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醫(yī)藥費都是尤裕出的,就憑尤裕的工資,一輩子也不可能夠花,他的資金哪里來的?不是他挪用了公款,那他的錢來自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嫌疑犯最有可能是尤裕!
他需要錢,他毀掉存檔和票據(jù),輕而易舉。
但是,沒有證據(jù)證明尤裕就是罪犯,怎么辦?
這一次,尹小雨遇到了難題,看來,一兩天沒有辦法結(jié)案,回國遙遙無期。
在財務(wù)部,尹小雨和尤里剛要離開,在財務(wù)部門口遇見了尤裕。尤裕依然一身正氣,尹小雨憑直覺,他一點也不心虛。尤裕向尹小雨點頭問好,越過尹小雨,經(jīng)過尤里的身邊,尤裕卻拉著一張臉,扭頭不理尤里。
尤裕看不慣尤里沒法沒小,無證據(jù)隨便懷疑前輩。
尤里在心里認定尤裕就是公款挪用罪犯,他認為尤裕既要貞節(jié)牌坊,又要金錢。既裝作一本正經(jīng),又偷偷摸摸。
由于尤里曾經(jīng)是尤裕一手帶出來的,他不能和尤裕硬來,所以尤里求助總公司尹小雨和周菁菁,尤里知道,當年周歷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帶周菁菁來意大利分公司,尤裕和周菁菁是忘年之交,尤里希望周菁菁可以幫他和尤裕溝通。
尤里隨尹小雨回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尤里,你覺得呢?”尹小雨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尤里呆望著她。
良久,尤里才明白,跟尹小雨共事已經(jīng)有十年了,這個女總與當年的周歷如出一轍,說話總是撿中間的說,掐頭去尾,他慢慢習慣了尹小雨說話的大概意思。
尹小雨的大概意思是:你覺得冤枉尤裕了嗎?
“尹總,按道理,尤裕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挪用公款的事情,這不像他,但是——”尤里停頓了一下,摸摸頭,坐下,喝一杯咖啡提提神,靠猜測,最不靠譜。
“但是,也不是不可能,人一旦遇到比人品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說,救兒子,他有可能做出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币∮攴治龅貌皇菦]有道理,但,還是不能作為法律的依據(jù),這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凡事講究證據(jù)。
證據(jù)?證據(jù)在哪里?從何下手?
尹小雨靠在椅子,苦思冥想,尤里所謂的公款挪用,也許并不對,如果不是尤裕挪走的,那就不能叫做公款挪用,而是私吞,明目張膽地侵吞公司財產(chǎn),這些意大利人,太囂張,目無法紀,為了錢,什么都不顧了嗎?
財務(wù)部無從下手,但至少可以先排除尤裕,先搞清楚他兒子的醫(yī)藥費來自哪里,他的資產(chǎn),他的存款等等,如果醫(yī)藥費有依有據(jù),那是不是證明,一定不是他?
財務(wù)部憑空少了一千萬,這個數(shù)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想要把這個數(shù)目隱藏起來,還是有點難度。
尤裕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業(yè)界前輩,連周歷都敬他三分,尹小雨雖然對尤裕不是很了解,每次尹小雨來意大利,尤裕和尹小雨之間只是禮貌性得地問候,打招呼。
尹小雨想,如果貿(mào)然查尤裕的家產(chǎn)和他的兒子,會不會傷害到他的總尊心,查他,明擺著,總公司不信任他。
“尹總,你我都不合適插手尤裕的事情,一旦讓他察覺,輕則得罪尤裕,重則渙散人心,畢竟,尤裕不僅在業(yè)界有一定的地位,他的家族在意大利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他的親弟弟是意大利政要······”尤里愁眉不展。
尹小雨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趴在桌子上,看著尤里,驚喜地問他:“尤里,你剛才說什么?重復(fù)一遍。”
尤里淡淡地說著:“輕則得罪尤裕,重則渙散人心,尹總,你我都行不通的,還是等周總來了再說吧?”
“不是,不是,尤里,最后一句。”
“哦!明白了,尹總的意思是,那一千萬,有可能是尤裕的親弟弟給的嗎?”尤里終于看到了希望。尹小雨又坐下,吩咐下去,讓尤里安排人調(diào)查尤里的弟弟,到底有沒有這個經(jīng)濟實力?
一個無頭公案,終于有了一點眉目,尹小雨深深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準備回簡戀雨的家里。
尹小雨離開了,尤里一直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忙碌,找了一個合適的員工,調(diào)查尤裕的弟弟,尤里想想,這還不夠,得里應(yīng)外合,尤里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不過——
尤里沒有把握,他是否叫得動她。尤里想放棄,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突然回想起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尤里滿腦子都是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樣的魔力,足以使曾經(jīng)發(fā)誓不婚不育的他,如今想要和她廝守終身的欲望?
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安排他們有機會再見,尤里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久違的情感表露,總從初戀女友無情無義離開他,他從未想過,再次遇見愛人,直到一個月之前,殷梓桐以記者的身份采訪他,他作為瑞麗鞋業(yè)的分公司總經(jīng)理接受手機千度網(wǎng)的采訪。
想想殷梓桐的活潑開朗,尤里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殷梓桐的電話,約她見一面,有事相求。
尤里并不抱多大希望,他并不確定,殷梓桐是否答應(yīng)赴約。當尤里張口邀請,“殷記者,晚餐能否賞光,一起共進晚餐?”
殷梓桐爽快地答應(yīng)了,“好呀,晚上在哪里吃飯?”
“如果不介意,去我家里,行不行?”尤里實在不喜歡外面的食物,他有潔癖。
殷梓桐在電話那頭驚呼:“你家?真的嗎?太好了,我正好想走進意大利人的家里,親自看看意大利人的生活,回去之后,寫一篇有關(guān)意大利人的日常生活情景,尤里,可以在你家里拍一些照片嗎?”
尤里一聽她答應(yīng)了,喜從中來,“當然可以,除了浴室洗澡,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爽快!家里地址給我,下午五點半有點事情,晚上六點鐘直接到你家里!币箬魍┱f話和做事一樣利索。
尤里原本想說,親自去殷梓桐下榻酒店接她,以殷梓桐的個性,大概記者通通喜歡隱藏,不習慣他人發(fā)現(xiàn)她的住處。
想想過兩小時就可以和喜歡的女人共進晚餐,同處一個屋檐之下,尤里偷偷地笑了起來。
尤里輕快地走至窗前,眺望瑞麗鞋業(yè)正門前面的廣場,這是一個好地方,在這個地方,發(fā)生了很多愛情故事,包括尹總和夏董,他希望,今天也有他和殷梓桐的愛情故事發(fā)生。
尤里回到辦公桌,繼續(xù)工作,努力破解案子,收集尤裕的所有資料,他要在見到殷梓桐之前,做好萬全準備,讓殷梓桐順利挖到意大利政要的內(nèi)幕消息,尤里知道,意大利政要的內(nèi)幕消息,在手機千度網(wǎng)也是一大賣點。
越是難挖到的消息,讀者越是感興趣。
尤里和殷梓桐合作,將一本萬利。
尤里是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他熟悉殷梓桐不熟悉的東西,尤里做了很多功課,關(guān)于意大利政府部門,關(guān)于尤裕的親弟弟。
下午五點半左右,瑞麗鞋業(yè)還沒有下班,尤里提前回家了,經(jīng)過附近的超市,尤里靠邊停車,進超市買了一大包菜。急匆匆驅(qū)車回家,拎著菜走進廚房,系上圍裙,開始洗菜、切菜、燉菜、焯水等等。
尤里正忙得不亦樂乎,門鈴響了。
尤里在閉路電視里看見了笑魘如花的她——殷梓桐。
殷梓桐永遠都是活力滿滿,笑容燦爛千陽,尤里立即開啟銅門,走過去迎接殷梓桐。殷梓桐走進來,主動給了他一個擁抱,表示禮貌。尤里笑嘻嘻的,叫殷梓隨便坐,他關(guān)門就過來。
正當尤里要關(guān)門的那一刻,一個攝像頭正架在放門口左邊,隱秘地很好,尤里閉路電視里居然沒有看見。
攝像師殷紀倫見到尤里站在門口,收起攝像機,和殷梓桐一樣,熱情洋溢地給了尤里一個擁抱,不等尤里邀請他,殷紀倫鉆進尤里的家里。
“好家伙,這房子,兩層耶,大,大……”殷紀倫像一個結(jié)巴一樣,一邊叫著“大”一邊往里面走,四下里張望。
剛剛趕著去機場堵了一位模特,在人潮擁擠中累得不死不活,殷梓桐些靠在沙發(fā)里,有一句沒一句地接話。
“殷紀倫,什么大?我看就你大嘴巴。在意大利人家里要矜持點,都拍好了嗎?注意特寫——”殷梓桐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人,殷梓桐趕緊坐直身子,對他笑著。
“殷記者,你們先參觀,拍照,我去廚房燒菜!庇壤镎f完,急著走向廚房。
殷梓桐一聽他自己下廚,驚呆了,如此干凈整潔的一個人,他自己進廚房?這個世界簡直瘋狂,外表優(yōu)雅的男士統(tǒng)統(tǒng)往廚房里鉆,憑尤里的收入,雖然稱不上豪門,至少可以請得起做飯的鐘點工。
殷紀倫聽說他自己炒菜,早已打開相機,沖向廚房,這一次沒有白來,居然有幸拍攝到意大利當?shù)厝爽F(xiàn)場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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