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柳兒是在王老虎午飯了之后回來客棧的。
青青一見到王老虎,便道:“公子,我都鱉了一天了,夫人都不讓我說話。”
馮柳兒道:“一回來就向公子告我的狀,我哪有不讓你說話,是青青姑娘自己說不上話而矣。”
王老虎道:“這花神廟好玩不?”
“花神廟里有什么好玩的,里面全是女人,也沒個像樣的說話的人。”青青埋怨道,“再說公子又平白無故地給她們送去了這么多的錢,她們倒是高興的要死!
“你們就沒看到有男人?”王老虎反問道。
“相公,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馮柳兒的這一回話讓王老虎知道她們在里面并沒有見到昨晚上自己見到的那個男人。
馮柳兒將自己今日上廟里的事跟王老虎說了一通。并說道,“這花神仙子其實并不相信我,在事后還派人跟蹤了我,我特意將人引到了街上的一個布坊里,讓她們誤以為我就是那布坊里的人。”
王老虎思索著這花神會,似乎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嘴巴上的仁義道德背后,或許有一場風暴或是陰謀,但是什么陰謀,王老虎卻猜不出。
嚴睦奎這個惡霸在縣城口守了一天半,終于有些累了,還是有別的事兒了,他沒有再繼續守在縣城城門口,F在王老虎要走也感到不是時候了,他想弄清楚一件事,這個神秘的花神會究竟是個怎樣的組織?
晚上,王老虎沒有通知任何人,他跟馮柳兒說明了情況之后,便獨自上了花神廟。這一天晚上沒有月光,四周變得漆黑黑一片。
所幸廟里面有些燈光,王老虎已經一次進了來,大致知道了些門路,他沒在外面停留,直接來了仙子所在的房頂之上。
房內有燈光,這次王老虎并沒有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有個女人說道:“此次花神節,跟前幾次不同,大人竟然沒有拿慰問品來,而是從我們這兒拿了些去,本來不是說好,我們用的東西由他們提供,我們替他們辦事。”
“右護法,你怎么可以發這牢騷呢?我們的人都是他們的,這東西當然也是他們的!边@說話的人應該是仙子。
“我們花神會影響越來越大,看看現在的捐助,不光是錢幣還是物資都是越來越多,我們完全可以脫離他們自己來做!
“你這話也只有和我說說,在大人面前,你可別亂說話,當心你小命不保!
“我們花神會女弟子和男弟子加起來少說也
有三萬余人,我們這么些人,還會怕他們?”右護法看來對這上面的人有些反感。
“你又來了,不管我們有多少人,都只是他們眼里的棋子。好了,不要再說這些話,大人現在還在廟中,什么時候讓他聽見,我和你都完了!毕勺佑终f道,“右護法,你和左護法不是一兩天跟著我了,我的脾氣 你是知道的。好了,替我看看這件衣服。”說完,她取出了一件奇怪的衣衫來,這件衣衫正是馮柳兒下午差人送來的那件。
“仙子姐姐,這件衣衫好奇怪!
“你替我把這件衣衫換上!毕勺訉τ易o法說道。仙子將穿在自己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再由右護法將剛剛到手的新衣衫穿了上。右護法不禁眼里訴出了光:“仙子姐姐,你穿上這件衣衫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怎么,我變丑了嗎?”
“這件衣衫穿在你身上,這氣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你這嘴巴還很甜,這件衣衫是今日一位夫人上山求子時贈于我的,我讓人跟蹤了那位夫人,發現夫人去了縣城的一間賣布坊。我知道,那間賣布坊并不是她真正的居住所在,所以我認定她不是一般的人!
“仙子難道認為這夫人會對花神會不利?”
“這倒也沒有這么嚴重,花神會近年來做的都是好事,怎么會有人要對花神會不利呢?”
“仙子,為何要派人跟蹤那夫人?”護法不解地問道。
“那夫人出身大方,氣質非凡,就連身邊的姑娘也是如此,所經我派人跟了去,我很想知道是哪戶人家。不過,從他們的言語和打扮來看,并不是本縣和鄰縣人氏,她們應該是路過我們懷德的旅客。”
“如果是旅客,我們又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大人要我們在此地,常年盤踞,不要露出實力。我怕我們的事被人查覺,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仙子是怕外面有人來查,如果今天的這兩人是有人派來查我們的,我們應該怎么辦?”
“在懷德這個小地方,沒有人能想得到我們真正的目的,我可能也是有些杞人憂天,不過,對于外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兩人正說著,王老虎聽到不遠處有人走過來的聲音。那人敲了敲門,道:“仙子可在!”王老虎聽出這是昨晚那個男人的聲音。仙子忙應了聲,道:“大人來了,我在呢?”
門開了,那男人道:“右護法也在。”
“
大人。”右護法說道。
那男人一眼就看到仙子身上穿的這種別致的衣裙,道:“仙子的這身衣裙真是設計巧妙,你穿了這身衣裙,怕是讓外面的男人看到,更是爭相想見仙子的風采了!
“大人,你說笑了。我對這衣裙也十分地喜歡,不過也只有這一套而矣!
“這么好看的衣裙,仙子何不多買幾套。這樣,既然仙子這么喜歡,讓我明日給你買幾套回來!
“大人,你可能不知,這裙衫在懷德可還買不到呢?”
“還有這事,還有錢買不到的衣衫?”男人道,“看來我倒有些孤陋寡聞了!
“不是大人你孤陋寡聞,這衣衫在這市面上倒也是不常見,聽說安慶府有,可惜這路途有些遠。”
“才兩三天路程,也不算遠。”
“右護法,我和大人有事要商量,你和門口的守衛女弟子一同退下吧。”
王老虎在屋頂聽的分明,這仙子和這大人又要在內做好事了。他看著右護法和門口的女弟子一同離開了房。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王老虎帶著重重地疑慮。
“明日我打算回江西,出來這么長時間,又過了這花神節,也該回去交差了;ㄉ駮舜位I集的這么多物資,我想王爺定會滿意。”
“難得王爺如此氣重我們,我們為他分憂也是應該的。”仙子說道,“大人回去請告知王爺,我們對王爺忠心耿耿,他一號令,我們定會擁護!
“哈哈,仙子不光人美,而且懂得這時勢的變化。放心,憑你和我的關系,我定會為你在王爺面前美言!
聽到這兒,王老虎基本上清楚了,江西的王爺,這不是在說寧王嗎?這個男人應該是寧王派來參加這花神會的,而這花神會雖然表面做的是仁義之事,但實質是有蠱惑人心之嫌,他們自己說人有三萬余人,但后頭真正的信徒,遠遠不止這個數。
花神會出面的都是女弟子,而她們說還有男弟子,這些男弟子在哪里?后面的三萬余人究竟藏在哪里?花神廟地處白際山,這些人是否都藏在白際山里?白際山的深處還有一支三萬人的部隊,如果都受到寧王的控制,對于這社稷江山是大大的不利,這皇上的危險也會更多一分。
知道了一些有價值的內情,王老虎心里有些清晰起來,遠上的鏢隊可能不能再趕了,他要在懷德停留更多的時間,如果有可能解決掉這一寧王的隱藏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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