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戚楓仰面落入水中。

    驚起蛙聲一片。

    戚楓慌亂地在水中撲騰，“天綺，救我……我真的不會游泳，天綺……天綺，救我！”

    一半是真的有些害怕，一半是演戲，戚楓看著凌天綺的眼神充滿乞求。

    凌天綺在岸邊蹲下，看著戚楓在水里掙扎，“嘖嘖，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騙錢就是騙炮。你當老娘傻么？”

    戚楓奮力撲騰到岸邊，快要爬上來的時候，凌天綺又是一腳，再次把戚楓踹進水里。

    然后轉過身，施施然走了。

    等戚楓喝飽了荷塘的水，爬上岸的時候，凌天綺走得背影都看不見了。

    戚楓渾身濕透，頭上掛了一大綹水草，吐出的水里還有兩只蝌蚪，他忍不住嘔吐起來。

    吐掉了半條命的戚楓趴在地上狠狠地握住拳頭，眼睛射出仇恨的光芒——凌天綺！我一定會追到你！然后用盡一切辦法折磨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跪在我的腳邊求我！

    凌天綺離開荷塘，繞了半天還沒走出樹林小徑，邊走邊琢磨，老娘的宿舍在哪一幢樓來著？

    畢竟五年過去了，記憶已經不是那么清晰。

    “你為什么不殺他？”

    背后一個聲音傳來，嚇得凌天綺腳一滑，差點一跤摔倒在地上。

    凌天綺回頭一看，陸牙正站在身后的一棵樹下，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凌天綺拍拍胸口，“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不是人，我是神。”陸牙的齙牙在月光下特別明顯。

    凌天綺：……

    #好有道理，無言以對。#

    陸牙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么不殺他？剛才你只要把他再按在水里片刻，他就死了。”

    凌天綺：“你不覺得，要報復一個人的話，慢慢折磨，看著他一點一點絕望，報復得更徹底，也更有成就感嗎？”

    陸牙：“我比較喜歡一劍解決問題，以免夜長夢多。”

    凌天綺聳聳肩，“大概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吧。”

    陸牙：“我不是男人，我是男神。”

    凌天綺想忍了，但實在沒忍住，“男神……對，你是男神……哈哈哈……”

    凌天綺笑夠了，“對了男神，我有個重要問題想問你，我為什么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這是不是神仙的出廠配置？我還有其他本領嗎？”

    “這是你成仙時的天賦神通，名喚“他心通”。陸牙仰望星空，作高人狀，“因為你先天不足，且現在天地靈氣匱乏，所以不能修習其他仙法，目前你只有這一個神通。”

    “有這一個也不錯，我去賭場玩幾把，分分鐘成為超級富豪。”凌天綺挺容易知足的。

    陸牙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目前你靈力低微，每天只能使用三次他心通，強行多加使用的話，你可能會因為靈力匱乏而昏厥，甚至可能因為靈力枯竭而死。并且，此神通你必須要與受術人直接接觸才可以發動，隔著衣服都不行。”

    凌天綺一下子泄了氣，什么破神通嘛！每天只能使用三次，還得與人直接身體接觸，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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