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
布尼憂心仲仲,看今天侯平的攻打氣勢,很想一口氣就將土家攻下來,所以會從三面派出兵力。
經(jīng)過幾天的戰(zhàn)斗,土家的兵力所剩不多,再加上分成三個戰(zhàn)場,兵力分散,不能有效地合成凝固力和戰(zhàn)斗力,這對于土家是相當不利的。
三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前方還沒有傳來什么消息,這戰(zhàn)事的激烈可想而知。
“阿古吉,河灣土寨雖然靠著河灣,但并不全靠河灣,后邊的高山雖然陡峭,但寧王的人還是過來了,這高山一打開,人可以源源不斷地過來。這河灣危矣。”布尼道。
“土家歷來有高山阻擋,本來可以抵御外敵,但這次因為匠佩而讓外敵輕易進寨,所以才致我們土家損失慘重。” 阿古吉道。
“匠佩也是愛女心切,不能怪他。”布尼道。
“現(xiàn)在這個狀況,不管是哪一方出現(xiàn)缺口,我們都沒有多少兵可派了。” 阿古吉也擔心道。
“阿古吉,不論哪方出現(xiàn)缺口,你都要補上。”布尼道。
這是土家最后的一點兵力,缺口出現(xiàn),阿古吉和乞格剩下的人馬都要上,整個土家就空虛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士兵通報道。
布尼不想聽到的消息終于到了。
見能到驚慌的土家士兵,阿古吉道:“什么事這么驚慌?慢慢說來。”
“侯因首領(lǐng)負傷了。”
“受傷了?傷的重不重?”布尼關(guān)切地問道。
“侯因首領(lǐng)身上有三處刀傷,人已經(jīng)抬到老郎中處,目前情況還不明確。”
“阿古吉,河灣河就由你頂上。”布尼道。
“好,我這就去河灣。” 阿古吉說著,便出了議事廳。
布吉看著出去的阿古吉,心里的擔憂更甚了。
“布尼老哥,過會兒我也要上了,這北寨口的情況不比河灣好,侯平應該是把攻破北寨口做為重點。”
“乞格,我們土家寨現(xiàn)在災數(shù)難逃了,如果真是抵擋不住寧王,我將和河灣土寨共存亡。”布尼這是表示了下決心。
夜已經(jīng)深了下來,河灣大戰(zhàn)并沒有因為天色黑下來而停止。
山海豹也因身體負傷退下陣來。
馮柳兒房內(nèi)。
王青青道:“公子的這些人都是他的寶貝,現(xiàn)在山海豹的人已經(jīng)不足三百,明虎隊員,貼身護衛(wèi)損失慘重。”
馮柳兒也嘆著氣道:“如果相公在,他會不會責怪我呢?我這樣做到底是錯還是對?”
“夫人,今天夜里,土家與寧王的人還在戰(zhàn)斗,不知今晚還有沒有的休息。”王青青擔憂道。
“這場戰(zhàn)爭,相公早已料到,沒想到會這么慘烈。”馮柳兒道。
“夫人,我們是不是該想想如何全身而退?”青青道,“畢竟這土家的事真的與我們無關(guān)。”
“青青妹妹,你是說 我們離開土家?”馮柳兒道。
“是呀,夫人,你現(xiàn)在有了公子的血脈,公子恐怕兇多吉少,你要給公子留下這點血脈,才對得起王家和公子。”青青道。
“我何嘗不想呢?”馮柳兒扶著自己的肚子,此刻肚子還沒有隆起,但已經(jīng)有一個幼小的生命在里面。他每時每刻都在成長,“可是這土家的事?”
她迷茫了,如果為了保全王老虎的血脈,她應該盡早離開,如果為了王老虎的愿望,她應該繼續(xù)留下來。
“王夫人。”房外傳來了洛雨依的喚聲。
王青青開門,洛雨依和布田兩個土家姑娘從房外走了進來。
“洛雨依姑娘,布田姑娘,快進。”馮柳兒進了房來。
“今天我聽說寧王的人沖進了馬李屯,不知王夫人有否受傷?” 洛雨依問道。
“有李添、王彪在,我沒什么大礙。”馮柳兒道。
“馬李屯的敵人聽說已經(jīng)退去了。”布田道。
“是的,李添已經(jīng)回來,正在休整,具體情況我還待詢問。”馮柳兒道。
“王夫人,阿爸讓我來告訴您。河灣土寨被攻下是遲早的事,他讓你早做打算。”布田道。
布尼看來是把馮柳兒的事放在心上的,這是他第二次讓人來勸馮柳兒離開。對于土家的形勢,他看的已經(jīng)很透徹,現(xiàn)在雖然在極力掙扎,但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們真的只有一條路嗎?還有沒有其他的機會,或是援兵?”馮柳兒問道。
洛雨依搖搖頭,“這一切都要怪我阿爸,若不是他答應讓侯平進來,現(xiàn)在我們也不會這么被動。”
布田安慰洛雨依,道:“你莫怪匠佩阿叔,他疼愛你勝過愛自己,現(xiàn)在他也受傷了,你不應該這樣怪他。”
“土家寨是你們從小長大到的地方,現(xiàn)在土家寨災禍來臨,你們比誰都難過,雖然這地方是我第一次來,但相公對土家的情誼卻非同一般。”馮柳兒道。
正說著,李添和山海豹來房外求見。
李添和山海豹都沮喪著臉,山海豹手上還綁了幾條綁帶,見到馮柳兒,李添道:“我深受公子知遇之恩,應該豁出性命報答夫人。可是夫人,明虎隊沒有多少人了,山海豹手下也損失慘重,再這樣下去,我們帶出來的人將全部葬送在這里,所以,夫人,請三思。”
李添的話說的很中肯,也道出了這幾天的事實,
這幾役下來,王老虎這邊的人馬被打的七零八落,畢竟是面對人數(shù)多于自己的強敵。
“山海豹,你是什么意思?”馮柳兒問道。
“夫人,公子下落不明,我們卻在這里消耗 有生力量。我們這些人死不足惜,但夫人您承載的是整個王家。”
“王夫人,我們土家有王公子和王夫人這樣的朋友,已經(jīng)知足了,我們不會因為你們的離開而怪罪于你們。”布田道。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容我再想想。”馮柳兒道。
“夫人!”外面有貼身護衛(wèi)通報。
貼身護衛(wèi)進入房來,道:“夫人,剛才土家派人來通知,說寧王的人已經(jīng)退了。”
“退了?”大家都還不相信,正當兩邊打的正濃的時候,寧王那邊的人卻撤退了。
馮柳兒道:“青青妹妹,陪我去議事廳。”
議事廳。幾大長老,幾大頭領(lǐng)都在。
“奇怪,寧王的人今日晚上退了,不知為何?”匠佩問道。
“大家連續(xù)作戰(zhàn),想必都累了,這退兵很正常。” 侯因道。
“寧王的人一路顛簸,從高山而來,馬不停蹄,我們試想一下,讓我們的土家兄弟也一路奔波連續(xù)幾天,爬山越嶺試試看,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古奇頓道。
“古奇頓首領(lǐng)說的對,他們這一路過來,想必是累了。”乞格道。
“這幾日我們被他們打的損失慘重,今日我們就乘著他們主動退兵休息之時,打他一下。” 侯因道。
“不可,我們土家今日與寧王的人輪番作戰(zhàn),已經(jīng)非常疲憊,再深夜偷襲,恐怕也不是上策。”布尼道。
“那依布尼老哥的意見,我們今晚該作怎樣的安排 ?”匠佩道。
“嚴密注視寧王的人,讓土家兄弟也好好地睡個覺,他們今日作戰(zhàn)沒吃上好生的一頓飯,也沒有好好地休息。”布尼道。
幾個長老點頭。
布尼早已看到馮柳兒已到,但也遲遲沒有說話,大家商量好之后,才與馮柳兒說道:“王夫人,土家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布尼的話意思很明顯,這河灣土寨是土家的最后屏幢,如果失敗,就哪兒也去不了了。
“土家寨民風純樸,待客人厚道,相公在的時候就說要幫助土家,現(xiàn)在土家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最重要的是穩(wěn)定人心,自己人決不能亂。”馮柳兒道。
布尼聽出了馮柳兒話中的意思,在這樣一個關(guān)鍵的時候,任何一個有損動搖軍心的話或是事,都會影響事件事,而馮柳兒在這敵我懸殊的情況下,也不肯撤退,這不免讓布尼對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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