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yī)院,一間病房外,四五名青年圍在一起吞云吐霧的抽煙將長廊弄得烏煙瘴氣。rg
路過的護士病人們眼中紛紛流露出反感之色,只是顧忌他們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腰里還佩戴著卡簧刀之類的刀具,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快速的離開這里。
“餅哥,我們這都守在這里一星期了,什么時候才能離開吶。”一名綠毛青年朝一位年長些的青年問道。
“呼。”餅哥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道;“快了,也就這兩天的工夫了。”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忽然在這幫青年身后響起,緊接著一只白皙的手就搭在了餅哥后肩膀上。
餅哥察覺到了異樣,能的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張干凈略顯稚嫩的面孔,頓時不耐煩的罵道;“屁孩亂搭手,找死啊。”
“在這里一星期了,肯定累了吧,正好這里是醫(yī)院,接下來的日子里就好好的呆著這里休息吧。”唐水話音剛落,手里的軍刺就毫不猶豫的朝著餅哥的后背狠狠的捅了進去。
“嘶。”餅哥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一聲慘叫就在長廊上響起。
跟在唐水身后的十多名青年伴隨著慘叫聲響起后,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揮舞起了手里的砍刀兇猛的朝餅哥這幫人砍去。
誰也想不到會有人瘋狂到到醫(yī)院來砍人,再加上這幾天沒有任何一點事發(fā)生,餅哥等人的警惕心降低到了最低。此刻更是沒有一點防范,一幫人在砍刀揮過來的時候壓根就來不及了抵抗,只能被動的被砍。
三分鐘后,以餅哥為首的一伙人就部一身是血的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呻吟了起來。
“帶江哥爸媽離開,處理一下現(xiàn)場,把他們手機都繳了,盯緊。”唐水語速飛快的朝身邊兩名青年道。
一名青年當即帶著兩人進去病房將宋向江爸媽帶走了,另一名青年則去找護士了。因為天宮和醫(yī)院高層打好了招呼,所以早就安排好的護士很快就過來了。不然在醫(yī)院砍人這種大事,醫(yī)院方面早就被驚動報警了。
唐水隨即走到了一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弄好了。”
“去下一站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句淡淡的聲音。
“嗯,好。”
……
一輛二手奧迪車在公安局門口停下。
車內(nèi),坐著兩個人。
“我進去了之后,我爸媽就交給你們哥幾個了。以后,麻煩了。”宋向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聲音沙啞道,此時他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一臉的憔悴加上了沒有修剪過的濃密胡渣,看上去很是頹廢。
自從那天他舉報寧爭后,就在家里喝了三天的酒。喝光了就出去買,喝醉了就倒地上睡,完沒有以前一點愛干凈愛清潔的樣子。唯有讓酒精麻痹自己的意識,他才得以忘記自己心中難以釋懷的愧疚和難受之情。
袁鵬舉雙手擺放在方向盤上,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幾天他時常會做噩夢在半夜驚醒,都是章修滿身是血的來質(zhì)問為什么出賣他的畫面。關于這件事,他沒有去和任何人起過,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寧爭。就算是為了陶芷若,可一條鮮活的生命還是因為自己而沒了,更何況還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朋友。愧疚、自責一直充盈著他身,讓他難以走出這段陰影里面。
拍了拍宋向江的肩膀,袁鵬舉嘆道;“香江,放心吧。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以后每次透析我都會親自陪你爸媽去的,你就安心在里面呆著吧。”
因為和宋向江一樣經(jīng)歷了出賣的選擇,所以他很理解宋向江的無奈和苦痛,自然不會再去埋怨宋向江所做的事情。再了,宋向江最后還是選擇了自己去監(jiān)獄里呆上兩三年還寧爭清白,也很讓人感到欣慰和敬佩。
宋向江長吐出一口氣,眼神中少了許多愧疚多了一抹放心,沉聲道;“替我向爭子聲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有機會,我一定親自向他道歉。”
“都是兄弟,爭子也不會怪你的。”袁鵬舉安慰了一句。
宋向江點了點,嘴角拉扯出了七天來的第一抹微笑,隨即推開了車門朝公安局里面走了進去。
袁鵬舉看著宋向江逐漸遠去的背影,心里很是堵得慌,這一去就要有好幾年不能在看見宋向江了,真的讓人難受啊!
宋向江走進公安局后就直接找上了接待室的警察道;“我要翻供。”
那名警察一臉錯愕的看著宋向江,旋即明白過來了,急忙就去通知上級了。
與此同時,方辰在去醫(yī)院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后也來到了公安局。不過,他是來認罪的。
……
新鮮人家酒樓,一間包廂里面,王建樹正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吃飯。
“老王,現(xiàn)在你承包了碧桂園區(qū)的工程建材,以后成為我們新縣的建材大王是指日可待了。”一名朋友恭維了幾句。
王建樹聞言臉上一喜,擺了擺手,故意謙虛道;“還早著哪,這個腳步還是要一個一個慢慢走,不急。”
阿諛奉承間,眾人又是紛紛端杯敬酒。
砰!
廂房門被人粗暴的打開,隨即唐水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推門走了進來。
“我叫唐水,我哥就是殺了公安局副局長一家的唐池。”唐水面無表情的了句,整間包廂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眾人一愣,盡管唐池殺人的事被上面遮蓋住了,可是在場的人在新縣也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自然也就聽過槍殺案背后的真相。所以,他們看向唐水的目光里就透著詫異和不解,殺人犯的弟弟這個時候來這里干嘛?
其他人是不清楚,可是王建樹卻很清楚,他知道唐水是跟著寧爭混的。今天唐水來這里百分百就是找他麻煩的,只是不知道這是寧爭的意思還是唐水自己的想法。
“你踏馬知道嗎?我家現(xiàn)在就我一個男丁了,整個家都靠我去養(yǎng)活。你踏馬斷了我哥的財路,就是斷了我一家老的活命路啊!!!你,你都在要我家三口人的命了,我該怎么辦才好啊?”
唐水目光幽冷的盯著王建樹,猶如盯著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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