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林心緣拉住了她,哭泣的說道。“別告訴爸爸,爸爸會責(zé)罵我的,這個人我們是惹不起的。”
“表姐,姑父可是市長啊!在南安還有比他大的人?”
市長又怎樣,就算是書記照樣被他拉下馬,不過這句話她沒說出口。
“潑我紅酒的人,就是你剛剛見過的,永安集團(tuán)總裁周燕森的老婆余安安。我只不過跟她說了兩句話,不知道哪句得罪她了,她就……”林心緣淚水漣漣的哭訴著事情的經(jīng)過。
“太過分了,就算仗著家大業(yè)大,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何況還是在人家家里欺負(fù)人呢?這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劉佳從小到大,也是天之嬌女。哪能受得了這種氣。
“你們同在南安長大,你知道她最怕什么嗎?”劉佳覺得哪怕整整她,也能出來了這口氣。
“她好像比較怕水,不會游泳。”林心緣假意思索了一會,低低道。
“表姐,你先別哭了,我出去看看。快換身衣服,小心感冒了。”
童落落一晚上不停的在吃著東西,喝著紅酒。有點內(nèi)急,覺得有必要去洗手間放水一下。
由于先前在酒吧發(fā)生的事情,余安安有點心悸。便跟她一起前去。
兩人來到二樓,發(fā)現(xiàn)洗手間的門從里面鎖上了,里面還發(fā)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兩人面面相詡,然后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向花園走去。
每棟別墅的花園里都有個游泳池,林家也不例外。只是這個泳池看上去比一般的泳池要深,許是天冷的緣故,走在邊上,也能感覺一絲涼意。
因為天冷的緣故,宴會開在大廳里。花園就顯得寂靜幽深。
余安安覺得有點陰森,便開口詢問前面帶路的侍從:“還有多久才到。”
“哦,前面轉(zhuǎn)過彎就是了。”
她向前面看了看,除了綠化的灌叢,好像沒什么建筑物體。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便拉著童落落停下了腳步。
內(nèi)急的童落落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怎么了,安安?”
“你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嗎?我們還是回大廳去上吧!”
童落落雖然很內(nèi)急,但也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好吧!”
兩人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折返。背后突然一股猛力將余安安推落在旁邊的泳池里。因為兩人挨得近,連帶著童落落也被掉了下去。
“撲通”一聲,濺起了很大的水花。落水的那一刻,余安安腦袋里空空的,只能感覺刻骨的冷意。像置身于冰窖中,冰水如尖刀一樣刺入身體的各個部位。她想掙扎,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想呼吸,一開口,冷水直入口中,灌入肺里。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腦中突然閃現(xiàn)的竟然是童落落曾經(jīng)說過的溺死之人,死相慘狀,浮腫不堪。
童落落下水的那一刻,就知道特么的,又被人算計了。看著余安安向水底沉去,知道她是失去了意識,想要游過去,奈何身上禮服的裙擺是魚尾式的。霸道的男人非要給她選這么一件禮服,關(guān)鍵時刻岔不開腿。
努力憋氣,把兩邊的裙擺撕掉兩道長長的口子,用力過猛,直開到大腿根,顧不得這些,便撈起昏過去的余安安向岸邊游去。
周御跟周燕森好不容易把喝得爛醉的陸白送上了車,看著司機(jī)將車駛離林家別墅才回到內(nèi)場。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見蹤影。
問了旁邊的侍從,“剛剛好像看到她們?nèi)ズ竺娴幕▓@了。”
周御沒有多想,因為他知道童落落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以為是想要出去透透氣。
周燕森覺得外面的天太冷,便拿起衣服向花園走去。周御也緊隨其后。
童落落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將余安安脫到泳池邊上。正在按壓她的胸部,準(zhǔn)備給她做人工呼吸。便被人一把推開,險些又掉下水去。還好后面有人及時扶住了自己。
“快叫救護(hù)車,”周燕森說完就給余安安做著人工呼吸,直到余安安吐了幾口水醒了過來,男人整個動作是有條不紊,很是熟練沉穩(wěn),沒有半分慌亂和緊張。如果仔細(xì)看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有絲緊繃,他的雙手有些微抖。看到女子醒來時,全身立馬放松下來。
“周燕森?”余安安虛弱的睜開雙眼,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男人的臉色又沉了一分。
“我好冷”余安安湯在周燕森的腿上,止不住的渾身發(fā)抖。
周燕森把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打橫把她抱進(jìn)宴會大廳。
林和立馬迎了上來,“周總,怎么回事,周夫人這是怎么了?”
“我需要一間休息室,麻煩了”話語雖是客氣,但卻不容置疑。
“好的,請隨我來。”林和不敢怠慢,立馬領(lǐng)著她們?nèi)チ丝头俊?br />
周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童落落的身上,語氣微沉,“愣著干什么,你不冷嗎?”
童落落回了神,這才伸手?jǐn)n了攏身上的大衣,邁步離開。冷,怎么不冷。大冬天的跳進(jìn)游泳池,以為冬泳呢?
“去哪?”周御看到童落落邁步離開,眉頭蹙著,不悅的問道。
“回家啊!”難不成呆在這等著凍死啊!她可不像余安安一樣,有個萬能的老公,能進(jìn)去泡個溫水澡。估計進(jìn)去舔著臉說能否借個房間洗個澡,再順便換下衣服。人家不但會把她轟出去,還會讓她回去照照鏡子,自己是哪根蔥。
“這個樣子出去打車,等著被奸?”不悅的男人,嘴里吐著氣死人的話。
…………
“雖然腿是漂亮了點,但也不用露那么多,年紀(jì)一大把了,還學(xué)人穿什么粉色的內(nèi)褲。”周御掃了眼沒人的花園,嗓音緊繃,聲音微啞的說道。
…………人家才23歲,怎么就年紀(jì)一大把了?等等,剛剛他說什么粉色?低頭看了眼,裙擺的兩側(cè)。恩好像是撕的有點開了。
反應(yīng)過來的童落落,臉色爆紅。“特么的,你往哪看呢?小心挖了你的狗眼。”
周御的眼神晦暗一片,又帶著點莫名的光亮。嗓音輕快,“磨蹭什么,快點跟上。”跨步向大廳走去。
童落落渾身浸在滿是熱水的浴缸里時,還在想,有錢有勢還真是好。等她給你周御一起下去的時候,熱鬧的生日宴已經(jīng)寂靜無聲。只有少許人,還有林家的成員站在宴回的大廳,看著沙發(fā)上的人。
周燕森擁著洗過澡,換了衣服的余安安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林市長,我太太在貴府發(fā)生這種事,能否給我一個交代。”
“那是,只是余小姐的黑料比較多,會不會是其他女眷所為?”林和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淡淡的說道。
“林市長調(diào)過監(jiān)控了嗎”?一般別墅都有監(jiān)控的。
已經(jīng)查看過了,花園的攝像頭不巧剛好沒照到泳池的方向……
“呵呵,那還真是不巧啊!這么說,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嘍?”余安安喝了口姜茶,縮在男人懷里,冷意的說道。
…………林和也有些壓力大,自己雖然是南安市長,但也不如周家家大勢大,人脈多,根基穩(wěn)。五年前已經(jīng)迫于周家的勢力,將自己的女兒送去國外了,現(xiàn)在又在自己的家里發(fā)生這種事,真是……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不會是……?
“我知道是誰把我們推下水的。”童落落跟周御剛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這位小姐是?”
“他是我的秘書,童落落。”周御嗓音清奇的說道。“林市長,我的秘書在你的宅邸出了事故。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對我這個南灣市長,有什么不滿呢。”
“周市長,發(fā)生這種事,我也很抱歉。只是……”
“林市長,今晚的侍從都是你們家的傭人嗎?”童落落出聲打斷他的話。
“是”
“那請您把傭人全都聚集到大廳,我知道兇手是誰。”
林和轉(zhuǎn)身對一旁的胡管家說道。“去把所有傭人都叫道大廳來,另外去把大小姐請下來。”
不一會,大廳就聚集了二十多個傭人。童落落一一查看后,皺起了眉頭。“你確定,你們家的傭人都在這了嗎?”
胡管家上前,“童小姐,林家的傭人都在這了,只剩幾個廚子和三個司機(jī)在后院。”
“哦,麻煩把她們也都叫來。”
胡管家看了一眼林和,便點點頭向后院走去。不一會領(lǐng)著幾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
童落落上前,麻煩把你們的雙手伸出來,幾人依言照做。
童落落從左到右的查看了一遍,走到一個大約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旁邊,“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這位小姐,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雖然當(dāng)時天色比較暗,但是領(lǐng)著我們?nèi)ハ此g的傭人,身材比較瘦小,而且,他走在我們的正前方,而推我們下水的人卻是從側(cè)面下手的。還有我在落水的時候抓到了他的手腕,你能解釋一下你手腕上的傷痕是哪里來的嗎?“
“我,我是不小心弄傷的,你不能因為我手腕上有傷,就斷定我是下手的人。”
“那你襯衫袖口的扣子怎么沒了呢?如果你再狡辯,那就請林市長把后院的泳池里的水抽干,估計就能找到跟你袖口一模一樣的口子了。
林和氣憤的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說,你為什么這么做。”
地上的傭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吞吞吐吐的說道。“是表小姐讓我這么做得,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劉佳?”林和有些詫異?
華裔富商也有些詫異,自己的女兒剛回國,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況且她跟周夫人也沒有什么過節(jié)啊!
林和氣憤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大概猜想到劉佳這么做的原因了。對著胡總管說道:“去樓上把大小姐還有表小姐請下來。”
劉佳正在林心緣的房間,侃侃而談自己讓人教訓(xùn)了那個氣焰囂張的余安安。絲毫沒看到林心緣臉上那抹詭異的笑。
敲門聲響起,劉佳開了門。“大小姐,表小姐,老爺請你們下樓。”
“有什么事嗎?”林心緣從床邊站起來說道。
“恩,好像是燕安的周夫人出了事,有傭人指正是表小姐所為。”
兩人開心的笑容立馬僵在臉上。“好,知道了,我們這就下去。”
“佳佳,怎么辦?”林心緣一臉慌張無措的樣子。
“沒事,表姐別怕,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做的,跟你沒關(guān)系。爸爸不會兇我的。我們先下去吧!”
林心緣緊隨其后下樓,臉上慌張的神色消失不見,蔑笑的看著走在前面的劉佳。
余安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憤恨的劉佳,又看了眼旁邊的林心緣,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會落水的原因。
冷笑的開口:“劉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為什么,就是看不慣你。”十八歲的小女孩狂傲任性,還不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呵,你是圣母看不慣誰就要教訓(xùn)誰?”
華裔富商覺著自己已合作者的身份,周燕森多少也該給他幾分面子。畢竟幾億的合作項目呢。便站起身開口道:“周總,小女頑劣,不懂事,正是貪玩的年紀(jì)。還請周夫人別太計較。”
周燕森看著軟弱無骨偎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臉色蒼白,嘴唇有些微紫。眸光森冷,嗓音清冽:“劉總說笑了,女人的事情,男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再說我這太太比劉小姐也大不了幾歲,愛玩的心態(tài)也比劉小姐少不了多少。”
一句話封住了所有求情的借口。
余安安咳嗽了兩聲,嗓音淡漠:“劉小姐,既然周總為你求了請,你又不肯說出是為什么?我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只要劉小姐跳下去,在泳池里呆上十分鐘。這件事也就這么算了。”
“什么?你干脆要了我的命算了。這么冷的天,就算在里面呆上5分鐘,都會凍成冰的。你的心思真是歹毒。”劉佳覺得余安安的要求簡直過份,氣的跳腳。
“我歹毒,劉小姐找人推我下水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會凍死在里面,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歹毒呢?”
“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嗎?又沒缺胳膊少腿的……”
“言責(zé),我只有死了,才能算不好是嗎?那么劉小姐的三觀還真是不正呢。”余安安把玩著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冷笑著。
“你,如果不是你先欺負(fù)表姐,我會找人教訓(xùn)你嗎?”
“我怎么欺負(fù)她了?”
“她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潑她一身紅酒。好歹也是堂堂的市長千金,豈能任由你欺負(fù)。”劉佳不忿的說道。
“劉小姐,別傻乎乎的做了別人的擋箭牌還不自知。她有沒有告訴你,自己說了什么,才惹的別人發(fā)那么大脾氣。”
…………
林和站起身來,一巴掌打在林心緣的臉上。氣憤的說道。“都是你惹的禍,還不快向周夫人道歉。”
林心緣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屈辱的站在那未動。
“姑父,您怎么能當(dāng)著這么多的面打表姐呢?難道您還怕一個區(qū)區(qū)商人嗎?南安的事情除了您,誰還能管得了?”劉佳憤然的說道。
呵,坐在右邊單人沙發(fā)上的周御冷笑一聲,嗓音森冷的說道,“不知道,我這個南灣的市長能不能插手呢?”
劉佳頓住,忘了眼前這個身姿挺拔,五官英俊的男人與姑父職位相等,還是周燕森的弟弟。
“你住口。好好的生日宴,看看給你搞成什么樣了?”
“姑父……”從小到大被人呵護(hù)的劉佳,從來沒有被人當(dāng)眾這么呵斥過,難免覺得丟了面子。雙眼紅潤的跑到自己的爸爸面前,“爹的,”
華裔富商怎么忍心自己的寶貝當(dāng)從這么難堪,開口道:“周總,你一再為難小女,這讓我們兩家公司很難合作啊!”
余安安冷哼一聲,這是在拿合作案的事威脅了。輕撇了下眼前的男子,正想問他怎么辦的時候,便聽到頭頂聲音響起:“既然我們無法達(dá)成共識,合作的事只好暫時擱淺,劉總也可以尋求別的公司合作,只是不知道在南安,除了燕安集團(tuán),還會不會有別的公司能吃得下劉總的企劃案。”語調(diào)雖是溫溫淡淡,但話語里卻透著涼意跟傲慢。
“你……那周總打算怎么辦?”他知道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他又是個剛回國的華商呢。
“這要看我太太的意思。”說完轉(zhuǎn)向懷里的女人,嗓音溫柔,“恩,你想怎么辦?”
“我想怎么辦都可以嗎?那如果我想要她坐牢呢?畢竟這可是殺人未遂啊!”余安安看著臉色發(fā)白的劉佳,嗓音嬌軟的說道。
“恩,”男人轉(zhuǎn)頭對周御說道:“打電話給警局。”
余安安直起身,親了親男人的下巴,朝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別那么嚴(yán)肅,我還沒想好呢?”
“我的命是落落救的,所以我把決定權(quán)交給她。落落你怎么想?”
正昏昏沉沉的童落落聽到自己的名字,努力睜開眼,迷糊道:“什么?”
“童小姐,希望你看在小女年幼無知的份上,能繞過她這一回。不管你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您。”
“恩……你們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們公司是做餐飲的,因為剛回國發(fā)展。目前在南安,只有幾家店面。后續(xù)還會設(shè)入母嬰用品店等。”劉總不明白她問這些是做什么。
“恩,那好吧!我要你們餐飲店的高級vip會員卡,隨時對我開放。刷卡免單。還有你們母嬰店的卡,也要給我一張,我要擁有隨時免單的權(quán)利。
…………還以為開口要多艱難的條件呢,就這機(jī)會就算要個幾百萬,自己也會給啊!真不知道這位童小姐是不是智力有問題。
“好的,沒問題。以后童小姐就是我們店的專享人員,”說著把一張金色的卡遞了過去。“您拿著這張卡,隨意進(jìn)出我公司旗下的任意店,都可以享受免單。”
童落落接過卡,隨手放在衣兜里。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后對著某人說道:“事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困得都站不住了。”
周御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難怪一向喋喋不休的人,今晚怎么這么安靜。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眉頭蹙著,臉色暗了下來。這人是傻瓜嗎?燒成這樣了,都不知道。
雙手打橫抱起她,對著沙發(fā)上的周燕森示意了下,“先回去了。”就跨步離開。
余安安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我們也走吧!”
周燕森站起身將她抱在懷里,對著站在一旁的林市長說了句“告辭了”就向外走去。
兩人走后,林和才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煙,抽了起來。看著窗外男人高大的背影,眼眸幽暗而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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