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世道,還真是危險!”
向莫不僅擦了一額頭上的汗,心中腹誹。
好在突然出現(xiàn)的粉衣女子實力高強,才讓自己幸免于難,否則的話,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盡管他剛突破,身體經(jīng)過了改造,變得堅實無比,可那兩種印法的沖擊牽動的不僅僅能能量,還有一些不可言狀的東西,譬如那被炸飛的絲線。
那些被風量功操縱后形成的戰(zhàn)將在強力的沖擊下也變得破碎不堪,很快就消散在空中,構成它的那些絲線也隨著狂暴的勁風到處飛舞,化作了根根極具沖擊力的刺刀,沒有目的性的到處亂竄扎。
向莫就在它們這種無目的性的亂竄中遭了秧,胸前的皮膚被一道極細的絲線劃過,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傷痕,一絲鮮艷的紅色血液剛要流出,就被迅速合攏的皮膚給收攏了回去,只留下被劃破的衣衫裂口出不斷隨風擺動的布片還歷歷在目。
在粉衣女子的一番照拂下,現(xiàn)場總算恢復了寧靜,煙塵散去,只剩下場中形成的一處足有半米深方圓近五丈的大坑。
雖然孫長樂與風量功是在空中較勁的,他們都是研習印法多年的老執(zhí)事,招式威力自不必說,就以剛才那一道飛濺出來的細絲而言,真要是在十丈開外刺向一個普通人,也會將他徹底擊傷,甚至殺死,可他萬萬沒想到就連地面上也形成了那樣的深坑,足以見得這樣的沖擊有多么的嚇人,堪比聚旋境初階的一擊了。
“孫長樂與風量功,你們二人在煉仙閣居所地打架,觸犯了法規(guī),現(xiàn)在罰你們將這里修繕完畢,同時去修補煉仙閣通天柱十天!雖然林副閣主不在,但他要是在,也會是差不多如此,你們可滿意?”
粉衣女子僅僅掃了一眼,就將一切損失做出了一個很完善的判決,孫長樂與風量功盡管剛才戰(zhàn)斗中恢復過來,還略微有些氣惱,但當他們面對女子判罰的時候卻都齊齊點了點頭。
見兩人滿意,她有轉頭看向了一旁正在發(fā)愣的向莫,柔聲道:
“還有,這位新來的向莫副執(zhí)事也在這次戰(zhàn)斗中受到了損傷,那么向莫小友,你現(xiàn)在盡可以向他們提出補償,什么都可以,再貴也不怕,你現(xiàn)在可以提吧,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全都交出來!
言罷,粉衣女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向莫,似乎為的不是想知道他會提出什么補償,而是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少年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
周圍人也全都朝向莫望了過來,像是在看一個國寶。
孫長樂與風量功也同樣如此,雖然被處罰了,但卻一點都沒感覺任何的沮喪,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向莫,想看看他會提出什么補償來。
這不但可以反映出向莫在煉器大會上一枝獨秀的少年會有什么樣的品行,還能看出他是不是可造之材。
向莫也是一呆,怔在了當場,他根本沒想到粉衣女子會讓他也提出賠償,本身又沒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值得要兩個年齡資歷都很老的執(zhí)事賠償么?
而且,這個補償也是一件十分考究的事,要多了會顯得自己不識好歹,要少了又會被人看扁,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身處煉仙閣,所要之物想必也肯定要與印法有關,要不然提出的要求也肯定會被當做無理取鬧。
他低下頭,略微思索了一會,似乎在做著什么樣的決定。
這功夫,孫長樂瞇起了自己的小眼睛,嘴角微翹,露出了自己的一對大門牙,一只手摸著被爆炸余波沖擊開裂的八字胡,另一只手則拿著自己的五邊形圓盤,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風量功則淡定了不少,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向莫會提出什么補償,手臂已經(jīng)伸到了自己的褲腰帶里,正在取著什么東西。
“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要他們兩人各自的法器吧!”
有人不僅這樣猜測。
“這少年估計沒啥見識,也不會提出什么太好的東西,估計也就要點丹藥或是書籍?”
又有人暗自揣度。
“希望他能識時務,不要在這么多執(zhí)事面前丟臉!”
還有人暗暗希望向莫不要出丑。
在一眾人的期盼下,向莫終于下定了決心,朗聲道:
“我想好了,美女姐姐執(zhí)事,就讓這二位執(zhí)事每人教我各自印法方面的知識十天吧,是單獨教授,不能在此間去做別的事情!”
十天?單獨教授?還不能做別的事情?
眾人聞言也是一愣,沒想到向莫會提出這樣的補償要求,可話又說回來,這樣的要求真不算什么,很得體又不失禮儀,又能讓這個剛進來的少年得到更好的學習機會,真是一舉兩得。
所有人不免連連點頭,再次看向向莫的目光也變得溫和了不少。
孫長樂本來握著五邊形盤子的手也隨之一松,翹起的嘴角僵在了一側,風量功抓向褲腰帶的手也停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望著向莫,似乎覺得對方要求有些太簡單了。
“你們覺得這樣的補償如何?如果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了!”
粉衣女子似是從來當仁不讓,將這個補償就定了下來,她有看向向莫,肅穆白皙又若天仙臨凡的美麗臉龐有了一絲笑意,道:
“我不叫美人姐姐執(zhí)事,我叫白素衣,是靈神執(zhí)事,至于他們的身份也該讓你知道知曉一下,孫長樂是陣法副執(zhí)事,風量功是神煉副執(zhí)事,還有那邊的那位沈莫長,是奧法副執(zhí)事,我們煉仙閣在印法方面大體分為四個方向,分別是陣法、神煉、奧法、靈神,每個方向各自有副閣主兩名,執(zhí)事四名,副執(zhí)事十四名,其余還有學徒近千名,這就是我們煉仙閣大概的情況,還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等他們回來你再問,現(xiàn)在我要帶他們兩個去修繕了!”
白素衣說著,又對周圍一種執(zhí)事道:
“行了,你們也散了吧,以后記住,要打出去打,別在這里弄的亂哄哄的,要知道這里都有印法陣,沒修理一次需要修好多少費用么?真是的,一點都不知節(jié)!老讓我操心!”
言罷就往前走去,向莫卻沒有放過她,而是跟在了一旁,悄聲問:
“白執(zhí)事,剛才聽你說要這兩位執(zhí)事去修理通天柱,那個通天柱是什么?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向莫初來乍到,對什么都很好奇,遇到什么新鮮的事物都會去問,如今見到這么漂亮的女執(zhí)事,不免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沖動。
白素衣并沒有因為向莫的跟隨而有任何不滿,一邊來到孫長樂與風量功身邊,只會他們拿出各自房屋內的印法器物,一邊解釋道:
“通天柱使我們印法閣的支柱,之所以需要修繕,是因為這根柱子除了需要支撐整個煉仙閣意外,還具有一些別的用途,這些用途不光能讓我們煉仙閣保持完整,甚至還能抵御外敵的入侵!不過它的構造實在太繁瑣了,需要無數(shù)代人不停的維護,里面印法復雜多樣,需要費心費力,還需要消耗大量資源,一般從事這樣工作的都是被處罰的執(zhí)事,他們一般修繕完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修繕的想法了!”
言罷,聽的孫長樂與風量功也是渾身一哆嗦,現(xiàn)在修繕這件事真的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他們兩個此時正搬過來一個高大的方盒子,放在那個大洞旁邊,然后拿出一種類似于滴勺模樣的器具,從方盒子內舀出一勺紅彤彤的液體,然后尋著地面上的裂縫將液體滴入到縫隙中。
這些液體剛一進入到縫隙內,就很快的融化掉,填補在縫隙內。
這樣的工作做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方才將所有裂縫都填補掉,至于中間那個大坑,他們則拿出了類似地面上的那種巖石,放入到方形盒子內,不一會將得到了更多的液體。
兩人扶著方盒子一旁的把手,將大團的液體倒入到坑里,很快就將里面填滿,再之后只要稍微修剪一下,整個地面可以說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向莫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那個長著六條腿的方盒子,更是親自上前摸索了半天,恨不得拆開看看。
他覺得這煉仙閣每一處地方似乎都有著一些別有以為的深意,每一處印法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只有連在一起才能發(fā)揮出它們的作用,而一旦分開,就會讓人覺得很可惜。
“記得這里刻丹心印,那邊刻青野!”
白素衣指著自己所占的地方道。
“。堪酌米,這里難道不是應該繼續(xù)補刻松忙印么?”
“是啊,白姑娘,就算不是松忙印,那起碼也得是巫羅印,你讓我們刻印青野印與丹心印是個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要將煉仙閣變成戰(zhàn)斗法寶?”
孫長樂與風量功好奇的問道。
“讓你們刻印就刻,問那么多干嘛,你們要真想知道,去問仲副閣主,我只負責傳達!”
白素衣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然后轉身就往外走,臨別之際還道:
“記得去通天柱,我可不想到時候因為你們兩個不在而讓通天柱的修繕被延遲!”
說著就宛如又道粉色的清風,消失在了幾人眼中,只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兩人以及不明所以的向莫。
向莫眼見兩人呆立在那里,也不禁好奇的問道:
“兩位副執(zhí)事,什么是丹心印與青野印啊,還有松忙印是什么,聽著很有意境!”
孫長樂沒有說話,眉頭蹙成了一團,現(xiàn)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風量功卻是笑著為向莫講解了起來:
“我們煉仙閣命名印法,不是以印法的內容來命名,而是以當世印法師刻印出之后的心境來命名的,譬如丹心印,就是當時的一位忠心耿耿的印法師以自己的誓言鐵血丹心來命名的,而青野印剛是一生長在青野郡的印法師為自己家鄉(xiāng)所命名的,表面上這兩個印法看不出什么來,可要知道那位忠心耿耿的印法師最后在戰(zhàn)場上與敵人同歸于盡,而青野郡早年更是被敵人屠城,滅絕了里面所有人類,這兩個印法就是蘊含了他們兩位印法師的精氣神,你說要是施展起來會是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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