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人家的事,下人不該管。可我還是想對您說一句,一個男人肯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交到一個女人手上,我想不出,除了愛,還能有什么?
王姨也從廚房,拿了幾張紙素描出來,放在餐桌上。“少夫人,這是上次您沒看完的畫像,周總本來讓我燒掉的,我只燒了您看過的,這還有幾張,您有空看一下吧!”
余安安沒說話,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飯。
直到客廳里只剩她一個人,才慢慢的放下碗里的筷子,手指僵硬的拿起畫像看了起來。看到畫像的最后一張,上面寫了兩行字,瞳孔微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過去。
“盧凱,莫歡的畫像,你看過了嗎?”
聽筒里靜默片刻后,“是”
“那上面的字寫得都是真的,是嗎?”余安安嗓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是,周總不讓我們告訴您。他說,他不需要您的憐憫,他要的是你純粹沒有任何雜質,全部的愛。
余安安聞言,身體微僵。閉了閉眼,呼吸不穩,“我知道,盧凱,當我沒有打過這個電話。”
…………
十月的天氣,早晚溫差比較大。白天秋高氣爽,晚上寒意冷冽。
余安安在后院的草坪上,單手托腮只在膝蓋上,呆呆的坐了一天。
直到傍晚時分,王姨拿著披肩來到她身邊,給她披在肩上。柔聲的說道,“少夫人,天這么冷,怎么不多穿點。小心感冒。少爺該心疼啦!”
“王姨,我是不是心太狠?”女子嗓音輕柔的詢問,含著某種不確定。
“少夫人,雖然我只跟你相處兩年。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你有多恨少爺,就證明你有多愛他。我也算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的個性比較冷。是一個情緒不外漏的男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只做不說。”
“他曾經是一個不愛說話,不善表達的人。可是對你的事,他卻一再叮囑,不厭其煩。王姨也不是個太會說話的人,但是人生很短,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既然兩人相愛,就要放下心中芥蒂。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就晚了。”
周燕森靠在單人隔間的墻壁上,懶散漠然的抽著煙。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閉眼。旁邊的獄警也當作視而不見。盧凱帶著幾個人守在監獄的外面,怕有人在監獄生事。
夜幕低垂,寒夜陰森。南安的警局大門口,更讓人覺得森意冷然。
限量版的法拉利緩緩駛向警局門口,停了下來。
余安安穿著駝色的翻領大衣,腳蹬高筒的黑色長靴。手里拿著一件男士黑色大衣,從車上走了下來。
盧凱看向來人,有些驚訝,“少夫人,您怎么來了?”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余安安攏了攏大衣的領口,夜晚的風有點大,冷風順著領口灌入身體。帶來一絲絲冷意。
盧凱有些為難,“這,少爺應該不想見到您。”
“你們有給他拿衣服穿嗎?”她還記得昨晚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自己穿。
“恩……我早上回去的時候,問少爺要不要拿點換洗的衣服,少爺說不用。”盧凱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口說道。
“……他說不用,然后你就不用拿了?盧凱,你的年齡也不小了,該找個女孩照顧你了。”余安安說完,徑直向里面走去。
留在原地無語的盧凱,有些怔愣。不給少爺拿衣服,跟我找不找老婆有關系嗎?少夫人這是什么意思啊!
余安安走進大廳,沒打招呼,徑直向拘留室走去。
有小警長準備上前攔住她,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你瞎了嗎?連她也敢攔?小心閹了你。”
恩,……
“里面的那位,就是為了她把黃書記的兒子給閹了。我們王局長頂著黃書記的壓力,也不敢得罪他,聽說來頭不小呢。”
準備截人的小警長,暗自慶幸,還好沒攔。不然,特定保不住鐵飯碗。
余安安隔著欄桿,看著靠在墻邊不停抽煙的男子。指尖夾著煙蒂,隨意的吞云吐霧。挺拔的身姿被煙霧圍繞著,白色的襯衫上有絲凌亂,但卻沒有一絲血跡。淡漠的表情找不出一絲慌亂的神色,還是那么從容淡定,氣定神閑。
“周燕森”她輕輕的喚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周燕森轉過頭,把手頭未燃完的煙給掐滅,扔在地上。走到欄桿前,嗓音低沉而磁性,“你怎么來了?”
余安安看著臉色略有些疲憊的男人,半響后才出聲,“我來給你送衣服,你不冷嗎?”
周燕森聞言,淡眸含笑,“沒事,快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余安安把黑色男士大衣,從欄桿的縫隙里遞了過去,低低說道,“不想我內疚,就穿上吧!”
周燕森接過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顯出不易察覺的光亮,“好,快回去吧!”
余安安將手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低垂著眸,看不見臉上的神情,“周燕森,你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你明知道黃書記是他爸爸……”
“我沒殺了他,已經很手下留情了。”男人明明淡然含笑的眸子,眼神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眼底一片輕蔑。
余安安抬頭,直視著男人的眸,有些看不透,“你不考慮后果嗎?”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乖,先回去吧!”周燕森目光深邃的看著,欄桿外面女人嬌俏的容顏,溫和的說道。
“周燕森,你……是不是很愛我?”余安安躊躇的問出了口。
男人眸光含笑,挑著眉笑道,“你不知道?”
余安安搖了搖頭,冷艷的臉上有些木然。“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也總是猜不透你的心……”
“安安,如果你感覺不到我愛你,那只能說我做的還不夠,不是個稱職的好老公。”男人凝視著她的臉,冷漠的神情被柔和代替,低低徐徐的說道。
“我先回去了,”余安安低下了頭,轉過身走了兩步頓住,沒有回頭。“周燕森,我在家里等你。”
周燕森聽見她的話語,有些怔愣。
直到看不見女人纖細的身影,才低笑出聲,“好”
盧凱看著余安安出來時,臉上有淚水劃過的痕跡。心中微曬:“少爺這次也算因禍得福啊!總是融化了少夫人的心。”
…………
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報道,南安黃書記與不同情婦的裸照,還有其子黃彪這幾年來的種種劣跡。以及所有受害人聯合簽名,站出來指證。中央派人下來核查,經查證件件屬實。
至此,曾經只手遮天的南安一把手,徹底落馬。
周燕森是在午后從拘留室走了出來,本來讓盧凱帶自己先去公寓,洗個澡再回燕安首府。
可盧凱說,“少夫人看到您這副樣子,才會更加的感動呢?您不知道,昨天少夫人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還哭過了呢?我看少爺您這次啊!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周燕森揉了揉眉骨,想起昨天女人說的那句話,心里的某個地方,像沙漏一樣柔軟。
這才坐上了車,由盧凱開著向燕安首府駛去。
余安安得知他出來的消息,早早的給他放了一池洗澡水。好讓他舒舒服服的泡個澡,去除疲勞。
王姨則在門口放個火盆,還拿了艾葉和柚子皮放在旁邊。為了去除晦氣與霉氣。
周燕森跨過了火盆,余安安拉著他上樓,把他推到洗澡間,“快去洗澡,臭死了。”然后,關上了門。
男人洗完澡,小睡了一下,畢竟兩天一夜未合眼。等他睡醒后已經晚上7點了。穿了棉質的睡袍,下了樓。
余安安正坐在餐廳準備吃飯,以為他會睡很晚,才沒有叫醒他。兩人簡單的吃過飯后。
余安安站起身說道,“我想去花園走走。”
周燕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我陪你。晚上風大,王姨給太太拿條披肩來。”
“不用了,走走就暖和了。”余安安伸出雙手,活動了一下。
“不行,你體寒。”男人接過王姨手上的披肩,披在她身上。這才牽著她向門口走去。
燕安首府的后花園。有塊大大的草坪。兩人繞著邊走了一圈,差不多20分鐘。余安安微出了點汗,又有點累。實在是不想動。
“周燕森,……”嬌軟無力的嗓音開口。
“恩”
“我走不動了,……”她渾身無力的看著,呼吸平穩的男人。慢慢的說道。“你背我回去吧!”
男人有些怔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腿好酸,真的走不動了”軟糯的帶著點撒嬌的口吻。
余安安見男人挺拔的身軀,不為所動。紅唇輕撇,“不想背就算了,”說完像蝸牛似的慢慢的向前挪動著雙腿。
直到身體突然被騰空抱起,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臉。“安安,……”
余安安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把頭靠在他肩上,“噓,別說話。現在我只想想躺在柔軟的床上,好好的睡個覺。
“恩”如果仔細聽,你會發現男人的嗓音不穩,微微有絲顫抖。
不必說,彼此都懂。兜兜轉轉,也只是割舍不下,為了一個情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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