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刀口沒有傷及內(nèi)臟,可是那刀上的詛咒卻延緩了傷口的愈合,加上我失血過多,早就有些干渴難耐了,可是卻也不能多吃,頂多讓肚子里有些食物,撐開了刀口就麻煩了。
這期間一直是于欣悅照顧著我,原來她學(xué)的是護理,怪不得對傷口的縫合也很熟練。
于欣悅這檔子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善后方面,董克大叔做的也很徹底,本來具于欣悅所說,她租房子的樓下一直都有警察來回巡邏,她對門的那戶人家也迅速搬走了,不過過了幾天之后便沒有警察再在她樓下了,仿佛五條人命的消失像是一顆石子落盡深潭,掀起一道道漣漪之后便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就連學(xué)校里的老師們也對此時只字不提。
我很驚訝于董克大叔的門路,居然能夠如此干凈利落。
一周之后,我已經(jīng)可以勉強自己行動了,雖然傷口處還是很疼,尤其是晚上又非常的癢,這件事很折磨人。
其實我心里一直裝著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烏家馨的,雖然她只保留了小孩子的記憶,整個人整天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樂呵呵的,不過對我卻很盡職盡責(zé),于欣悅?cè)ド险n的時候就讓她照顧我,哪怕她再困,頭點的像是搗蒜,也強撐著不睡過去。
可是,她這個樣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去云海畫樓都是有目的的,且不說她什么目的,就是她突然的消失,她家里人也應(yīng)該很著急。
可是我問了幾次,愣是沒辦法從這姑娘嘴里撬出一點關(guān)于她家里的信息。
不是她這么小就能給家里保守秘密,而是作為一個小孩子的心思來說,她不想回家!
可是如果她不想回家,一方面不知道她家里人已經(jīng)急成什么樣子了,另一方面我想通過她家里找到解除蝎毒的辦法也無從下手,關(guān)鍵的是要想挖掘出銅鈴鐺的秘密,還需要爺爺?shù)挠洃洝?br />
問的急了,這姑娘還躲著我,哪怕三五分鐘進來走一趟也不愿意和我搭話了。
“別老是對付這扇門了!你是不是不想回家?”我實在忍受不了她一趟一趟的進來出去,連我想要睡一會都不行。
烏家馨站在門口,癟著嘴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你別哭啊!我也沒逼著你回家,我也和你說過了,你身上中了蝎毒,除了記憶失去了,我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后遺癥,總歸要讓你家里人知道你的情況啊!”我低聲說道。
“哥哥,家馨不想走,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你看!我有的是力氣,一定沒事的!”烏家馨抽泣著,還攥起拳頭讓我知道她很有力氣。
“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等我們找到你的家人,治好了你,你要是還想跟我一起出去,咱就一起再出來!”我安慰她道。
“可是!可是...要是家馨治好了以后忘了哥哥怎么辦?你不是說我們是在哪個什么樓認(rèn)識的嗎!我不想忘了哥哥...也不想回家!”烏家馨窘促的站在門口,一個勁的拿指頭扣門板。
我嘆了一口氣,雖然她的心性還是小孩子,但是我覺得也有權(quán)利讓她知道一些事情,不應(yīng)該瞞著她去暗地里搞鬼。
“其實...其實我爺爺也和你中了一樣的毒,所以我才希望能通過你家找到解毒的辦法,最好也能幫我爺爺解毒。”我將實情說出來。
烏家馨聽完了之后神色掙扎,好像想要說什么,但是卻一直在忍耐,到了最后才說:“既然哥哥是要去救爺爺,那么我就告訴哥哥我家在哪好了!”
烏家馨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
“我家在烏家寨子,娘說過我們家是詭醫(yī),但是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沒出過寨子,就是一睜眼我就在寨子外面了!”烏家馨這句話說得有些沒有邏輯,但是卻是事實,她之后的記憶都消失了,所以指望她能說出具體地址也不現(xiàn)實。
不過我卻聽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居然是詭醫(yī)傳人。
白先生之中沒有醫(yī)術(shù)高手,就算是有會醫(yī)術(shù)的也是久病成醫(y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當(dāng)初詭醫(yī)脫離白先生的名下自成體系。
詭醫(yī)可救死扶傷,也可治愈百獸,更甚者還能夠治鬼!
鬼是沒有疾病的,但是很多鬼卻因為生前的罪惡或者尸體的不完整導(dǎo)致鬼魂也出現(xiàn)殘缺,據(jù)說在陰間身體不完整的人會多受罪責(zé),所以詭醫(yī)的治鬼能夠幫助鬼魂補全殘缺。
這一手和扎紙匠人差不多,但是相對來說詭醫(yī)的本事還是要強上幾分,治鬼者得鬼助,所以惹毛了一個詭醫(yī)基本上就相當(dāng)于惹毛了所有被她醫(yī)治過的鬼魂。
再加上詭醫(yī)本身就救死扶傷,在鄉(xiāng)野民間的威望極高,所以詭醫(yī)自成體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嗯!謝謝了,你放心,只要是你還想跟著我,等以后治好了你咱就一起出來玩!”我笑了笑說道。
等烏家馨離開之后,我便一直念叨著詭醫(yī)、烏家寨子這兩個詞。
我所知道的詭醫(yī)的事情并不多,只知道她們都喜好依山而居,方便采藥。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難找了,就說山頭,遠(yuǎn)的不說就說一個城市少說也三四座山,要是再偏遠(yuǎn)一點的地方豈不是更多。
烏家馨說了和沒說也沒啥區(qū)別。
“詭醫(yī)?白兄這傷尚未傷及肺腑,為何要尋覓詭醫(yī)?”卓書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了,這兩天他都一直在另外的房間里鉆研那匕首出現(xiàn)的密文,除了吃喝拉撒和必要的說書工作,基本上不見他出門,不知道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整天學(xué)古人說話干什么?對了,你研究的怎么樣了?”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就問他研究的如何了。
“唉!前路何其遠(yuǎn)矣...咳咳,我是說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剛剛能夠猜測出里面幾個符號的意思。”卓書又習(xí)慣性的這樣說話,不過很快就改過來了。
“那得多久才能弄好?”我問道。
這些輪到卓書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得慢慢來!”
“不過對于我身上的密文我研究的時間比較久!”為了不丟面子,卓書說道。
“哦?”我立刻起了興致,他雖然在研究巫媒身上的密文,但是對于我來說也沒什么大的用處,相比較而言我更在意他身上的密文是什么意思。
“里面多次出現(xiàn)了一個字:極!”卓書沾了一點水在桌子上畫了個符號,然后寫了個極字。
“太極?”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不是!我就是得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只是得出了一個極字,剩下的字就沒什么太有代表性的東西了。”卓書說。
“對了,還提到一個什么沙,好像是有關(guān)于這東西的來源。”卓書又說。
“沙漠?極?是不是說要去荒原的沙漠地帶?”我問道。
“額,這個倒沒說,我也是慢慢研究的,不過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我也無法確定是什么地方的沙漠。”卓書說道。
“那么你沒從這個兇獸的樣子上做做文章?”我又問。
“樣子?”卓書撓撓頭。
“梼杌!到底起源自哪里?”我沒好氣的說道。
“梼杌的起源應(yīng)該是西邊!靠近西藏的位置。”卓書說道。
卓書一身的裝備很全,當(dāng)即就給我拿出一張地圖來。
我看了看之后說:“咱先看看這沙地都有哪些!”
卓書很快就給我指了幾個地方,然后和我討論了一會兒,保留下西邊,也就是西藏這個位置的兩片沙漠。
不過很開我就發(fā)現(xiàn)卓書好像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我也沒聽懂。
應(yīng)該是我和他一討論,讓他本來就積攢到一定程度的知識有了一個質(zhì)變,現(xiàn)在似乎是摸到什么門路了。
不過之后他也不管是不是和我在討論什么問題,直接端著地圖就離開了這里。
烏家馨到時間進來看我,本來她就像是和卓書是冤家,倆人一碰面必定先要打打嘴仗的,可是烏家馨挑著眉毛叫他啄木鳥,結(jié)果難得卓書此時沒有搭話,而是越過烏家馨離開了。
烏家馨撓撓頭,好像是見到什么不解的事了,還想要跟上去繼續(xù)嘲諷她一番,我趕緊攔住他,現(xiàn)在卓書有可能真的頓悟了什么東西,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烏家馨看到?jīng)]什么樂趣可言了,就在我一旁的凳子上坐著,雙腳勾住凳子腿,來回的晃動,發(fā)出噠噠噠噠的聲音,好像是在騎馬。
換做平時這個時候,于欣悅應(yīng)該就來了,今天她沒有課,應(yīng)該會早點來的,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照顧我,今天有些晚了,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大約等了再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烏家馨實在無聊,趴在我床邊已經(jīng)睡著了。
這時候于欣悅才慢慢打開房門。
不過我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隨后跟著她進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我皺了皺眉頭,平日里沒人知道我們的藏身之地,再者說這里是白先生的藏身地,本來就不會有外人進來。
烏家馨聽到有人走進來,猛地坐直了身子:“欣悅姐姐我沒睡,就是趴在這...趴在這...”
“我聽到外面好像有賣糖葫蘆的經(jīng)過,不過走的有些遠(yuǎn)了,你去看看還有嗎?”我輕聲對烏家馨說道。
烏家馨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踉蹌著往外跑。
“你是?”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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