世背景,卻是讓人望塵莫及的。估計黃書記知道了,也不會讓自己把他往死里整。“周總,您看您這個事?”
“王局長,公事公辦。”周燕森坐在他的對面,盧凱上前給他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漠然的說道。
王局長索性也敞開了說,“如果公事公辦,那您可就要呆在里面出不來了,”畢竟把人家的獨子,傳宗接待的玩意給割了,黃家可是后繼無人了。
“周總,再過幾年我就要退休了,不想惹什么事……”
“我的當事人會在警局呆到明天,在這期間你們要保障他的安全。其他的等天亮以后再說。”站在周燕森身后的私人律師方俊,涼然的打斷了王局長的話。
王局長看了眼沒說話,神色莫名的,隱藏在煙霧繚繞后周燕森,說了句“好”
哎,估計明早南安的天就要變啦!
景新水域,周御看著面前這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衣衫也是凌亂不整。無框眼鏡下的眼睛幽深晦暗。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童落落,好歹也是部隊里呆過的,以前所學的技能都喂了狗嗎?”
室內的空調雖然開的很足,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冷。何況某人的眼光像冰塊一樣,都快把她凍僵了。
其實剛剛在夜場發生的事情,她想來也是一陣后怕。怕自己失了清白不說,還連累了別人。終究還是幸好。
“我好困,能回去了嗎?”她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胳膊,低著頭說道。
周御閉了閉眼,把眼鏡摘了下來,“去洗澡。”
“我回去洗就好。”童落落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堅持想要回去。
周御像提小雞似的提著她的后領,把她扔到洗澡間,關上了門。
閉了閉眼,自己要怎樣才能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然后回到桌邊坐下,看著王江送來今晚夜場的監控錄像。
臺式的電腦屏幕上,男人拿起桌上的金絲眼鏡觀看著,從走廊到包廂。面無表情的臉上,烏云密布,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撥了個電話給王江,“把你整理的黃書記的資料,遞交到上面,最好今晚就送到中央檢委那里。鬧得越大越好。”
童落落,這五年來你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才磨平了你身上銳利的棱角。如此偽裝的活著。
…………
余安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冬日的暖陽透過窗簾縫隙,微微撒入房內。帶來一絲暖意。許是緊繃的身體一下放松,致使困倦。摸了下床邊沒人,便穿著睡衣下床向樓下走去。
王姨正在桌上擺放著早餐。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看到余安安笑著說:“少夫人,我剛做好了早餐,正準備上樓叫您吃飯呢?”
余安安來到餐桌前,拉來椅子,詢問道,“王姨,他呢?”
“哦,少爺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王姨說完,走到廚房忙碌著。
余安安心里突然一陣不安,同在南安長大,她知道黃彪的身份。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南安一把手,沒少干壞事。又因為是家中的獨子,黃書記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單論實力,周燕森一個商人,根本撼動不了根深多年的黃書記。而陸白雖然是高干子弟,同政之間也不好插手,免得惹人垢議。況且,如果他的父母知道,因為米淼淼而發生這件事,只會撒手不關。
盧凱一大早,便被周燕森遣回燕安首府,拿著簽好的變更書。
盧凱看著坐在餐桌前的余安安,把自己手里的文件放到她的面前。“少夫人,這是總裁讓我拿回來給您簽的。”
余安安拿起來看了一下,克制住自己的嗓音,低低道,“他呢?”
……“少爺在公司上班呢?這是少爺剛剛讓我拿回來給您簽的。”盧凱想起周燕森說得話,撒謊道。
“盧凱,你別騙我了。我要聽實話。”余安安低垂著眸,嗓音清冷。
“……”盧凱知道騙不過余安安,索性說道,“少爺在你昨晚睡下之后,就去了警局,到現在還沒出來呢?只是少爺不讓我告訴您。如果您要問起,就說是去上班了。”
“那如果明天、后天都不回來呢?”余安安放在桌上的手緊握誠拳,木然的問道。
“就說是去美國出差了。”
…………
“夫人您快把文件簽了吧!,我還要趕著拿給律師公證呢?”盧凱有些焦急的,想要趕去監獄看望周燕森。催促道。
“盧凱,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很棘手,不然。他為什么要把永安所有的股份都給我。”余安安抬頭,直視著盧凱開口問道。
“這……少爺不讓說。少夫人,您還是別問了。”盧凱為難道。
“那好,我親自去警局問他。”余安安見他不肯開口,說著站起了身。
“別,別,少夫人,我說還不行嗎?您這要是去了警局,少爺還不砍了我啊!您也知道黃彪的身份,少爺下手那么重,把他給閹了。黃書記怒火沖天,要少爺把牢底坐穿呢?”
余安安聞言跌坐在椅子上,想起昨晚,包房里黃彪的慘叫聲,還以為周燕森只是把他毒打了一頓,沒想到……
“他會被判刑嗎?”
“恩……不知道。”盧凱搖了搖頭,這種事還真得不好說。
…………
“好,我知道了,有消息告訴我。”余安安說完,拿起桌上的筷子,木然的開始吃著早餐。
盧凱看著神情自若的女子,在聽到少爺坐牢的消息,還能這么泰然自若的吃飯。有種想為自己少爺,打抱不平的沖動。
“少夫人,”盧凱躊躇了一下,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您就原諒周總吧!我看的出你還愛他,只是放不下他曾經為了錢小姐對付余家。可是你明明知道周總最后關頭收手了,沒有讓余家破產,就連最后也是因為您不夠信任他,才導致……
“何況,您那一刀,可是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啊!何況,在您出走后,少爺就曾命我把這份變更書,改成你的名字。只是合同要當事人簽字才能生效,所以才擱置到了現在。”
雖然主人家的事,下人不該管。可我還是想對您說一句,一個男人肯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交到一個女人手上,我想不出,除了愛,還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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