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西之停止穿外套的動,沖著封蜜看過來,跟著就是濃眉一挑,“說你?”
“切~~~”封蜜頗為掃興的拉長了尾調,一本正經的重申,“姐可是有主兒的人。”
“巧了,”顧西之利索的套上軍綠色羽絨服,‘刺啦――’將拉鏈一拉,起身站起,俯視著封蜜而笑,“哥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喂,你說真的。俊狈饷垡娝幌袷峭嫘,拍拍屁股起身焦急詢問。
“嗯!”顧西之戴上帽子,幾乎連個正眼都不給封蜜,拽的很,“騙你干啥?”
相處多日,封蜜倒也悟出后者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倒是也不計較,只是頗為惋惜,“可惜了,可惜了……”撫著下頜,封蜜嘖嘖出聲,那眼中傳遞的滿是一顆好苗子又被摧殘了的信息。
顧西之在全副武裝之前,頗為無奈的看著封蜜搖搖頭,那口吻說不上是嘆息還是遺憾,“傻!”
“喂,你說誰呢!”看著后者施施然離開的背影,封蜜火大了。
“自然是你!”顧西之沖著徐子卿擺擺手道別,那不咸不淡的聲音便跟著從前面傳來。
“顧、西、之!”
剩下的劇組工人員面色無常的做著手頭工,壓根不理會這一對的爭鋒相對,應該說是習慣了。
有封蜜顧西之的劇組日子都是熱鬧的,因為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經常吵嘴,不過演戲么,演員之間相互不喜歡也正常,很多人也就沒有想到別處去。
“又跟西之吵架了!”徐子卿沖著道別的男演員點點頭,頗為好笑的看著封蜜鼓著腮幫子氣呼呼惡狠狠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肉嘟嘟的臉頰。
剛戳上去,便遭到了后者眼的橫眉怒對。
悻悻然收回手,徐子卿將手中的外賣盒遞了上去,“喏,給你的!”上面標注著xx飯店的知名logo。
雖然被打包的嚴嚴實實,但是飯菜誘人的香味早已陣陣撲入封蜜如狗鼻子般靈敏的鼻孔里。
用力的嗅了嗅,封蜜毫不客氣的劈手奪過快餐盒,小鼻子跟著努了努,“算你還有良心!”
“有良心的不是我,有良心的是某人,我沒有跨行關心女演員的習慣!”
徐子卿雙手插兜,好笑的看著封蜜那副待喂食小松鼠的模樣,想起適才那個雷厲風行的短信,上面只有寥寥數字,“蜜蜜沒有吃晚飯,她最愛吃陳記的菜,拍戲結束后馬上去買。要是你敢餓著我老婆,你自己看著辦!”
短短一行字,徐子卿幾乎看的心驚肉跳,特別是那句‘你看著辦’更是讓徐子卿的眉毛直跳。
有相親會在前,徐子卿深刻懂的‘霍行衍不發火時還是個人,霍行衍發火時只能算衣冠禽獸’的原則,為了讓眼前這位祖宗吃到陳記的菜,他足足命人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從七點半開始排隊到八點半,再又開一個小時車回來。
封蜜狐疑抬眸的同時,徐子卿幾乎是鼻孔出氣哼哼出聲道:“對,這就是你家親愛的阿衍要求我給你買的!”察覺到自己受氣包般的態度,徐子卿及時的住了口。
但即使如此,封蜜依然拎著快餐盒樂的不行,“哈哈,徐子卿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么?”
“像什么?”脫口而出的那刻,徐子卿幾乎想給自己一巴掌。
果不其然,封蜜湊上前,盯著他左左右右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捧腹大笑出聲,“哈哈哈,當然是受氣小媳婦啊,怎么看你跟我家阿衍才像是一對兒!”
尼瑪!徐子卿用力的翻了個白眼,鳥都不鳥身后的封蜜,轉身就走。
他就知道,這兩人天生就是一對惡魔討債鬼,專門來折磨他的。
一個以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快樂為快樂,一個以他的痛苦為津津樂道的資本。徐子卿悲哀的發現,他招誰惹誰了,怎么跟這兩人的保姆雇傭似的?
“喂喂喂――生氣了不是?太小氣了不是?”見徐子卿生氣,封蜜趕緊討好的湊到他跟前去懇求原諒,只是徐子卿的步子太大,轉眼就走到了餐廳外。
“徐子卿,抱歉,我錯了,我不該取笑你!”
封蜜還在拼命道歉,就見到原該大步走在前面的徐子卿突然停住了步伐,封蜜一個不查,直接撞上了徐子卿的肩膀,幸虧她及時止住腳步,避免了一場災禍的發生。
“靠!徐子卿,你搞什么?”封蜜還在罵罵咧咧抱怨,可徐子卿卻是一動不動,抑或是他壓根沒感知到周身的一切,更遑論封蜜的抱怨。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馬路對面的位置,一雙風流多情的眼眸里滿是喜悅激動,仔細看去,他的身軀甚至在輕顫。
察覺有異,封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目光飄了飄,也跟著靜止在那一個位置上。
不算繁華地帶,《一諾千金》劇組在此拍戲,幾乎連媒體都不知曉,這一天封蜜也就偶爾見到幾個路人上來激動的要簽名,都被保鏢擋在了門外。
可以說,方圓百里外幾乎都沒有多少行人,更遑論此刻已然將近凌晨,這個僻靜地帶幾乎不會有行人,當初劇組也是因為看上了這點。
夜幕深諳,霓虹閃爍,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早已光禿了樹干,徒留粗壯的樹干在夜幕里招搖,像個精抖擻的衛兵。
路燈折射下萬丈光芒,一輛貨車忽然開過,激起片片灰塵飄舞。
路中央綠化帶旁的人行橫道上,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正站在那里,見到兩人,抬手輕輕揮了揮,夜風揚起她松松卷卷的長發,她臉上的笑容那樣自信耀眼。
“麗姐――”封蜜一時興奮,激動的喊出聲后,面色又跟著怪異下來,眸光復雜的看著那人過人行橫道,再也不發一語。
“予諾――”渾身一顫,徐子卿像是被點住動穴的人忽然被解穴了一般,大跨步朝著談麗姿沖去。
那一瞬間,封蜜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徐子卿――”
“呼――”
一輛私家車從徐子卿邊上險險擦過,那司機甚至開了車窗罵了一句,“你經病啊你――”
轉而見徐子卿壓根不理他,只能憤憤然的落下一句,“瘋子!”才降上車窗呼嘯而去。
“呼――”見到這一幕,封蜜拍著胸口幾乎是連連直翻白眼。
“子卿!”談麗姿看著后者沖上前來那危險的一幕,美眸一凝,幾乎都要嚇出病來。
直到后者站在她的跟前,談麗姿才算是安下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子――”
話未落,徐子卿早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她,“予諾――”
談麗姿幾乎像是撞入了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軀的顫抖,那話音里掩飾不住的喜悅,他的后背很冰,他的懷抱卻是暖的,像冬日過去,初春來臨的那一刻,萬物復蘇,草長鶯飛。
談麗姿的心里忽然有些發堵,這是這些年從未出現過的狀況。緩下來,談麗姿絲毫沒忘他們所站的地方,拍拍徐子卿的后背,談麗姿出聲安慰,“好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不會想跟我一塊兒尋死吧?”
許是這故玩笑的話語取悅了徐子卿,后者突然悶笑了幾聲后,才算松開談麗姿,直到兩人走到人行道。
徐子卿才像是想起來剛才那丟人行為一樣,俊顏上有些郝色,“那個,于諾,我,你怎么會來?”
談麗姿許是風塵仆仆趕來,身上穿著一件咖色風衣,底下是簡單干練的牛仔褲長筒靴,若身上服飾唯一明艷的怕是那條富有春天色彩的絲巾了。
如此冰冷的深冬,她依然不改穿著,張揚在冬風里,像是不知寒冷一般。
談麗姿的視線滑過徐子卿的肩膀,落向其身后的封蜜,“剛好路過這里談生意,恰巧想到你在這里拍戲,就過來看看!
與談麗姿的目光相對,封蜜的心境可謂十分復雜,特別是在看到她與徐子卿的熟稔后,封蜜的心里就像住了個疑團,在越滾越大。
既然瞧見了,也自然不能裝忽略,封蜜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問好,“談小姐!”是啊,友誼不再,剩下的也就一句談小姐了。
“封小姐!”談麗姿自然看出了她的疏離。
徐子卿才像是知曉這里還有個路人甲,回身皺眉盯著封蜜,“蜜蜜,”
他忽然回過來,想給兩人介紹,“你們之前應該認識,可能不全面,我來給你們介紹下!”徐子卿是知道那件事的,從私心里他希望這兩人和好。
“不用!”
“不用!”
話沒說完就遭到了一致的否定聲。
封蜜更是對著徐子卿直接說道:“徐導,我先回去了,明天見,謝謝你幫忙帶的外賣!”折身,封蜜直接往路口走去,這里離劇組安排的酒店不遠。
“那個――”看著封蜜遠走的背影,徐子卿有些泄氣,“對不起,我沒幫上忙!”
談麗姿倒是不意外,望著封蜜離開的背影苦笑,“你沒幫上忙是一定的,從一開始那樣做,我就知道會有今天!以蜜蜜的性格,肯定不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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