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金針是用什么做的,在封天幻世訣的灼燒之下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反而周圍散發著道道如極光雕飾蒼穹的光華。
這些光華就像是一道屏障,牢牢將金針包裹的嚴嚴實實,不漏一絲縫隙。
向莫眉頭一皺,心下有些駭然,他的封天幻世訣盡管還沒修煉到極致,可一般礦石什么的都能很輕易融化,哪怕是高級礦金也不在話下,可面對這根金針,卻連半分都融不了,甚至連外面那層膜都無法破掉。
這金針,到底是什么制作出的?里面那些難道都是無數印法陣么?
居然有人在這些細小的金針身上雕刻印法,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哈哈,小貓貓,你沒辦法了吧!告訴你,姐姐我的破印針可是天下無敵的,你這么小,也沒學幾年印法吧,原來煉器大會第一名,所謂的天才也沒什么大不了啊,真是讓本姐姐失望。”
小丫頭見向莫對抗金針無果,不由得裂開嘴大笑,她似乎很喜歡看到別人出丑,而且還百試不爽,如今再次看到一個比自己小一歲,還被公認為印法天才的少年吃癟,無疑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向莫卻根本沒有任何分心注意她的意思,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面前,這根針上頭。
自從金針形成光膜之后,向莫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為了徒勞,什么封天幻世訣,什么破天印法,飛虹印天陣等等書房內存放的印法書籍也被他拿來使用,最終都無濟于事。
似乎這根金針真的如同它的名字那般是用來破印的,而不是被破的。
反正沒有任何人干擾,向莫索性就和這根針干上了,他將書房里獲得的書籍全都搬了出來,一本接著一本的體會,并作用在金針上,他就不信,這世上還有這么邪門的東西。
一個時辰過去了,沒有效果,兩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效果。
門口的小丫頭早就不知了去向,只留下向莫還在那里死死盯著金針,兩只眼睛都快瞪了出來。
百般嘗試,百般努力,居然沒有一點成效,說不沮喪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性子里的那份執拗卻一直讓他堅持了下去。
長久的輸出印法是需要真氣的,縱然他現在已經踏入了聚旋初階,可是在復雜而又繁瑣的印法面前,消耗速度還是格外的驚人。
四個時辰之后,他就徹底成了一個汗人。
渾身衣衫再一次濕透,滿身汗水自盤坐在床上的兩腿處流到了床上,形成了一片潮濕的濕地。
其實放棄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一根金針罷了,就算研究不透,也犯不上與它慪氣,甚至可以慢慢研究,或許會隨著印法學習的深入有朝一日就能輕松破解也說不定。
只是他剛才聽那個小丫頭講到的那句話讓他有些不爽,是的,應該說很不爽。
煉器大會第一名就這個水平?連一根針都奈何不了?
呵呵,那怎么可能?
向莫雖然表面上沒有顯露什么,可內心那份驕傲也不會輸于一般人。
自己煉器大會第一可是實打實拼出來的,從無數強大無數高手中一招一式殺出來的,不帶一點水分,特別是最后第三關的十層階梯,更是一步登天,不帶半點遲疑,這一份表現可不是嘴上說出來的那么簡單,那么讓人覺得棄之如敝履。
一想到此,他身上就憑空多出了一份決心,那便是一定要將這金針拿下來。
除了剛才心中的激憤,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感覺如果今次能處理了這根金針,恐怕將會大大提升他的印法修為,這樣的結果無疑也同樣很吸引人。
都已經在牢獄這么多天了,光是自己一個人徒勞的研究印法和紙上談兵無疑,有這么一個實物作為參考借鑒學習的對象,實在是一份天賜良緣。
想到此,他對那丫頭片子的無禮也漸漸消散掉了,甚至有了一種很期盼對方再次到來的想法。
但是金針的印法水平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向莫自詡自己在印法方面不輸絕大多數人,在奧義方面甚至還趕上了很多印法大師,可將自己所知的一切方式都用了,竟然都無用,不由得讓他心生歧念:
“這根金針難不成是印法宗師刻印出來的?”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讓他渾身氣血有些凝滯,包裹金針的印法也有混亂,不得不再一次凝聚心神,用印法覆蓋在它上面。
印法宗師是在印法大師之上的一個層級,乃是極其稀少的等級宗師,不說煉仙閣以及玄武國,就是整個東域大陸都沒有幾個,而有他們的也僅僅存在于仙派之內,從來都不曾在凡人間出現,也不知是他數量太過于稀少,而是不屑顯露自己凡人間的實力。
向莫從書籍中得知,據傳當年煉仙閣第一代閣主黃天道人就曾是一名印法宗師,只是他后來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心神大亂,印法水平也跌了一個檔次,成為了印法大師,可他印法刻印的水平一點都不差,他刻印的許多極品兵器至今都被東域諸國奉之為極品,也沒聽過這些兵器因為時光流逝出現什么裂痕,足見印法宗師有多么可怕。
那是對天地以及有了初步的認知,或者說超出了天地奧義的存在,已經觸摸到了一絲極為脆弱的天地法則,并將它們留存在印法中。
因為規則是無法磨滅的,哪怕歷經萬世也依舊會存在,除非天道破滅,萬物凋敝,否則規則將永世長存,是以,這些兵器都被人奉之為神兵。
如今遇到的這根破印針就讓向莫產生了如此的聯想,因為他實在已經無法可破了,那些書房書籍全都試過了,可一點用都沒有。
以前他也遇到過很厲害的印法,甚至就連封天老人戒指里殘存的一些兵器也都見識過,那些印法盡管復雜,可實在沒有到現在連邊都破不掉的地步。
這讓人不由得只能做出如此聯想,之所以不放棄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還有最后一招沒有用過——天芯印法。
天芯印法可不僅僅是天地奧義納入己身,更重要的還可以將天地法則也納入,之所以他現在還無法做到,僅僅因為修為太低的緣故,現在,遇到了這根根本無法破解的金針,還管不管用呢?
他不知道答案,但很想試試。
只是真要施展天芯印法,卻又不免有些擔心。
誰知道這根針進入自己體內會有什么異變,如果是好的也就罷了,萬一有什么不測,那自己豈不是白白死在了這里,無人肯為自己伸冤?
所以,他得在這之前,做一個完全的準備。
一想到天芯印法的作用,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靈感,那便是做一個替代品。
現在他已經掌握了許多印法知識,還有鐵人的制作,如今手頭上也有材料,自然可以制作一個成品。
有了這個鐵人,那么他便可以在鐵人身上施展天芯印法,打造一個類似于他自身的情況,再將金針納入到鐵人內,觀察它的變化,這樣就可以讓自己有備無患,從而真正研究其內的奧義。
想到此,他抬手拿出了材料,準備開工。
不一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再開始使用天芯印法在鐵人身上刻印奧義。
他的手法早就在不斷的修煉中得到了提升,也不再和剛開始那般還拿著印針一針針的刻印,而是雙手綻放出無數細絲,如同一個撒網的蜘蛛,在吐著自己的絲線,往鐵人身上包裹。
隨著無數絲線來回的糾纏,鐵人漸漸開始走向一種奇異的變化。
原來那漆黑灰暗的表皮也逐漸錚亮起來,還散發著陣陣七彩光芒,更讓人詫異的是,它竟然還會使用武器,雙手之上拿著一把長槍,隨手一道槍風出現在空中,似要刺穿蒼穹,不僅讓人覺得它威風凜凜。
有了這樣的鐵人,向莫開始放心大膽的施展自己的計劃。
天芯印法在他手中化作無數細密的出手,懸浮在外表那層光膜上。
也不知是天芯印法的神奇妙用,還是經過長時間消融下金針力有不逮,那原來光芒無限的光膜居然有了潰散的跡象。
看似細小無力的觸手此時就像一只只貪婪的大口,在不斷吞食著上面的光幕,將飽滿圓潤的光幕一層層撕裂,知道最后觸碰到本體。
那是一根針,應該說看起來像針的印法,里面刻印著密密麻麻的印法層層疊疊,看不出到底是符合印法,還是由靈神控制的印法。
不過無論是如何繁雜難明的印法,都在觸手的分解下成為了一條條細若游絲的紋線,最后順著觸手流入到了鐵人體內。
剛開始這一過程還很慢,可隨著時間推移,這一過程越來越快,快到最后那些觸手已經化為了一張巨大的舌頭,在不斷吞吐著金針。
而金針也在它的消融下逐漸顯露出了圓形——一根似有實無的金色細線。
這根細線剛一出現,周圍所有金屬性都開始震顫,并且無力的軟了下去,就連外面的牢籠也似是受到了它的影響,居然出現了有節奏的顫音,似乎在膜拜君王,向王者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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