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流中央,隔著一段馬路的距離,她如同一只瘋跑的兔子一般串來,霍行衍當時的血液幾乎都快停止流動。
而此刻,緊摟著懷里的小人兒,霍行衍那顆心臟才算歸回原處,只不過,擁著封蜜的臂膀,依然在些微顫抖。
“我不管。”
聞聲,封蜜似有些賭氣的將冰涼的臉蛋兒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話音糯糯,皆是依賴,“人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嘟著唇瓣,她不管不顧的擁著他的腰肢,與他在這馬路邊,上演了一出鶼鰈情深的戲碼。
四周,那驚異各色的目光望來。
而聽著她滿心依賴的話語,溫潤的唇角輕翹,“有沒有想我。”
貼在那小巧晶瑩的耳廓邊,霍行衍呼吸如糜,瀲滟而深情。
一手揪住了他的西裝下擺,封蜜瑟縮的往他懷里鉆了鉆,終是羞羞答答的點了下腦袋,“嗯呢,想你。”
霍行衍的心臟頓跳,她卻忽而抬眸,那嬌俏生艷的小臉上,玉骨生香,“很想很想,很想很想阿衍……”
末了,她又重復一句道:“我真的想你了,阿衍。”
那樣一句低低的嘆息,她黑白明凈的眼眸凝著他,那里面,只住了一個倒影。
他在那眼瞳里,見到他頹廢憔悴的身影。
“小乖……”喉頭哽塞,幾乎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歪著小腦袋,后者不解的睨向她,幾乎能在腦門上塞上一個問號,“你不是說過,要過兩天才能回來么。怎么,,”
她那呆萌呆萌的表情取悅了他,霍行衍大手一滑,往下扣住了她蔥白的手掌,“因為,”他在夕陽余光里溫潤淺笑,“因為,我也想你了……”
就像是一道暖流,突然注入了心底,在某個無人問津的地方,開墾出一片柔軟,生出一朵叫做狂喜的花朵。
兩人相對而視,雙目凝視間,所有情意至不必多說。
在外用過晚餐,夜色已經悄然升起。
休憩片刻在塔樓上賞了番夜景,霍行衍與封蜜打道而回。
若不是封蜜心疼霍行衍匆匆趕回很累,怕是后者依然還想多陪她玩一會兒。
車身行至別墅區,霍行衍去車庫停車,封蜜站在盲腸小道的路口等他,無聊的踢著腳邊的石頭。
遠處,燈芒矚目,火車呼嘯而過,邊側,除了幾戶居民區外,幾乎寥寥無人。
通常霍行衍不在的情況下,封蜜都不會跑來這里。
太過偏僻,而且她是女孩,她不明白,當初霍行衍為何會在這里買房。在這種地方買房,難道不怪異。
不消片刻,霍行衍已經緩步走來,頎長的身影在路燈映射下,身影被拉的老長。
封蜜轉身去開門,邊開門邊詢問,“阿衍,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身后,一個背影已然欺上。
封蜜的身形一僵,呼吸一口氣,開門進去。
“你當初為什么要在這買房。”
一只臂膀穿過來,穩穩的摟住她纖細的小蠻腰,跟著一腳踢上門。
“為什么這么問。”門關上時,他擰眉。
盡量忽略腰上那只手臂傳來的灼燙溫度,封蜜假裝自然的開口,“很奇怪不是么。”
“嗯……”隨手將公文包丟至邊上沙發上,單手扣在封蜜的腰上,跟著一緊,封蜜已然落入后者的懷里,撞入他的胸前。
“這處房產雖然在我名下,可是我很少來,當初只是覺得這處安靜,便將它買下了。”
安靜。
封蜜在心里咆哮,這哪里是安靜,簡直是偏僻,殺人放火都可以了。
“若是你不喜歡,以后等我們結婚后,你想住在哪里,我們就住在哪里。”
未等她反駁,一句安慰的話語從上方飄來,卻讓封蜜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誰……”她一瞬間口吃了,臉頰更是緋紅似血,“誰要跟你結婚了。”
話雖如此說,心里卻像裝了無數個吊瓶,七上八下,撞動的厲害。
“嗯。你不愿意。”
“……”不想從內心被他看輕,封蜜倔強而答,偏過臉去,“當然不。你還在考察期內,我還沒準備讓你通過考察期。”
“你確定。”霍行衍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
“……”堵著一口氣,封蜜從鼻孔里哼出一聲。
“可……”他的目光下滑,落在她扁平的腹部上,豐唇內微吐,“也許你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呢。”
說到‘孩子’這個詞,霍行衍清冽的眸內頓時深沉如海,那灼熱的目光幾乎像能穿透封蜜的衣服,直瞧到那肚皮內一般。
不怪霍行衍如此緊張,他已經三十幾歲,在他這個年齡段,已經迫切想要一個小孩,現在對象許可,若不是封蜜年紀太小……
被他那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封蜜后怕的用手捂住腹部,羞惱否決:“不可能。”
他們只有過那一次,況且……
“為什么。”霍行衍抬眸看向她。
封蜜惱怒的不行,臉皮偏薄的她扭過頭去,道:“總之就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霍行衍清冽的眸中滑過一絲晦暗之色,似是那琉璃的光色,在那瞳孔內熠熠生輝。
“看來,我們得多多努力才行。”
“努力什么。”
封蜜還在張口不解中,一股灼熱的氣息已然噴在她的耳側,繼而,那柔軟的物事貼上她的后頸,拂開她的發絲在那親了又親,不時用牙齒輕輕啃噬。
而那后臀部,漸漸有一樣陌生且熟悉的感覺,抵上那里。
封蜜又羞又惱,頓時抓住衣領,唇色粉白道:“不行。”
她拒絕的太快,霍行衍有些不滿的用牙齒咬了下她晶瑩玉潤的耳朵,“為什么不行。”
他的嗓音沙啞而磁性,因為y望,那清瞳中,有火焰漸漸涌起。
腦中一片白光閃過,封蜜在那一片白光中,抓住了一樣重點。
“因為,,”靈光一現,她忽然道:“已經很晚了,況且你回來那么趕,一定很累,還是去洗洗早些睡吧。”
她說的有理又有據,“書上說,縱欲容易傷身,況且你都沒休息好,看你臉上那黑眼圈,還是別想那檔子事兒了,早些睡吧。”
“我不累。”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大掌更是扣緊了底下的小蠻腰,逼得她貼向自己,感受那方的灼熱。
“小乖,我現在不是累,而是這里不舒服,如果不能紓解的話,恐怕我這一晚上就睡不好了。”
“書上說縱欲傷身,那書上有沒有告訴你,若是沒辦法排解,同樣也會很傷身吶。”
伸手挑起她的下頜,霍行衍湊上前去,一張清潤的面孔上滿是希冀,封蜜甚至可以從他那清瞳中,見到那升起的兩束火焰。
封蜜抬眸,凝視著頂上那張玉潤的面孔,他似乎真的不好受,看上去有些痛苦,那眼瞼底下還有青黑色,可想而知是因為匆匆趕回,而又熬夜了。
不需要他告訴,封蜜也能猜到,因為次次都是如此。
他有多忙,封蜜清楚,可他卻能如常人一般,與她窩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享受著普通情侶間的快樂。
他給她的,遠不是她可以付出的。
可,封蜜糾結了。
她垂下眸去,唇色依然有些發白,甚至于眼睫微顫,“可是……可是……真的很疼啊……”
那第一次,封蜜痛的幾乎快暈過去,那樣銘心刻骨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
想想就覺得可怕,也不明白怎么有人覺得做那種事情很快樂呢,明明那是痛苦好不好。
疼。
霍行衍耳尖的聽見這個字,在看小丫頭一副害怕躲閃的模樣,頓時明白癥結所在。
不由垂下眸去,扣住那小巧如玉的下頜,輕吻了上去。
“原來,小乖是怕疼啊。”
他的吻很溫柔,如春風細雨般灑在她的唇瓣上,封蜜一羞,兩頰染霜。
“我保證,這一次再也不會疼了,好不好。”挑開她的牙關,他在唇齒間細語出聲,如同一個最溫柔的情人般。
“真、真的嗎。”顫顫巍巍的張開眼,封蜜隔著眼睫,用那迷蒙中含霧的目光看向他。
霍行衍深邃的黑眸,一下沉如窗外的黑夜,像有束火光在他的眼中點燃,繼而爆炸成那滿天的火光。
快速橫抱起懷中的小人兒,霍行衍俯下身,在她的紅唇上啄下又一個親吻,暗啞的嗓音,昭示了他的亟不可待。
“……我保證。”
落地窗外,月夜星光,交織成黑夜天幕里最燦爛的一景。
有車聲呼嘯而過,載著希望奔向未知的旅程。
樹影橫斜,老枝在黑幕中輕拂,風聲晃動。
室內,床頭燈燈芒柔和的灑落,在中央大床上落下一片瑩白。
床上,兩人已然赤誠相見,封蜜雪白的身軀在輕顫,在瑩白燈芒里,那雪白的身段,猶如一塊上好的凝脂白玉。
這已然,不是兩人第一次坦誠相見,可那次是在沖動之下,而這次,兩人的意志都十分清醒,也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
在過去同居的這段時間里,即使兩人跨過了無數道防線,卻依然沒走到這一步。只除了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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