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上的裂痕顯然是狠踏出來的,可見從這兒經(jīng)過的人力道之大,但也從側(cè)面證明了對方在上去的時候,無比的艱難。
“能在臺階上踏出裂痕,看來只有你那個所謂的哥哥了。”飛舟驚訝了一下,旋即搖搖頭自語道:“可惜從這裂痕來看,他上去的時候很艱難。”
飛舟的語氣里帶有幾分自豪,因為自始至終方逸都表現(xiàn)的很平靜,極為沉著。
方逸什么也沒說,抬步繼續(xù)向上,拾階而去。
第六節(jié),第七節(jié),第八節(jié),一直到第十節(jié)的臺階上,方逸的腳下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與此同時方逸全身的血肉與骨骼也遭受到龐大如山的沉重壓力。
方逸的兩條腿在打顫,然而方逸咬緊牙關(guān),自始至終都不停下。
“喂,小子,我勸你還是別逞強(qiáng),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你有可能會爆體而亡的。”飛舟提醒道。
“我心里有數(shù)。”方逸這樣回了一句,繼續(xù)向上。
而在方逸的眼前,是一片霧蒙蒙,朦朧一片,仿佛是被濃厚的霧霾所充斥,而在這朦朧的霧氣中,方逸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盤坐在階梯之上,劍眉星目,他坐在那兒在恢復(fù)元?dú)狻?br />
方相宰的嘴角掛著一絲血跡,他似有所感,睜開了眼睛,稍稍撇頭看到了正在見難而上的方逸,眼中有一抹驚訝,稍縱即逝。
其實不止是方相宰驚訝,方逸也是驚訝,原本方逸以為憑借方相宰的能力應(yīng)該到了第三層,卻還在階梯上,距離第三層樓的門口還有三階。
“方逸,你來了。”方相宰回過頭去,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我來了。”方逸淡淡回應(yīng)。
“我該預(yù)料到你會來的,你如果連那三個傳承者都解決不了,又有什么本事找我斗呢。”方相宰道,嘴角掀起一絲笑意,語氣之中還是有那么一絲不屑。
方逸道:“你只差三階階梯就能進(jìn)去了,可惜,你還是進(jìn)不去。”
方相宰呵呵一笑道:“我進(jìn)不去,難道你能進(jìn)去?”
方逸道:“我不敢保證我能否進(jìn)去,但我可以保證,我能比你走的更遠(yuǎn)。”
方相宰道:“那可不一定。”
說罷,方相宰單手支撐在地上,緩緩地站起身來。
方逸也不再言語,再次拾階而上,最后只剩十道階梯,方逸與方相宰之間的差距是七道階梯,難度之大,無法想象。
這是最明顯的差距,也是最無法拉近的差距,在常人看來,這根本不可能。
即使是飛舟,在這時候也并不支持方逸這樣做。
當(dāng)方逸踏上第一階階梯的時候,喉嚨一甜,一股鮮血頓時從身體之中要噴涌出來般,令得方逸的身體有短暫性的失控,雙腿一彎便向階梯上跪倒而去。
方逸目光一凜,在即將跪下之時,方逸以單手扶住地面,一條腿搶先跪在階梯之上。
方逸單膝跪下,并沒有完全的跪下,飛舟嘆了口氣道:“何必呢。”
何必?
有必要!非常的有必要!
方逸握拳撐著臺階,緩緩地起身來,他的背部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這種壓力令得方逸感到十足的沉重,以至于讓他疲累的想要睡過去。
可是,方逸內(nèi)心不甘!
前面是方相宰,這階梯雖然距離的不遠(yuǎn),可是方逸不容許有這樣的距離!
在小時候方相宰奪去了他的龍筋,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落后,而現(xiàn)在還讓自己落后,這可能嗎?
方逸不是碌碌無為之人,他有男兒的血性,有些東西方逸可以不爭,因為那對于他的尊嚴(yán)來說算不得什么,但有些東西,方逸不得不爭。
于是,方逸踏上了第二階!
這一次方逸沒有再跪下,只是身軀左右搖晃了兩下,口中的那股鮮血還是抑制不住的要噴出來,但到了嘴里,方逸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接著,方逸再向第三階走去!
當(dāng)方逸踏上第三個臺階的時候,身體劇烈的搖晃,嘴唇上有血跡滲出。
“不要再上去了!”飛舟見狀,吃驚不已,他沒想到方逸竟然會這樣瘋狂。
與此同時,方相宰已經(jīng)等上第八階的臺階!
方逸艱難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有一股對自我的狠辣。
“我,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呢?”方逸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
下一刻,方逸低喝一聲,運(yùn)轉(zhuǎn)《邪欲真經(jīng)》,猛然之間,他體內(nèi)的真氣暴漲。
一股雄渾的真氣自方逸的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仿佛是火山爆發(fā)般,在方逸的體表有肉眼可見的勁氣浮現(xiàn)出來,很快凝結(jié)在方逸的身體四周,將方逸包裹在其中。
壓力驟減!
然而方逸卻是知道,這并不能支撐多久,于是抓住這點時間,方逸快速的踏上第四個臺階!
與此同時,飛舟震驚了,說道:“你這是在拿你的生命開玩笑啊!”
方逸不理他,硬撐著再次向上走去。
第五階!
第六階!
方逸與方相宰的距離越來越近,此時強(qiáng)如方相宰,要想抬起腳來也是難上加難,他不經(jīng)意的回過頭去,當(dāng)他看到與自己還差兩階臺階的方逸之時,瞳孔驟然收縮。
就在這時,方逸身上的氣墻終于被壓爆,隨之而來的是恐怖的重力與引力,他的身體再次跪倒。
然而,方逸還是不服天,不服地,單膝跪在地上。
一口鮮血自方逸的嘴中吐出,凄艷狼狽。
方相宰居高臨下,眸子里有夜寒星辰的冰冷,他冷哼一聲,說道:“方逸,別硬撐了,你比不上我的,你這樣下去是在自取滅亡。”
飛舟亦是急切:“是啊,小子,別再逞強(qiáng)了,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可他說的對,你這真是在自取滅亡啊,大不了不要那兩把手槍了,可不能連命都不要啊。”
飛舟生怕方逸作死,他也會跟著死。
然而,方逸卻是吃了藥一般,倔強(qiáng)無比,他搖搖頭,仿佛自語般的說道:
“方相宰,我三歲的時候被你母親哄騙去抽了我的龍筋,我不哭不鬧,那時候我只以為只要忍著痛就可以和你們在一起玩耍,可以好好地當(dāng)兄弟,然而你和你的母親他們卻不容許我待在方家,甚至整個方家的人都不歡迎我方逸。”
“我在外漂泊二十多年,心里始終有口氣憋著,現(xiàn)在我回來了,不是要向你或者方家證明什么,而是要告訴你們我方逸從來都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
方逸語氣鏗鏘,他的內(nèi)心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支撐著他他踏上第七階臺階。
這個時候,方逸與方相宰上下對視,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方逸目光毫不躲閃方相宰那冷厲的目光,方逸字句鏗鏘,如若轟雷的說道:“我叫方逸,我誰都不服,方相宰,你還賬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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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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