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你這么晚還會回來,要不然不至于啥也不穿。”
“小小在那兒睡覺呢,你......!
“停停停,說的我跟變態一樣,我把她哄睡了,小丫頭睡的死著呢,我在門縫看她確實不會醒才出來的。”
“......”
相茹囧的沒話說。
“再說你又沒吃虧,是老子被看光。你要覺得吃虧那脫了讓我看回來,咱兩就算扯平。”
“滾!”
“小點聲,別把小小弄醒。”
相茹呼哧呼哧喘氣,后悔死了,今晚就不該回來。
這是她內心主觀的想法,可在潛意識里,她其實沒那么氣,只覺得羞,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張針眼哦?
沒辦法一個床睡了,相茹又到了地鋪上,她總是胡思亂想。
楊牧就裹著褥單睡,也不和相茹說話。
兩個人都沒睡意,足足半個小時后,楊牧覺得今天晚上如果不干點什么,那就太禽獸不如了。
他剛把頭伸到床下邊,忽然外面又有槍聲響起,聲音大小和之前一次差不多。
可這一次槍聲一直在響,足足持續了三分鐘也沒停止。
楊牧相茹全都坐起來,相茹出門打探情況。
楊牧拿起刀,把被單劃破成內褲的形狀系在腰上,然后外面套上褲子,也出去上到房頂向四周看。
應該不是這邊的隔離營地,而是距離不遠處的另一個。
那不就是第五營地嗎?楚紅所在的地方?
楊牧急忙回房間拿起電話給楚紅撥打過去。
“外面好亂!之前就說喪尸出現了,大家都躲在房子里不敢出去,聽到有人開槍,后來卻沒了動靜。剛剛又有人打槍,通知還是讓我們都躲起來不要出去,我有點怕。”
聽著楚紅戰戰兢兢的描述,楊牧知道一定是有喪尸,而且應該不少。
“怕有個鳥用,房間里有別人嗎?”
“有,我和胡蝶。”
“胡蝶怎么樣了?”
“病好多了,但還是虛弱。”
“告訴她,把她的弓箭拿好,如果遇到危機就直接干掉對方,不要有猶豫,不管對面是喪尸還是惡人。”
“哦!”
楚紅去和蝴蝶說話,楊牧把電話掛了,心中有那么一點點擔憂。
這事也是怪,進入隔離區的人都經過了詳細檢查,不應該有被喪尸抓傷的,難道喪尸病毒還真的在幸存者的體內潛伏?或者說制造了喪尸的神秘源頭又一次開啟了?
房間里傳來了哭聲,是小小醒了。
楊牧急忙下房回屋,走到床邊輕輕拍小小的身子。
“叔叔,我做夢了。”
“嗯,夢到什么?”
“我夢到爸爸變成了灰太狼,媽媽變成了喜洋洋。”
“......”
“害怕。”
“別怕,叔叔在你身邊呢,快睡吧。”
“叔叔給我唱搖籃曲。”
“可叔叔不太會唱......”
“就唱假的那個搖籃曲就行。”
“哦,葫蘆娃,葫蘆娃,一個藤上七朵花......”
哄了好一會,小小終于睡著,外面的槍聲也停止了,又過了十幾分鐘相茹返回。
楊牧急忙詢問她打聽來的消息。
“第五隔離營地忽然出現了十幾只喪尸,造成了不小得混亂,不過現在已經制止了。其實原本那些喪尸很好殺,可是幸存者們太害怕,他們是驚弓之鳥,四處亂跑讓清理工作變得艱難,為此士兵還打死了十幾個正常人,這也是無奈之舉。”
“是啊,為了防止擴散……可那邊為什么會出現喪尸?”
“不知道,好像已經對喪尸尸體檢查了,管理人員說那些人并非登錄在冊的幸存者,應該是來自大墻內部。”
“大墻內?它們能翻越五十米高墻嗎?”
“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它們能,也不可能不被發現就出現的。”
“大墻內還有很多喪尸?”
“三次轟炸行動結束后,應該說大部分喪尸都被消滅了,可還有一少部分,比如......十分之一?但你要知道,那里邊原本就有九十多萬喪尸,就算只有十分之一還生存,也有九萬多。它們分散在圍墻內各個地方,有的還在地下,想要完全殺死真的很難,會浪費很多人力物力,軍方正在研究策略。”
楊牧思考了會,開口道:
“如果不是從墻上面翻過來的,有沒有可能是地下通道?”
“這咋可能?誰會去挖?”
相茹覺得楊牧的想法很天馬行空,楊牧也沒有任何根據,可如果不是翻墻那就是有人挖了地道,要不然難道還是穿墻?這顯然更不可能了。
一晚上再沒有什么曖昧的心思,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睡在地上,慢慢入睡,一覺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相茹的那三個戰友又來了。
在隔離區內其實真沒什么事,就算相茹想去幫忙做監管,但因為她曾經出入隔離區,加上昨晚第五隔離營地的喪尸暴走事件,她還是被建議最好就在自己房屋里待著好了,別出來四處瞎走。
當然人家說的更婉轉一些,可相茹還是有點自卑,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是變向的被區別對待,還好她的三個戰友不嫌棄她。
他們弄了一張桌子到院中,倒了熱茶敘舊,聊得不亦樂乎。
大山,三寶聽說相茹竟然連個男朋友還沒有,立刻就興奮起來,開始溜須拍馬夸獎相茹漂亮。
窗戶開著,楊牧在房間里能看到兩個男兵的模樣,忍不住撇嘴,就他們這樣的還想泡到相茹?做夢去吧。
楊牧與三個兵自始至終沒說過話,這時也不愿意說,就在房間里訓練著小小的膽量,把小小嚇得不停尖叫。
外面的相茹實在是忍不住了,讓三個戰友先坐著,然后自己沖入房內。
“你干嘛呢!”
只見小小就蜷縮在墻角,而楊牧則拿著一個肉呼呼的毛毛蟲在她眼前亂晃,那毛毛蟲還在蠕動呢。
相茹差點要瘋了,上去一腳踹在楊牧胯骨上,把他踹的坐在地上。
楊牧直接瞪了眼,怒道:
“你踹我干嘛?”
“你變態啊!拿著毛毛蟲嚇唬孩子?”
“老子是在給她練膽量,以后要面對喪尸的,一只喵喵蟲算個鳥啊!”
“你......”
相茹氣的說不出話來,過去把小小抱在懷來。
小小之前還忍著,這時進入了相茹懷抱,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叔叔說喵喵蟲很可愛,毛茸茸的,可我怎么就覺得它很可怕呢,我害怕嬸嬸,我不要和喵喵蟲玩。”
“喵喵蟲?叔叔說讓你和喵喵蟲玩?”
“嗯,說喵喵蟲很可愛。”
相茹黑著臉看向楊牧,氣憤的道:
“女生怕蟲天經地義,老娘能打死老虎,卻也怕蟲,這怎么了?你要想給孩子練膽應該是擴展她的見識!人類為什么會害怕?那是因為事物的未知,所以大多數恐懼都是來自于未知!如果知曉明白了,那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楊牧臉通紅,覺得相茹這樣說也對,看來自己拿著毛毛蟲嚇唬小小的行為確實不妥。
這時三個兵就趴在窗口呢,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全都開口指責楊牧。
“你這小伙子可真狠心,竟然拿毛毛蟲嚇唬孩子。”
“這不變態嗎?”
“小茹,你不是說和他也不是很熟嗎?快帶著孩子走吧,別在人家上門女婿這里住了。你昨天要不是說關心孩子我根本不可能讓你回來住,現在一看你關心的不無道理,這孩子要是跟在他身邊,指不定會嚇成什么模樣呢。”
張晴昨天和小茹聊天,已經探知了楊牧的身份。
二十出頭窮小子一個,長得還不錯算是小白臉,給一個女土豪做了上門女婿,根本就是啥也不是的一類最差男。
如果是風花雪月一下那沒什么,但除此之外萬萬不能有聯系。
她覺得小茹已經二十四歲了,不能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浪費時間。
何況張晴也有自己的打算,想把相茹介紹個自己的堂兄。
相茹聽了張晴的說法,心里其實有些不痛快。
她昨晚過去是和張晴說了楊牧是上門女婿的事情,但她沒想到張晴今天到這里會說出來。
楊牧臉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與他相處久了,相茹多少也能夠感覺到一些。
一旦他這種表情了,心里一定是在冷笑。
他可能不是個容易憤怒的人,但卻有一瞬間從年輕陽光少年轉化成無比陰暗冷男的屬性,這與他的成長經歷有關系。
他心中一定是不開心的,因為自己說了他的秘密。
一定是這樣呢,他都不看自己了。
相茹忽然心中有了一絲痛,覺得委屈。
她也沒說什么啊,就是張晴向她打探,她說了一點點楊牧的事情。
楊牧坐到了小小的床上,伸出雙手看小小道:“過來,到叔叔這里。”
小小原本被相茹抱在懷中哭泣,這時看楊牧叫她,猶豫了一會,才對相茹道:
“嬸嬸,叔叔叫我過去。”
“哦。”
相茹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的把小小放在地上。
小小慢悠悠的走到楊牧身邊,看上去還是有些怕的樣子。
楊牧伸手將她抱起來放到腿上,臉上掛出很溫和的笑容。
“小小告訴叔叔,剛才害不害怕?”
“害怕的。”
“那心里有沒有怪叔叔?”
小小搖頭,毫不猶豫。
“為什么呢?叔叔用喵喵蟲嚇你,你還不怪叔叔?”
“叔叔是為我好啊,是要幫助小小提高膽量,只是小小的膽子太小了,被嚇哭了。”
楊牧伸手在小小的頭發上摸了下,暢快的笑出聲。
“哈哈,小小真是乖,小小已經做得很好了!叔叔給你一顆糖吃。”
楊牧的口袋里一直還有一顆糖,這時拿出來扒了皮放入小小口中。
小小開心的吃起來,臉上漏出笑容。
相茹看著楊牧和小小,心中的感覺很特別,她覺得他們兩個此時的模樣真是好和諧,仿佛一對父女。
楊牧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相茹道:
“她信我,單純的信任,讓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都想要無條件的保護呵護她,這種關系如此簡單,卻可讓人心震撼。相茹,得到一個知己其實很難,因為時間會抹去大多數東西,很殘酷……你要走就走吧,咱們沒必要捆綁在一起。不過你不能把小小帶著,我愿意讓她在我身邊,她也愿意跟著我,是不是小小?”
“嗯,小小喜歡跟叔叔在一起。”
小女孩笑著說話,多半還是因為剛才那塊糖。
這么大的年齡懂什么真感情,有糖就是娘。
相茹可沒想到小孩子的心思,只是覺得委屈,自己又沒說要搶走小小,他怎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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