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妃說的還算是比較隱晦的,可以說是與華蓁本就親厚,倒也無妨。可是東郡王妃這話卻是有些過了,哪有這般直接當(dāng)著人女兒家的面說她婚事的。
而且說得還是禮親王府的庶子,這不是明擺著說華蓁如今的身份,便就只配的上一個庶子么。
這一屋子都是聰明的,誰還聽不出東郡王妃話中的意思,聯(lián)想到這幾日聽來的消息,也都變了臉色。
東郡王妃只怕是要華蓁自己心中有數(shù),秦淮畢竟是東郡王府的嫡長子,不是她的身份可以肖想的。
雖然眾人心中清楚這身份差距,也明白東郡王府的地位,可也不由的覺得東郡王妃的話當(dāng)真有些刻薄了。
就是禮親王妃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華蓁卻是福了福身:“蓁兒多謝王妃厚愛,只是爹爹去世還未滿三年,蓁兒實在談不得這些,還望王妃見諒。”
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將這些事接了過去。
禮親王妃聞言看了眼華蓁,面色這才微微緩和了一些,輕聲道:“昭陽也來了,你們幼時關(guān)系便就不錯,你去尋她說說話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待在這聽著我們閑話只怕也是無聊的緊,就別再這待著了。”
聞言華蓁福福身,看向大夫人。
見著大夫人也點頭,這才朝著另外一邊,姐兒們的屋子里走去。
等她離開,禮親王妃端起桌上的茶,再也不與東郡王妃說話。
東郡王妃自是心中也清楚,因為本就是做好準(zhǔn)備來的,也就無所謂了。她來就是為了表一個態(tài)度,叫華蓁明白,東郡王府的人,斷不會叫她這個身份進了東郡王府的。
現(xiàn)在話已經(jīng)說到了,自然就沒有她什么事了。
其實若不是東郡王和老王妃的態(tài)度,單憑今日這一眼,她還是挺喜歡華蓁的性子,只是她畢竟是東郡王妃,自是該以東郡王府的大局為重的。
心中想著輕嘆一聲,面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只是坐在一旁。
屋子里的人瞧著這氣氛,只覺得有些尷尬,誰也不敢開口,生怕得罪了誰。
現(xiàn)在總算是有些明白過味的來,終于清楚這東郡王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沈家了,只怕不是為了恭賀清和郡主,反倒是向來尋親和郡主麻煩的才是。
看了眼剛剛還很是和睦的禮親王妃和東郡王妃此刻卻是互相誰也不搭理誰,面面相覷。
沈大夫人也被這情形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好半晌這才反應(yīng)過來,挑著話頭問起秦淮的事情。
東郡王妃這才笑著應(yīng)聲,算是打破了僵局。
另外一邊,姐們屋子里,聽到有動靜,正說說笑笑的眾位小姐,都回過頭來。
見著華蓁一身華服,頓時神色各異。
沈家的幾位小姐,臉上便是各不相同。
沈玉瑤是擺明了的嫌惡,而沈玉靜則是一直淡淡的叫人瞧不出心思。
沈玉琳和沈玉清則是見著華蓁進來,微微的笑了笑,雖說同是笑了笑,沈玉清的笑容更顯得真誠一些,沈玉琳則是要冷漠不少,只叫人覺得有些敷衍。
坐在沈家小姐旁邊眾星捧月穿著一身淺紅色折枝花衣裳,外面披著同色的用金線繡出紅梅模樣的外衫,頭戴珍珠點翠的頭面,面上一直掛著笑容的便就是昭陽郡主。
一看見華蓁,昭陽郡主當(dāng)即笑著起身:“蓁兒,快過來。”
昭陽郡主都開了口,旁的人自然也不好坐著。
那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小姐,也都站起身來,朝著華蓁福了福禮。
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在冊的清和郡主,這禮數(shù)上是怠慢不得的。
因著昭陽郡主與她是同樣位分的,只是點點頭便是,加上當(dāng)初她在宮中,便與昭陽郡主交好,所以此刻見著自也沒有太多規(guī)矩,只是挽著華蓁的胳膊,拉著她坐在一旁。
華蓁瞧著沈玉瑤。
在她進來的時候,沈玉靜和沈家其他幾位小姐,都隨著屋子里的人見了禮,獨獨沈玉瑤還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眼中瞧著華蓁更是恨意十足。
一旁的昭陽郡主瞧見了,不由問道:“沈二小姐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聽著昭陽郡主開口,沈玉瑤趕緊收了眼中的恨意,連忙說道:“沒有,只是瞧著今日表姐穿的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一時間看的有些愣住了,沒反應(yīng)過來。”
聞言昭陽郡主拉著華蓁的手,仔細(xì)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后說道:“的確是好看,蓁兒本就生的美,自是穿什么都好看的。只是即便是蓁兒再好看,沈二小姐也不該忘了這尊卑的禮數(shù)才是,這么多人看著,叫人瞧見豈不是要笑話晉國公府太沒有規(guī)矩了。”
一句話頓時叫沈玉瑤面色更是難看,心中生怒卻是不敢說,畢竟昭陽郡主與華蓁不同,她可是禮親王的愛女,若是得罪了她便就是得罪了禮親王,到時候只怕爹爹都不會輕饒了自己。
心中想著面上便也表露出來。
昭陽郡主瞧著,挑了挑眉:“怎么,瞧著你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服氣不成?”
“沒有,玉瑤不敢。”沈玉瑤聞言只得將肚子里的氣咽了回去,福下身去:“玉瑤見過清和郡主。”
華蓁這才開口:“表妹無需多禮,今日這般多的小姐,還要勞煩表妹多擔(dān)待一些。”
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頓時叫沈玉瑤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若不是沈玉靜一直在旁邊輕輕拉著沈玉瑤,只怕她此刻要氣的沖上去撕爛華蓁面上那一副從容不迫的面具了。
昭陽郡主瞧著沈玉瑤的模樣,卻是很有些解氣,拉著華蓁的手道:“蓁兒你也莫要與她置氣,快過來讓我好生瞧瞧,你這說走就走,我還當(dāng)是再也不會回京了呢,竟是將京中的宅子也賣了。聽說你回來都要幾日了,我剛與娘從外祖家回來,也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華蓁聞言順著昭陽坐在一邊,說起話來。
因著昭陽郡主的身份,自是沒什么人敢與她湊在一起的,加上華蓁,那些個能過來的大都是與沈家有些關(guān)系的,所以都是遠遠的坐開,與沈玉瑤說著話。
只有幾位與昭陽郡主相熟的小姐,坐在這邊。
沈玉清和沈玉琳則是一直待在一邊,與其說是來幫著招呼姐兒們,倒不如說她們從頭到尾就是來湊數(shù)的。
二人本就是不說話的性子,坐在一邊竟是叫人都忘了她們的存在一般。
過了好一會功夫,昭陽這才尋著機會,偷偷靠在華蓁的耳邊說道:“蓁兒,瞧著你那個表妹的模樣,她在府中沒少欺負(fù)你吧?”
聞言華蓁眉梢微挑,輕聲問道:“你說玉瑤?”
“若不然還能有誰,從你剛剛進來我便瞧見了,她那張臉上就寫著全是意見,似乎瞧著你很不順眼。你若是被欺負(fù)了,別害怕,只管告訴我,我?guī)湍憬逃?xùn)她。不過一個國公府的小姐,在本郡主的面前還敢這般態(tài)度,我多的是收拾她的法子。”昭陽郡主一邊說著,面上還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頓時惹得華蓁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后輕聲道:“我好說也是清和郡主,她不過是一個臣女,你覺得能欺負(fù)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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