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可怕,人心之骯臟……
劉琰波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早已經見識過很多很多,也正是因為那些滿懷惡意的人心,才造就了另一個毫無人性的他。
有人說:這世間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那么劉琰波想說:這世間比人心更可怕的是那些不把自己當人的人。
他恰好就是其中一員,也許還是之最。
劉琰波走出了園區,站在六角拱門的一旁,背靠著園墻點上了一支煙,他需要平復一下心里涌起地那一股嗜血的殺意。
噓~噓~
那個叫吳傳勇的男生吹著口哨哼著歌從園區里走了出來,很顯然,他現在的心情美極了。
嘭~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一出來,就被人拉了過去狠狠地按在了墻上,反應過來后急忙手足并用地掙扎道:“你……”
劉琰波單手掐著吳傳勇的脖子,掐得他直翻白眼、青筋凸起,然后又用膝蓋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肚子上,發出的聲音如同敲響了悶鼓。
嘔~
吳傳勇痛地曲起了腿,活像一只在開水里還沒燙死的大蝦,因為他背抵著墻,沒法弓下腰來,嘴里更沒法說出話來,只剩下快要窒息的干嘔聲。
“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劉琰波稍微松掉了一些手勁,湊到吳傳勇耳邊道:“你要是敢把那晚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又或者是以后再敢威脅欺負林依依,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你那天晚上見識過我殺人的手段,所以以后你最好別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聽清楚了沒有?”
由于大腦逐漸缺氧,吳傳勇來不及細想,只能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并用手有氣無力地胡亂拍打著,示意先放開他。
咳、咳~
劉琰波剛一松手,吳傳勇就跪爬在地上咳嗽著,貪婪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聲音跟扯風箱似的,久久不能平復。
雖然一時還說不出話,可他的大腦在得到供氧以后已經恢復了運作,想起了剛剛聽到的話……
那晚的事?
殺人的手段?
吳傳勇很確信自己長這么大只親眼見過一次殺人,就是林依依被*侵犯的那一晚,而這事除了他們兩個人知道以外,就只剩下一個活人知道——
那個殺人如麻,手段極其兇殘的神秘人。
想到這里,他難以置信、驚恐萬分地慢慢抬起頭來看向了劉琰波——
然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真的是那晚那個神秘人?
吳傳勇干咽了一口口水,鼓足了勇氣,結巴道:“你、你是……”
“我就是你現在正在想的那個人。”劉琰波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后面想說的話,伸手道:“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到了這時候,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吳傳勇徹底的慫了,再也沒有了先前在林依依面前那副囂張無恥的嘴臉,看著劉琰波伸過來的手,他更是下意識地往后躲,一直退到墻角縮成了一團。
他是有一顆骯臟無恥的心,可這顆心并沒有為他孕育出可以坦然面對死亡威脅的勇氣。
吳傳勇有多怕死?
那天晚上他真的被嚇到尿了褲子,而在看過那兩個*的凄慘死狀后,更是嘔吐不止,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才能下地走動。
驚恐之余,吳傳勇見劉琰波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時他才想起來對方不是要現在就殺自己,只是要自己的身份證。
要身份證干什么?
他來不及細想,更不敢問,只是趕緊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找到身份證遞了過去。
劉琰波接過身份證,拿出手機把正面拍了下來,冷冷道:“子不教,父之過。”
“什么話不該說,什么事不該做,從現在起,你最好心里有個數,以免給你父母惹下麻煩,讓他們替你受了罪。”
拍好照片后,劉琰波把身份證扔了回去,接著問道:“聽明白了沒有?”
“聽、聽…明白了。”吳傳勇舌頭打結,連連點頭。
“滾!”劉琰波冰冷地吐出一個字。
吳傳勇如蒙大赦,這時候他的反應倒是不慢,也暫時忘記了腹部的疼痛感,連滾帶爬、踉蹌而逃,只是還沒跑幾步,身后又響起了讓他絕望恐懼的聲音。
“回來!”
等吳傳勇老老實實地走了回來以后,劉琰波又一次伸出手道:“錢。”
錢很重要,可對于一個怕死的人來說,這就不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了。
吳傳勇把這次在林依依那里敲詐來的錢一分不少地放到劉琰波手里,還把兩個褲兜翻了出來,以示自己沒有偷奸耍滑。
“記住,你學生的身份只能保你這一次。”劉琰波厭惡地揮了揮手道。
是的。
在劉琰波心里,這個吳傳勇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該死的程度,之所以會放過他這一回,僅僅因為他還是一個學生。
學生,可以教育,在人性方面也還具有可塑性,縱使擁有一顆如此骯臟無恥的心,或許以后也還會有機會變好吧?
給一次機會,是劉琰波能做出的最大寬容……
吳傳海走了以后,劉琰波拿著那些錢重新走回了小園,那個叫林依依的女孩就蹲在門口里邊的墻角哭泣。
一墻之隔,她剛剛是不是也都聽到了?
劉琰波沒有問,這時候他已經不會再去在意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的問題——
畢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碰上了,他覺得這就是自己該做的,這并不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
劉琰波蹲到林依依身邊,他沒有開口說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讓她別再哭,只是默默地把錢遞給了過去。
“謝謝。”
林依依接過錢,緊緊地握在手里,淚眼婆娑地看著劉琰波。
她看著他的眼睛——
這是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過于清澈明亮,就如星辰一般。
“是你嗎?”林依依這樣問道。
劉琰波還是沒有做聲,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
不承認吧?
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
可承認吧?
他覺得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倒不是說怕林依依泄露出去,而是劉琰波怕她會因此更加難以忘掉自己,更加難以從那晚的陰影里走出來。
就在劉琰波舉棋不定的時候,林依依突然站了起來,又問道:“我能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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