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米陽還在看案卷的時候,趙家家突然來了個信息。
“林老師,周末我和梓驊一起去廈門玩,還有井和,你要不要一起來?”
林米陽的心緒就沒安靜過。
她還有心思出去玩,當(dāng)真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又到了她下課的時候,林米陽已經(jīng)等了兩個小時,明明記得是五點半下課,但是林米陽覺得自己沒什么事,鬼使神差得提早了兩個小時在這里等著。
可是她出現(xiàn)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人。
遲遲不和好,就是這個原因嗎?
于是林米陽也買了廈門的票,看見了劉梓驊,卻說自己是來參加宴會的。
怎樣才能讓她消氣呢?
參加宴會的時候,林米陽有些心不在焉,顧川蘭和自己說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隨手從服務(wù)員手里拿了一杯飲料,但是那個服務(wù)員卻突然愣了一下,顯然是托盤沒拿穩(wěn),有些呆住。
刑警的觸覺讓林米陽注意了一下這個服務(wù)員,但是服務(wù)員似乎一直在躲著自己的目光。
這個身形和走路的樣子,林米陽馬上就認(rèn)出來了。
內(nèi)心抑制不住的喜悅。
她竟然扮成這里的服務(wù)員?
面上請她,她就馬上拒絕,但是背地里還是偷偷來了,真是個嘴硬的小孩。
林米陽并不打算拆穿她,任由她在那兒一直躲著自己。看著她忙里忙外的樣子,林米陽是又好笑又心疼。
但是要是現(xiàn)在過去拆穿她,肯定又不跟自己說話了。
這個梓驊,果真是小孩子心性。
林米陽突然提起了性質(zhì),和身邊的人說話都放開了許多。
也不知道劉梓驊是什么時候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終于可以坐在那里偷偷得吃上一口了。
這黃色的衣服,可沒見她有穿過,肯定是臨時上街買的,而且還是隨便挑的,一點都不合身,看起來松松垮垮的,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但是林米陽一沒有注意劉梓驊,她就出了事。
林米陽不過是去一趟衛(wèi)生間,回來就見到一堆的人圍著她,說她是小偷。
那手里的額項鏈,分明是自己當(dāng)初送給顧川蘭的,此刻怎么會在她的手里?
那個趙方庭還信誓旦旦得說自己親眼看見了劉梓驊往包里拿出了一條項鏈。
林米陽看不下去,上去就說:“我相信她。”
劉梓驊有些沮喪得看著林米陽,一點驚喜都沒有,顯然,她是真心不想讓林米陽發(fā)現(xiàn)自己,而且是在這種場景下。
眾人的視線都跑到林米陽的身上,難得看見林米陽為別人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小偷,大家心中自然不滿。
一個小偷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林米陽的求情。
顧川蘭走到林米陽的旁邊,悄聲說到:“米陽,這個人是這里的服務(wù)員,是你的粉絲,所以才在上班期間打扮成這個樣子來,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且現(xiàn)在還在這里偷東西,你看,就是你送給我的那條項鏈。”
劉梓驊是沒遇見過這種場景,被人冤枉卻不知道怎么辦,只能被眾人指著罵。
當(dāng)初在學(xué)校里被孤立的時候,大家只是在背地里說說,劉梓驊是一句都聽不見,但是此時,大家都是放在臺面上講了。
老爸啊老爸,千萬不要怪我給你丟臉了……
林米陽拿出自己手里的一個包:“我這個包,就是這個女士的包,大家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湊近看了看:“一樣的,竟然是一個款式的!”
“可是這跟她是小偷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個包,本來就是梓驊的,我之前一直幫她拿著來這。”
顧川蘭臉上有些不好看:“米陽,你不要什么人都覺得是好人,這個人明顯沒安好心的,你不要被她騙了。”
沒安好心?林米陽倒是一千個希望一萬個希望劉梓驊沒安好心,這樣她生氣的時候,也比較好哄一點。
“不信你們可以看里面的包,包里有她的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怎么自己不知道自己平時有什么東西放在包里。有時是一堆論文,有時又是一份雜志。
這個包是有點像。
不過劉梓驊才不知包里面有什么呢,明明她自己帶的包就不是長這個樣子。
林米陽將包遞給劉梓驊道:“你摸摸看,里面有沒有你想要的項鏈?”
劉梓驊講新疆移動得打開包來檢查了一下,首先摸到的,竟然是一包護(hù)理墊。
她可是正好到了生理期的。
繼續(xù)摸著,果然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看著林米陽確定的眼神,劉梓驊都快相信這個包真的是自己的了。
劉梓驊沒有心思想那么多,隨手就將報里面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這么精致的盒子,大概里面真的是項鏈吧。
劉梓驊輕輕得打開了那個盒子,眼睛都發(fā)直了。
這項鏈,上面的鉆石也太大顆了吧,真的是巨丑無比了,真不知道這袋子的主人是誰。
林米陽拿過那個盒子,拿起小夾層,底下竟然還有一枚戒指!
林米陽的眼神分明寫著:“買給你的,試試看?”
這么多的人,劉梓驊只好接過戒指,戴了上去。
剛剛好!
大家這才相信,這個包果然是劉梓驊的,不過是拿錯了而已,而且正巧她也有一條項鏈,這里人這么多,她就算沒有看就拿出項鏈也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看那個包就是價值不菲的樣子,這個女孩子用得起這種包,自然也不會去偷別人的項鏈。
顧川蘭沒想到劉梓驊還真有一個包,不禁一下子沒想到怎么應(yīng)付。
何況,對方是林米陽給的臺階,誰還敢找茬。
這個戒指分明是林米陽買的,不,這整個包都是。
怎么感覺是林米陽設(shè)計了自己一下?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是有個很像的包,然后里面又裝了一樣的項鏈,又裝了適合自己的戒指,如果不是林米陽的惡作劇,那也太巧了點。
結(jié)果偏偏就是這么巧,人家?guī)У陌真是跟顧川蘭的差不多,還有一個正好自己戴的戒指。
眾人看完了熱鬧,紛紛散去,只有顧川蘭還不死心。
“你認(rèn)識她?”
“不認(rèn)識。”
“認(rèn)識。”
二人同時說了出來,讓顧川蘭都有些蒙了。這個姑娘明明是林米陽的粉絲,但是在他面前還說不認(rèn)識,而更奇怪的是,林米陽竟然說認(rèn)識。
“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
“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二人又反著來說。
劉梓驊無奈:“你說吧。”
林米陽笑瞇瞇得解釋道:“這個包呢,是我拿來送給她的,還怕她不收。”
什么跟什么,自己反倒是推波助瀾了?
劉梓驊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顧川蘭自然不會在這里承認(rèn),而是繼續(xù)否認(rèn):“如果不是米陽,你已經(jīng)百口莫辯了,現(xiàn)在還來懷疑我?”
劉梓驊頭都大了,長這么大,沒見過這種撒謊都不眨眼睛的。
不過好歹這是她的生日宴,這種時候,當(dāng)然是壽星的感覺比較重要了。
“我有事先走了。”林米陽同顧川蘭告別,拉著劉梓驊便往外走。
顧川蘭心中更是不舒服,林米陽還拉她的手,兩人的關(guān)系明顯不一般了,這個姑娘,真是有手段。
反正打不過林米陽,劉梓驊干脆放棄了掙扎,只是被拉到外面的時候,劉梓驊淡淡得說了句:“放手。”
“你怎么來這里了。”林米陽問道。
“不關(guān)你的事吧。”
“還沒消氣呢?”
劉梓驊頓時覺得自己一點志氣都沒有,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原諒他。
這種事情,都足夠他們二人離婚了。
明明都已經(jīng)拆穿了,林米陽到底在堅持著什么?
“你跟我結(jié)婚,就是為了彌補(bǔ)我,好讓你自己可以安心一些。林老師,林米陽,你懷著這樣的心思,怎么會好意思來跟我說,我氣消了沒有?”
林米陽有些無奈:“你到底想怎么樣?”
變成質(zhì)問起她來了。
劉梓驊有些失望道:“沒怎么樣,離婚吧。”
這種婚姻下去,只會是痛苦的。
林米陽立刻否決:“不行,梓驊,我說過,你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只是有點累了。林老師,跟你在一起挺累的,真的。”
明明喜歡他,卻還要藏起來自己對他的喜歡,害怕見到他,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犯花癡,這種關(guān)系狀態(tài)下的婚姻,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劉梓驊何等驕傲,別人看不上自己,還要假裝對方會喜歡自己,這種生活簡直就是煎熬。
而且林米陽都對自己這樣了,她竟然還是忍不住喜歡他,如果再這樣下去,劉梓驊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你不過是找一個和你一樣的人,或許從前我是你的粉絲吧,但是很抱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林米陽的欣賞,或許也是不存在的,欣賞只是他用來當(dāng)問題的理由,劉梓驊早就該想到的,怎么可能會有人因為這種原因結(jié)婚的?
就算有,劉梓驊也不會是其中一個。
只怪當(dāng)初粉絲濾鏡太重,眼里只有林老師。
林米陽沉默了半晌:“是為了他嗎?”
他?
劉梓驊聽不懂,也不回答。
“我知道了。既然你真的覺得痛苦,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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