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莫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片處在光影中的天空,夢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仙女坐著一只巨大的仙鶴,往自己這邊飛了過來,離自己很近很近,直到不過咫尺之間。
他想動,可怎么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過來,將他抱在了懷里,體味著暖玉溫香。
向莫是第一次與女孩如此近距離接觸,近的都能感覺到對方清香吐露在臉頰上產生的癢癢的感覺。
鼻間一股清香縈繞,不似玫瑰的濃郁,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愜意。
真的很好聞啊。
向莫有些陶醉,甚至忘記了一切,忘記了過去的愁苦,以及身上的傷痛。
漸漸畫面變化,光線閃爍,周圍一切恢復了正常,抬眼看去全是山,身體好像被火炙烤過一般,格外的空虛。
他覺得雙唇都快裂開了,特別想喝水,于是步履蹣跚的在山間行走,直到看到了一處細小的水流,撲了上去,痛飲了幾口,身體得到了滋潤,渾身一軟,再次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張床上,雙手摸著床榻,直感覺床軟軟的,被褥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他第一反應就要驚呼出聲,可猛地覺察到不對,制住了呼聲。
因為抬眼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如夢中那般瓊樓玉宇,天上人間,而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房屋,再向周圍看去,空空如也,除了光禿禿的墻壁,就只剩下一張小板凳,凳子上放著一杯水。
“似乎被人救了!”
向莫略微一沉思,就得到了這么一個答案,馬上鎮定了下來,喃喃了一句:
“也不知千山公主怎么樣了,希望她平安無事!”
嘆了一口氣,他沉下心去,感受著丹田的狀況。
雖然上次將對方給逼退,可他的也受到了重創,特別是強制刻上了虎形的印紋,發揮出根本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之后就感覺丹田徹底的破碎了。
這一次向莫本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徹底斷了修道的路,只能一輩子當一個凡人,可令他深感驚詫的是,他的丹田完好無損,除了空蕩蕩意外,看不到任何的損傷。
不,不僅僅完好無損,而且還多了一點東西,一個嬌小的老虎蜷著身體瑟縮在一個角落里一動都不動。
向莫輕咦一聲,思念再次罩了過去,落在老虎身上,頓時發現了老虎的不一般。
這么一只微小到毫厘的老虎居然由密密麻麻的紋線交織勾勒而成,表皮上黑一條黃一條的紋路也全都是如自己當初仿制的那頭藍色光虎的印紋一樣,只是不知道這印紋如何來到了這里,成為了丹田的一部分。
他意念微微一動,小老虎似乎感應到它的好找,竄出了丹田,順著經脈來到了指間,然后被他一指頭彈了出去。
小光虎在彈出的瞬間,噗的一下化為了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看不盡的紋線漂浮在空中,迅速凝成一頭一人多高的光虎。
只是這光虎乍一形成,因為沒有真氣的支撐,馬上化為一道道純凈的能量,消失在了空中。
眉頭一皺,略帶惋惜,想著自己貿然使用光虎,恐怕以后就失去了這個寶貝,可丹田內又馬上形成了一個新的小老虎,只是這老虎個頭比上次還小,已經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
向莫大喜過望,有了這頭光虎,以后自己就多了一個殺手锏,不至于總依仗無名劍法,一旦無名劍法無法奏效,自己只能任人魚肉。
接下來便是盤腿運功,恢復真氣。
此地空中溢散的能量似乎更多了一些,盡管如此,他還是無法恢復到自己實力的一成,似乎現在也只能依靠真氣丹來恢復真氣了。
隨著他實力日漸提升,所需要的真氣量也越發的多了,資源的匱乏成了限制他更進一步提升的難題。
“咦,你好了啊!”
許方掀開了簾子,走進來看到向莫已經起身,不由的問道。
“哦,原來是姑娘你救了我啊,我叫向莫,謝謝姑娘搭救,請問姑娘貴姓?”
向莫睜開了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恭謹的回道,
“哈哈哈……什么姑娘姑娘的!你才多大,就學人家文縐縐的說話,你家里人就沒教過你么?哈哈哈……”
許方捂著小嘴,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好不開心。
到是向莫一臉的茫然,不曉得這丫頭到底在笑什么,只能默默不語。
等笑夠了后,許方總算緩過了氣,坐在床榻的另一側,好奇的問向莫道:
“你叫向莫啊,我叫許方,向家?我怎么在洪林郡沒聽過這個家族啊,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來了我們洪林郡?”
向莫聞言,大吃一驚,驚呼道:
“怎么可能?這里明明是奪馬關,姑娘不要胡說!我前幾日還在奪馬關待過一夜!”
“奪馬關?似乎有點印象!”
許方低頭沉思了一會,猛然抬起頭來,輕聲道:
“你不會說的是……那個離這里四百里外的奪馬關吧!”
“四百里!不,你一定是弄錯了,這里是奪馬關,你在騙我對吧!”
向莫還是不相信,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頭。
“騙你?哼,你就這幅窮酸樣,騙你有什么好處啊,你如果不信,去大街上問問這里到底是哪里,還有,你可以去城頭那邊看看,上頭有洪林郡三個字,我不攔著你,你去吧!”
許方一臉肅然,站起來指著大門道:
“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么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真不知你是怎么活著么大的!”
向莫無語,尷尬的咳了咳,轉移話題道:
“這次還是謝謝你救了我,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就說,我一定效犬馬之勞!”
“啊?你說什么?犬馬之勞是什么意思?我說你這個小孩子,怎么老喜歡拽那些讀書人的話,就不能好好說話么!還有,你這樣細皮嫩肉的,能幫什么忙?恐怕只會幫倒忙吧!”
許方毫不客氣,輕蔑的笑道。
小孩子?自己是她眼里的小孩子?
向莫有些哭笑不得,不說他已經是凝元境的修道者,單論歲數面前這丫頭也不比他大吧,怎么得來的小孩子。
他實在覺得和這女孩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只能站起身來往外走,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
以前在向家,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早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如今更是輕車熟路,選定一個屋子往里走去。
許方跟著后頭,見他正要往廚房走去,立馬堵在了他面前,厲聲道:
“你要干嘛!”
“去做飯,現在都已經晌午了,你難道不餓么!”
向莫不解的問道:
“還有,你家人呢?”
許方剛想阻止他往里走,被問及家人,卻又馬上默然不語,垂下頭。
向莫見她有苦衷,只好一個人走進了廚房,想給她以及她家人做頓飯,可進到里頭才看到,里面米缸是空的,菜籃也是空的,油鹽醬醋更是所剩無幾,只有墻邊上放著一碗稀粥,似乎顯示著這里還是個廚房,而不是一個被搬空的家。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一問到許方家里情況的時候她會是這個態度,看起來家境不好啊。
向莫微微一笑,也不多問,站在大廳里往四周掃視了一番,突然看到一個房間內似乎很有意思的東西,就走了進去。
許方這時才醒悟到要去阻止他進入印坊,可已經晚了。
“這個……是你們家打造出來的?”
向莫拿起了一個刻印好的長刀,好奇問許方道。
“嗯,怎么了,別亂動啊,弄壞了可得賠啊!”
許方一把就想把長刀給奪回來,可玉手抓過去的時候卻落了一個空,只能抬頭怒視向莫,卻看到他細細的觀察上面的印紋。
“你看什么?你能看得懂?”
許方嘟著嘴,不屑一顧。
向莫卻沒有搭話,手臂上赫然沖出了一道真氣,灌進了這把長刀內,一時間長刀之上浮現出道道細密的紋線結成一條長蛇的形狀在上面浮動。
長蛇栩栩如生,吐著蛇信,扭動著身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印紋是你刻上去的?”
向莫轉頭看向了許方。
“怎么啦?有問題么?就是本姑娘刻的,你有意見?”
許方挺了挺小胸脯,驕傲的與向莫對視起來。
別的不說,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蠻自信的,雖然比父親差之甚遠,可對于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肯定厲害無數倍。
向莫并沒有回話,而是一只手沿著刀刃撫了過去。
“怎么,不說話了?啞巴了?哼,告訴你,本姑娘的手藝在洪林郡那可是聞名遐邇的,誰見了姑娘我,都會尊敬的叫一聲許大家!”
許方得意洋洋的炫耀到,她在看向莫的表情,是否會和那些家伙一樣有了敬畏之心,可令她失望的是,向莫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她忽然發現這個總沉默的家伙手上那把長刀的紋線居然在逐漸脫落,驚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來,連忙撲過來呵斥道:
“唉唉,你在干什么,壞蛋,不要弄壞我的刀!”
只是,以她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抓的住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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