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等到天色黑透,賀謹之才姍姍歸府。
他徑直來到喬瑾瑜和趙括的屋子,一如往昔那般大刺刺的在軟榻上坐下,招呼趙括陪他下棋。
從他進屋,空氣里就多了股異味,喬瑾瑜翕動鼻翼嗅了嗅,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前輩,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不會是掉進酒缸里去了吧?”
賀謹之的確是喝了不少酒,也就沒有掩飾。
“今兒個心情好,確實多喝了點。”
說完想起喬瑾瑜懷孕的事,賀謹之抬起自個兒的衣袖聞了聞,笑盈盈站起身來。
“趙括,你先把棋盤擺好,我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話落當真離開,換了身衣裳回來后就在趙括對面坐了下來。
喬瑾瑜看他目光清亮神采奕奕的,明顯心情很好,忍不住問:“前輩,你在盛京還有朋友?以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
“你們沒人問過我呀。”賀謹之指尖靈活地將棋子落于棋盤。
“再說了,這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以前認識的老朋友而已,說了你們也不可能認識。”
喬瑾瑜認識的人就沒有幾個,賀謹之的朋友她自然不可能認識。
她之所以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不知怎的,她今天尤為覺得,賀謹之這人很是神秘,好似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賀謹之不愿意說,她自然不可能逼問。
她翻了幾頁書,想著賀謹之先前說過的寒城瑾的解毒狀況,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前輩,明天進宮嗎?”
昨天從宮里回來后,賀謹之就讓她今天先別進宮,假裝病重起不了身,在家休息,所以今天她都沒進宮看望寒城瑾。
賀謹之瞅著桌上的棋局,凝眉思忖了一會兒下一步該怎么走,才道:“不去,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府里待著。若宮里差人來問,就說你病情又加重了,不能起身。”
“你父皇開口在即,寒明澈和皇后現在是天天盼著我們進宮,以尋求機會讓你父皇告訴你和你九哥玉璽的下落。”
“他們越是想知道,我們就越是要耐著性子不動,讓他們急得跳腳才好。將主控權掌握在手里,將來才能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喬瑾瑜沒再多說什么,趙括卻是忍不住看了賀謹之一眼,眼神意味深長,但賀謹之未曾發覺。
果真如賀謹之所說,兩天后,宮里當真來了人。
代表寒城瑾問喬瑾瑜怎么幾天都沒進宮看他了,說寒城瑾掛念她。
喬瑾瑜假裝臥病在床,趙括代替她去給問話的公公回了話。
說她前些天風寒忽然加重,等她身子好些了就進宮。
孰料那公公剛走了不過一個時辰,宮里又派了人來,不過這回來的是個太醫。
小廝前來傳話的時候,趙括跟賀謹之正在下棋,喬瑾瑜在一旁的軟椅上閉目養神。
聞言三人無聲地交流了一陣眼神,神情都有些嚴肅。
皇后突然派太醫過來,肯定是懷疑什么了。
將太醫直接攆走?這自然是不可行的。
讓太醫進來給喬瑾瑜把脈?
喬瑾瑜如今有孕在身,等把了脈,她懷孕的事就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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