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抽到簽的是一名青年,看起來面容削瘦,眼眶浮腫,一看就是經常熬夜虛脫的那一種。
青年在一張板凳上坐了下來。
董子煬在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對面那小春堂是以他的名義開的,在這場‘對決’中,自然是要他打頭才行。
而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他們的第一場比試就是‘望’!
這意思就是,不靠近病人,不能把脈,也不能問病人如何如何之類的。
其實望聞問切這四個字里面,前三個字只是鋪墊,后面那個切字才是最重要的。
切,那就是直接定性,判斷出是什么病。
前面三個字,是診斷過程。
董子煬看向方逸,道:“你先來?”
“好。”
方逸微笑著,居然沒有拒絕。
這把董子煬給噎了一下。
他還以為方逸會客氣一下,但是方逸卻一點都不客氣。
而且就在下一刻,方逸說道:“這人飛機打多了,腎病。”
此話一出,那名青年一下就變得極其尷尬起來,繼而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畢竟被方逸這么當眾拆穿,周圍那么多人一道道的目光看來,讓他頓時顏面大失。
而董子煬整個人也是懵了。
這是開始了?
這么快?
可是,就是這么的快。
董子煬有點走神,忽然被拍了下肩膀,回頭一看是董堂天,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失態了。
下一刻便見董堂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逸,說道:“是什么腎病,你總得說出來吧?不說仔細點,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蒙的?”
方逸笑了,“還是不細說的好,給你們點機會,不好么?”
董堂天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說的那么神神秘秘?”
“何必呢!”
方逸嘆了口氣,說道:“郝才俊,過來!”
還是高中學生的郝才俊連忙走了過來。
“告訴他,是什么腎病。”方逸道。
郝才俊在他們一眾人里算是最為年輕的了,所有人的視線一下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被這么多人看著,郝才俊瞬間變得緊張忐忑起來。
但是,郝才俊已然下定決心要跟隨方逸,因此在這個時候他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然后,郝才俊朗聲說道:“還能是什么腎病,飛機打多了,當然是腎虧啊!”
這話一出,人群里頓時騷動起來。
郝才俊有些不敢抬頭,肩膀被拍了下,然后就聽得方逸說,“好了,站一邊去。”
聽得這話,郝才俊松了口氣,趕緊往后退去。
而在這個時候,董堂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但是,方逸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
“都叫你不要多問了,你還要我詳說,看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感覺如何?”方逸對著董堂天補了一刀。
董堂天欲要發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發狂,一旦動怒,那就是落了下乘,周圍這么多人看著,自己失態。
董堂天冷哼一聲,說道:“不就是給你猜對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話可就很有意思了。
那個青年是抽簽抽到的,有病,也是方逸先提出來的。
在這個過程中,或許那董子煬也猜到了,但是他絕對沒有與董堂天交談過。
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語氣還是這般的肯定?
當然,在場許多人都看不出這一點的,他們都是看戲的。
可是,只要是聰明一點的,立即就能看出來這里面有貓膩。
不過沒有人提出來。
因為方逸就沒有這個意思。
方逸笑著道:“第一場比試,算是我贏了?”
董堂天的目光有些冷,還是那句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反悔。
只是要他承認下來,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董子煬立刻說道:“第一場,算你贏!”
方逸點了點頭,溫和道:“那咱們開始第二場?”
董子煬道:“第二場,換個方式!”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稀稀拉拉的唏噓聲響起。
張若庭走了出來,大聲說道:“你們懂什么,這叫嚴謹,剛才只是最簡單的,現在來些有難度的。”
方逸看著強詞奪理的這貨,并不去反駁他什么。
倒是張水水看這個哥哥不爽,想要站出來懟上兩句,可又看到家里的老人,縮了縮脖子,跟土撥鼠一樣的縮了回去,繼續吃了起來。
這一桌子菜這么好吃,誰去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啊,而且自己還有拿紅包呢。
“換什么方式,你們說說。”方逸點了根香煙,叼在嘴上。
雖然往日里方逸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的,但今天他是正裝,卻是有一種放蕩不羈的氣質。
“第二場,比試懸絲診脈,敢嗎?”董子煬道。
方逸哦了一聲,點點頭,然后問,“還是抽簽?”
董子煬道:“這樣公平。”
方逸笑道:“嗯,很公平。”
飯桌邊上,姜林樹皺了皺眉,說道:“這小子似不似撒,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沒一點主見啊。”
吳伯清笑道:“姜缺德,這你就不懂了。”
“啥?”
“真金不怕火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姜林樹:“我不信!”
吳伯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另一邊的桌子上。
一眾女人都放下了筷子,唯有杜薇薇吃個不停。
實在是好吃啊!
剛啃完一個豬蹄,這次杜薇薇開啃鹵雞爪了,但她是一邊啃一邊說:“喂,你們誰是那人相好的,說說,他是不是在裝逼?裝的好想讓人打他!”
一眾女人都是無言。
但很快,林夢妍開口了。
“他從來都是這樣。”
“什么意思?”
“跟他斗,只有死路一條。”
“這么兇?”杜薇薇美眸一瞪,繼而扭頭道:“雪如姐姐,是不是這樣?”
林雪如臉色略有慌亂,“我……我怎么知道?”
杜薇薇瞇起眼睛,“難道是我問錯人了?”
“嗯。”
“可我總覺得你跟他有那么一腿呢。”
“別瞎說!”林雪如抓起一個烤雞腿就往她嘴里塞去。
與此同時。
在方逸他們那邊,已經抽簽出來一個病人了。
這是一個老人,從衣著上就看得出來他家境有些貧寒。
“還是我先?”方逸看著他們,這樣說道。
“慢著!”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接著,人群散開,一個青年走了出來。
解飛環!
“你們換人?”一旁的宋無良看不下去了:“不行,絕對不行!”
“呵呵,他可是親口說過,隨便我們更改方式的,難道說話不算話?”董堂天此時已然恢復了過來,神色滿是得意的笑呵呵的說道。
宋無良還要再說,被方逸抬手示意攔了下來。
便見方逸平靜地說道:“郝才俊,去把筆墨紙張取出來。”
眾人一愣,不懂方逸這是什么意思。
很快郝才俊將筆墨紙張端了過來,方逸提筆洋洋灑灑的飛快寫完,拿起紙張一抖,然后遞到了董堂天的面前。
待董堂天看清紙張上寫的是什么之后,臉色頓時一變。
一眾人董家人要看清了,頓時大怒。
“荒唐!”
“這是什么狗屁賭約,竟然想要我們的小春堂?”
“簡直是癡心妄想!”
“就這么個破醫館,就算是十個也比不上我們一個小春堂。”
“不答應!”
方逸在這張紙上面寫下的不是別的,而是賭約!
輸了,自己的醫館給對方。
贏了,對方的醫館就要給自己。
看著群情激憤的他們,方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怎么,董家的人都是一群孬種,這都不敢?那還比什么,滾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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