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苦笑,平日里,殷記者風采動人,人長得漂亮,事業有成。追求她的人有一打,問什么要作踐自己?為什么愛上一個曾經有污點的男人?
尤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殷梓桐,靜靜地聽著殷梓桐訴說內心的苦悶,殷梓桐的一往情深深幾許?尤里似乎有一些懂得,他也愛過一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他的過去式。
殷梓桐傾訴衷腸,和尤里一路走著,來到瑞麗鞋業意大利分公司前門廣場,兩人找了一個木凳坐下。
殷梓桐訴說了很久,心里終于平靜。她此刻才發覺,尤里正在靜靜地看著她。
“尤里,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關系,把不好的情緒倒出來就好了,殷記者,恕我直言,其實你很美,很優秀,段亦宇并配不上你。”尤里實話實說,他確實覺得段亦宇和殷梓桐不合適,段亦宇配不上她。
尤里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還是溫柔依然。
殷梓桐努力露出微笑,“尤里,謝謝你的關心,愛上一個人,就看不見般配與否,在我心里,段亦宇完美無缺,他救過我的生命,就沖這一點,愛上他并不是沒有道理。”
尤里不贊同,“殷記者,這不對,也許你是東方人,我們西方人的愛情,與恩怨情仇無關,愛了就愛了,不愛就不愛,這與救人性命毫無關系,愛情不是報恩。”
尤里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愛了就愛了,不要在乎恩怨是非。
尤里的一番話,透徹心扉,殷梓桐認真端詳著這個意大利人,穩重,斯文,溫柔體貼,對女人很好,他有獨特的思想。殷梓桐贊同他的說法,但是她也有她的理由。
殷梓桐確定,不是因為段亦宇救她性命,而愛上他,而是她發現段亦宇就是她尋遍整個青春年華的那個男人。段亦宇比殷梓桐大了很多,在殷梓桐眼里,段亦宇成熟魅力四射,段亦宇的衣著品味,他的美,像女人一樣的美,觸動殷梓桐的心弦。
她愛他,無可救藥。就算尤里說得有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段亦宇,段亦宇才是最好的,段亦宇才收這個對的人,段亦宇也是醫她相思之苦的藥。
尤里被殷梓桐盯著看,不自在,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尷尬地笑笑,“殷記者,這只是我個人的見解,當然,不是所有西方人都這么認為的……”
殷梓桐又活躍了起來,用手拍打了一下尤里的肩膀,“尤里,你說得對,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女人一旦陷入一段愛情,便不能自拔,即使傷得體無完膚,也無濟于事。”
殷梓桐放不下段亦宇,她還要就緒卑微地追求段亦宇,不到頭破血流,絕不回頭,即使頭破血流,她也不回頭。
愛情是什么?愛情是一種無形的魔力,被自己患得患失的心,強行拉著,想盡一切辦法,接近那個他。
尤里被殷梓桐拍了一下肩膀,身子往后靠,木凳子晃動了一下,殷梓桐玲瓏有致的胸部,跟著木凳子波動了一下,不偏不倚,尤里的眼睛正好不經意間掃過殷梓桐抖動的胸部。
殷梓桐不算豐滿的女人,但是整體上身材不錯,她喜歡穿著休閑運動緊身套裝,行走江湖,作為一名記者收集一手資料,回到手機千度網工作,便又是西裝革履,一副高高在上的女強人的感覺。
尤里咽下了口水,趕緊移開不安分的視線,扭頭,不再看殷梓桐。
自從上次殷梓桐采訪尤里,當尤里第一次見到她,冰封多年的心,便有了溫度回升。
尤里對她有了感覺,殷梓桐隱隱約約知覺,這個意大利人對她有好感。
雖然尤里是一個很好的情人,絕對適合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他的工作能力,絕對優于段亦宇,瑞麗鞋業意大利分公司絕對超越段氏鞋業,二者不是一個檔次的企業。
但是,殷梓桐還是不能放下段亦宇,接受尤里。
殷梓桐知道尤里的心思,伸手把尤里的頭扭過來,扶住尤里的肩膀,認真地告訴尤里,“尤里,你是一個好人,一定有一個優秀的女人在尋找你。”
尤里深情地回望殷梓桐,嘴唇微顫,第一次近距離和殷梓桐面對面,尤里驚艷到了,殷梓桐的眼睛汪汪如清泉石上流,不要太美,東方人果然不一樣,眼睛里也可以如此清澈見底。
尤里死灰復燃的心,又開始瘋狂跳動,他以為愛情可以隱藏,真情流露,即使努力隱藏,對方也看得見。
殷梓桐被他情意綿綿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殷梓桐松開手,給尤里道歉,不該對他有肢體接觸,都怪她輕狂。
尤里知道,她不是輕狂,這只是她的性格,她隨性而為。
尤里趁機抓住機會,順手抓住殷梓桐的手,輕輕握住她,“梓桐,可以這樣叫你嗎?”
有那么一瞬間,殷梓桐感覺尤里的手掌很溫柔,她居然留戀這種感覺?但是很快,段亦宇又出現在她腦子里。
殷梓桐推開他的手,“可以,名字就是一個代號,隨便怎么叫,怎么叫舒服怎么叫吧?尤里。”
尤里一陣激動,又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真的嗎?梓桐,我愛你!”尤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就把這三個字說出來了。
殷梓桐并不在意,她就以為,“我愛你”三個字,只不過是一種激動的表達方式,這個意大利人,答應他稱呼名字就激動成這樣?
殷梓桐豪爽地笑了一下,趁機把手從尤里手里抽出來。殷梓桐站了起來,對尤里說,她要工作了,說著再見,跑著離開。
尤里也跟著站起來,目送著她漸行漸遠漸的活潑的身姿消失在他的眼前。直到看不見她,尤里方才想起,他還沒有跟她說再見。
他認真地對著前方,深情地說了一句,“再見,梓桐!”尤里緩緩垂下眼瞼,然后輕輕地問了自己,“再見是什么時候?”
叮鈴鈴——
尤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對方是尹小雨用辦公室的座機號碼打來的,氣急敗壞質問尤里:“在哪里?上班時間怎么不在公司?”
尤里不喜歡撒謊,告訴尹小雨,他立馬回來。
尤里回到總經理辦公室,看見尹小雨坐在辦公室里,驚訝地問道:“尹總,怎么今天下午就來公司了?你不用休息嗎?”
尤里走過去,坐在尹小雨的對面。
“說,剛才去了哪里?這可是你上班以來,第一次無故離開工作崗位。”尹小雨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尤里實話實說了,剛才在窗戶旁邊看見前方廣場附近有一個女子蹲在地上,原本以為是一個路人出了點事,仔細一看,原來是殷梓桐,所以我下去了,來不及告訴任何人。
殷梓桐?尹小雨腦子里立即閃現殷梓桐的活潑開朗。“她蹲地上?發生什么事了嗎?她怎么在這里?”
尤里一本還原,殷梓桐的情況,他說殷梓桐被尹總的前夫段亦宇傷了心。
“他們兩個已經發展到可以傷心的地步了?進展蠻快的嘛!呵呵——”尹小雨一陣大笑,似乎在談論兩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突然,尹小雨停止了笑,瞪大眼睛打量尤里,若有所思,“尤里,殷梓桐傷心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尤里不說話,笑笑,點點頭,是的,他愛上殷梓桐了。這個時候,尤里覺得尹小雨應該為他高興,可是尹小雨卻阻止他,“尤里,沒記錯的話,你根本不打算結婚生子,她可是東方人,愛到一定程度,她要結婚生子的,你可別和她玩!手機千度網在國內有一定的影響力,你玩她,如果鬧掰了,整個瑞麗鞋業都會受手機千度網的影響,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的,尹總,不是所有西方人都不需要結婚的,人的思想都會變化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看透了一些人間冷暖,同時也不經意間邂逅了一些重要的人,這一次,我要娶她!”尤里說得慷慨激昂,似乎不像開玩笑。
尹小雨不提這事了,急著了解尤裕的情況。
和段亦宇說的一樣,尤裕有一個私生子,白血病,在醫院。
尹小雨不理解尤裕,如果需要醫藥費,為什么不向朋友開口借呢?
尤里嘆氣,因為尤裕德高望重,又是他的前輩,他也沒有辦法查他,一旦問及他有關公款挪用事宜,他不承認,叫尤里拿出證據來證明。
尹小雨和尤里一起來到財務部,仔細查閱,只知道財務部有一個千萬窟窿,紙質票據的經手人模糊不清,電腦存檔全部不見了,根本查不出是誰弄走了資金。
是誰?能夠進入財務存檔的只有財務部經理尤裕,剛巧,瑞麗鞋業內部人員調查到尤裕有一個私生子得了白血病。
再巧不過,尤裕有作案的條件,出入財務部來去自由,他也有犯罪動機,白血病的治愈需要一大筆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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