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的氣勢陡然暴漲,頓時將眾人給驚了一下,原因無他,他們只以為方逸是強弩之末,可沒想到方逸搖身一變,卻又精力充沛,這如何能讓他們不驚。
那楊帆也是驚了一下,旋即就是冷笑道:“哼,這樣才有意思,不然我一直碾壓,那多沒意思。”
方逸淡淡道:“如果不是我先前已經(jīng)戰(zhàn)過一次,否則沒你炫耀的機會。”
這話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楊帆的臉上,而且四周眾人也聽到了這話,直到此時眾人才不由得看向地上的尸體。
“地上躺著的那人是丹元前期的修士,我認得,該不會是他殺的吧?!”有人驚呼道。
眾人頓時有些悚然了,竊竊私語,大多都是震驚于牛小二才是筑基境竟然能單殺筑基境的修士,越了好幾個等級,這就太可怕了。
再說場中的楊帆,他先前一點力都沒使,現(xiàn)在和強弩之末的方逸戰(zhàn)斗,就算是勝了,那也是……
這里是赤羽門的地盤,他們都不敢說的太大聲,可私下的低聲議論卻還是有傳到楊帆耳朵里,大多是說他勝之不武。
這些人的話又像是一巴掌打在楊帆的臉上,如此說來,自己贏了勝之不武,這叫他這個少門主以后如何出去面對世人?
楊帆心里的怒被徹底激起,他煩躁了,他憤怒了,雙眼里滿是怒火的盯著方逸,怒喝道:“牛小二,本少主要殺了你!”
方逸淡淡道:“我說了,我要送你上西天。”話落,方逸也動了。
這一次的碰撞可以說是激烈無比,兩人在恍惚之間便已經(jīng)戰(zhàn)斗了上百回合,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然而,氣勢暴漲的方逸卻是慢慢的將局勢扭轉了過來。
在剛才楊帆還有極大的優(yōu)勢,但這極大的優(yōu)勢卻是慢慢的被方逸扭轉過來。
其實此刻的方逸真的是強弩之末了,說是油盡燈枯也不為過,然而方逸不甘,不服氣,他不想死在楊帆的手中,可以說是一股求生意志在支撐著方逸。
老子連莫拉斯那樣的亡靈族都敢不懼,更何況還是你這個生來就含著金湯匙的少主?
方逸改拳為掌,連連虛拍了幾下,便見幾道金光掌影出現(xiàn),俱是向著楊帆轟擊而去,方逸不敢使用崩龍玄功,他怕被認出來。
楊帆有了力竭的跡象,很簡單,他的攻勢已經(jīng)不再像剛才那般兇猛無懼了,有了一絲‘慢’的跡象,也就是說他的靈力有些支撐不住了。
方逸眼中精光一閃,打蛇隨棍上,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當下又是連續(xù)十幾掌拍了過去,每一掌的角度刁鉆,詭異而又不可捉摸。
十幾道金光掌影從四面八方向著楊帆籠罩而去,這次楊帆只能換做防御,然而,他的防御太過脆弱,在這般剛硬的金光掌影之中,他的防御很快便被破開了。
當楊帆的防御被破開之時,立時引來一陣驚呼聲。
“怎么搞的?先前楊帆還優(yōu)勢大好呢,怎的轉眼間就成這副模樣了?”
“這牛小二也太邪門了吧,明明是強弩之末,竟然還能反彈到這個地步。”
在悄然間,潛移默化之中,眾人對牛小二的印象愈發(fā)的深刻了。
遠處,楊業(yè)看到這一幕,他的神色逐漸的由平靜轉為溫怒,招了下手,一位老者弓著腰小跑過來,“門主。”
“龐倉海,待會兒帆兒若有不測,你立刻出手。”
“是。”龐倉海道。
龐倉海是楊帆的奴仆,由他出手最為說得過去,如果由楊業(yè)或者其他長老出手的話,那么正規(guī)赤羽門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因為,楊帆與方逸的決斗,可是楊帆親自出口的,若是他們出了手,那豈不是打自己臉了?
“這個牛小二……”楊業(yè)盯著場中,滿目陰沉:“若你敢傷我兒,本門主定然不會放過你。”
方逸越漲戰(zhàn)越猛,一股戰(zhàn)意在方逸的心中澎湃,他已經(jīng)沉浸在了其中。
人有千變,戰(zhàn)法無常,方逸的手掌拍的越來越快,速度亦是跟上,特然在他體內的丹田之中,那荒靈根卻是逐漸的接近于枯萎。
荒靈根是一般靈根所不能比的,但方逸這樣的戰(zhàn)斗在傷及本源,消耗本源,就算是荒靈根也支撐不住,只因為荒靈根才生出來沒多久,還有太多的未知沒有讓方逸探索。
然而,就算荒靈根再如何的無限接近于枯萎,再如何的傷及本源,方逸都要戰(zhàn)斗下去,因為這場戰(zhàn)斗他不能退縮。
再看對面的楊帆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逐漸的支撐不住了,方逸不敢大意,仍舊小心,穩(wěn)扎穩(wěn)打,愈來愈猛,最后,一掌拍中了楊帆的胸口,楊帆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噴出鮮血。
就在同一時刻,身后一道冰寒之氣傳來,令得方逸脊背生寒,他幾乎是同一時刻轉過身去,一把匕首飛刺而來,正中方逸的胸口。
方逸也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這把匕首不是直接刺入他的心臟,而是在他的胸口正中間,然而,饒是如此,方逸也無力回天了。
但方逸不想躺著死,他慢慢的坐起身來,看向偷襲自己的那人,正是楊帆的奴仆龐倉海。
場中的驚變立時惹來了眾人的不滿。
“怎么回事?明明是那牛小二與楊帆的決斗,怎的又跑出個人來了,還是偷襲?”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明明是別人的決斗,卻突然插進來一個人,赤羽門就這樣輸不起嗎?”
“真是可笑,就算要殺那牛小二也要光明正大的殺啊,何必偷襲呢。”
眼見為實,眾人都是從愕然變?yōu)榱藨嵖诜揭莺蜅罘膽?zhàn)斗中,他可是沒有使用任何的陰招,可那楊帆輸了,赤羽門這邊卻是叫人偷襲,這讓他們接受不了。
場中的龐倉海神色不變,高聲回應道:“諸位,小的是少主的奴仆,主人有難,我這個當仆人的豈能坐視不理,而且這個牛小二盜竊我赤羽門諸多寶物,饒他不得,諸位幫著他說話,是想站在他那一邊嗎?”
“……”
一瞬間就啞火了,沒人想站在赤羽門的對立面。
龐倉海見安靜了下來,看向了方逸,冷冷的說道:“牛小二,你竟敢傷我主人,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方逸抬眸,本來坐在地上的他艱難的站起身來,他的身軀有些搖晃,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牛某我敢作敢當,若你這條狗不來咬我,恐怕你的主人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方逸冷笑著道,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轟轟烈烈的死,何懼之有。
“你!”龐倉海咬牙切齒。
方逸不去理他,郎朗大聲道:“牛某在此,想殺牛某的便來,就算牛某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也絕不會向你們跪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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