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
這三個字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話之一,無疑于是殺人誅心。
韓陽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今晚會收獲到這三個字,尤其還是從一個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的人口里說出來。
韓陽憤怒了,他猛然起身抄起桌上的酒瓶指著劉琰波,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你配嗎?”
劉琰波話音剛落,韓陽揚(yáng)起手中的酒瓶直接朝劉琰波頭上去,不過結(jié)果并不如他想象的一樣,沒有腦袋開花的場面出現(xiàn)。
劉琰波單手抓住砸下來的酒瓶,他緩緩起身,眼中帶著不屑的笑意,不急不慢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懶蛤蟆就是懶蛤蟆,永遠(yuǎn)都不會變成青蛙王子,你連跟我稱兄道弟的資格都沒有,還想配得上清夢姐?”
“你這不叫癡人說夢,叫腦殘。”
劉琰波很少說惡毒傷人的話,但他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條談笑風(fēng)生的毒蛇,要一口咬死韓陽。
是什么讓他突然變得如此惡毒?
是上官清夢。
劉琰波已經(jīng)用很多次事實證明過:無論是誰,針對他沒關(guān)系,但不要打他身邊的人的主意。
韓陽不了解劉琰波,所以他輕易地觸碰到了這條線。
劉琰波也不知道韓陽想約上官清夢出來干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有人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無論韓陽是想通過他劉琰波約上官清夢出來正常交際,還是要對她使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
這對于劉琰波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絕不會同意。沒有動手傷人,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寬恕。
——可在敵人眼里,你的寬恕就是懦弱。
韓陽并沒有去考慮劉琰波為什么能單手抓住自己用盡全力砸下去的酒瓶,他心里現(xiàn)在只想著一件事:我要弄死這個*崽子。
“草,你們還愣著干嘛?”韓陽朝他的校友們大吼道:“還不過來幫我干死他。”
呼啦啦一陣亂響,其余五人一陣手忙腳亂,趕緊四下尋找稱手的武器。
剛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因為現(xiàn)在的這一幕并不在劇本當(dāng)中,就算是計劃之外的潛在因素使然,至少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這么早。
在一陣手忙腳亂過后,那個叫王兵的人總算抄起了一張單人椅,朝劉琰波叫囂道:“你他媽給我放開陽哥,不然老子弄死你。”
劉琰波笑了笑,不撒手也不說話。
韓陽又用力搶了兩下酒瓶,還是搶不動,急道:“跟他廢什么話,干他。”
“我弄……”
超子想從背后偷襲,只是他兩個酒瓶還沒輪圓,助勢的話也還沒有完全喊出來……
劉琰波連頭都懶得回,直接向后一腳踹在超子的肚子上,將其踹飛出去。
砰、
木屋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超子連人帶酒瓶飛了出去,撞倒了兩個女賓客。
啊~啊~
兩聲高亢凄厲的女音劃破這個喧鬧的夜晚,只見其中一個女人起身后還狠狠踢了超子一腳,嘴里還罵了句“臭流氓”,因為他飛過來把她撞倒時,手無意地落在了她那渾圓飽滿的大胸上。
屋外的賓客們蒙了,還在屋里的韓陽等人也蒙了,唯一沒蒙的那個人一只手抓住一個酒瓶,另一只手點上了一支煙。
呼~
劉琰波呼出一口濃煙,笑問道:“下一個是誰?站出來讓我瞧瞧。”
沒有人回答,王兵幾人連連后退,連韓陽都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再也不敢去搶那個酒瓶。
“又是他!”
人群中有曾經(jīng)出席過高遠(yuǎn)秋婚禮的人終于認(rèn)出了劉琰波,驚訝的嘴里能塞進(jìn)去兩個雞蛋。
“他是誰?”有人問道。
“尹含若的老公,上次大鬧高家婚禮現(xiàn)場的人就是他。”
“哦,是他啊!”
“對,我也認(rèn)識他,他叫劉琰波。”
……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陣陣嘰嘰咕咕的竊竊私語,似乎是知道的人正在向不知道的人普及劉琰波的事跡。
高婉兒也在圍觀的人群中,她看著劉琰波,看著他此時正受著萬眾矚目,然后她笑了,如在夜里綻放的曇花一樣,只為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讓開、讓開,出什么事了?”
一大群隸屬于陸家的安保人員護(hù)著陸天豪走了過來,推開了一個個看戲入神的吃瓜群眾。
陸天豪站定,掃了一樣躺在地上哀嚎的超子,沉聲道:“韓陽,怎么回事?”
見到陸天豪帶來了一大群安保人員,韓陽心中頓時又有了底氣,上前兩步指著劉琰波的鼻子,大喊大叫道:“天豪,這小子喝大了撒酒瘋,超子不過就是提了句尹含若以前是你女朋友的事實,他就把超子打了,還出口污蔑詆毀你,說你……”
“唉,天豪,他罵你的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信你問問兄弟們。”
“陽哥說的對。陸少,真的,我這輩子都沒聽到過那么惡毒陰損的話。”
“就是,就是……”
王兵等人也紛紛附和著,不過劉良倒是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聞言,陸天豪看向劉琰波,皺眉道:“劉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對我有什么不滿,現(xiàn)在可以當(dāng)面說出來。告訴我,你有沒有像韓陽他們說的那樣剛剛在背后詆毀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劉琰波扔掉手中的空酒瓶,從桌子上起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口后,才偏頭看向陸天豪,嘴角上揚(yáng):“你認(rèn)為有,那就有。”
“放肆!”
站在陸天豪身邊的一個老頭子一聲大吼,震的旁人耳膜直嗡嗡。
劉琰波卻充耳不聞,還慢悠悠地坐到了一張單人椅上,翹起二郎腿,一口酒、一口煙,悠閑的像是在看走馬燈。
陸天豪的臉陰沉著,那個老頭子也把拳頭握得嘎嘣響……
尹含若這時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只停下來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后,便又急忙走到劉琰波身邊,皺眉道:“怎么回事?”
回答尹含若的卻不是劉琰波,是韓陽。只聽他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厲聲道:“尹含若,你是在哪里找了個這么不要臉的小白臉,我們跟他喝酒不是看得起他,也不是給你面子,我們是看在你是天豪前女友的份上才屈尊跟他喝兩杯,知道嗎?”
“一個吃軟飯的*崽子還打人撒酒瘋,誰給他的臉?”韓陽像個潑婦一樣,喋喋不休道:“也好意思拿自己和天豪比,還敢在背后詆毀天豪,他配嗎?”
尹含若臉沉了下去,不過這次她不是惱劉琰波,而是韓陽。
再怎么說,他劉琰波也是我尹含若的老公,你韓陽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冷嘲熱諷,我憑什么給你好臉色看?
尹含若盯著韓陽,質(zhì)問道:“韓陽,那么我問你,你憑什么說我老公吃軟飯,就算他是吃軟飯,那也是我樂意,誰給你臉來說他了?你配嗎?”
老婆大人,霸氣啊!
第一次啊、第一次啊……
要不是在場人多,劉琰波恨不得跳起來在尹含若臉上親一口。
又是“你配嗎?”
韓陽氣瘋了,失去理智般大吼道:“我配嗎?尹含若,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你還真以為所有人都把你當(dāng)女神一樣供著嗎?告訴你,在我眼里,你不過也就是一只破鞋。”
當(dāng)“破鞋”兩個字一出韓陽口,劉琰波身上猛然迸發(fā)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冷意。
啪、
胡蝶一巴掌抽在韓陽臉上,將其抽飛,隨后拍了拍手道:“劉先生,我這叫受你之托,忠你之事。”
“謝謝。”
話音未落,劉琰波已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兩米開外的韓陽面前。
啪、
劉琰波抓住韓陽捂住臉頰的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右臉上:“這一巴掌是替我老婆打的,我讓你敢罵她。”
啪、
劉琰波再反手一巴掌抽在韓陽左臉上,聲音冰冷道:“這一巴掌是替清夢姐打的,我讓你敢對她動壞心眼。”
砰、
劉琰波最后一拳砸在韓陽口鼻上,冷笑道:“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你以為在我酒里下催、情、藥就能讓我熱血沸騰嗎?”
對上官清夢動壞心眼?
給劉琰波酒里下催、情、藥?
別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上官清夢和尹含若已經(jīng)快氣到爆,她們只恨自己手里沒有一把刀。
劉琰波松開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韓陽,起身走到尹含若面前,溫和道:“你剛剛問我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這就是答案,你信嗎?”
“我信。”尹含若毫不猶豫地點頭重復(fù)道:“我相信你。”
尹含若是還不夠了解劉琰波,但她知道,他絕不會像韓陽說的那樣在背后詆毀別人,他也不可能撒酒瘋。
尹含若更知道劉琰波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對別人動手的主要原因從來都不是為了他自己,至少她知道的都是這樣。
況且,他們是夫妻啊!
劉琰波笑了,心里如釋負(fù)重,他第一次發(fā)覺自己原來也需要尹含若的相信和認(rèn)可。
劉琰波看著尹含若,微笑道:“我們回家吧?”
“嗯。”
尹含若像一個夫唱婦隨的賢惠妻子一樣,乖巧地點了點頭。
“劉先生,你還不能走。”陸天豪擋住去路,又問道:“劉先生,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劉琰波停下腳步,淡笑道:“你認(rèn)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你有證據(jù)嗎?”陸天豪又問道。
劉琰波回頭指了一下超子分給他的那兩瓶酒,說道:“你可以讓人拿著那兩瓶酒去做個化驗,看有沒有被下過藥。”
“陸總,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
陸天豪還是搖頭,堅決道:“不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要等化驗結(jié)果出來才作數(shù),在此之前,你不可以離開這里。”
“所以你想攔我?”劉琰波瞇眼道:“陸大少爺,你認(rèn)為你攔得住我嗎?”
囂張吧?
確實很囂張。
劉琰波這囂張的口氣倒是成功地激起了陸天豪心中的怒氣,也激怒了那個嗓門很大的老頭子。
老頭子向前走了兩步,把陸天豪護(hù)在身后,冷淡淡的說道:“年輕人,你想去哪?問過我這個老頭子了嗎?”
我們要回家……
劉琰波的手機(jī)在這時候突然響了。
電話是潘羽衣打來的,剛一接通,就聽她急促的說道:“劉琰波,海大學(xué)校出事了。”
電話來得突然,事情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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