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宅子里,傭人們謹慎的伺候著這十幾年沒踏進家門的主人。
美人敢管她,哪怕她隨意開著夏有國酒窖里收藏的紅酒。
烏恒安靜的站在一旁,今夜夏純愛的眼睛從來沒落到他身上。
那個男人辜負了她。
他剛要上前安慰夏純愛,傭人湊上低聲說話。
“你確定?”
“是夏老的意思!
烏恒垂下眼眸,轉身離開大廳。
忽然到訪的杜央做了他還沒來得急做的事。
他走過去一把奪下酒瓶,“什么時候成了酒鬼了?”
夏純愛順勢抬頭往后仰,面頰因為酒精而泛紅,“杜央?”
烏恒帶著傭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杜央拿著酒瓶,就著她喝過的地方灌了一口,“被樓堂甩了!
他斜眼看了眼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女人,篤定道:“如果是我,才不會讓你哭。”
“啪嗒”夏純愛一巴掌呼到他額頭上,認真的摸著,忽然又將手貼回自己頭上,反復輪流著。
杜央咬牙切齒道:“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正在發酒瘋,我對酒鬼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什么爛偶像劇”夏純愛呢喃著,剛想抽開手,手腕卻被一把扣住。
杜央把她拉近,近到鼻息交匯,近到可以看得見她粉紅的面頰以及透明的小絨毛,心忽然彭彭跳起來。
挪不開眼了,就這么看著她,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腦子里,眼睛里全部都是她。
夏純愛并沒有躲或者抵抗,而是神色微醺的和他對視,忽然道:“你想聽故事嗎?”
沾惹上酒液的嘴唇晶瑩透亮,一張一合就像熟透可口的櫻桃,本來打算吻上的去杜央因為這句話而把內心的沖動壓制住,不過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你想說就說啊!
夏純愛探身隨便從柜子里拿了兩瓶酒,一瓶遞給他,一瓶自己拿著,邊喝邊說:“從前有一個大明星,他很紅,很討女生喜歡,有很多的女粉絲。
有一名女粉絲的爸爸是大財團的最高掌權人,有錢有權,因為自己的女兒很崇拜那個明星,便找到那個男明星,并且向他許諾,如果娶了他女兒的話,男明星就可以得到更多。
這是一場可怕的婚姻,女粉絲在短時間內就讓男明星得到了他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眾多機會,兩人還有了一個孩子!
“嗝!”夏純愛打了個飽嗝,眼神因為醉意而更加迷離,身體也東倒西歪,坐得歪歪扭扭的。
杜央將她頭攬在頸窩里,避免她一下子坐不穩摔了,拍了拍,“繼續!
夏純愛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這才繼續道:“男明星很愛那個孩子,他想做個好父親,也想過回歸家庭,但是卻被妻子強烈的妒忌心和掌控欲折磨著。
人前他是光鮮亮麗的明星,人后他就是被妻子踩在腳下,沒有尊嚴的男人。他的妻子限制他一切交往活動,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去羞辱他,甚至公開帶男人回來,在他面前調情!
夏純愛哭了,抽噎著繼續說下去,“那個男明星很難過,經常抱著孩子呆呆的望著日落,在妻子帶情·人回家的時候,他只能抱著女兒回到房間里,躲開這一切,假裝不在意。終于有一天,他們都走了。
夏純愛哭得不能自己,傷疤被揭開,露出已經糜爛的無法愈合的血肉傷口。
她本以為,找到了可以避風的港灣。
她想擦掉眼淚,手被溫柔拂開,下巴忽的一緊。
杜央捏著她下巴,吻溫柔的落在淚眼上,接著慢慢游離往下,輕柔的堵住粉嫩的唇瓣。
夏純愛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唇上的力道毫無攻擊性,十分溫和,甚至帶上了小心翼翼,只在表面淺淺輾轉著。
這種溫柔的安撫讓她又流下眼淚,雙手卻主動環上對方的脖頸。
小心翼翼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詫異,杜央站起來,將人抱在懷里,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去。
隨便踢開一扇門,將人輕柔的放在床上,察覺對方有一絲不安,他便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只是親昵的碰碰嘴唇,“不要害怕。”
溫柔的話語此時是最好的安慰,夏純愛主動躲進他懷里,兩人體溫因為喝了酒以及欲望都燙得嚇人。
情況忽然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溫柔變成爭奪,兩人肆意在床上翻滾,追求對方柔軟的嘴唇,重重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
即便是喝醉了,杜央還保持最后一點清醒,抱著滾燙的面頰,他知道夏純愛喝很多酒,腦子不清醒,很可能把他當成樓堂。
可得不到她的心,哪怕得到這個人的身體。
未得到回應,他的身體卻比心做出更快的回應,沖破阻礙的時候,夏純愛悶哼一聲,神色痛苦。
他拼命吻她,拼命撫摸身下顫抖的軀體。
下雨了,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閃電劃過,照亮糾纏不休,緊緊交疊的兩人。
次日,陽光正好,夏純愛覺得頭很疼,身體另外一個地方也有些疼。
抱著被單爬起來,身體疼痛的記憶正在幫助她回憶昨夜的瘋狂。
房間自帶的浴室里水聲稀里嘩啦的響著,一抹健碩的人影出現在磨砂玻璃后。
她下床,走到穿衣鏡前,打量自己的身體。
大片大片的吻痕從脖子處延伸到大腿根部,喉嚨又干又疼,沙啞的、難耐的呻吟聲撞入記憶里,她捂著頭,走到桌子邊上,把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浴室水聲停止,下身只圍著浴巾的男人走出浴室。
陽光很足,室內光線不算特別差,剛好能夠將夏純愛身上的斑斑點點照得十分清楚。
杜央自詡花叢浪子,女人的身體是見多了,但是見對方就這么站著,莫名的有點心跳加速,面色有點不自然道:“醒了?”
說完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句廢話,這人在站著呢,不明擺著就是醒了,想掩飾尷尬,他輕咳了聲,“餓不餓。”
“不用了,我要回家!毕募儛蹚拇采侠^被單蓋住身體,彎腰從地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她的鎮定讓杜央詫異,昨天晚上沖破阻礙的感覺很鮮明,床上那一抹嫣紅也標明,這個女人是處子。
夏純愛覺得下體有些疼,抱著衣服往浴室走的姿勢也有些奇怪,身體忽然騰空,杜央積極道:“我抱你進去!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杜央皺眉,忽然低頭想吻住緊抿的唇,卻被對方躲過了。
他心中不爽,把人重新壓回床間,虛壓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夏純愛面頰之間,語氣酸溜溜的,“所以大小姐現在是用完人形按摩棒后想劃清界限,然后告訴我昨天是酒后亂性,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夜·情的對象也沒關系是嗎?”
看著對方低垂的雙眸,他心里咒罵自己,明明不是這樣想的,但是一看她若無其事,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他就來火,想要她表現出哪怕是氣憤或者懊惱的神色。
夏純愛靜靜的聽完,有些凌亂的氣息也隨著對方尾音的結束而趨于平緩。
“這很平常!
很平常?杜央都快氣笑了,看著人強裝鎮定的樣子,心頭被忽視的惱怒煙消云散。
夏純愛很冷靜,“我不是在說氣話,也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在說我的決定!
床單遮不住的地方滿是雪白,還隱約可以看見情事后面的斑斑點點,偏偏嘴里說出來的又是可以把人氣到爆炸的話,杜央咬著牙槽忍耐,真想再狠狠的欺負一次,看她還敢不敢說出這種話!
“杜先生,如果我們說清楚了,請你起來,我需要去工作。”
杜央壞笑,“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說完便起身,坐在沙發上欣賞她去浴室的姿態。
夏純愛從浴室出來后已經穿戴整齊,杜央抓過桌子上的鑰匙,“走吧,送你回去!
兩人一起走出別墅,夏純愛往回看,正好看見傭人站在大門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昨天的事情,這個傭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畢竟她沒有可以壓低自己的聲音,動靜那么大,想要刻意偷聽的話絕對沒問題。
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她笑,靠在椅背上小憩,沒想到還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杜央的車子正在繞著小區慢悠悠的轉去圈子,“醒了?座位后面有牛奶和蛋糕,你睡著了,也沒辦法帶你去吃好吃的!
“謝謝。”夏純愛拿了袋子,開門下車。
杜央嘆氣,“好歹咱們關系也有飛一般的進步,怎么相處的感覺像是倒退了好幾十步,算了,好好休息,有事給我電話!
他不肯走,一定要看著夏純愛走進公寓大樓才肯離開,看不見身影后,心里居然還有點留戀,真是的,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算了,來日方長,他笑著帶著墨鏡,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等車走后,夏純愛從公寓大樓走出來,悵然若失的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給經紀人劉姐打電話。
“我想請假?”
“請假?去哪?”
“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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