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都沒有閉起來,就這樣張著,好像是看著遠方,但已經沒有了神氣。
他已經斷氣了。
紫獸劍的劍刃已經達到入肉深而不粗,細小的好似沒有傷口,沒有流血的傷口,卻足以致命,這殺傷力足以讓人心寒。
另一個小將見了,發了瘋似的朝著王老虎撲了過來。
小將的一把大刀迎著風聲,乎乎地響,浪里淘沙盡,無處惹風塵。大刀劈出了風聲,甩出了刀的強勁。小將的刀上下疊翻,一招兩招,翻轉著身子又使出了第三招。
這招招之間無盡無綿,并不拖泥帶水。
王老虎手持紫獸劍,對這員小將接招。
“當”王老虎接住了小將的大刀,并主動攻擊起他來。
紫獸劍朝里一裹,再次向外扎出,這劍在王老虎的手臂之上,不停地上下翻轉,在由勢一滾,滾到了王老虎的手掌心之上。紫獸劍在手上不住地打轉,劍鋒或朝外,劍鋒或朝下,這變幻無窮的劍招,讓小將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紫獸劍劍特別長,這是它跟其他劍區別所在,而且在劍身上端有一些突起之物,更容易給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王老虎凌空而起,帶著那把銀閃閃的紫獸劍,紫獸劍單手握在手心里,劍鋒直指小將,在半空之中,王老虎又一變身形,紫獸劍呈上下豎直的狀態,這一狀態之下,劍鋒在下,尖的劍劍尖,和側面的鋒刃,直直地往下扎。
這一扎力大無比,就像是魚的叉或是其他的利器,從空中直直地下來。
小將心里出了一身冷汗,忙就地打了一下滾。
王老虎當然不會讓你滾出劍的范圍之外,紫獸劍已經接踵跟去,緊貼著小將的行動軌跡,深深在扎了過去,這一扎,竟扎在了小將的小腿之上,鮮血從小將的小腿部,流了出來。
“啊”小將大叫了一聲,這利器刺入自己的小腿,哪有不痛的道理。他將大刀一揮,朝著王老虎的腿部砍了過來。
王老虎手抵紫獸劍,以它作為支點,人來了個側跟翻,人向著一邊翻了出去,紫獸劍也隨著他的翻出,順帶了出來,這一劍從小將的腿部拔出。
小將的腿部有血在流淌。
小將從地上爬了起來,腿一瘸一瘸地,手里拿著大刀,向著王老虎再次沖了過來。
剛一沖過來,他就感到腿部有些熱辣辣的,本來感覺很少流血的腿部,在剛才的一動之下,競然像動了胎氣一般,血汩汩地從腿部流了出來,很快就浸染了褲子。
“將軍,你可別在亂動了,再動一下,你的血可就流干了。”王老虎道。
小將也感到不對勁,從自己身上扯了一塊布,扎扎實實地綁在了自己的腿上,見王老虎并沒有在這個空隙間沖上來,知道他是正人君子,道:“虎神不愧是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
“你們也是些被愚弄的不知情的將軍,我說過,只要聽我的建議,我們就不需要再相互廝殺。”
“我們各為其主,雙方都不可能就此妥協。”小將道。
“這位將軍,你仔細看看這觀云臺上,你還有多少人馬。”
小將朝著觀云臺望去,這個小巧的觀云臺,本來自己的幾百號人馬,經過這一役,所剩人馬已經不多了。
而王老虎這邊,除了在觀云臺上戰斗的,一邊的密林,一邊的坡上站滿了人。
這兩邊人數據的對比已經非常明顯。
魄也來到了王老虎身邊,這一役,白虎身上濺了一些紅色的血跡,和它身體的白色和在一起,是十分地醒目。
魄發出了一聲吼叫。
“哈哈哈哈,”小將的這一聲笑,笑的很勉強,好像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笑。
“將軍,你們留下來,實則讓你們送死,而將軍能保持一個將軍應有的本色,我很佩服你!”王老虎道,“但是,有些錯誤的命令,有些錯誤的決定有時可以不必理會,畢竟這些隨你而來的都是些鮮活的生命。”
觀云臺之上躺著零零亂亂的尸體。
“哈哈哈哈。”小將繼續笑著,“虎神,你是正人君子,我個人對你佩服。但各為其主,各為天命,這些我的兄弟跟著我,現在只剩幾人,我沒有臉面再活于世上。”
“將軍……”王老虎的話還沒說出口,小將就將大刀橫在脖子之上,一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唉。”王老虎嘆了口氣,“這位將軍是個英雄,可惜跟錯了主。”
觀云臺的戰事結束,幾百人被消滅。
貝布上前道:“虎神,這觀云臺的人如數被消滅,接下去我們如何做?”
在王老虎的心里,不光是這些幾百人的觀 云臺上的士兵,他要做的是將寧王的人全數趕出。
“寧王的人還在逃竄,在這狹長的地帶不是他們的用武之地,他們已經想通了這一點,接下去,他們會去上山的石柱土寨,那邊我們的人正在等待他們。但現在,我們放的火還不夠。”王老虎道。
“放火?”貝布不解地道。
“對,放火。”王老虎道,
“我們的人跟他們的人比起來,還遠遠不夠,所以在石柱土寨,我們的人能不能給他們以毀滅性的打擊,這還不一定。所以我們要給寧王的人再來幾次干擾,讓他們潰不成軍更好。”
“虎神的意思是讓他們越亂越好。”
“對,不給他們集結的機會,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這樣我們獲勝的把握也就越大。”王老虎道。
“我明白了,虎神。”貝布道。
“我和魄先行追上寧王的人,你們隨后趕來,今晚我們都沒得休息了。另外派人在這里等山海豹,讓他們也隨后跟上。”
王老虎說完,便上了虎背。
在這山林之中,騎馬是極不明智的事,山高路陡,而虎是林中之王,對這山路不在話下,只不過又要長途遠行,沒有休息的機會,白虎體力上能不能吃的消。
王老虎道:“魄,咱們走!”
魄向著小道,一路而去,這些小道中的石,根本不對它構成任何障礙阻擋,它一躍又一躍,飛快地奔向遠方。
端木從觀云臺一路下來,時間也越來越不早了。
天色黑了下來。
這一夜,端木要在山道上過夜了。
一個小將道:“將軍,天已經黑了,我們還繼續行軍嗎?”
“觀云臺那邊的幾百號人真能擋得住虎神?”端木問道,“不可能,我們不能放松,要真正地到安全地帶才能休息。”
小將不再說話。
這樣再行軍了一會兒,小將再次問道:“將軍天色已經晚了,后面也不見有人追來,我們是不是休息一會兒?”
端木看了看身旁的士兵,經過長時間的行軍,這些士兵疲憊不堪,手拿兵器也不太有力氣了,都耷拉著腦袋。
這行軍已經兩天,再加上幾次戰事,現在又是不休息連夜的行軍,這強度確實大了。
端木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漆黑一片,心想:“虎神也是人,走了這么遠的路,總不會再追來了。”
他朝小將說道:“走了這么遠的路,大家也累了,就在這個地方休息一下。”
小將得到指令,對著大家說道:“原地休息!”
幾萬人的隊伍在這道上安頓了下來,可憐了這幫人,剛才只顧著逃跑,連干糧都還 沒有吃呢?聽到停下來休息的聲音,士兵們總自是放松了下來,有的是放下了兵器,從懷里摸出了干糧吃了起來,有的和旁邊的士兵聊著邊,有的人吃力的不想和別人說話,只想躺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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