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微博轟炸、鄒正與張義的離婚事件越演越烈、鄒正潛規則女演員爆出娛樂圈密辛、張義曾經迫害過的女演員、各路網友討伐鄒正張義夫妻,張義染上命案與一女星的離奇死亡有關聯……
在新年伊始的時刻,娛樂圈轟動微博議論紛紛時,封蜜卻是事不關己,穿著家居服躲在溫暖如春的空調房里吃著切好的水果,喝著熱可可抱著貓咪窩在沙發上瞌睡,享受這難得的假期時光。
電視屏幕上,娛樂新聞的的女主播還在侃侃而談,畫面突然跳躍至徐子卿公寓樓下。
徐子卿被重重記者堵住,長槍短炮齊發,誓問個不休。
“徐導,關于鄒導的離婚事件,您有什么想說的?”
“張義指控鄒正潛規則劇組女演員的事,您是否提前知曉?”
“出了這個事,請問徐導是否會繼續與鄒導合作,會否考慮中途換人?”
“請問這個事件會否給劇組造成極大的困擾,請徐導回答一下?”
“徐導,請回答!”
“徐導,請您正面回答!”
一支話筒遞上的同時,另一只話筒又不甘寂寞的湊上前,繼而,數支話筒湊上前。
人群與長槍短炮,將徐子卿圍在中間,脫困不得,甚至于有一支話筒幾乎要戳到他的下巴上。
伸手撥開那只戳到他下巴骨的話筒,徐子卿的聲音很沉,帶著一股不怒自威,他那尋常慣常風流多情的眼眉此刻卻帶了犀利之感,從眼前這一張張質問的面孔上掃過。
“這件事,我只重申一次,沒有下次!”
“首先,這些都是鄒導的家事與個人私事,相信鄒導會做到妥善解決。”
“其次,《一諾千金》不會因為各種傳聞而停止拍攝,接下去的導演工作會由我獨自完成。”
屏幕上,徐子卿清晰干脆的話音落,便快速撥開最近的那個記者,由保鏢保護著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些記者許是怔住了,許是在徐子卿犀利的眉眼掃過來之時,才恍然想起了他那傳聞中深不可測的神秘背景,登時就是渾身一個抖索。
不過,剛才那番話?
封蜜喝著熱可可的動作一頓,懷里雪白的貓咪發出“喵――”的一聲,覆又乖巧的舔了舔封蜜摸著它肚子的手背。
被那涼意驚著,封蜜才緩過神來,繼續替貓咪用手梳理著毛毛,“小小白,乖!”
徐子卿那番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這是鄒正的家事,與劇組無關。接下去的拍攝工作由他完成,鄒正不參與。
擺明了完完全全與鄒正脫離了關系,更不參與緋聞。
誠然,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怪不得徐子卿快刀斬亂麻現實主義,在鄒正決定與張義離婚的時候,他恐怕就做好了眾叛親離一敗涂地的準備,張義手中握有他潛規則的證據,那是張義料定鄒正不敢離婚的砝碼,而鄒正仍然決定這樣做,便怪不了任何人。
只是,鄒正那么精明的一人,既然算好了離婚的后果,他又為什么一定要離婚?
許是霍行衍的那番話讓封蜜恍然無措,她最近患上了一種婚姻恐懼癥。
所以,既然鄒正明白后果,那又為何離婚?
封蜜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翻轉了下,最終作罷,這段時間還是少上微博為妙!
“阿衍,伯母喜歡什么?她有什么愛好?”
商場里,封蜜像只花蝴蝶般穿來穿去,一手拿著一只玉鐲,一手又拿著一副耳環,糾結的表情顯示了她的難以抉擇。
封蜜原本以為霍行衍說年二十九回去年三十去見家長只是口頭說說,卻在早上,封蜜從被窩里被后者挖起來收拾行李,說他們坐下午3點的飛機回a市,當時封蜜還來不及發泄一頓起床氣,那魂兒都給震沒了。
于是在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收拾完行李后,封蜜就將工作中的霍行衍強迫拉來商場,瘋狂購物中。
“這位太太,您是要送家里長輩么?如果要送家里長輩的話,我建議這只玉鐲更合適,玉能養人,況且這水色成色……”營業員見封蜜難以抉擇,便繼續發揮著三寸不爛之舌。
“嗯,玉鐲不錯!”
霍行衍淡淡給出意見,只是表情有些稍顯無奈,“小乖,你不需要這么緊張,只是去見我家里人而已,即使你不買什么禮物,他們也不會不歡迎你這個兒(孫)媳婦的。”
“那怎么成――”封蜜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第一次到你家,不帶禮物會顯得我很不禮貌很不懂事!再說了,我也很想討好你的父母――”
封蜜說到這就有些忿忿,“都怪你,人家什么準備都沒有,就突然讓我去你家!你當然不緊張啊,緊張的是我好不好!?”
“好好好,怪我怪我!”
“當然怪你,不怪你怪誰啊――”
封蜜繼續怨念,回頭在玉鐲跟耳環間徘徊了許久,覆又泄氣的將玉鐲跟耳環還給營業員,摘下手套,“我還是覺得這些都不好,萬一伯母不喜歡怎么辦!?”
封蜜回憶著趙清黎那精致的生活格調,總覺得這些俗物實在很難入她的眼。
“算了,還是去樓上看看!”
透明電梯一路升到12樓,高檔女裝部,這里進駐的全是國外知名設計品牌。
封蜜牽著霍行衍的手從電梯里而出,“阿衍,不然買條絲巾,你覺得怎么樣?”
“不錯――”霍行衍垂眸落在挽住自己胳膊的小女人身上,剛抬眸,神情一凝,就連嘴角溫潤的笑容都有些變淺,黑眸里更是一瞬風起云涌。
“楚總!”
淡淡的一聲稱謂,讓對面的兩人跟封蜜同時驚的抬頭,目光相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卻有淡淡的尷尬彌漫在空氣中。
“……楚漠?”
封蜜的心里一時不是滋味,驚訝過后,她早已收起多余的面部表情,沖著楚漠身邊的鐘羨文禮貌問好,“鐘秘書,這么巧!”
“封小姐――”鐘羨文的眸光也是晦暗了幾分,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笑容淺淺而疏離。
身后,一干高層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那個還在回報工作的高層被一瞬打斷,思路便有些斷線。
“繼續――”漠然的兩個字從楚漠的唇邊飄出,他深邃寒冷的眸光從封蜜的身上若無其事的滑過。
那高層一愣,繼而開始回想之前被打斷的地方,下一刻,便開始條理有序的作簡潔回報。
期間,楚漠點頭,碰到不對的地方厲聲指正,壓根忽略了霍行衍跟封蜜兩人,自顧自的往另一面電梯走,身后高層紛紛跟上。
黑壓壓的西裝服,大都是大肚腩啤酒肚四五十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跟在一年輕男人的身后,那畫面其實有些滑稽,卻又仿佛理該如此。
封蜜看向那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他的棱廓堅毅的很是分明,那倨傲的有棱有型的面部棱角,那合身的鐵灰色西裝,從他身上浸透出的寒意幾乎能將三米之內的生物秒殺。
楚漠天生,就合該是一個執掌江山的人,即使沒有封氏,恐怕他也能闖出一個天下,譬如星空傳媒。
其實,封蜜只要簡單回想就能稍稍想出緣由,他沒有理由需要為了封氏而娶她,因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再創出一個封氏,就如同霍行衍白手起家創出一個風行一樣。
他跟霍行衍都是一類人,像天上的雄鷹,總有天會展翅飛翔,一個小小的封氏,禁錮不了他。
唯一的理由,只有那一個,偏偏,她無法回應。
左手被牽住,封蜜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正溫潤如玉的凝著她,那眸光里流淌的似水深情,是她今后即將棲息的港灣。
這是她的幸福,她會緊緊牽住,而或許某天,楚漠也會有屬于他自己的幸福。
走近電梯,那高層立刻狗腿的上前按下電梯鍵,楚漠依然沒有將眼光轉向他們,他專心的聽著下屬的匯報。
“封小姐!”
耳邊傳來熟悉的問候,清雅的女士香水味飄過鼻尖。
“鐘秘書!”封蜜淡然頷首。
至那次之后,她跟楚漠便恢復了原先那般疏離的狀態,誰也不與誰搭理,像是一切都回到原點。
封蜜并沒有失望,只是有些難過而已,就像適才楚漠沒有回應她。
“封小姐好,”鐘羨文一貫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如同楚漠一般,更或許說她像楚漠的影子,“明天就是年三十,封老爺因為沒有你的號碼,所以特地告訴boss,要求boss將您帶回去。”
“他說,就算您不想回家,明天是年三十,好歹回家吃頓年夜飯。”
漠然的重復著封華年的原話,鐘羨文面無表情。
那頭,電梯門開,楚漠率先走了進去,身后一干高層跟上,就等鐘羨文一人。
鐘羨文朝那高層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班電梯下去。
電梯門關,最后關頭,封蜜仿佛看見楚漠漆黑的眼直直的望了過來,她的心忽然慌了下。
面前,鐘羨文還在等待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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