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年輕的意大利人,頭發(fā)精心打理,高高豎起,聚集在頭頂中央,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明銳的眼睛,充滿殺氣騰騰,銳利的目光透過厚厚的眼鏡尖銳地刺向韓瀟瀟。
他的皮膚純白,鼻子似鷹勾,恰到好處烘托魄力十足的氣場。一張薄唇在說話,一句話過后,禁閉無語。
韓瀟瀟沒有聽見他說什么,她呆住了,世界上怎么會有比韓冰還要帥氣的,還要男人,還要穩(wěn)重的人?
“老板,沒什么事,車子弄壞了一點,不太嚴重——”
佑錫盡量撿輕處說了,他怕老板發(fā)怒,老板的脾氣,整個公司都知道,他怕挨罵!
“不嚴重,那走吧!上車!”
意大利人語氣強勢,由里而外,不留余地,不容任何人商量或是插嘴。
佑錫跑回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工作牌繩子斷了,從脖子上滑了下來,掉在地上,弄得臟兮兮的,都是泥水。
佑錫司機快速鉆進車里,倒車,左轉(zhuǎn),向前,加油門,一氣呵成,車子絕塵而去,幾秒鐘的功夫,大奔不見蹤影,留下韓瀟瀟呆在原地。
韓瀟瀟回到車里,問張玨銘。
“阿姨,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玨銘瞪大了眼睛,這姑娘被車禍嚇傻了吧?
“瀟瀟姑娘,剛才撞車了,對方?jīng)]有找你麻煩,直接開走了。”
張玨銘原本原樣,描述了一遍。
“是嗎?車禍?撞了嗎?對,撞車了,追尾了——”
韓瀟瀟神神叨叨地碎碎念,回到車尾,查看車子,我去!都被撞扁了,遭了,車子跑了,叫保險公司也沒有用了,怎么辦?這修車費,誰付?這可是公司的車。
韓瀟瀟急得跺腳,突然腳一滑,差點摔跤,低頭之間,發(fā)現(xiàn)一個工作牌,模模糊糊看見佑錫二字。
佑錫?怎么這么熟悉?哦!剛才那個閻王叫司機,似乎是叫佑錫來著?
韓瀟瀟撿起工作牌,存下電話號碼。立即撥了佑錫電話,可是沒人接聽。韓瀟瀟繼續(xù)撥打,還是沒有人響應(yīng)。
張玨銘催促她,“怎么還不走啊?呆這里干嘛?走啊,去找夏瑞龍啊!”
“找夏瑞龍?啊呀呀呀,差點忘了正事。”
韓瀟瀟收起電話,不管了,反正是公司的車,讓財務(wù)報銷好了吧,沒有辦法了。
韓瀟瀟上了車,把張玨銘送回冰冰設(shè)計,等待她洗澡,換衣服,然后兩人一起去了瑞龍廣場找夏瑞龍。
在路上,韓瀟瀟打了電話給夏瑞龍,問他方不方便接受冰冰設(shè)計的拜訪?韓瀟瀟假公濟私,不得已而為之,一切為了韓冰。她沒有告訴夏瑞龍,還有張玨銘在旁邊。
夏瑞龍一聽就知道是韓瀟瀟的聲音,凡是與尹小雨掛鉤的人,他都了如指掌。
他一口答應(yīng)了,夏瑞龍以為,冰冰設(shè)計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女朋友不在國內(nèi),他有責任罩著女朋友的公司。
這是夏瑞龍的想法,韓瀟瀟卻利用了他的軟肋。為了喜歡的人,為了韓冰,韓瀟瀟的正義和善良也是有極限的。
夏瑞龍告訴韓瀟瀟,在瑞龍廣場最高處等待她的到來。掛了電話,韓瀟瀟欣喜若狂,張玨銘也拍手叫好。
車輛停駛在瑞龍廣場的車庫里。
兩人走進廣闊無垠的瑞龍廣場,這里是瑞龍廣場的心臟,夏董經(jīng)常住在這里。
韓瀟瀟早已得知夏瑞龍在W市最昂貴的地段,有一套天價房產(chǎn),但他從來不去那里過夜,在別墅區(qū)有一棟大別墅值幾個億,黃羽影和夏于雪剛剛離開人世,估計他永遠不會回那個所謂的家了。
張玨銘算是有見識的鄉(xiāng)下名流,進入瑞龍廣場,東張西望,緊跟在韓瀟瀟后面,生怕走丟了。
韓瀟瀟熟練地找到電梯,張玨銘跟了進去。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張玨銘緊張地抓住韓瀟瀟的肩膀。
“瀟瀟姑娘,我有點緊張,夏瑞龍會幫忙嗎?之前因為看見他和尹小雨糾纏在一起,罵過他——”
張玨銘期待韓瀟瀟肯定的回答,她希望韓瀟瀟給她信心和鼓勵。
“阿姨,別擔心,夏董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是全世界最優(yōu)雅的男人之一,不會記仇的。”
韓瀟瀟只有這樣說,張玨銘才聽得懂,但是韓瀟瀟打的不是這一張牌,她確定尹小雨在夏瑞龍心目中的地位,只要把尹小雨搬出來,夏瑞龍一定會求自己的親爹放過張玨銘。
張玨銘完全不相信別人的人格,她的世界里,人與人之間,除了計較,除了小氣,除了勾心斗角,除了妒忌,除了恨,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值得眷戀的事情。
兩人說著話,電梯已經(jīng)到了最頂層——夏瑞龍的辦公室。
韓瀟瀟自信滿滿地來到夏瑞龍的辦公室,張玨銘走路不是很自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在韓瀟瀟后面,遲遲不肯上前。
韓瀟瀟摁響了門鈴,從屋里傳來夏瑞龍的聲音,請進!
辦公室門開啟,韓瀟瀟踏進去一只腳,張玨銘急忙拉住韓瀟瀟,韓瀟瀟回頭。
“怎么了?阿姨。”
“我還是不進去了,免得夏董看見我心情不好,反而辦不成事,如果你一個人進去,也許他看你的面子,就答應(yīng)了。”
張玨銘說完逃也似的,躥到樓梯口,躲起來,避開監(jiān)控器。
韓瀟瀟苦笑,阿姨,我可沒有這面子。
韓瀟瀟定定神,自信地走進去,她心里有底,只要夏瑞龍對尹小雨是真心的,他一定會答應(yīng)幫忙,但是這只是第一步,夏林立能不能答應(yīng)撤訴,還得看這個私生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過從他對黃羽影的感情看,應(yīng)該不是問題。
一邊想著事情,不小心撞到夏瑞龍的高爾夫球桿,夏瑞龍聽見聲音,忽的出現(xiàn)在韓瀟瀟面前,夏瑞龍沉著穩(wěn)重,說話擲地有聲,說道:“走路小心點,這球桿是尹總送我的,我都舍不得用它,你卻用腳推它?”
韓瀟瀟撿起球桿,用紙巾擦干凈。夏瑞龍奪了過去。
“韓助理,這不是普通的球桿,你怎么能用劣質(zhì)的紙巾擦球桿?”
“我——這——”
韓瀟瀟看看自己手里的紙巾,看看球桿,這紙巾不好嗎?這款紙巾也是國內(nèi)馳名商標好吧。倒是他那球桿······
韓瀟瀟努努嘴,明明是一根普通的球桿,寶貝什么?誰規(guī)定不能用紙巾擦球桿?富二代都是作的。
但是韓瀟瀟有求于他,不敢出聲,靜靜地感想不敢說。
對著韓瀟瀟用紙巾擦過的地方,哈氣,然后小心翼翼地打蠟,像對待老婆一樣,把它擱在椅子上。
韓瀟瀟親眼看著他忙完一切,一句話不敢多說。
“什么事?”
夏瑞龍和球桿并排坐下,眼睛平視,不看韓瀟瀟。
韓瀟瀟先是一驚,然后笑瞇瞇地走進辦公桌,在對面坐下,小心翼翼地問下瑞龍。
“夏董,能否請您幫一個忙?”
夏瑞龍平靜地回話。
“談不上幫忙,冰冰設(shè)計和瑞龍廣場是合作關(guān)系,冰冰設(shè)計出了勞動,瑞龍廣場自然需要付相應(yīng)的勞動報酬。生意場上,不存在幫忙或者施舍。”
韓瀟瀟把手臂擱在辦公桌上,輕輕地解釋,“夏董,今天我來,并不是代表冰冰設(shè)計,想以個人的身份,求您開恩,放過韓冰的母親,她也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牢獄之災(zāi),經(jīng)不起折騰······”
“她經(jīng)不起折騰?我覺得她他那個會折騰的,不然,那誰經(jīng)得起折騰?我母親嗎?我妹妹嗎?要不是她折騰,無事生非,我母親和妹妹不會那早就離開人世,失去親人的感覺,你懂不懂?”
失去親人的感覺?韓瀟瀟啞口無言,她是不是太殘忍?去求被害者的兒子和兄長,放過肇事者?
韓瀟瀟沉默了一陣,但腦子里又想起韓冰,她必須竭盡所能,幫助韓冰,讓他母親逃過一劫,這樣一來,韓冰是不是會感激她,不,感激還不夠,一來二去,韓冰也許愛上她了?
“夏董,抱歉,觸動您的傷疤,但是人總有糊涂的時候,張玨銘老糊涂了,能不能原諒她?”
韓瀟瀟繼續(xù)挑戰(zhàn)一個還在服孝期間的孝子。
夏瑞龍無法笑出來,他痛苦難堪,一口拒絕了韓瀟瀟的請求。
“韓助理,請原諒我,這段時間,不能笑臉相迎,對你并沒有偏見,只是韓助理說的事情,本人愛莫能助,起訴韓冰母親張玨銘的不是我,而是我母親生前的朋友夏林立夏院長,韓助理應(yīng)該去求夏林立或者夏林立的家人,比如說,他兒子,求他兒子才對。”
夏瑞龍把他和夏林立的父子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
“所以我來找您呀,您不就是夏林立的私,哦,不是!您是夏林立的親兒子。夏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救張玨銘吧?”
“韓助理,不好意思,不能答應(yīng)你的請求,第一,我不是夏林立的兒子,第二,張玨銘不需要救,用不著判死刑。”
夏瑞龍冷靜理智,分析得當,韓瀟瀟微笑,禮貌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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